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像朗拿甸奴那樣踢球
7月11日，聖丹尼斯法蘭西大球場，歐洲杯決賽。
整個體育場已經變成藍白紅三色的海洋！
電視畫面里，賽前熱身C羅的舉手投足都能引起足夠的關注。
擠在街邊人群里的石新聽到大家議論：“這個娘娘腔狀態很好，他是我們的頭號敵人！”
“雖然我很討厭他，但他無疑是葡萄牙隊裏最有威脅的一個！”
“如果沒有克里斯蒂亞諾-朗拿度，說真的他們和冰島、奧地利還有匈牙利沒什麼區別！”
周圍的議論聲和笑聲中石新注視着畫面里的C羅。
葡萄牙球星不時抬頭向看台上張望，導播很快找到了C羅目光投向的方向——
C羅的家人們出現在了畫面里，C羅母親旁的那個座位一直還空着。
石新插在口袋裏的手握緊了C羅給自己的那張球票。
由於巨大的負罪感，石新沒法面對C羅面對決賽，所以他選擇在街邊人群里觀看轉播。
盛大的開場儀式之後，雙方隊員在雷鳴般的歡呼聲中出場，整條大街上的人們全都瘋狂揮手吶喊，興奮的人群甚至把手中的啤酒、飲料傾撒到了空中——
“雨”中的石新感到自己的心跳猛的加速！
——成敗在此一舉！
他再一次看到畫面里C羅在回頭張望，心裏一緊——
比賽正式打響，畫面里傳出法語解說興奮的聲音：“……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我們的實力都強於葡萄牙！
即使他們擁有克里斯蒂亞諾，我們的安東尼-格里茲曼同樣強大，而且更加年輕！”
雙方一開場就展開了激烈的對抗，C羅在前場受到嚴密的盯防。
10號若奧-馬里奧接到桑謝斯橫傳連續轉身閃出空檔，C羅和納尼雙劍齊發開始衝刺——
驚叫聲中馬里奧快速送出直傳——
C羅奮力加速直插禁區，西索科和薩尼亞拚命追趕，兩名解說直接狂喊起來：“危險——”
一起過來協防的馬圖伊迪就勢倒地放鏟，C羅明顯減速直至放棄了追趕。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鏡頭馬上對準C羅，解說心有餘悸：“事實上朗拿度離球更近！
如果他先追到球的話，我們的後衛沒有機會……”
周圍的人群都在為法國隊的防守大聲喝彩，石新拚命抑制着自己激動的心情——
比賽的進程已經被改變！
法國隊漸漸佔據主動，葡萄牙主帥費爾南多-桑托斯心急如焚站在場邊不停的對C羅大聲呼喊！
C羅狀態越來越低迷，在開場後幾乎沒有完成一次有效的前場拿球！
連兩名解說都疑惑不解：“……我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朗拿度！
他顯得越來越猶豫，好像根本找不到進攻的感覺！”
佔據了明顯優勢的法國隊開始進一步壓上，無奈之下桑托斯只得指揮弟子們後撤退防。
拼搶中8號帕耶特沖向中場拿球的C羅，石新的心猛的懸了起來——
C羅迅速把球回傳，帕耶特立即變向開始壓迫接球的桑謝斯。
石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Tak，應該已經成功了一半！”
周圍的法國球迷們越來越興奮，畫面里法國隊的小組圍搶成功斷下皮球！
帕耶特直接送出長距離斜傳——
解說嘶吼起來：“格里茲曼！格里茲曼！格里茲曼！”
格里茲曼從兩名防守隊員中高高躍起瀟洒甩頭——
石新目瞪口呆——
畫面里皮球越過奮力魚躍撲救的門將帕特里西奧指尖飛入球門！
法蘭西大球場宛如劇烈噴發的火山口，所有葡萄牙隊員獃獃的看着法國人在主場肆意慶祝。
丟球的桑謝斯雙手掩面一動不動，暴脾氣的中衛佩佩和大個子后腰威廉-卡瓦略全都張開雙臂在向目瞪口呆的C羅喊着什麼。
桑托斯默默的走回教練席坐下，葡萄牙的教練席和替補席上一片沉默。
瘋狂慶祝的人群里只有石新像雕像一樣僵在原地。
上半場比賽第25分鐘，氣勢如虹的東道主率先打破僵局！
佩佩咬牙切齒：“克里斯蒂亞諾，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完蛋！
我特么的已經33歲！
你也31歲了，這可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卡瓦略：“你必須站出來，克里斯蒂亞諾！”
C羅突然放聲怒吼起來：“去特么的！
不用你們告訴我！”
周圍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攝像師們紛紛把鏡頭對準了憤怒的葡萄牙隊長——
C羅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臉頰，石新低下了頭。
納尼完成開球，在桑托斯的指示下葡萄牙開始加強攻勢放手一搏！
只一個回合包括石新在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C羅一改之前低迷的狀態，瘋狂的在法國隊后場衝刺起來！
兩位解說連連驚呼：“這才是真正的朗拿度，我們的麻煩才真正開始！”
第33分鐘，助攻的格雷羅送出高弧度傳中——
全場驚呼聲中C羅從禁區線上開始衝刺，他擺脫薩尼亞糾纏全力起跳！
兩名解說簡直像是慘叫：“上帝啊！
阻止他！”
“不，朗拿度——”
科斯切爾尼已經搶先佔據了身位，另一名中衛烏姆蒂蒂同時起跳！
烏姆蒂蒂明顯無法匹敵C羅的驚人彈跳，但里昂中衛沒打算放棄！
他在空中奮力擠向紅色的葡萄牙7號——
C羅頂中皮球的同時被對手重重撞到！
全場的驚呼和尖叫聲中皮球急速飛向球門，法國隊門將洛里斯已經來不及移動絕望的伸出了手臂——
石新緊緊盯着畫面中的皮球，直到皮球稍稍掠過橫樑飛出界外！
周圍一片如釋重負的歡呼，石新懊惱的深深低下了頭。
等他抬起頭時大吃一驚！
畫面里C羅已經倒在了草皮上！
隊醫迅速進場，慢鏡回放顯示C羅的奮力一擊也使自己和科斯切爾尼激烈碰撞。
特寫鏡頭裏C羅被隊醫攙扶坐起，已經血流滿面！
兩名解說也表示遺憾：“非常可惜，這是葡萄牙全場第一次射門，只差了一點！”
“克里斯蒂亞諾-朗拿度為了扳平比分幾乎付出了一切！
現在他必須下場接受治療。
好在半場比賽即將結束，希望他不會有事。”
“我們必須向他致敬，這正是足球比賽中最精彩的部分之一。”
看到畫面里C羅在掌聲中被攙扶着出場，然後坐在草皮上接受隊醫緊急處置，石新轉身擠出人群大步走向街頭無人的角落。
在健身房時C羅震驚的表情，和剛才血流滿面時的眼神，反覆在眼前閃現直到系統界面浮現出來。
界面里“造境”的位置一直在閃閃發光，這意味着已經可以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