第十一章 出征

2362年八月一日，凌晨。夢帝國的七個集團軍，56萬人，從帝國西部的北方，向一千公裡外的蘭斯帝國的重鎮萬卡挺進。與此同時，蘭斯帝國的三十萬人也向夢帝國的鹿茸進攻。他們迎面而來，但並沒有迎頭相撞，而是擦肩而過，向各自的目標急馳而去。

帝國理工學校，上午，召開了全體師生大會。全體師生十萬人站在一個巨大的操場上，整齊劃一，排成無數的縱列。

“全體師生們，”校長的聲音通過喇叭響起：“決定我們帝國命運的時刻到了!”

“夢帝國是我們全體人員的家，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是我們的依靠，是我們實現理想的場所……”

“現在窮凶極惡的敵人想撕裂我們的帝國，瓜分我們的土地，殺戮我們的人民，搶奪我們的財產，奴役我們的親人……”

“現在我們理工學校的每個人都應該而且必須站出來，為保護我們的帝國與它上面的人民而努力奉獻，必須貢獻出自己的才智，汗水，鮮血，甚至生命……”

“每個人都是渺小而短暫的，但我們為之努力的事業是偉大，不朽的！在這決定我們帝國命運的關鍵時刻，我們每個人的付出與努力都是決定我們帝國能否生存下去的關鍵……”

“在歷史長河中，曾經有過無數文明，無數的帝國。但只有懂得付出，團結奉獻，不怕犧牲的人民，這樣的文明才能得以延續。而那些自私自利，不肯付出，害怕挑戰的民眾，那些文明，帝國都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

“現在我們面對同樣文明，帝國的歷史挑戰，我們是否背過身逃避？”

“絕不!”全體師生同聲怒吼。

“對！我們的帝國是強大的！我們的人民是堅強的！”校長的喇叭聲響徹操場上空：“我們理工學校的人都要加入這個偉大的事業中去!我們要用我們的才智，汗水來迎接挑戰!帝國在我們的努力，奉獻下絕對不會變成歷史的浪花，文明的陳跡!我們的奮鬥將萬古流芳!我們的帝國將永世長存!”

“帝國萬歲!”

在校長講話后，理工學校的師生們都被組織起來，所有的人都進行軍事任務分配。

師生們都沒有直接參加戰鬥任務，而是當維修，駕駛，護理，進軍工廠工作等等間接性的軍事工作。

張皓也被分配進飛梭製造廠工作。張皓最後一次走進宿舍，他打量着這裏，他仔細地看着四周，這裏的書桌，枱燈，床鋪，窗戶，甚至廢紙簍……似乎想把這裏的一切牢牢記在腦海里，打包帶走……

永別了！一旦離開就永遠也回不來了，他就要走向一個新的人生了。

張浩走出寢室，來到過道，與王林，趙剛相會。他們都分到一個工廠。

“張哥，你怎麼在寢室待那麼久？”趙剛問到：“沒看見你帶多少東西啊！”

“我們的張哥要把景物印入腦海，”王林笑嘻嘻地：“以後好觸景生情！”

“我還真有點。”張浩有點惆悵。

“沒關係，”趙剛也笑到：“不是還有我們嗎？”

“一個羽翼豐滿的雛鷹就要展翅翱翔了！”王林笑到：“我們不能總待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我們渴望大自然的廣闊與壯麗。”

“不錯！”張皓說到“也許現在我們才剛剛開始生活。”

“你妹妹，紫芸姑娘好像也與我們在一個工廠。”王林有些興奮。

“耶！”趙剛歡叫一聲：“大家以後要彼此照應!”

“我們去學校操場吧，”張浩說到：“搭我們的車子等在那裏。”

三人拖着行李，往操場而去，一路上到處是拖行李的人，有些人臉色有些茫然，有些又顯得興奮。但人們都是有序地往自己的目標方向前進。

走到操場，看見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小芸與紫芸。

“哥，”小芸興奮地招手：“我們在這裏!”紫芸也向他們招手。

今天姑娘們都穿着帝國藍色軍服，顯得英姿颯爽。她們把如水的長髮結成馬尾辮，顯得幹練非常。

“都是巾幗英雄啊！”王林讚歎到。

“皓哥”，紫芸看着張皓說：“我們姐妹以後都靠你照顧了！”

“好！我們都是孤兒，彼此照顧是應該的。”張皓爽快地答應。

“我們也可以照顧你們，”王林笑到：“我們雖然不是孤兒，但照顧張哥的妹妹是應該的。”

“對！”趙剛說到：“張哥的妹妹也是我們的妹妹。”

“可紫芸不是張哥的妹妹”王林故意說到。

“這個……”張皓說到：“她們都是我的妹妹，你們都是好哥哥”。

“好！”王林拍手笑到：“我們一定彼此照顧。”

他們幾個人在這風雨飄搖的時代，都慶幸能彼此之間相互依靠，相互幫助，不是那水中浮萍，風中落葉。

他們幾個走上大型客車，往火車站趕去。一路上街上沒見什麼人了，看來都被動員了。街上的車子也少了很多，到處是軍車，軍人。他們在重要的設施，電網，通訊系統，橋樑，電線杆，銀行，等等都拉起警戒線。

張浩他們都默默地看着外面，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走到火車站。這裏更是軍人的海洋。所有的人都穿着軍服，警戒的，檢查的，巡邏的，檢票的，甚至乘客都是一身軍服。

張浩沒有什麼東西要帶，所以包很小，他把包挎着，雙手一邊一個行李箱，那是小芸與紫芸的。這個時候女孩子還是放不下許多玩意啊！小芸與紫芸也一人拉着一個行李箱，走在張浩兩邊，顯得很開心，一路上笑個不停。王林與趙剛則在前面，分開人群，給大家擠出一條路。

一列列長長的火車停在軌道上，他們要去的火車是開往穆棱城的一號站台的k3455，那裏有帝國最大的飛梭製造廠。

他們排隊到離檢票口一半時，火車站廣播突然響起：“緊急通知!緊急通知!所有的男學員都去十號站台!所有的男學員都去十號站台。”

人群一下子沸騰了，大家情緒激動地議論紛紛，大聲質問着。

張浩他們被這個意外消息驚呆了，停下了腳步。“怎麼回事？”王林有點激動。

“廣播沒說，這樣我們將不能與小芸她們去一個地方了。”張皓說到。心情一下子沉下去了。“不會是要我們上前線吧！”趙剛開玩笑到：“我們就要大顯身手!”“不要理會廣播，”小芸冷着臉，拉住張浩的手，把他往火車檢票口拉。紫芸也臉色蒼白。大家彷徨一下，也紛紛往火車擠去。張浩他們擠到k3455，車門口的檢票員說到：“請這幾位男士去十號站台去。”

“為什麼？”小芸與紫芸激動地說：“他們已經被安排去飛梭廠了。我們都是理工學校的。”

“請冷靜一下，”票務員無奈地說：“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請理解一下。”

“現在情況有變，”站在票務員身旁的軍人也勸到：“請執行命令。”

“沒關係的，”張浩安慰到：“我們也許只是暫時要執行一項任務而已。”

“是的，”王林也勸到：“說不定你們前腳剛到，我們後腳就趕來了。”

“你們先上火車吧。”趙剛說到。這時候學校的教導員見前面起了紛爭，也趕過來說：“男學員馬上趕到十號站台去，這是關係到帝國命運的命令。”

小芸拉住張皓的手：“你一定要早點回來，我們等你回來。”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要安全回來。不要過分逞能。”紫芸也滿是關切。

“你們也照顧好自己，”張皓說到：“我們一完成任務就回來。”

所有的男學員都站在一邊，看着女學員上了火車。有些人趕往十號站台，有些人直等到火車開走才悶悶不樂地趕往他們該去的火車站台。

火車“嗚”的開走了，張浩感覺自己似乎身體的一部分也跟隨她們而去。姑娘們拚命地招手，強忍着淚水微笑着。

張浩他們看着女孩離去，然後趕緊上了自己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