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任何事情沒有女兒重要
聶昭是看見煙霧火光才朝着這裏跑來的,他的眼神好,夜裏也能看的非常仔細,是天生做軍人的好材料,所以這裏有異樣,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並迅速展開行動。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進來卻看到這樣的景象。
聶昭不由的皺眉,早聽說鄉下山區裏面的年輕人都比較早熟,未成年都可以結婚,但是親眼看見兩個年輕小的人在這裏準備亂來,聶昭還是感覺不合適。
正要說兩聲,警惕的聶昭卻發現不對勁,他瞬間邁開長腿走近女孩躺着的草垛。
至於孫華達,他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可是孫華達卻被他嚇尿了,是……真的尿了,光着半邊褲子,一地黃水。
在孫華達的眼中,高大挺拔的聶昭氣勢形象簡直堪比巨人,而且還是專門抓壞人的那種,會殺人的那種,他怎麼可能不怕。
怕的腿都軟了。
而聶昭此時卻已經發現小姑娘的不對勁。
臉上異常的潮紅,迷迷糊糊的睡姿,好像醒着,又好像沒醒,滿身的酒氣,手還在微微顫抖,明顯是不清醒的狀態。
聶昭頓時眼神一凝轉頭看向孫華達,一雙鷹眼如同抓捕獵物一般銳利的盯着他。
“你在做什麼?!”
冰冷的聲音跟他陽光俊逸的外形明顯不符,可以看得出來此刻他已經動怒了。
最不配稱為男人的人就是欺負女人的那些。
“我……我……我還沒有……”孫華達正要說話,不遠處又傳來嘈雜聲。
很快一群村民就趕到了,荒屋裏面沒有遮擋物,門也是打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目了然。
頓時嘈雜的聲音安靜了一瞬,又猛然炸開。
“啊呀,那不是村長兒子嗎?”
“那邊躺着的……不是陶家大閨女嗎?”
正說著,村長擠了進來,一看到這場面,頓時一張黝黑的臉都漲紅了,“孫華達,你這……臭小子!”
上前一把拎起孫華達,見他直接遛鳥了,還是半充盈狀態,趕緊伸手把人褲子勒上,結果沒有注意角度,卡到了關鍵部位,疼得孫華達嗷嗚一聲慘叫起來。“阿爸,疼啊啊啊啊!”
那叫聲聽得在場男人不由的胯下一緊。
看着不爭氣的兒子,村長怒的渾身發抖,又看了看陶榕,發現衣衫整齊,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場最不容忽視的就是聶昭的存在,村長趕緊開口道:“這位軍人同志,你……”
“我看到有火情就跑來了。”聶昭說完冷冷的掃了孫華達一眼,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來得及時,未造成損傷,你們趕緊通知她家人帶她回去吧。”
村子裏面的事情自然有村長和村支書管,他們是外來人,幫忙可以,不會多管閑事。
而且那姑娘看樣子應該是醒了,剛剛這裏人說話的時候,她明顯氣息亂了,估計是怕被罵,所以繼續裝睡。
聶昭說完就邁步出去,如同夏夜裏面的一陣風,來時匆忙,去不留痕。
躲在屋后的嚴琪不由的看呆了,部隊軍人在村民看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年紀小一點都不敢靠近,覺得他們天生帶着凶煞之氣,一定長得很兇悍,但是眼前這個卻帥氣逼人。
長褲短袖款迷彩服把脖頸和手臂都露了出來,那小麥色的肌膚,彷彿畫著線條的肌肉在明亮的月光下如同打着幻影一般。
一眼難忘的一張臉,五官立體,如同山巒疊嶂,漆黑的眉鋒利而出,高挺的鼻子無形中帶着傲然的氣勢,自然上翹的嘴角配上粉紅的唇色,雖然只有一點點天生笑意,卻將整張臉的鋒利銳減,變得溫和起來。
可是最讓人無法忽視的就是那雙眼睛,好像桃花眼,卻比桃花眼有稜有角,既有桃花的爛漫,也有稜角堅毅,發亮的雙眸竟然比夜空中的明月還要閃亮,如果有月光,它會吸收月光,如果有太陽,那它一定能吸收陽光,然後變得灼熱。
原本覺得一楓哥是最帥的了,現在這麼仔細一看,嚴琪不由的臉上一紅,二八少女的春心很容易就被俊美外形的男人捕獲,尤其眼前這個不僅俊美而且有一種看一眼,雙腿就軟的氣質。
也難為嚴琪能在聶昭那快速的步伐下看得這麼清楚仔細,但是她的目光太灼熱,正走着的聶昭猛然回頭,嚴琪頓時驚得蹲了下來,縮在草叢裏面,心臟立馬狂跳起來。
聶昭微微皺眉,那個方向有人還有殘餘的煙霧……
接到通知的陶家人很快就來了。
來的自然是陶榕的養母,嚴琪的姑姑,嚴香如。
一路過來,嚴香如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壓着好大的火氣。
剛走進荒屋,同樣聞訊趕來的村長夫人孫嬸子就陰陽怪氣道:“喲,嚴老妹,你可真會教女兒,大晚上的跟男的單獨在這種地方喝酒,如果不是有軍人路過,你們家是不是要賴上我們家了。可真是……不要臉!”
這一聲不要臉也不知道是罵陶榕的還是罵嚴香如的,反正是把嚴香如氣得半死。
嚴香如當然知道事情經過,按照陶榕的性子,她哪敢,孫華達一直纏着陶榕,當她不知道嗎?
陶榕可是要留給她兒子做媳婦的!除非她兒子不需要,否則村長的兒子,她也不稀罕!
嚴香如正要罵回去,結果唱完紅臉的孫嬸子退下,輪到唱白臉的村長登台了。
“陶家媳婦,這事兒都怪我那拎不清的兒子,大大咧咧,沒有男女之防,還當小時候過家家呢,幸好沒有出什麼事情,我回頭肯定打我兒子一頓,不過嘛……話說回來,你也提醒一下自家閨女,不小了,不能這麼跟着我兒子胡鬧,這萬一出點事情,倒霉的是女孩。”
嚴香如頓時憋了一口老血回去,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直接衝到草垛邊,也不看看陶榕到底是什麼情況,伸手就揪住了陶榕的耳朵把瘦小的身體整個拎了起來。
“死丫頭,賤骨頭,你還敢睡,不得了,你是要學你阿爸了是吧,竟然敢偷喝酒!”
“啊!”陶榕雖然在裝睡,但是這一會兒還是本能的尖叫起來,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在耳朵上,那不是開玩笑的。呵!嚴香如還是這麼狠,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陶榕趕緊站直身體,緩解耳朵上的力道。“嗚哇哇,阿媽,我疼,耳朵要斷了。”
阿媽?呵,為了我的筱筱,我暫且再叫你們一段時間,等一切塵埃落定,那些加註在她身上的疼痛和折磨,她會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