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石磊的良心（3000）
徐百九並沒有被石磊的道理鎮住，他也是個認死理的人。聽到石磊這樣說，當即反駁：
“法之所以為法就是為了懲戒壞人，保護好人。而壞人之所以為壞人是因為他們的心智在犯罪中扭曲了，一個天天殺人的人，突然就轉性變好了？甚至連肉都不吃，開始吃素了？
不可能的！而且他縱然放過了我，但是如果他只是偽裝成好人，他日又犯下大案呢？這是對那些好人的不公平啊！
一個不抓壞人的法還是法嗎？我不怕被人說我不講道義，我講法！問心無愧！”
徐百九有些激動的站起，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石磊搖了搖頭，徐百九果然不是說兩句就能說服的。還是需要讓他去看看自己的堅持造成的後果再說吧……
“你縱然說的天花亂墜，我就問你一句你有證據嗎？”石磊沒有在意徐百九的激動，只是往後一靠問到。
徐百九當即蔫了，但隨即又恢復了精神。
“大人，我這些時日調查劉金喜有非常多的疑點。首先他說自己是連州龔家莊人，但是我派人到那邊去調查，並沒有這個人。
其次連州和潮州本地的風俗是一樣的，但是劉金喜連卻鬼丸都不知道；然後就是身手，雖然他一隻裝做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單打獨鬥殺掉了兩個通緝犯，其中一個還是十大通緝犯之一，這不是幸運就能辦到的事情。
最後，就是那閻東升的死因，是被人擊打太陽穴，擊斷頭部的經脈死得。而且其眼睛一片血紅，充血明顯。太陽穴雖然是人體死穴之一，但是普通人即使力大無窮，也做不到擊斷頭部經脈。這是巧勁，不是力氣大就能做到的。
而這種發力的技巧一直都是七十二地煞的標誌，只有七十二地煞中的高手才能做得到！大人，我以身家性命擔保，劉金喜絕對是唐龍！”
徐百九一番陳述，將所有他調查出的疑點都列舉出來，光是這番邏輯分明的分析與許多的線索加在一起，肯定能確定劉金喜的身份了。
但是，石磊就是要難一難徐百九，不然他怎麼回白記藥鋪，去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擔保？你擔保得起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只要有一絲假的可能，我派人造成的損耗你賠嗎？我也不為難你，你就掏出來二十兩銀子，我就派人跟你走一趟，如果是真，這錢回頭還還你，如果是假，那就充公了。你可同意？”
石磊按照劇情把范建貪污的這一塊給補上，能保持原狀還是維持劇情的好。
“我……我同意……但是我一年的俸祿也沒有二十兩，我一時間拿不出來，能……能賒賬嗎？”徐百九唯唯喏喏道。
“你在開玩笑嗎？錢拿來你再來帶人去，不然想都別想。來人，送客！”石磊起身將愁腸萬千的徐百九直接打發走。
然後起身去校場……
不提為錢為難的徐百九，石磊到了校場，軍卒們看見了都在訓練得更加火熱了。
石磊暗暗好笑，他還不知道這群人的小心思嗎？
“集合！”石磊大喊一聲，瞬間所有人都快速的站好了隊。
這一個多月的嚴格訓練還是有效果的，二三百人的隊伍，在集合命令下達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集合完畢！
石磊對此非常滿意。
“將士們，昨天，我們打了一場不錯的仗！
我們全殲了黑龍幫500餘人，而且沒有一人傷亡！這是一個奇迹！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你們這一個月的訓練是有成效的，是效果斐然的！
我說過，有功就賞！所有人月俸翻三倍！
普通兵卒賞現銀二兩，排長以下軍官賞銀五兩，排長十兩！連長五十兩！
另外，現在一連去門口領錢，放假一天。明天二連放假！”
石磊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大聲呼和：“營長威武！”
呼喊完一連的人就哄得一下跑散了，這一個來月一天假期沒放，雖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他們都有家人也想家了。幸好也基本都是本地人，平時有的家裏人來透過營門看兩眼。
不然他們早就到官府報案自家男人失蹤了！
一連的人是由張鶴的帶來的大部分老兵和青皮組成的，老兵還好，就是特訓了一段時間放假了，青皮新兵就不一樣了。
一個月前，他們是人渣是流氓，雖然整日裏耀武揚威，但是自身的內心是空虛的、自卑的，而且人人看不起……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脫胎換骨了！
他們不僅有事可做，不僅月俸豐厚，而且有牌面！他們剿滅了黑龍幫！
出息了不能讓人知道，這些天這些人都憋着呢，如今終於放假了……潮州城註定要出現N多的新話本，為軍備營揚名。
二連的人雖然羨慕，但是他們明天就放假，也還等的了。
至於石磊，他去軍營修建在地下的庫房處理黑龍寨的戰利品。除了金銀之外，所有的東西石磊早就吩咐李炳將其直接送到不遠處的石家商號處理，除了庫房中的金銀、首飾，其他的東西賣了兩千多兩銀子！
這並不算少，石磊沒有藉機中飽私囊，沒必要。
軍營除了這些財物，還留下了一百多匹馬，這些才是大頭。
石磊打量着這些東西思索着如何處置，除了留在軍營作為開銷之外，黃司令那邊是要送一些過去的。畢竟軍營的軍備物資還要靠黃司令那邊的供給。自己也要表示一下，不然那就是“吃獨食”，官場大忌。
“取一個小盒子過來，我來挑一些東西送到黃司令府上。”石磊說著讓李炳拿過來一個盒子，這些戰利品的分配是可以記在賬上的。
他們的唯一上級就是黃司令，所以不需要繳納到府庫，因為府庫也沒有給軍營撥款。
石磊想了想，拿了五千兩銀票裝到盒子裏，又精挑了一套黑珍珠首飾準備作為禮物給黃瑩。
石家與黃司令的合作展開很密切，這些錢只是小零頭，不必考慮太多。準確的來說，這是石磊個人給黃司令的孝敬。
石磊挑完東西，就騎馬出營去親自拜訪黃司令了。黃司令自然對於石磊的孝敬很滿意，十分熱情的邀請石磊在黃府用了午飯。
席間石磊將挑選的首飾送給了黃瑩，黃瑩自然十分歡喜，雙方賓主盡歡。
石磊也得知近期黃司令就要回廣州府了，石磊替父邀請黃司令三日後在石家好好宴請黃司令一次，為其踐行，黃司令自然無有不允。
石磊離開黃府時已經快要傍晚了，想起晚上還要赴宴，石磊也沒有回石府，直接去了城中石家酒樓休息。
進了房間，石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腦中卻在不斷細化分析對付七十二地煞的事情，就這樣一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被石力喊醒。
石磊醒了之後，又去醉月樓赴宴。結果范建和縣長這兩個老混蛋湊到一起居然還叫了好幾個窯姐作陪，石磊當然婉拒，他可沒有那麼隨便。
這兩人宴請石磊自然是有所圖，也不在意石磊的“故作清高”，可能人家石大少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呢？
揮了揮手撤退這些個窯姐，縣長和范建二人又是一通恭維，然後各自送出了一盒禮物，言語間自然是暗示這個剿匪功勞的事情。
石磊陞官又不看州府政績，而是自己手中的兵權和黃司令。所以他們想要分功勞，石磊也沒反對，只是將禮物收下了。
這二人自然也就明白了石磊的意思，頓時更加熱情了……
石磊吃個差不多就借口中午在黃司令家喝了不少為由告辭了，這二人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石磊的表現還是很上道的，所以二人也沒強求，起身歡送了石磊。
石磊今天的確喝多了，主要是中午在黃府喝得太多，還沒緩過來，晚上又喝了不少導致的。
他在回家的路上打開縣長與范建二人送的禮物，發現一個是一顆足有鴿子蛋大小的珍珠，一個是一對翡翠玉鐲。
很明顯這二人也知道石磊看不上金銀，這禮物正好，石磊想到了今天送給了黃瑩的一套首飾……
他準備把手上的拿回去送給周婉清和小蘭。
“少爺少爺，我也想要手鐲，這顆珍珠雖然漂亮，但是怎麼戴出去嘛？”小蘭拽着石磊的袖子撒嬌。
石磊捏了捏小蘭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別鬧，明天你讓福叔給你送到店裏做成個簪子不就行了？”
“唔……好吧，可是人家還是覺得玉鐲好看……”小蘭小聲嘟囔。
石磊咬牙，他本來就在周婉清那裏被撩得不上不下，這丫頭這會兒還敢頂嘴！今天得好好正一下家法，讓她知道少爺的不可置疑！
石磊化身大灰狼，將小蘭撲倒又是親又是揉的，好好懲罰了小蘭一場，但是最後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別院裏還有一位小老婆都沒過門洞房呢，這邊不好對小蘭下手。雖然小蘭軟成一團，但是石磊還是想乾脆過些天將她們一塊正式過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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