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5章 過渡
第2665章過渡
“呦,看,還真來了。”青年遠遠瞧見那一抹丹赤,隨即卻是眉間擰了擰,露出一絲玩味兒的笑意:“你不覺得她這一身的色澤你不覺得頗有幾分眼熟么.怕不是特意下戰書來了。”
方旭月順着她哥的眼神瞄了眼,定睛似乎也被什麼晃了眼,隨即側目打量了下旁邊的人道:“好像.被比下去了啊。”
方旭日臉當即黑了一瞬:“誰教你這樣比的。”他說的眼熟不是紅衣的問題,不根本不是衣服的問題,好吧,是衣服的問題!對方那件衣服可不是尋常的法衣。
這世上的紅可以千種千樣,法衣也可以是花樣百出的,但是這種完全超出造藝和自然色彩的光澤絕不是隨意能複製出來的。這種仿若帶着火焰流波的流光,對方身上穿着這件高階法衣絕對經過異火煉製,而且這種異火絕對超過玄級至少達到地級的程度。
這是什麼概念?今日受特等請柬來的十八位陣法大宗師,其中擁有並煉化異火的人不到半數,而且還都是比較溫馴平衡玄級火焰,就這樣都隨時有烈火焚身的危險,畢竟異火乃是天地異變的火焰精粹所化,豈是肉體凡身所能承受的?
所以引用地級火焰入體煉怕是修為極高的煉體修士都未必能做到的事,也沒必要。
可以想像用這樣的火焰多重煉製出來的法衣能有怎麼樣的奇效,更何況這法衣本身的等級品質並不低,自然引人注目。
因而不論是翠微真君還是方氏兄妹,在見到寧夏這一身都十分驚訝。
當然這不是最讓方旭日驚訝的一點。他是覺得淌在這身法衣上的火焰流光十分的眼熟,曾經在弒神秘境中有過驚鴻一瞥。當時寧夏與血月對上生死不知,他們也沒有插手的餘地只能遠遠看着,結果不多時那封鎖的陣法空間就湧出這麼一股火焰。
那火焰非同尋常,隔着遠遠的距離便叫他們這些修為不算低的魔修氣血沸騰難以自抑。至於裏頭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可寧夏當初一個小小的金丹對上姜血月如今卻還能活得好好的並精進至此也可窺見真相的一角。
那絕不是尋常的火焰。方旭日有理由相信寧夏對身上這件法衣便是經這種火焰煉製出來的。
這個寧扶風當年他們落難東南邊陲之他便認識了,印象中一直就是個灰撲撲的小丫頭,性子也傻乎乎的。也就是近些年修為上來才彷彿有了些稜角,可這脾氣依舊顯得溫吞得過分。
這樣一個傢伙帶根鮮艷點的髮帶可能都覺得張揚了。現在穿了這麼一身兒來,彷彿生怕對頭瞧不見自己,這不是下戰書是什麼?所以果然他就沒說錯,這人溫和的外皮是假象,內里卻是一身硬骨頭,不肯屈折。
“兄長知道嗎,你現在就像只斗美失敗鳥雀如果你實在喜歡的不如下回見到人問問——”也弄一件來穿穿。女修似乎真的在想此事的可行性,越想越可行。
“閉嘴!”
“扶風,在看什麼?我瞅你盯那個方向很久了,是又見到什麼認識的人么?”明墨有些奇怪道。
“沒不奇怪。”寧夏本能要否認,隨即又卡了下嘴溜了。
“什麼跟什麼?什麼叫做不奇怪——”明墨見人恍恍惚惚的走神似地,然後朝着某個方向微微頷首。
“還真碰到認識的人啊?”誰?明墨不着痕迹順着她看過去的方向,那邊人海茫茫一片,各宗門人都混在一起說話,如果不是他認得的人的話是肯定沒法準確在人群中找到人的。
見寧夏只是微微頷首當做打招呼了,面上的神色平靜得甚至都有些異常,明墨猜想應該不是什麼交情比較深厚的人。不過扶風這個態度也有些奇怪.有些漂浮?
待走遠了,就在明墨以為她不會解釋了才聽到女修道:“真是一條毒蛇.”果然被盯上了。
明墨當即反應過來這是她對於剛剛他並未得見的人物的評價。
毒蛇?這裏么目之所及不都是這種貨色么?有什麼奇怪的。
不過寧夏的樣子似不欲在這裏多說,且周邊都是假作不知實質都躍躍欲試的玄天劍宗門人,明墨還是知道分寸的,沒有再提反而提了另一個話題轉開了。
另一邊
幾個中型門派的聚集處,眾人也在議論今日下場的陣法論道。
頂級宗門之間針鋒相對,下位宗門也是暗潮湧動。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後者自然不如前者有底氣,來了會場便自行抱團觀望。
玉庭宗也是其中之一。他們這次來的人不多,修為也普遍不高,還有築基弟子,大部分都是當初在劍仙長嶺救下那批人。不過這回多了兩位元嬰真君,底氣倒是比之前要足很多,至少不像之前在劍仙長嶺被玄天劍宗救了之後倉惶。
他們隨行至東黎城與玄天劍宗分開后沒多久就碰上了同宗的先行隊。他們是提早批出發到東黎城來的,倒正好避過了與廣陵南宗的矛盾,見到人少了一大半還一個個都這麼狼狽還在奇怪呢,知道是廣陵南宗在其中作妖自然氣得不行立馬就派人回宗門通報,剩下的都在東黎城看人以免廣陵南宗的人下黑手。
不過這個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先行隊伍中有元嬰真君甚至還有一位受邀前來參與下場的化神修士,一匯合廣陵南宗哪敢再尋麻煩,乖得跟鵪鶉似地。可廣陵南宗是自覺冤枉,他們之所以追着蕭白等人也是因着心中怒火太盛,一心認為玉庭宗有心算計害他們死了這麼多師兄弟姐妹,自然不依不饒。
而玉庭宗也同樣氣惱,帶着弟子外出歷練結果遇到這不講理的廣陵南宗還險些被他們算計了一窩端。若非沒有實質證據,他們也不想自降身份跟一攀炎附勢的三流宗門糾纏,老早就打上門算賬了。當然眼下廣陵南宗也確實攀上了北落神宗,後者也是個不講理的主兒,只得暫且按捺下來,等哪天再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