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南宮夫人,從她跨進南宮家大門開始,無數的傷害就是家常便飯,數不盡的羞辱折磨成了她的最愛,為了那個總是一臉溫暖笑容的他,她一直隱忍着所有的痛苦。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必要!
南宮伊雪,在她進入南宮家的第一個夜晚就將她綁到了黑市,若不是他的出現,她怕是早已死在那五個壯漢的手裏。她要種子成就東方夫人夢是嗎?那好,她幫她偷!
“南宮陽,南宮夫人,南宮伊雪,我月小兔今日答應你們的要求,但是,將種子送入你們之手之時,也就是我們再無瓜葛之時。”
她要離開,離開現在對她來說只有夢魘的“家”。側耳聽着窗外依舊低沉的哀樂,月小兔嘴角上揚,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深沉笑容,也該是時候了。
微曲的睫毛投下一片斑駁的蝶影,眉如柳,鼻翹挺,櫻唇粉如二月紅。水晶棺里的南宮凝依舊是月小兔最熟悉的美,最熟悉的暖。
顫抖的小手緩緩伸出,貼上水晶棺的一剎月小兔如被針扎,快速的縮了回來,使命的捏住了兔兒項鏈,小臉慘白,身子發抖。
他,真的死了。
心,一點點被痛絞碎。倔強的月小兔緊緊咬住了唇,紅紅的眼眶堅強的不流一滴淚。
大口的呼吸,用盡全力的掙扎,小手終於隔着水晶棺的玻璃摸上了南宮凝的臉,胸口一股熱浪襲來,月小兔驚恐慌亂的聲音第一次叫出了自己的心聲:“哥哥……”
那是一個悶熱的夏日,南宮陽將月小兔帶回南宮家后將她交給了管家。管家領着她回到女傭宿舍,吩咐她好好休息,明日開始上工。
月小兔從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房間,看着那如童話中粉紅城堡一般的房間,五歲的她還以為從此和母親就有了依靠,有了幸福的可能。
當她小心翼翼的摸着那軟到不可思議的粉色大床時,一個美麗的少女和兩個保安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一電棍敲暈了她,將她帶到了骯髒的黑市。
當月小兔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個父親叫她叫姐姐的女孩正滿臉仇恨的指着她,對那五個大漢說:給我好好折磨她,越慘你們的錢越多!
那五個大漢如貓見到了魚,眼裏流露出的是比貓還要可怕的慾望。那一刻,月小兔害怕了,恐懼了,慌亂了,開始拼了命的想掙開困住她的繩子。可還沒等她掙開繩索,那五個大漢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從小生活在貧民區的月小兔見多了這樣的眼神和表情,即使只有五歲她也明白了他們想要幹什麼,看着他們一點點靠近,她開始害怕的失聲尖叫。
月小兔突然的尖叫讓那五個大漢怔了怔,可那個抱手站在一邊的女孩立即大聲的責罵:給我動作快點,好好折磨這個小賤人!
五個大漢聽了女孩的話一下就撲過去將才從地上掙扎着爬起的月小兔抓住,同時開始撕扯她那少的可伶的衣服。
那個女孩給五十萬讓他們暴了五歲的月小兔!
五歲的月小兔怎麼會是五個大漢的對手,不到一分鐘衣物就被他們全部撕扯掉,見到那白嫩的小身子,五個大漢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嗓子已經啞了,力氣也沒了,月小兔的尖叫哭泣已經無力了,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會死了!
可是,他來了,如天使般一般突然奔入了她的生命,吼叫着推開五個大漢,將她緊緊的摟入了懷抱。
他告訴她不要害怕,告訴她他會保護她,他說是她不好,剛剛出去為她買東西了,不是故意丟下她的……
他緊緊的抱着她,用大衣裹着她已經傷痕纍纍的小身子,痛哭着吻着她的額頭,不停的說著,說著。
月小兔瑟瑟發抖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裏,迷迷糊糊的看着這個才見了一次面的哥哥,感受着只有母親給過她的溫暖,虛弱的給了他一個微笑,月小兔安心的昏在了他的懷抱。
那一年,月小兔五歲,南宮凝十歲。從那之後,南宮凝竭盡所能的保護着月小兔,給與他所能給與的一切哥哥對妹妹的愛護。
大娘折磨她,他會保護她;姐姐羞辱她,他會幫她反擊甚至痛罵;父親逼迫她,他會不惜和父親翻臉也要護着她。
母親所有的一切消息都是他悄悄告訴她,甚至還背着父親去見她的母親,用手機給母親照很多的相片給她帶回來。
冬日,她的手和身子很冷,他會用他溫暖的手緊緊裹住她的小手,拉住她一起去吃他發現的各種美食和她最愛的麵條。
她的愛好他都記得,每一個對於她重要的日子他都會默默幫她準備。現在她手心裏緊握的兔兒項鏈就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他親自設計親手製作。這是她一生的至寶。
過去的一幕幕如破閘的洪水,堵的月小兔呼吸急促,小臉漸紅。隔着玻璃撫南宮凝的手用力按着,纖細的手指一片蒼白,“哥哥,哥哥,哥哥……”
一遍又一遍,月小兔急急的叫着。為什麼以前就是叫不出口?明明在心裏已經叫了不知道多少次,為什麼就是沒能讓他聽到一次?
“哥哥,哥哥,對不起,是小兔不好,是小兔不好,哥哥,哥哥……”
悔恨,自責,悲傷,沉痛,種種情緒匯合,月小兔終於忍不住俯身趴在水晶棺上失聲痛哭,“哥哥!”
哀樂沉重,哭聲撕心,從進入南宮家開始,整整十五年時間,月小兔第一次放聲哭出來,痛徹心扉。
南宮陽和南宮夫人、南宮伊雪站在門外,鄙夷的看着屋內哭的撕心裂肺的月小兔,不時看看時間。
“爹地,媽咪,讓保安進去讓她別哭了,明日腫着眼睛怎麼去完成工作?”南宮伊雪皺着秀眉,抱怨的說道。
要是她哭腫了眼睛東方少爺看不上可怎麼是好?到時種子偷不到她的東方夫人夢不就沒戲?不行,她一定得給她偷到!
“陽,伊雪說的對,讓那個小賤人別哭了!哭壞了眼睛明日無法見人可怎麼辦?”聽聞南宮伊雪的話,南宮夫人附和的點點頭,不耐的看着月小兔。
哭的那麼傷心幹什麼?難道南宮家對她壞了嗎?
南宮陽繃著臉看着大廳內哭的傷心的月小兔,眼睛瞄了瞄手錶后開口說道:“還有五分鐘時間就到了,讓她發泄一下也好!”這一次,南宮陽難得的對月小兔寬容了一次。
“可是要是明日的偷種出了問題怎麼辦?”南宮伊雪才管不了那麼多,她唯一關心的就只有能不能順利拿到種子。
“哼,你還有臉說!”南宮陽濃眉一挑,惡狠狠的一瞪南宮伊雪,“我怎麼和你說的?要你潔身自好!可是你都給我做了什麼?要是這次不成功,不但她月小兔脫不了關係,你也休想再繼承南宮家的遺產!”
南宮陽的話讓南宮伊雪和南宮夫人臉色同時一變,“爹地,你在說笑是不是?哥哥死了,遺產不給我給誰?”
“陽,你又想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南宮夫人緊緊抓住南宮陽的胳膊,瞪圓了眸子。
南宮陽狠狠一甩胳膊推開南宮夫人,冷聲怒哼:“別以為凝兒的死和你無關!你明知道凝兒護着月小兔,你為什麼還要當著他的面打她?我告訴你們,這次如果不成功,我不在乎重新生個繼承人!”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月小兔默默的擦去眼淚,站起身子來,深深的再看一眼南宮凝。
“哥哥,小兔以後會好好保護自己,沒有你的家再不是我的家。哥哥,謝謝你給了小兔這麼多的關心和溫暖,小兔永遠記得你,愛你!”
彎腰隔着玻璃輕輕吻着南宮凝的額頭,月小兔落下最後的眼淚,當她再次站直身子時,嘴角的冷笑勾出嗜血的味道,緩緩走出了靈堂。
越過三人,月小兔只留下三道冷冷的視線,“後日早上八時,海皇大酒店接種!”
出了南宮家別墅,月小兔掏出手機,撥通了好友余文佳的電話,“佳佳,幫我準備一個頂級兔女郎,今晚八點我們老地方碰面!”
八點整,A市最有名規格最高的酒吧一千零一夜。
耀眼的霓虹燈閃爍,震耳欲聾的動感搖滾,雙雙對對的年輕男女,扭着身子盡情揮灑着青春的活力。尤其是舞池中央的一位女子,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色小弔帶露出完美的鎖骨和香肩,黑色皮質超短裙包裹着性感的線條,一雙白色的小皮靴踢踏出陣陣清脆的舞聲。勾魂的眸子半眯出一片瀲灧的色彩,棕色大波浪長發隨着身子舞動出層層光暈。
她猶如暗夜精靈,僅僅最簡單的裝扮就讓在場的男士發出陣陣興奮的吼叫,被撩撥出了最原始的慾望,開始了今夜最瘋狂的狂歡。
舞曲結束,女子瀟洒的甩甩長發,拋出一片飛吻後退場,向一早等待在一旁的月小兔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