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傻帽來人 帕尼篇
“先生，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一名穿着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言辭懇切的向癱坐在沙發上的另一名大叔懇切的說道，為此，他的腰都已經彎的超過九十度了。剛剛才被聲樂部主管訓斥的他沒有辦法，只好拿出十二分誠意，試圖來打動眼前似乎弔兒郎當的大叔。
“韓陽德xi啊，雖然你的態度十分不錯，但是我從小就對她期望很高的啊。。”那名大叔做出了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並且你也看到了，Stephanie她還這麼小，放他一個人去韓國我實在放心不下啊。”
“關於這一點，請您務必不用擔心。”韓陽德臉上露出了十分自得的神情，充滿信心的說道。“我們S&M公司，在練習生方面，絕對是提供首屈一指的服務。請您看。”說著，還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疊資料，遞給了Stephanie的父親。
“請您過目。額，黃美英的父親。”韓陽德還是不太習慣說英文名，於是改為用Stephanie註冊時填寫的韓文名進行稱呼。“我們公司，給每個練習生都配備了宿舍，進行集體管理。每天往來公司，都會有專人負責安排和接送。同時，對於有潛力的練習生，我們都會制定專門的訓練計劃。與此同時，”韓陽德挺了挺腰，清了一下嗓子，彷彿是要宣佈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我們還給每位練習生頒發工資。”
“那請問我需要訓練多久才能上台呢？”黃美英顯然已經被韓陽德描繪的未來場景所吸引，兩隻眼睛裏彷彿都已經充滿了星星，滿臉期望的問道。
“咳咳。”韓陽德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轉過頭去咳了幾聲，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他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說了能算的？就算是剛剛直接跟他聯繫的主管聲樂部的老藝術家朴善珠都不一定有這種權利來直接強推一個人出道。要知道，S&M公司內部，有一套嚴格的評判體系，來判斷一個練習生是否達到了出道標準。即使達到了標準，每年依然有大量的練習生因為不符合公司對於新團體的定位，而始終得不到一個出道的名額。
“估計就算你是李總監的親戚，實力不行也不能出道吧。”韓陽德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他要做的就是把眼前明顯已經被星途所吸引的少女哄到韓國去，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至於這個名叫黃美英的少女能不能真的如她所願成功出道，這可不是他關心的內容。不如說，經他手爛在公司里的練習生早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讓他已經過了榮辱與共的這個階段，每天摸魚才是最好的生活。
想及此，韓德陽立馬換上了一張鼓勵的笑臉，肯定的對少女說道，“當然了，S，Stephanie。你可是CJ/KMTVUSA-LAContest的第一名呢。相當於是整個美國西海岸當中最強的一位。你如果不能出道的話那還有誰能夠成功呢？”反正好話不要錢，韓德陽將少女一陣誇捧，內心卻冷冷的看着滿臉笑容的少女。
“那個，德陽xi。”黃美英的父親也搓着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努力讓自己的形象顯得正式一些，就連稱呼和語氣也變得親切了幾分。“那個，我有幾個問題想向您諮詢一下。”
“請問。”韓德陽點了點頭，向他表示自己正在聽。他知道，現在阻擋自己的唯一難關，就是眼前的這位男人了。
“那個，就是那個。”黃美英的父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言語也顯得有些扭捏，“請問宿舍能具體解釋一下嗎？還有那個工資，是多少呢？”
“呃。”韓德陽有些無語。沒想到眼前的人反而被一些細枝末節的福利所吸引。不過看了一下並不是十分富裕的家庭，他也就沒有將自己的鄙夷之色顯露出來。
“宿舍的話也在JN區里，距離公司開車也不過就十分鐘的時間。至於補貼的話350，000韓元左右。給練習生髮補貼，這可是我們公司獨有的。”韓德陽十分自傲的說道。
“就這點錢啊，自己生活都不夠，還指望往家裏寄錢呢，看來還是得家裏倒貼。”黃美英父親的語氣中充滿了說不完的遺憾。
“爸爸！”黃美英有些受不了自己這個目光短淺的市儈父親了，有些不高興的叫了起來。
“那，那房子。不用交房租吧。JN區的房子可不便宜。”忽然想到了什麼，黃美英的父親沒有理會自己女兒發出的不滿，而是向不停擦汗的韓德陽詢問道。
“當，當然不用。”韓德陽感覺自己有點趕不上對面的思路了，心中疑惑的想刀，“難道是自己的業務水平因為長期摸魚而退化了？”
“那，房子的產權是歸孩子所有嗎？”
“咳咳。”韓德陽本身正在喝水，冷不丁被對面異想天開的問題所嚇倒，止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Stephanie彷彿也是受不了自己這個父親了，直接回到了房間裏一把關上了房門。
“這，這估計是不行的。”韓德陽絞盡腦汁，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稍微自然一些，也試圖將自己的腦電波調到跟對面同一頻率上，“孩子去了宿舍，是跟其他的練習生一起住宿。根據房屋大小的話6-10人不定。產權的話肯定還是歸公司所有的。在合約年限內練習生所擁有的只不過是一部分使用權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黃美英的父親口中充滿了遺憾。“那這筆生意不划算啊。還不如讓她就這麼在美國上學找一個美國人結婚比較靠譜。”
在房間裏的黃美英依舊豎起耳朵監聽着外面的聲音，當她聽到父親這番話時，她差點氣暈過去。她現在才15歲啊，怎麼就要結婚了？
“不行，得找個人來管管自己的父親。”黃美英在手機中翻找着通訊錄，“究竟誰能說服自己這個頑固的父親呢？”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到了白天幫助自己的那名少年。那充滿自信的雙眼，彷彿可以看穿一切，配合上那陽光的臉龐，紅着臉的Stephanie鬼使神差的就撥出了白天交換得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