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大批的方便麵、火腿、巧克力和帳篷雨衣一起發往災區,可是災區道路堵塞,整條路都被滾落的泥土、山石堵死,還有一半已經斷裂。
我一邊喝着某品牌的XX鈣奶,一邊看電視上播放的災區最新情況,真是他們那裏是山區,地震幾乎摧毀了所有道路,每次地震之後就是大災,什麼暴雨、山體滑坡,來一個二次傷害,很有可能會爆發疫病。
“讓我想起了七六年……”
“略有耳聞。”
我看向駱梵,她繼續說:“聽說死了幾十萬人,因為是在半夜,很多人在睡夢中就離開了。”
我看着電視上那些軍人不顧一切的救人,“人怎麼能跟自然相抗。”
“哪怕再殘酷的自然,他們也要拼一片天地,活着、繁衍下去是所有生靈的本性。”
我摸着手上的手串,“公主,幫幫他們吧。”
“他們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何談未來。”
“可他們沒有多高的科技……”
“救護自己的人民,跟科技高低沒關係,難道我們是因為科技高才護着自己百姓的嗎?我們研究科技也不是為了給他們用的。”
“可他們是冥府的子民,是冥界的百姓啊!”
“他們壓根不知道冥府的存在,就算知道,你說他們願意讓我們統領嗎?Z國就是個硬骨頭,他們的政府會不會為了自己的統治,而抵抗到底。”
“我們接管,對人民有莫大的好處。”
“他們的政府、政府的官員可不這麼認為,你說他們是乖乖交出國家還是跟我們劃清界限?”
“冥界外有多少人盯着他們,要是落到他們手裏,地球上的人類將不復存在。”
“這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是自己的統治重要,還是人民的性命重要。”
“曾經他們不讓我們接管,要不是外面有我的人護着,他們一次次給別人發信號,暴露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多管閑事,他們的命,就讓他們自己做主吧。”
這兩年Z國地質活動比較劇烈,地震頻發,其實也不止是Z國,全球地質活動都比較劇烈,人類高速發展的時期遇上地球活動高發期,算他們倒霉。
我把鳥籠子掛在廊下,逗鳥玩,不知不覺已經快冬天了,我讓駱梵給鳥添點食水,自己去查看晾曬的柿子,雖然有點脫水,但離柿餅還早着呢。
“玥宸,聽說附近有個孩子丟了,這幾天注意一點。”
“我都這麼大了,誰還能拐我不成嗎?”
“這可不一定,你沒看見,車站裏、電視上多少尋人啟事,多少年輕女孩都被拐了。”
“拐我,那他們是不打算活了。”
“你可別小看他們,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強龍難壓地頭蛇。”
“XX黨不是連M國人都能打回去嗎,怎麼碰上自己家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凡是世家大族,沒有一個是被人屠戮的,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
“你還越說越來勁了。”
“本來就是,當初他們可是號稱要帶着百姓們過好日子,如今這日子算什麼好日子。”
“如今不算不好日子,那什麼算好日子?”
“伍豪說他要全國人都能吃上白面饅頭,要全世界的人都穿咱們的衣裳,還要所有的孩子有書念、有學上,要每一個國人在國際上都能抬頭做人、暢所欲言。”
“現在就是啊。”
“可現在還有人在拐賣婦女兒童,這不是伍豪想要的日子。”點點書庫www.diandianshu.net
“陛下,你也是君主,你明白的,這裏不是……這裏不是咱們那裏,沒有那樣嚴苛的法律,毀了別人的人生,他們最多不過坐幾年牢,出來照做不誤……”
“這樣的日子,是好日子嗎?”
“你不能以偏概全……”
“我沒有以偏概全,這裏還有孩子念不了書,甚至連飯都吃不上,這裏還有很多事沒有那麼完全,但這裏安定,沒有人敢隨意侵犯她。這是實話,也是事實。”
“我發現你特別能把話引走。”
“那我說的也是實話。”
“是實話,你在冥界、梟國待的時間太長了,標準太高了。”
“那我們能做到,他們有一天也能做到。”
“是是是,這可是伍豪打拚下的事業,她一定能蓬勃向上、積極發展。”
“那是。”
“有個事啊。”
“什麼?”
“你忘了,南澤府君被關了九十多年,他很快就要被放出來了,畢竟塢城那邊還等着他回去呢。”
我一聽就有點煩,為什麼,我又要面對他們了,真是,想想就上火。
伍豪忌日的時候我來到伍豪紀念館,看着他的照片,感觸良多。
他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留下,只留下那些破舊的衣物,讓他的家人看着,聊表安慰。
如今我看着這些東西、這些照片,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我後悔跟他斷絕聯繫,但不後悔離開。
出門看到漫天大雪,忽然想起當年的海棠花,錦重重的落了一地,卿安立在我身旁,輕聲說:“他跟先生鬥了一輩子,他們既是敵人,也是朋友。也是難得,他竟然也喜歡海棠花。”
“三十二年。”
“什麼?”
“他走了三十二年了。”
“他走的那年正好地震,火化的那天聽說北安山公墓那口幾百年的井水斷水了,到現在都沒再出水,人人都說是他的離開,帶走了泉眼。”
“他才不會,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民賴以生存的水源,他捨不得……”
“你還真了解他。”
“他這輩子就是被責任兩個字給累的。”
“既然選了這條路,就不能停。先生說的。”
“老薑真是個人才。”
“去我那裏喝一杯吧,我今秋新釀的桂花酒。”
“也好,反正我一個人也挺悶的,走吧。”
我去卿安那裏喝酒,她準備了一些鵝掌鴨信,還有我愛吃的糟貨,我們一邊吃一邊聊,不知不覺就有點醉意,我跟卿安道了別,她要送我,被我拒絕了。
我在路邊吹了風,酒又醒了,這冷風吹得我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