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邊擺攤
第二天史進水剛剛醒來，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他把門打開一看，卻發現門外是李乘龍這個小傢伙。
這小傢伙之所以一大早來找他，是想要和他再下一局圍棋，之前輸給了史進水之後，這心高氣傲的小傢伙感到很是不甘，覺得那天是自己太過輕敵了才一不小心敗給了史進水的，這一次來就是想要找回場子。
“哎呀！那天我也是超水平發揮了，你的棋力其實是要比我高的！我看就沒有必要再來一局了吧！”
因為這小傢伙實力有限，星靈和其對戰根本就學習不到什麼，並且嬴了也沒有獎金可以拿，所以史進水真的是懶得和其對戰。
“不行！你必須要再和我來一局！到底誰強誰弱，比過這一局之後才能揭曉！”可是李乘龍顯然也是一個倔脾氣，就是不肯放棄，強拉着史進水就來到了其家中。
在其家中，棋盤已經是擺好，顯然這一局對戰是絕對躲不過去了，於是史進水便也只能是打着哈欠，和這個小傢伙決戰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對戰，他卻是並沒有讓星靈出手，而是自己瞎幾把亂下，很快就把好好的一盤圍棋下成了五子棋。
沒有星靈出手相助，史進水自然不是受過正規訓練和教導的李乘龍對手，很快就被對方殺掉了棋盤上的大半棋子，輸掉了棋局。
“看吧！我那天確實是超常發揮了，你的實力其實是比我要強了許多的。就這樣吧！拜拜！”在乾脆利落的輸掉了棋局之後，史進水便和這小傢伙告辭了。
看着史進水離去的背影，李乘龍的臉上卻是沒有什麼喜色，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在下這一局棋的時候根本就沒用心，彷彿是想要故意輸給他一樣。
史進水自然是不知道李乘龍心裏的想法，他在擺脫了這個小鬼的糾纏之後，便去小區附近的一家飯館吃了一頓早飯，然後又去一家棋具店買了一套最便宜的圍棋棋具。
說起來也是好笑，作為一個奪得了一場圍棋大賽冠軍的棋手，史進水家裏面之前卻是連一套圍棋棋具都沒有。現在總算是買了一套，還是最便宜的那種，態度敷衍至極。
這其實也很正常，畢竟史進水從根本上來說就不是一個正宗棋手，之所以接觸圍棋，也只是想要藉著身上的這個外掛賺一些錢維持生計而已，這樣的一個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好的態度呢！
“李乘龍的實力太弱了，完全無法讓星靈得到成長，而且也賺不到什麼錢，還是去和其他棋手對戰比較划算！”
看着這套剛剛買回來的圍棋棋具，史進水心中開始思索起了接下來大半年的打算，通過之前那場竹鼠杯圍棋大賽，使得史進水發現這民間其實也是有不少圍棋好手的，和這些有些實力的棋手交戰，人工智能星靈便能不斷的從這些棋手身上取長補短，提升實力，等到明年他正式去參加業餘段位的段位賽的時候，便能更有把握通過了，順便還能賺點小錢。
心中打定了注意之後，史進水又找來了一塊硬紙板，在上面寫寫畫畫了起來，他接下來的打算是這樣的，那就是去街邊賣個攤位，專門和那些路過的棋手對弈，想要和他對弈一局，只需要支付一百元即可，若是能夠勝過他，便可以獲得整整一千元的獎金。想必這麼一來，許多對於自己棋力有信心的棋手都會忍不住出手和他對弈的。
五分鐘過後，史進水便製作好了自己的招牌，然後便帶上了那套圍棋棋具和這塊簡陋的招牌出門了。
考慮到星靈運算之時會消耗大量能量，所以在前去擺攤之前，史進水照例又買了一斤醬牛肉和兩瓶椰子汁。
乘坐公交車趕到了市中心之後，史進水選擇了一條人流量最大的街道，擺下了攤子，豎起了自己製作的簡陋招牌。
這招牌一豎起來，果然很快就吸引了一個路人，那路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上西裝革履的，手上還戴了一隻金錶，看上去應該是小有身家，可是依然是被那一千元獎金給吸引住了，畢竟這下一盤棋就能贏到一千元，可以說是很合算的事情了。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這名中年男子在做出決定之前，還是先對着史進水問了一句：“這位小兄弟，請問你是業餘幾段啊？”
“我零段，圍棋都是自學的，上不了什麼檯面！”史進水看着這頭第一個送上門的肥羊，笑着回答道。
那中年男子對於史進水的這個回答自然是不信，就算對面這年輕人真的沒有段位，可是既然敢出來擺攤接受其他棋手的挑戰，那麼就說明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可是他自己也不是弱手，雖然因為平時工作繁忙，沒有時間去參加那段位賽，可是卻曾經在網上和那些有着業餘段位的棋手對戰過，並且還戰勝了對方，據說對方可是業餘二段的高手啊！
所以說對於戰勝眼前這個獨眼的年輕人，贏得那一千元獎金，這中年男子還是有一些信心的，而即便是輸了，也不過是損失了區區一百元錢而已。於是在權衡了一下之後，這位中年男子最終還是從錢包裏面取出了一百塊錢，拍在了史進水面前，說道：“那我就來一局吧！”
“好勒！那我們就先猜先吧！”
由於史進水和這個中年男子都無正式段位在身，所以史進水便謙讓了一下，讓那中年男子抓子。結果那中年男子運氣不錯，獲得了持黑先行的機會。
這位看起來也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能下圍棋了，所以一開局就顯得很是興奮，率先對史進水發起了進攻。
而史進水，為了不讓對方輸得太難看，也是暗中吩咐星靈別一開始就拿出全部實力，讓這傢伙多下一會，過足了癮之後再幹掉對方。
星靈雖然對於這種弄虛作假的行為感到很是不爽，可是因為要寄生在史進水體內，所以最後還是只能按照史進水的吩咐行事。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這中年男子嘆息着將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罐，對着史進水說道：“沒想到這盤發揮得這麼好，還是輸了！你這個小兄弟可是不誠實啊！明明棋力這麼強，卻說自己的棋藝上不得檯面。”
“呵呵！僥倖！僥倖而已！”賺了人家的錢，史進水自然也是不好給對方擺臉色，笑着應付道。
而就在兩人對戰的這段時間裏，周圍也是聚集了七八個感興趣的路人在圍觀。在那中年男子落敗之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對着史進水說道：“小夥子，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
只要對方肯付錢，史進水自然是來者不拒，不慌不忙的吞下了一塊醬牛肉之後，史進水對着那老者說道：“好啊！那小子我就領教前輩的高招了！”
雖然這老者同樣沒有段位在身，可是由於對方年紀比自己長了很多歲，所以史進水乾脆謙讓了一下，直接讓對方持黑先行。
“倒還知道尊老愛幼！”
那老者倒也沒有客氣，抓起了一粒黑子便落在了天元之位上。
史進水見到對方這第一子居然就下在了天元之上，心中頓時就是一驚，雖然他對於圍棋幾乎是一竅不通，但是在知道這圍棋的基本規則之後，卻也是知道，天元這個位置，可是不好下的啊！畢竟想要在棋盤中央佔穩地盤，可要比棋盤邊角難度大多了，敢於第一手就下在這個位置的棋手，一般實力都很強，說不定就是一個有着職業棋手實力的高手啊！
可是在和其交手幾招之後，史進水卻是感到有點失望，因為這老者的實力甚至都不如之前的那個中年男子，除了第一手的落子天元讓史進水驚訝了一下之外，之後的幾手棋水平全都很一般，即便是星靈有意壓制了部分實力，可依然是不到半個小時就將這老者給擊敗了。
見到這老者被史進水輕易擊敗，圍觀之中的另外幾位路人卻是開口嘲諷了起來：“陳老頭，你平常不是說自己棋藝很高嘛！平常下不過我們就算了，怎麼這一次面對一個年輕人都這麼不堪一擊啊！”
那老者似乎認識那幾位圍觀的路人，面對着對方的嘲諷，竟然是沒有反駁什麼，灰溜溜的就鑽出人群，迅速離去了。
史進水見到這一幕，便明白這幾位路人和剛剛那位老者應該是熟人，甚至平常還經常對弈，所以那老者被這些熟人看了笑話之後也不好意思反駁，直接就離去了。對於這種動不動就嘲諷其他人的傢伙，史進水卻是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這幾人既然和那老者是熟人，那麼棋力應該也相差無比，於是便開口對着剛剛那嘲諷老者的幾個路人說道：“幾位看起來對於自己的棋藝很有信心啊！既然如此，不如也下場和我比試一盤啊！”
“不行！不行！我們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不像陳老頭那樣，明知道不是對手還總是傻乎乎的去挑戰！”那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面對着史進水的邀戰，卻是乾脆的拒絕了。
“一位不行，三位可以一起上啊！我不介意的。你們三人要是嬴了，一人一千獎金！”史進水卻是不肯放過這三隻肥羊，既然出言挑釁道。
聽到史進水這麼說，那三人居然是心動了，明顯是覺得他們三人聯手的話，還是有希望戰勝史進水的。等到史進水真的從附近小店又買來了兩套圍棋棋局，擺下棋盤之後，這三人是再也經受不住獎金的誘惑，選擇了應戰。
見到史進水居然敢於一個人同時挑戰三位棋手，圍觀的人數頓時再增，很快就增加到了三十多人的程度，將這一小塊地方是圍得水泄不通。
而面對着三位棋手，史進水臉上依然是一臉輕鬆，那三人剛剛落子，他連思考都不用思考就能做出應對，落子的速度比起這三人來還要快得多。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三人落子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周圍那些懂行的人卻是發現，這三人居然已經是在不知不覺之中之間落入了下風，反觀史進水，則依然是一臉輕鬆，甚至在三人思索的間隙還有興緻吃上一塊醬牛肉或是喝上一口椰子汁。那位圍觀者自然是不會知道，對於人工智能星靈來說，只有那些實力達到職業棋手程度的人，才能讓其全力甚至是超負荷運算，至於那些棋力稀鬆平常的，一次對付一個和對付三個其實沒多大區別，畢竟作為一個人工智能，分心多用這項技能幾乎是天生的。
那些懂行的圍觀者見到這種情況，全都驚訝於史進水的強大實力，那應戰的三人雖然棋力不高，卻都起碼有着業餘一段左右的實力，同時應戰三人，還能做到這般輕鬆愜意的，那實力至少也得是業餘六段往上啊！
而那些不怎麼懂圍棋，只是過來看個熱鬧的路人，見到那三人遲遲不肯落子，頓時在周圍起鬨：“喂！你們三個打一個怎麼還這麼慢呀！快點落子啊！你們不會是下不過了吧！”
那些圍觀路人的起鬨，頓時使得那三人心中壓力更大，面對着眼前不利的局面，更是無法想出破解的妙招了，十分鐘之後，三人便相繼棄子認輸。
“一下子入賬三百，不錯不錯！今後就這麼來，賺錢速度就能更快了，日入數千不是夢啊！”在輕易的擊敗了這三個喜歡嘲諷其他人的傢伙之後，史進水看着新入賬的三百塊錢，臉上滿是笑意。
可是就在他想要再接再厲，繼續和其他人對弈，賺取錢財的時候，幾名身穿制服，腰間別著橡膠棍的城管隊員卻是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見到城管到來，那些圍觀的路人大多一鬨而散，畢竟這城管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大部分普通人都是對其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