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狹路相逢(一更)
陶榕不敢置信的聽着上面傳來的動靜,竟然真的……逃走了。
奇怪?他們不是本地人嗎?難道不知道這裏已經沒有狼了?
陶榕收回疑惑,轉頭看向蹲坐在一旁打哈氣露出森冷獠牙的白牙,心中冒出了一個玄幻的想法,“你剛剛是故意嚇走那些壞人?你是在救我嗎?”
白牙轉動巨大的狗頭看看陶榕,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再發出來。
“是你發現我暈倒,害怕我出事,所以守着我的?”陶榕又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白牙轉了轉頭就開始四處張望,彷彿根本沒打算理會陶榕一樣。
陶榕又盯着看了一會兒,無奈笑道:“我是傻了嗎?只是巧合吧。”
算了,反正是逃過一劫了,也算是自己運氣好,老天爺幫忙吧。
這般想着,陶榕就動了動身體,感覺很多地方傳來細微的疼痛,但是不影響她行動,看來是沒有受重傷。
陶榕支起身體辨別了一下方向,上面的路她是不敢走了,只能重新在樹林裏面踩出一條路了。
陶榕剛剛走開兩步,就發現白牙竟然跟着自己,陶榕疑惑了一下就試了試,結果發現她走白牙走,她停下白牙就停下。
白牙為什麼跟着她啊?
陶榕真的是一腦袋的問號,而且也沒有在附近看見齊老伯啊?
雖然白牙的行為充滿了謎題,但是陶榕也不可能真的停下來研究白牙,而是急匆匆的朝着山坎村的方向走去。
後來她發現白牙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每隔一會兒就叫一聲。
陶榕猜測它是不是在警告周圍的野獸不要靠近啊。
不過雖然陶榕也有點害怕這頭巨大的狼狗,可是有它跟着,在這個樹林裏面,突然讓陶榕有了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可是不可能讓它一直跟着自己,雖然陶榕不明白它跟着自己的用意,但是把它送回齊老伯家裏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而且她的確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找齊老伯。
齊老伯的家裏在山坎村的邊緣靠近山口的地方,按照她現在走的方向,應該是剛好順路過去。
而與此同時,已經跟手下匯合的聶昭吩咐手下採集線索,可是線索並不指向人,只能證明的確有危險分子在附近活動,在這裏有他們存在的痕迹,卻再也無法追蹤下去。
不過也不算徒勞無功,他們這個小隊被秘密編入了這次來山裡幫助山民災后重建工作的隊伍中,除了災后重建工作,他們必須秘密完成調查工作。
如果發現這次的山崩的確有異常,那就可以通知南方軍區派遣武力增援,如果遇到危險份子,他們必須執行抓捕任務。
所以說他們這次執行任務可能會什麼都找不到,也可能遭遇槍戰危險,這就是一開始聶昭提醒陶榕不要上山的原因。
雖然有災后重建部隊駐紮在他們村子的山下導致那一片是相對安全的,但是也不排除有意外的情況。
而剛剛在看到陶榕昏迷在草地的一瞬間,他真的擔心最壞的情況發生,陶榕在山中遇到危險分子被滅口。要不然誰好好的會暈倒在深山老林裏面啊。
收好證據和線索,聶昭就安排人收隊了。
這時候空曠安靜的山裏傳來了狼嚎聲。
聶昭的動作一頓。
何鐵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白牙嗎?出事了?”把一個昏迷的小姑娘放在樹林裏面,其實他們這些戰士心中也是虛的,可是任務要緊也沒辦法。
聶昭搖頭道:“應該是醒了。如果有危險,不會只叫一聲。”
隨即聶昭帶着人往回走,不一會兒又聽到狼嚎聲。
聶昭知道,這是白牙在報位置,以前齊老伯讓白牙追蹤受傷逃走的獵物時就會讓它這樣報位置。
看來陶榕醒了就直接離開了。
聶昭想到這裏也稍微放心了一點,至少證明那丫頭沒事。
一群訓練有素的人正走着,不遠處傳來響動,大家立馬警惕起來。
聶昭神情一變,手一舉,所有的人都找到了隱蔽處。
隨即就聽到兩個罵髒話的男人急匆匆的走過。
“不用怕了,我聽那狼的聲音是越來越遠的,應該跟我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嚇死老子了。”
“媽的,追一個死丫頭竟然害我們差點餵了狼,待會回去非要把她阿爸給揍了,就是那個姓陶的。”
聶昭聽着原本以為是兩個土漢子,沒有想到竟然聽到……聶昭瞬間瞳孔一縮,蹲在地上的身體如同獵豹俯下身子已經處於隨時爆發的狀態,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氣勢讓跟他緊貼在一起的何鐵龍都有些呆了。
何鐵龍不解老大怎麼突然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是想要衝出去教訓這兩個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傢伙嗎?
不過這兩個人說的內容怎麼感覺跟剛剛的情況有點巧合呢?
“挨了臭娘們兩下,還挺烈的,個頭這麼矮,打人倒是不含糊,要是被老子抓到了,非要玩死她不可。”
“不過胖哥,說真的,來這裏這麼久了,佔過的葷腥,可沒有這麼好姿色的,一百塊也是值得,好不容說不動她阿爸,就想咱兄弟兩好好換換口味來着,唉……越說越他媽的鬱悶!就應該趁她進來的時候直接給綁了!這樣就任由我們爽了。”
越聽越不對勁了,何鐵龍微微皺眉,剛剛想要跟自己老大交換一下意見,結果抬眼一看,就看到聶昭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殺氣。
那是戰場上對付敵人,生死相搏的眼神。
“別說了,火大,今晚多找兩個娘們敗敗火!”
“嘖……胖哥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們乾脆把那姓陶的好好教訓一頓,威逼利誘一下,直接把他女兒給拐過來算了,帶在身邊,想什麼時候就……啊呀媽啊!”
隨着尖嘴男的慘叫聲驟起,胖子男還沒有回過頭就已經被兩個大漢一腿掃到後腦勺,一腿掃到膝蓋,直接跪趴了下來,而尖嘴男已經被迎面的一腿掃的滿鼻子冒血,嘴裏的牙齒都崩掉了幾顆。
聶昭一把拎起了尖嘴男的衣領,就跟拎着一塊破布似的,聲音冷的像冬天席捲而過的暴風雪。“你想把她怎麼樣?你們之前怎麼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