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天雷落窗邊
“我的天啊,師爺竟然做了天神!”泡麵驚訝道。
“很奇怪吧,我也覺得奇怪,以你師爺那個德行,居然也能做天神。”我躺在沙發上說道。
泡麵拿出了作業本,道:“師爺的德行暫且不提,能力卻是不容小覷的,看他和尉遲禾交戰便知道,師爺是空間系修行的第一人,接近於集大成者,不過……一飛升就做天神,也太誇張了些。”
“我也這麼覺得……張恆燁都能做天神,我感覺我都可以做聖尊了。”我說道。
這時,突然一道炸裂劈在了我們窗戶邊上,嚇了我和泡麵一大跳!
我起身罵道:“這個王八蛋!他居然拿雷劈我?我可是雷系的!”
泡麵道:“師爺知道我們說他壞話,這是在警告我們……”
“有本事再劈一次!”我說道。
緊接着又一道晴空炸雷,劈在了我們窗邊。
“師父對不起,徒兒知錯了……徒兒不該說你壞話。”我瞬間認慫,張恆燁這傢伙現在可是能操控天雷,我的雷跟人家的雷根本沒法比。
“唉……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張恆燁這傢伙能做天神,是因為天神這個位置空缺了太久了嗎?”我說道。
“主人,其實師爺做天神,很正常啊!你想,師爺首先是三清聖尊看中的天選之人,身上又有紫微星護體,生而帶着帝王氣,而且放眼整個神界,有誰在人世間修行了三千五百多年?又有誰比師爺更懂人世呢?”泡麵道。
“你說這話……確有道理!師父在人間修行三千五百多年,雖然能力不是神界眾仙中最強的,但是確實比那些整天待在神界,不了解人世、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好一些。這麼說來,師父確實是很合適的人選,不愧是我的師父,哈哈……”我說道。
在人間的歷練,勝過於神力的強大,張恆燁修行這麼久才飛升,也算是成全了他的今天。
“可不是嘛,要是冥界帝後娘娘的師父,飛升成神到了神界是個小羅羅,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泡麵道。
我點了點頭,“嗯,對!不過,那師父以後豈不是和帝君平起平坐了?”
“是的。”泡麵道。
“唉……對了泡麵,你功課做的怎麼樣了?”我問道。
“才打開,還沒寫呢。”泡麵道。
“嗯,一會兒晚上我們去那邊吃飯。”
我說的那邊,指的是我父母叔嬸和爺爺住的別墅,距離我們這裏並不遠,爺爺年事已高,他聽說他走了三個外孫一個外孫女開心的不得了,一直讓我帶着孩子們去看他,可是江浮川那邊一直沒送來準確消息,估計現在也很忙。
在家裏吃飯時,我感受到了來自家人的溫暖,即使這麼多年沒住在一起,他們也清楚的記得我的喜好,爺爺還給我帶了一串冰糖葫蘆。
“言兮啊,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冰糖葫蘆了,爺爺今天下午出去遛彎,剛好碰見了賣冰糖葫蘆的,現在賣這東西的也不多咯,爺爺一直把這冰糖葫蘆放在冰箱裏,你快吃吧。”爺爺說道。
我接過爺爺手中的冰糖葫蘆,大口咬了一個山楂,道:“唔……好吃!太好吃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冰糖葫蘆了。”
“爸,言兮也不是小孩子了,您還這麼寵她幹嘛呀,如今言兮都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媽了。”媽媽說道。
“唉,就算是八個孩子的媽,她在我老頭子面前也是個小孩子。”爺爺道。
“可不是嘛,而且言兮這些年來,容貌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反觀我們已經成了老頭兒老太太了。”嬸嬸說道。
“嬸嬸一點也不老,還是那麼好看!”我說道。
“嗯嗯,我同意。”叔叔道。
嬸嬸推了叔叔一下,嗔道:“不正經。”
聽到這,一家人笑了起來。
“對了言兮,什麼時候讓小江,哦不,帝君大人把孩子們帶家來看一看啊,你在跟爺爺說說,四個孩子都叫什麼?”爺爺道。
“老大叫江易安,老二叫江離安,老三叫江安塵,小四叫江安然。”我說道。
“不錯不錯,都是好名字。”爺爺道。
“現在江浮川有點忙,過段時間就會帶孩子們過來的。”我安慰爺爺說道。
這時候爸爸摔了一下酒杯,道:“哼,難不成我們做老人的看看孩子也不行嗎?今天拖明天,明天拖明年?真要讓我們這一把老骨頭入了土,去冥界見幾個孩子嗎?”
“哎呀,老陸,你生什麼氣啊!”我媽勸道。
爺爺瞟了爸爸一眼,道:“你愛吃不吃,別用挑我外孫姑爺的毛病,我都沒說入了土去見我的重外孫,你着什麼急?你這是在咒我嗎?”
“爸!我這不是……哎……我不是那個意思。”爸爸對爺爺說道。
“那就好好吃飯,等你姑爺啥時候把孩子送過來啥時候看。”爺爺道。
“嗯嗯,是,爸,您嘗嘗這個。”我爸連忙給爺爺夾了一塊裏脊。
我和泡麵對視了一眼,不禁偷笑了起來,在這樣的家庭中真是想不幸福都難。
“來來,靈玉,你喝可樂。”媽媽給泡麵倒了一杯可樂。
泡麵接過可樂,道:“謝謝……謝謝阿姨。”
“這孩子,你怎麼能叫我阿姨呢,你跟我外孫平輩,應該叫奶奶。”媽媽說道。
“可是您還年輕呢,我怎麼能叫您奶奶?”泡麵道。
媽媽紅了臉,道:“這孩子,真會說話。”
吃完飯,嬸嬸把我叫去了她和叔叔的卧室,看樣子有事相求又欲言又止,但是我知道她想問什麼。
“嬸嬸,您想見言辭?”我問道。
嬸嬸點了點頭,兩行淚滑過她略顯蒼老的面龐,嬸嬸比媽媽還要小几歲,可是白髮卻比媽媽還要多。
“言兮,你現在是帝后,又為帝君誕育神胎,立了這麼大功勞,你能不能讓叔叔嬸嬸見見言辭?看到同齡人都承歡膝下兒孫滿堂,嬸嬸這心裏真是難受的緊。”嬸嬸說著,用袖口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