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Bloody Mary33 生活不只是你對我錯
蕭綴沒把頭髮拉直,只是修剪的看起來更精神了一點,大波浪依舊在,風情也依舊在。她很滿意。
那天晚上蕭綴和顏舜兩個人久違的去商場的頂層看了場膩膩歪歪的愛情電影,而後在樓下的川菜館子吃了一頓飯,晚上睡了個素的。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還沒有人提起過今後應該怎麼辦的問題。
但顏舜心裏清清楚楚,蕭綴並沒有打算老老實實做人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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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綴最近很煩,因為她已經一個月沒有出去玩過了。
連孟蕘都連連打電話來問她是不是從良了,蘇冶說她再不來之前給她留的酒就要賣給別人了。
其實她並不是不想出去玩,也沒有人限制她一定要怎麼做。
但自從上一回在酒吧久違地想要和陌生男士聊兩句的時候,顏舜打電話來了。
她的熱情瞬間就被澆熄了。
她覺得很煩,因為顏舜打着楚沛的名號,說楚沛打電話來問她在不在家,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一開始答應雙方長輩好聚好散的時候,是沒有料到過會出現這種局面的。
這種情況很奇怪,分明她不應該過多的在乎顏舜的想法,相比較而言,她更願意相信她是因為楚沛對這件事表現出了高度重視她才會這麼在意顏舜的感覺。
當時孟蕘和沈什都在旁邊坐着,孟蕘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蕭綴想了想,之前從來沒和他們兩個談過這件事,一時也不知道該拿什麼稱呼來形容顏舜。
她深吸一口氣,“男……朋友。”
孟蕘和沈什驚呆了。
“誒,你倆這什麼表情啊。”她有些不太自在地轉開了視線。
孟蕘一臉的無語:“不是,綴啊,我敢打賭,自我認識你以來,我就沒從你嘴裏聽到過這個詞兒。”
沈什點頭表示附和。
蕭綴:“……”
“還,還他媽不是因為包辦婚姻!”
孟蕘皺眉:“不是吧,叔叔和阿姨什麼時候逼過你?”
蕭綴想了想,還是把和顏舜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那些不是太好聽的細節。
左右他們兩個都很熟識她的品性了。
結果蕭綴就發現,她敘述完全過程之後,兩個好友臉上的神情更耐人尋味了。
蕭綴:“……有什麼問題嗎?”
孟蕘猶豫地開口,“綴子啊,你沒發現……你這是栽了嗎?”
蕭綴:?
沈什:“沒你們雙方父母這回事,你也已經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待着超過半年了。”
沈什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孟蕘沒有提及的細節。
蕭綴晃了晃杯子裏的酒,“可我們從來沒有確認過關係啊。”
孟蕘心說人家說不定早在心裏認定你了,“你這半年,還去找過別的男人嗎?”
蕭綴:……
“……沒有。”
孟蕘和沈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蕭綴覺得自己可能是酒喝得有點多:“你們倆快得了,我這麼多年的情史了,有沒有墜入愛河我自己不清楚嗎?”
孟蕘也是很無奈她這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傻裏傻氣,“那你倒說說,你是怎麼判斷自己沒喜歡上他的?”
“我剛剛還搭訕了一個帥哥。”
孟蕘:……無話可說。
“你真是毛病不小。”
蕭綴百口莫辯,正待要再說什麼,手機又響了。
還是顏舜。
她深吸一口氣,“我回去了。”
“你不喝了酒嗎?怎麼開車?”
蕭綴:“顏舜說他來接我。”
孟蕘和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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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穿着緊身短裙的蕭綴在酒吧門口被三個男士搭訕,並且被車裏的男人看了全程,晚上回去之後便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自那以後,蕭綴好久沒再出去瘋過了。
顏舜像個無孔不入的教導主任,大刀闊斧又細緻入微地入侵了她以前大多數的單身活動。
之前那風平浪靜的半年就像是她的休眠期一樣。
有時候蕭綴自己也覺得出去玩不像之前那麼有意思,但又不肯承認是自己變了,只能歸罪於顏舜總是雖遲但到的查崗電話。
孟蕘調侃她這是“甜蜜的負擔”。
蕭綴頗不以為意。
顏舜堂堂建築師,按常理道聽途說來的,應當是忙的要死才對,但蕭綴發現,即便他晚上在工作室加班,肝進度肝的快要吐血的時候,也記得要先開車來接她吃完晚飯再去接着肝。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身在福中非但不知福還渾身難受的感覺。
最近顏舜出差了,蕭綴住回了自己的公寓。
正逢周五晚上,顏舜打來電話:“你在哪兒?”聲音平平的,完全聽不出來任何興師問罪的味道。
蕭綴不耐煩的掐了掐額頭,“在家呢。”
但實際上她已經穿好衣服手指頭上套着車鑰匙站在玄關了。
電話那頭似乎是頓了頓,“你開視頻。”
蕭綴一下就炸了,“顏舜你有完沒完,你照顧七歲小孩呢?”
顏舜也不像她一般激動,“你說你在家,為什麼不能開視頻?”
蕭綴一上火就點開了微信發了視頻過去,她坐在自己的車裏,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微弱的車內燈光能大致看出她的輪廓。
顏舜知道,這一架是非吵不可的,或早或晚。
“你說謊了,蕭綴。”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漠,就像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一樣。
蕭綴從前就知道吵架是最傷感情的,但她肆意慣了,“是,那又怎麼樣,你憑什麼管我?”
即便早就有準備,也還是難免被這種話傷到,“蕭綴,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究竟有多難聽?”
“是,我知道,那你何必呢?”
顏舜似乎是輕聲笑了笑,“是啊,我何必呢。”
蕭綴一時失了語。
顏舜道:“你去吧。”
然後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蕭綴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這麼心慌,但很明顯剛才的火根本沒有消下去,她當然也意識不到自己現在的行徑和叛逆期的小孩也沒什麼區別。
越是不讓去就偏要去。
但她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沒有開車,而是在樓下的酒吧一條街隨便找了一家進去。
喝的有些迷糊的時候知道自己是覺得心裏有愧,所以才選近處的酒吧。
清醒的時候想不通的問題,醉了反而能掰扯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