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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徑直離開了火影樓,原本她還以為可以爭取寬鬆一些的處理,卻沒想到情況急轉直下,如何處理琳被當成了條件進行交易。
對於村子的集體決定,玖辛奈只感到無奈和無力。
“玖辛奈大人!到底怎麼樣了?”
看到玖辛奈推門進來,只能呆在家中焦急等待的野原浩和犬冢慧既期待又害怕的拉住了玖辛奈的手,語氣中充滿了祈盼。
原本只是說晚上有任務,野原浩和犬冢慧兩人也沒多想,自從野原琳成了忍者這幾年來,兩人也已經習慣了忍者隨時出任務的情況,卻沒想到半夜被一群忍者控制了起來。無論兩人怎麼問,帶着面具的忍者都只是閉口不言。
雖然沒有受到身體的傷害,但半夜的時間也已經讓非常兩人彷徨憔悴了。直到玖辛奈回到木葉,搜尋了一晚上也沒結果后猿飛日斬先安排了玖辛奈去詢問兩人有關野原琳的情況,野原浩和犬冢慧才知道了野原琳“叛逃”了。
經歷了半夜彷徨無助,突然又聽聞野原琳“叛逃”后的如遭雷殛,這段時間夫妻兩人過的實在是惶惶不可終日。更是大為後悔當初不該讓野原琳去讀什麼忍者學校,兩人寧可孩子沒有那麼優秀,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然而一切都晚了,兩人只能寄希望於事情還有新的轉機。
看着兩人期盼的眼神,玖辛奈實在不忍心告訴對方野原琳已經成為了只差個形式的“叛忍”。
雖然村子不會公開宣佈野原琳為叛忍,但卻會採用對待叛忍一樣的手段。這樣殘忍的現實玖辛奈實在張不開口。
“村子沒有把琳列為叛忍,你們先放心吧……”玖辛奈最終決定給他們一個善意的謊言。
離開野原琳家,走在路上的玖辛奈都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撐着用謊言把兩人安慰住的。
不幸中的幸運,野原浩和犬冢慧都是平民,就不會被圈進忍者的世界。既然村子不會把野原琳列為叛忍,那麼他們兩人也許還可以在虛假的和平中過下去。
即使有一天野原琳被暗部擊殺,只要野原琳遵守留下的承諾沒有泄露村子機密,村子也不會去為難她的父母。反過來說,野原琳的父母好好的在木葉生活也是對她的一種牽制。
然而看到等在家門前的宇智波帶土,玖辛奈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了。
當晚的行動屬於機密任務,野原琳為什麼逃跑又有村子裏的齷齪,哪一樣都不是能拿出來說的事情。
“玖辛奈姐,琳她真的是叛逃了么?為什麼?!”帶土只希望玖辛奈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玖辛奈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村子會把處理結果公開的,其他的,我不能說。”
帶土開始比玖辛奈得到的消息早很多,畢竟衝突就在宇智波一族發生的,心裏不願意相信野原琳是家族裏流言中的那樣,但看着家族中那一片狼藉、族人異樣的目光和議論,以及村子發佈的命令,現實卻在提醒着他這就是事實。
眼前的現實和內心的錯位已經快把帶土折磨瘋了。
“如果你實在想不通,也許未來某天你見到她可以親口去問她本人。”
不知道為什麼,玖辛奈心中有種直覺,野原琳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
村子內部達成一致後事務處理立刻變的迅速起來。
野原琳被宣佈為事故中意外失蹤。只有一部分上忍和暗部等高級忍者拿到了一旦遇到格殺勿論的通知。這麼處理的原因倒很簡單,野原琳既然留下條件,明顯是不想和村子翻臉,低級忍者知不知道沒什麼區別。
一場風波在有意識的淡化下很快變消弭於無形,支援邊境的部隊也很快便準備好出發了。
這次的三千多人由宇智波族長宇智波富岳帶隊,宇智波家族的戰力佔據了一大半之多,甚至連宇智波止水都提前畢業加入了其中。
而帶土自然也不能例外,本來他的老師隊友就已經在邊境戰鬥了不短的時間,他早就該歸隊了,只是這次水門班的三人小隊卻註定要缺少一人了。
……
玖辛奈認為輕易不會死掉的野原琳卻在生不如死之中。
雖然有吃有喝,不受虐待,身上的傷也在慢慢恢復,但每天每時每刻都被附在身上的白絕抽查克拉,從而讓她保持殘廢狀態,這種一直賊去樓空的狀態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唯一讓野原琳比較欣慰的是宇智波斑似乎還有幾分前輩高人的驕傲,除了一見面就想用幻術控制她之後再也沒有用強的意思。
然而宇智波斑的精力似乎十分不濟,好幾天才能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是醒着的。
不過這倒也在情理之中,雖然有外道魔像的生命力吊著命,但人的精神也是會隨着時間消磨而越來越虛弱的。宇智波斑這種活着的方式也只能生命在於靜止了。
對於宇智波斑偶爾的問題,野原琳十分誠實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倒是挺果斷的。”聽完野原琳琳為什麼要逃跑的解釋,宇智波斑難得的有句正面評價。
雖然宇智波斑在謀划著驚天陰謀,但本質上宇智波斑卻仍然行走在年輕時開始的為了理想而奮鬥的路上。對所謂的什麼忍者就是工具,必須服從任何命令的規矩根本就半點也不在乎。
“柱間啊,你看到了么,你拚命保護的村子村子果然還是產生了新的黑暗。”宇智波斑喃喃自語道。
野原琳眼睛一亮,佯做好奇的樣子道:“前輩認識初代火影大人?”
宇智波斑淡淡的看了野原琳一眼道:“我就是宇智波斑。”
對於野原琳的試探,宇智波斑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用陳述句就那麼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姓名。雖然身體老邁只能藏在地下謀划著未來的計劃,但宇智波斑卻仍然是那個曾經的忍界傳奇。既不會為曾經的名聲沾沾自喜,也不會為暫時的窘迫而不好意思。
野原琳卻沒有裝什麼吃驚,反而點了點頭:“看來終結之谷雕的人像確實還挺像的。”
雖然宇智波斑已經老的滿臉褶子,但依稀還能看出幾分年輕時的容貌。再加上那雙宇智波一族的標誌,假裝沒猜測不認識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野原琳能在宇智波斑這種人老成精的人手中安安穩穩的活這麼多天,憑的就是問什麼說什麼,不耍花招,不裝傻充楞的誠懇。
如果野原琳自作聰明的想要編造點謊話糊弄宇智波斑,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只會分分鐘漏出馬甲被請去吃罰酒。
“你就不好奇么。”對於野原琳這個從來到這裏就處處不同尋常的小傢伙,宇智波斑反而開始有了幾分興趣。
“您這種傳說中的人物,不在家裏安享晚年,反而和自己的朋友生死相搏后藏在這種地方,考慮的不是拯救世界就是毀滅世界,我這種小人物還是不瞎打聽了。落到今天的處境不也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么。”野原琳頗有些消沉的道。
直到如今野原琳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三代火影會不按常理出牌。
然而野原琳卻從沒想到,她只不過是對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太過“信任”,或者說其實是對猿飛日斬的手段太過迷信,直覺的以為猿飛日斬如果願意保下她就一定能成功,根本沒想到對方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盡在掌握之中,那些聯和偽裝的暗部只是要先控制住她,而事情有些脫出掌控的猿飛日斬其實還沒有下定決心如何處理。
也許猿飛日斬最終還是會力排眾議保住野原琳的性命,也許會選擇妥協,但這都不重要了。
宇智波斑第一次動了動,轉頭看向了靠坐在他身旁地上的野原琳,月之眼計劃不正是毀滅一個舊世界,創造一個新世界么?
“你倒挺聰明。”
“聰明才能識時務,識時務才能活的久。”野原琳似乎沒有聽出宇智波斑的意有所指,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就是太沒骨氣。”宇智波斑難得話中有了些許情緒。
“您這可就是冤枉人了!”野原琳有氣無力的反駁道:“我現在的骨氣是抽我查克拉可以,但不能徹底抽干。您要來硬的我保證一死了之。如果您要讓我恢復一半查克拉,就算您是傳說中的人物我也敢試試,這些白色的玩意我還真不放在眼裏。”
野原琳不是不想有點尊嚴,但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骨氣也是和拳頭掛鈎的,暫時沒有拳頭的野原琳只能保持大不了一拍兩散的骨氣,不是原則問題的事情都可以談。
“如果我這個破系統也能每次關鍵時刻爆種的話我也想大吼一聲莫欺少年窮啊。”野原琳心中無奈的吐槽着。
野原琳老老實實配合的主要原因是宇智波斑清醒的時間太短了,既沒精力,也心思和她搞什麼鬥智斗勇或者大刑伺候來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當然,野原琳也不是完全在坐以待斃。雖然這個大概史上最丟人系統既沒有隨時爆種功能,也沒有把存的經驗升級一下以恢復完美狀態功能,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有一個瞬間變為某狀態的能力。
只要她切換皮膚,立刻就能從查克拉見底的狀態瞬間切換為對應狀態。
唯一的問題是她僅有的三張皮膚在逃出木葉的時候都已經徹底報廢了,連平民皮膚都被用來替了一命。
野原琳在等待的是新的皮膚。到目前為止每次出現新皮膚都是晉陞后才出現,而野原琳在等待的就是被宣佈成為叛忍後有可能出現的新皮膚。雖然只是猜測,但這是野原琳唯一能指望的可能了。如果這唯一的希望都不能成,野原琳就只能指望天降隕石了。
宇智波斑對野原琳的話並沒有動怒,反而發出了兩聲輕蔑的笑聲,也不知道是在笑野原琳挺會狡辯,還是在笑她大言不慚。
宇智波斑重新閉上了眼睛,這表示這次談話就先進行到這裏。
在野原琳身上當衣服的白絕把因為查克拉被抽走而腿腳發軟的野原琳帶回了角落。
野原琳的待遇比初來的時候還有了些許提升,歸了她的角落出現了一塊土床。這是一隻會使用土遁的白絕給她製作的,用來作為她休息的地方。
不同於帶土的待遇,隨着宇智波斑陷入沉睡,幾隻白絕只是靜靜的守護在宇智波斑的身邊。空曠的地下空間陷入了一片安靜,野原琳甚至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和她自己的心跳。
這種情況下的野原琳也只能調動起僅剩的些許查克拉,默默地鍛煉起查克拉控制,一天不死,一天就不能放下鍛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