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緣 第一部變身奇緣 第七回 悲情
剛推開門進去，就聽見四哥的聲音：“老九，過來一下。”
習聖環一驚，他最怕四哥了，六哥不在自己的身邊，已失去了保護的屏障，怎麼辦？習聖環硬着頭皮，戰戰兢兢地走到老四面前。
習聖武一把將他的手扯了過來，“怎麼一日不見，就想六哥嗎？三日不見如隔三秋魂欲銷嗎？你真的不顧禮教，人倫的去愛自己的哥哥嗎？
“四哥？”習聖環的腦子轟的一聲，完了，這種事怎麼能讓四哥知道了。他的臉色完全變了，他清楚四哥的為人，既然他知道了，是決計饒不了自己的，因為這亂人倫的醜事是不能為外人道的，是可受千夫所指的，他渾身堆軟。
“四哥，鬆手。”他哀叫着，此時此刻，習聖武的手正用力的很捏他的手腕，可想已是忿怒到了極點了，他沒有理會老九的叫聲，拉着老九的手就向奔柴房去。
在柴房裏，除老大，老六不在，出征了，老七去江南採買年貨外，其他兄弟都在場。一個個都鐵青着臉，怒目而視，習聖環知道今天是他的鬼門關。他不知眾位哥哥們怎麼處置他，他學乖了，一聲不吱。
這回老五習聖君發怒了，他是九個兄弟當中最心直口快的人，他早已按捺不住了：“九環子，你人瘋了就瘋了，別拿自己的兄弟來一起陪你瘋，你和老六那點子事，你當做哥哥的們不知道嗎？有句古語你聽過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真當哥哥們是瞎子們，不管嗎？”
習聖環只是聽着，沒有還嘴，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好一個字也不要說，所以他一言未發。
“還和這種畜生說什麼，這種人就是欠扁，讓他吃一頓拳頭就聽話了，否則不長記性。”老八在一邊插言。
他們將習聖環綁了起來。
此時此刻，習聖環才明白過來：“哥，不要打我！”
“不打可以，那你在祖宗認錯，說自己永遠不再亂來，還有必須離開老六，我們跟父親說情讓你到雲南去做個知府，不要再回來了！”
什麼，讓他離開六哥，絕對不可以，“不，我不要，我要六哥！”
他的堅決讓眾人又吃驚又震怒，他們不再說什麼了，拿起了鞭子抽了起來，“打你，讓你記住他是你六哥，同時他也是男人，今天的鞭子如果沒有用，那你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鞭子一下下地抽在了習聖環的身上，所過之處裂開了一條條的口子，血水從裏面滲出來，剛剛開始他還抗得住，可是後來傷口撕裂般的痛楚讓他無法支持下去，他昏厥了。一次次地昏厥，一次次地被冷水潑醒，以至到後來，他的身上無完膚，血滿身都是。地上也有零星的血跡。他徹底昏死了過去。
當他再次蘇醒時，人仍在柴房，身上仍綁着繩索，自己成了個血人。而那幾兄弟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望着這幾個人，慘笑着：“你們是我和六哥的兄弟嗎，對我下這麼重的手，你們於心何忍呀，手足不是這樣的，是相親相愛的，不是嗎。”
“呸，你，兄弟，從你愛上自己的哥哥起，就不是我們的兄弟了，你呀，就等着父親大人如何發落吧！走，我們回房，唉，我可是真不想再見到這個畜生了！”老四搖着頭與眾人走了出來。
沒多欠，一個郎中走了進來，為習聖環處理傷口，他把習聖環的衣服一點點地從傷口處剝離開，又一點點地清理着傷口，最後抹了點葯，用紗布包好。這才站起，他嘆了口氣。
“九爺，怎麼全這樣子，四爺也下手太重了，什麼樣的錯會打的這麼重？”
習聖環沒有說話。
“那好，九爺，我先走了，三日後，我再為你換藥。”
他轉身離開了。
晚上，老八來送飯，“九弟，你讓為兄說你什麼好，你太讓我們心寒了。”
習聖環還是一語未發，只是雙眼含淚，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大夫說傷口不礙事了，幾日後便可復原。九弟你瞧瞧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不男不女，非人非鬼，何苦呢，自從那日起，你就完全都變個樣，什麼人不好愛，竟然是自己的的六哥，你呀。”
習聖環還是沒反應，他把嘴閉得緊緊地，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他心中只是在牽挂着六哥，在邊關吃得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不好，自己想他，他會不會想自己，六哥走了，連他的心也帶走了。
習聖環就這樣被關在了這裏，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的火氣消了，他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變得不愛說話了，只是獃獃地站在後花園的湖邊，一呆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人也憔悴了很多。
※※二年後※※
兄弟們相繼取妻生子，而老九故舊，他仍守着與六哥的那份情，他經常到六哥那為六哥打掃衛生。雖然他的妻子方倩是活活的人可是在他看來就是個陳設，可是方倩卻是克盡婦道，對習聖環照顧有佳，是習府上下公認的好媳婦，可方倩也有一點遺憾那就是他們二人從未合過房，未能為習聖環產下子嗣。
捷報頻傳，邊關大捷，刻日返京。
這是習聖環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六哥回來了！這天，他特意準備了一身粉色的外衫，還親自下廚為六哥做了一桌好菜。
他興沖沖地奔出了大門，可迎面卻碰到了四哥
“哪裏去？”
“六哥回來了，我去接他！”
“你不必去了！”
“什麼？”
“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說你不用去啦，現在老六受到重用，我不想讓他受到什麼影響，老九，你的心還不死嗎，傷好忘了痛嗎？”
“我？”
“我愛六哥，他也愛我！”
啪的一聲，習聖武抬起手就打了習聖環一巴掌。“廉恥二字，你還懂不懂！”
習聖環被打在當場，他沒有動，沒有再去爭，只是回過身，跑回了房。
老六凱旋歸來，習家上上下下懸燈結綵，熱鬧無比，賓客雲集，在迴廊的盡頭，習聖環看到了六哥，百感交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六哥，你瘦了，還長鬍須了，在邊關吃的好嗎，受沒受傷？”
他開始在習聖強的身上尋找着，他的表情充滿了關切，緊張。習聖強看在眼裏，心也很痛，他用手輕輕地拂起九弟的頭髮，人瘦了，也憔悴了許多，他真想上前抱住他，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人事已非。他只能做到這樣。“九弟，忘了那段情吧，讓我們做對好兄弟吧！”
此話一出，就象大山崩塌，，河水崩潰，多年來所受的痛苦，和日日夜夜的思想全化為了烏有，習聖環的淚水再也無法止住，他哭了，“真的嗎，我們？”但他仍抱着一絲希望。
“是。”六哥的回答讓他確定了這是事實。他頭一昏，倒下了。
深夜了，人都散去了府中一片寂靜。習聖環背着一個包袱走也了習府，他要走了，是徹徹底底地走了，再無什麼牽挂了，他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習府。
剛推開門進去，就聽見四哥的聲音：“老九，過來一下。”
習聖環一驚，他最怕四哥了，六哥不在自己的身邊，已失去了保護的屏障，怎麼辦？習聖環硬着頭皮，戰戰兢兢地走到老四面前。
習聖武一把將他的手扯了過來，“怎麼一日不見，就想六哥嗎？三日不見如隔三秋魂欲銷嗎？你真的不顧禮教，人倫的去愛自己的哥哥嗎？
“四哥？”習聖環的腦子轟的一聲，完了，這種事怎麼能讓四哥知道了。他的臉色完全變了，他清楚四哥的為人，既然他知道了，是決計饒不了自己的，因為這亂人倫的醜事是不能為外人道的，是可受千夫所指的，他渾身堆軟。
“四哥，鬆手。”他哀叫着，此時此刻，習聖武的手正用力的很捏他的手腕，可想已是忿怒到了極點了，他沒有理會老九的叫聲，拉着老九的手就向奔柴房去。
在柴房裏，除老大，老六不在，出征了，老七去江南採買年貨外，其他兄弟都在場。一個個都鐵青着臉，怒目而視，習聖環知道今天是他的鬼門關。他不知眾位哥哥們怎麼處置他，他學乖了，一聲不吱。
這回老五習聖君發怒了，他是九個兄弟當中最心直口快的人，他早已按捺不住了：“九環子，你人瘋了就瘋了，別拿自己的兄弟來一起陪你瘋，你和老六那點子事，你當做哥哥的們不知道嗎？有句古語你聽過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真當哥哥們是瞎子們，不管嗎？”
習聖環只是聽着，沒有還嘴，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好一個字也不要說，所以他一言未發。
“還和這種畜生說什麼，這種人就是欠扁，讓他吃一頓拳頭就聽話了，否則不長記性。”老八在一邊插言。
他們將習聖環綁了起來。
此時此刻，習聖環才明白過來：“哥，不要打我！”
“不打可以，那你在祖宗認錯，說自己永遠不再亂來，還有必須離開老六，我們跟父親說情讓你到雲南去做個知府，不要再回來了！”
什麼，讓他離開六哥，絕對不可以，“不，我不要，我要六哥！”
他的堅決讓眾人又吃驚又震怒，他們不再說什麼了，拿起了鞭子抽了起來，“打你，讓你記住他是你六哥，同時他也是男人，今天的鞭子如果沒有用，那你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鞭子一下下地抽在了習聖環的身上，所過之處裂開了一條條的口子，血水從裏面滲出來，剛剛開始他還抗得住，可是後來傷口撕裂般的痛楚讓他無法支持下去，他昏厥了。一次次地昏厥，一次次地被冷水潑醒，以至到後來，他的身上無完膚，血滿身都是。地上也有零星的血跡。他徹底昏死了過去。
當他再次蘇醒時，人仍在柴房，身上仍綁着繩索，自己成了個血人。而那幾兄弟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望着這幾個人，慘笑着：“你們是我和六哥的兄弟嗎，對我下這麼重的手，你們於心何忍呀，手足不是這樣的，是相親相愛的，不是嗎。”
“呸，你，兄弟，從你愛上自己的哥哥起，就不是我們的兄弟了，你呀，就等着父親大人如何發落吧！走，我們回房，唉，我可是真不想再見到這個畜生了！”老四搖着頭與眾人走了出來。
沒多欠，一個郎中走了進來，為習聖環處理傷口，他把習聖環的衣服一點點地從傷口處剝離開，又一點點地清理着傷口，最後抹了點葯，用紗布包好。這才站起，他嘆了口氣。
“九爺，怎麼全這樣子，四爺也下手太重了，什麼樣的錯會打的這麼重？”
習聖環沒有說話。
“那好，九爺，我先走了，三日後，我再為你換藥。”
他轉身離開了。
晚上，老八來送飯，“九弟，你讓為兄說你什麼好，你太讓我們心寒了。”
習聖環還是一語未發，只是雙眼含淚，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大夫說傷口不礙事了，幾日後便可復原。九弟你瞧瞧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不男不女，非人非鬼，何苦呢，自從那日起，你就完全都變個樣，什麼人不好愛，竟然是自己的的六哥，你呀。”
習聖環還是沒反應，他把嘴閉得緊緊地，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他心中只是在牽挂着六哥，在邊關吃得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不好，自己想他，他會不會想自己，六哥走了，連他的心也帶走了。
習聖環就這樣被關在了這裏，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的火氣消了，他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變得不愛說話了，只是獃獃地站在後花園的湖邊，一呆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人也憔悴了很多。
※※二年後※※
兄弟們相繼取妻生子，而老九故舊，他仍守着與六哥的那份情，他經常到六哥那為六哥打掃衛生。雖然他的妻子方倩是活活的人可是在他看來就是個陳設，可是方倩卻是克盡婦道，對習聖環照顧有佳，是習府上下公認的好媳婦，可方倩也有一點遺憾那就是他們二人從未合過房，未能為習聖環產下子嗣。
捷報頻傳，邊關大捷，刻日返京。
這是習聖環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六哥回來了！這天，他特意準備了一身粉色的外衫，還親自下廚為六哥做了一桌好菜。
他興沖沖地奔出了大門，可迎面卻碰到了四哥
“哪裏去？”
“六哥回來了，我去接他！”
“你不必去了！”
“什麼？”
“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說你不用去啦，現在老六受到重用，我不想讓他受到什麼影響，老九，你的心還不死嗎，傷好忘了痛嗎？”
“我？”
“我愛六哥，他也愛我！”
啪的一聲，習聖武抬起手就打了習聖環一巴掌。“廉恥二字，你還懂不懂！”
習聖環被打在當場，他沒有動，沒有再去爭，只是回過身，跑回了房。
老六凱旋歸來，習家上上下下懸燈結綵，熱鬧無比，賓客雲集，在迴廊的盡頭，習聖環看到了六哥，百感交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六哥，你瘦了，還長鬍須了，在邊關吃的好嗎，受沒受傷？”
他開始在習聖強的身上尋找着，他的表情充滿了關切，緊張。習聖強看在眼裏，心也很痛，他用手輕輕地拂起九弟的頭髮，人瘦了，也憔悴了許多，他真想上前抱住他，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人事已非。他只能做到這樣。“九弟，忘了那段情吧，讓我們做對好兄弟吧！”
此話一出，就象大山崩塌，，河水崩潰，多年來所受的痛苦，和日日夜夜的思想全化為了烏有，習聖環的淚水再也無法止住，他哭了，“真的嗎，我們？”但他仍抱着一絲希望。
“是。”六哥的回答讓他確定了這是事實。他頭一昏，倒下了。
深夜了，人都散去了府中一片寂靜。習聖環背着一個包袱走也了習府，他要走了，是徹徹底底地走了，再無什麼牽挂了，他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習府。
剛推開門進去，就聽見四哥的聲音：“老九，過來一下。”
習聖環一驚，他最怕四哥了，六哥不在自己的身邊，已失去了保護的屏障，怎麼辦？習聖環硬着頭皮，戰戰兢兢地走到老四面前。
習聖武一把將他的手扯了過來，“怎麼一日不見，就想六哥嗎？三日不見如隔三秋魂欲銷嗎？你真的不顧禮教，人倫的去愛自己的哥哥嗎？
“四哥？”習聖環的腦子轟的一聲，完了，這種事怎麼能讓四哥知道了。他的臉色完全變了，他清楚四哥的為人，既然他知道了，是決計饒不了自己的，因為這亂人倫的醜事是不能為外人道的，是可受千夫所指的，他渾身堆軟。
“四哥，鬆手。”他哀叫着，此時此刻，習聖武的手正用力的很捏他的手腕，可想已是忿怒到了極點了，他沒有理會老九的叫聲，拉着老九的手就向奔柴房去。
在柴房裏，除老大，老六不在，出征了，老七去江南採買年貨外，其他兄弟都在場。一個個都鐵青着臉，怒目而視，習聖環知道今天是他的鬼門關。他不知眾位哥哥們怎麼處置他，他學乖了，一聲不吱。
這回老五習聖君發怒了，他是九個兄弟當中最心直口快的人，他早已按捺不住了：“九環子，你人瘋了就瘋了，別拿自己的兄弟來一起陪你瘋，你和老六那點子事，你當做哥哥的們不知道嗎？有句古語你聽過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真當哥哥們是瞎子們，不管嗎？”
習聖環只是聽着，沒有還嘴，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好一個字也不要說，所以他一言未發。
“還和這種畜生說什麼，這種人就是欠扁，讓他吃一頓拳頭就聽話了，否則不長記性。”老八在一邊插言。
他們將習聖環綁了起來。
此時此刻，習聖環才明白過來：“哥，不要打我！”
“不打可以，那你在祖宗認錯，說自己永遠不再亂來，還有必須離開老六，我們跟父親說情讓你到雲南去做個知府，不要再回來了！”
什麼，讓他離開六哥，絕對不可以，“不，我不要，我要六哥！”
他的堅決讓眾人又吃驚又震怒，他們不再說什麼了，拿起了鞭子抽了起來，“打你，讓你記住他是你六哥，同時他也是男人，今天的鞭子如果沒有用，那你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鞭子一下下地抽在了習聖環的身上，所過之處裂開了一條條的口子，血水從裏面滲出來，剛剛開始他還抗得住，可是後來傷口撕裂般的痛楚讓他無法支持下去，他昏厥了。一次次地昏厥，一次次地被冷水潑醒，以至到後來，他的身上無完膚，血滿身都是。地上也有零星的血跡。他徹底昏死了過去。
當他再次蘇醒時，人仍在柴房，身上仍綁着繩索，自己成了個血人。而那幾兄弟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望着這幾個人，慘笑着：“你們是我和六哥的兄弟嗎，對我下這麼重的手，你們於心何忍呀，手足不是這樣的，是相親相愛的，不是嗎。”
“呸，你，兄弟，從你愛上自己的哥哥起，就不是我們的兄弟了，你呀，就等着父親大人如何發落吧！走，我們回房，唉，我可是真不想再見到這個畜生了！”老四搖着頭與眾人走了出來。
沒多欠，一個郎中走了進來，為習聖環處理傷口，他把習聖環的衣服一點點地從傷口處剝離開，又一點點地清理着傷口，最後抹了點葯，用紗布包好。這才站起，他嘆了口氣。
“九爺，怎麼全這樣子，四爺也下手太重了，什麼樣的錯會打的這麼重？”
習聖環沒有說話。
“那好，九爺，我先走了，三日後，我再為你換藥。”
他轉身離開了。
晚上，老八來送飯，“九弟，你讓為兄說你什麼好，你太讓我們心寒了。”
習聖環還是一語未發，只是雙眼含淚，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大夫說傷口不礙事了，幾日後便可復原。九弟你瞧瞧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不男不女，非人非鬼，何苦呢，自從那日起，你就完全都變個樣，什麼人不好愛，竟然是自己的的六哥，你呀。”
習聖環還是沒反應，他把嘴閉得緊緊地，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他心中只是在牽挂着六哥，在邊關吃得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不好，自己想他，他會不會想自己，六哥走了，連他的心也帶走了。
習聖環就這樣被關在了這裏，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的火氣消了，他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變得不愛說話了，只是獃獃地站在後花園的湖邊，一呆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人也憔悴了很多。
※※二年後※※
兄弟們相繼取妻生子，而老九故舊，他仍守着與六哥的那份情，他經常到六哥那為六哥打掃衛生。雖然他的妻子方倩是活活的人可是在他看來就是個陳設，可是方倩卻是克盡婦道，對習聖環照顧有佳，是習府上下公認的好媳婦，可方倩也有一點遺憾那就是他們二人從未合過房，未能為習聖環產下子嗣。
捷報頻傳，邊關大捷，刻日返京。
這是習聖環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六哥回來了！這天，他特意準備了一身粉色的外衫，還親自下廚為六哥做了一桌好菜。
他興沖沖地奔出了大門，可迎面卻碰到了四哥
“哪裏去？”
“六哥回來了，我去接他！”
“你不必去了！”
“什麼？”
“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說你不用去啦，現在老六受到重用，我不想讓他受到什麼影響，老九，你的心還不死嗎，傷好忘了痛嗎？”
“我？”
“我愛六哥，他也愛我！”
啪的一聲，習聖武抬起手就打了習聖環一巴掌。“廉恥二字，你還懂不懂！”
習聖環被打在當場，他沒有動，沒有再去爭，只是回過身，跑回了房。
老六凱旋歸來，習家上上下下懸燈結綵，熱鬧無比，賓客雲集，在迴廊的盡頭，習聖環看到了六哥，百感交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六哥，你瘦了，還長鬍須了，在邊關吃的好嗎，受沒受傷？”
他開始在習聖強的身上尋找着，他的表情充滿了關切，緊張。習聖強看在眼裏，心也很痛，他用手輕輕地拂起九弟的頭髮，人瘦了，也憔悴了許多，他真想上前抱住他，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人事已非。他只能做到這樣。“九弟，忘了那段情吧，讓我們做對好兄弟吧！”
此話一出，就象大山崩塌，，河水崩潰，多年來所受的痛苦，和日日夜夜的思想全化為了烏有，習聖環的淚水再也無法止住，他哭了，“真的嗎，我們？”但他仍抱着一絲希望。
“是。”六哥的回答讓他確定了這是事實。他頭一昏，倒下了。
深夜了，人都散去了府中一片寂靜。習聖環背着一個包袱走也了習府，他要走了，是徹徹底底地走了，再無什麼牽挂了，他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