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練琴的小渣渣
手機卡辦好后,我直接將卡裝在了新手機里,跟班長道了別後就離開了。
回到家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言兮,是我!”門外頭傳來的,是許少寒的聲音。
我打開門,他嬉皮笑臉的走了進來,一臉賤笑,問道:“昨天去你接你的那個小哥哥怎麼樣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是說有消息了嗎?什麼消息?”
“你大老遠的把我叫過來就為這事兒啊,這事電話里說不就得了。”
聽他這略帶抱怨的口氣,我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為什麼讓你接我?你知道我讓你接我的那個地方是哪裏嗎?還自稱什麼消息大王,我看你的智商差不多也就和原始人一樣!”
只見許少寒打開手機,微信聊天記錄,看了看我發的那個位置,驚訝的看着我說道:“這是,賀孟揚的別墅?”
“沒錯,昨天他的手下把我擄去,他問了林慕卿的事,還在我手機里裝了竊聽。”
“把你擄去?那後來呢?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多虧了我爐火純青的演技,才逃過了一劫。不然我覺得以他的手段,他會直接殺了我。”說罷我嘆了一口氣。
“可以啊!厲害厲害!”許少寒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倒是真佩服他這種樂觀的心態,不過也是,出事的又不是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換新手機了,手機號我會微信發給你,以後就聯繫新號就可以了。”
“好的!”
“說正事,新任務有消息了是嗎?”
“嗯。這個小男孩現在在第四小學念二年級。上一世的死亡日期是明天。”
我點了點頭,小孩兒的話,任務一般難度都很大,畢竟現在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安全意識都很強,一般不會單獨出行,不過這種任務肯定是連帶的,於是我又問:“那他媽媽呢?死亡日期是什麼時候?”
“三年後。”許少寒淡定的回答。
“三年後!意思是,他媽媽被喪子之痛折磨了三年才死的?我的天吶!本以為我的學費要有着落了。沒想到這根本就是一個普通單人任務嘛!”
“學費,你父母不給嗎?”
“給啊,但是他們不知道我讀的是音樂系。音樂系學費太貴了。他們一直以為我是純文化課考進這所大學的。”
“你為什麼這麼執着於音樂系?很喜歡嗎?還要自己承擔高額的學費,矇騙父母。”
“因為學習成績太差,又有些音樂天賦,就讀音樂系咯。而且高中一直在執行任務,逃課,根本沒怎麼學習。”
許少寒扭過頭來看着我,賤賤的笑了笑,道:“學費這問題好解決,畢竟一個高富帥就擺在你面前。怎麼樣?”
我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冷笑了一聲,道:“許少寒,拜託你認清自己,也認清小爺我。”
許少寒嘿嘿的笑了笑,道:“其實學費這事還挺好解決的,你可以去韓先生新開的書店打工嘛。”
聽他這麼一說,我眼前彷彿一亮,道:“韓先生開書店了?”
“對啊。”
這下好了,去韓先生的書店打工,加上這兩次的任務金,還有父母給的生活費學費,應該就夠了。父母一直以為我就讀於普通文學系,一年的學費不過一萬。搞得我為了學費煞費苦心,高三下學期一直到處奔波,苦不堪言啊!不過這條路也是自己走的,誰讓我學習成績差呢?還有,誰讓我是轉生營的人呢?
轉生營,身在其中,我卻一直都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是什麼人。韓先生也一直不肯透露,許少寒說他上輩子的記憶和我一樣,也沒有覺醒。
“這次任務有點難,時機不好找,你有什麼辦法嗎?”說起任務,許少寒倒是正經了起來。
“沒有。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兩天你盯着點他的動向,等我考完試再說。”下個星期三就要考試了,我的鋼琴還一塌糊塗,需要趕緊把考試曲目練會才行啊!
“好。那我先走了,我父親讓我今天去公司開會。”許少寒說罷,便站起身來。
我連忙叫住了他:“等等!”
“怎麼,捨不得我啊。”
我丟給他一個不屑的表情,道:“你順便送我去學校吧,我要練琴。”
“練琴?我的天吶,想起上次聽你彈琴我就一陣頭皮發麻,你那錯音簡直比長篇小說的字數還多!”
“少廢話。”
傍晚,琴房樓的學生很少,大家都去忙着約會吃飯了。
走進大樓,一陣悠揚的琴聲自一樓樓梯處的琴房裏傳出,雖然我琴彈得不怎麼樣,但是這首曲子我還是聽過的,愛的協奏曲,準確的說,它叫G大調小步舞曲。
被琴聲吸引,走過去,透過窗戶向里看,裏面正在彈琴的是我們視唱老師——沈從音。他也是許多女學生和年輕的單身老師傾慕的對象,長得一表人才。名字也好聽,從音,追從心裏的聲音?據說他是彈爵士的,沒想到彈起古典來,也是這麼優秀。
手機這時響了一聲,驚動了裏面正在彈琴的沈老師,他朝我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就躲開回自己的琴房了。
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端木煜發來的微信,他問我吃過晚飯了沒有。我回了一句沒有,他又問為什麼不吃,我說我在練琴,先不和他說了。於是把手機放在一旁,翻出考試曲目開始彈了起來。
整整兩個小時,這首曲子總算是能從頭連到尾了。坐着歇了會兒揉了揉腰,心想,幸虧我的專業不是鋼琴,否則真是要了命了。
不一會兒有人敲了敲琴房的門。
“請進。”
說罷沈老師走了進來,我有些驚訝,本以為是這個琴房的其他學生,因為學校里一個琴房是由好幾個學生輪流使用的,沒想到來的卻是沈老師。
我緩緩站起身來,道:“沈老師,您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沈老師淡淡的說道:“剛剛那首小奏鳴曲,你彈得?”
不知是羞愧還是害羞,我低下頭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