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動手要人命
陶榕閃身躲過,“在家裏出手,不怕我叫爸媽過來嗎?就算他們偏心,也不會任由你用棍子抽我!”
陶鈺緊緊握着棍子冷笑,一步一步的靠近陶榕,“阿爸喝醉了在睡覺,阿媽出去買葯沒有一會兒功夫回不來。我告訴你,我就算不用爸媽治你,我也能報仇,你敢對我動手,老子就揍得你跪地求饒!”
說著陶鈺手下沒輕沒重的就衝著陶榕的腦袋揮舞下去。
這樣的力道都帶出了風聲,這樣的角度直扣天靈蓋,一棍子下來很可能陶榕就沒命了。
但是陶榕知道這小畜生倒不是敢殺自己,而是因為怒氣上頭,手下不知輕重。
陶榕直接揮舞着手下的燒火鐵鉗擋了一下,雖然讓陶鈺揮了一個空,但是因為之前手就受傷了,這麼一承力,手上力道立馬就鬆了,鐵鉗直接飛了出去。
陶榕後退幾步靠到了堆木頭的地方。
陶鈺沒有歇下來,因為陶榕的反抗更加怒火中燒,手臂直接輪了一個大圈,就用木棍朝着陶榕的面門砸了下來。
而陶榕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接左手抄起地上的斧頭,猛然朝着前面砍去。
斧頭鋒利,不太粗的木棍一下子就被砍去一截。
看着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斧頭就在自己的跟前,陶鈺頓時懵了。
陶榕又舉起了斧頭直接朝着陶鈺的腦袋砍了過去。
陶鈺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啊!
看着那越來越近的鋒利口子,頓時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啊!”
但是斧頭卻是高處就停下了。
按照高度來說,就算陶鈺站着,她都不會真的砍死他的。
因為她知道不能,不僅僅是為了後來的事情順利,為了能見到自己的女兒,也是因為……就算她內心充滿了仇怨,就算她早已決定化身惡魔,還是終究無法讓自己對未成年下手,這是原則問題。
陶榕的動作停了下來。
陶鈺已經哭喊着叫救命了,見陶榕沒有動,立馬翻過來,已經腿軟的不敢跑了,只能在地上爬。
看着這樣的陶鈺,陶榕的臉上充滿了輕蔑。
陶榕一步跨前,直接把斧頭砍在了陶鈺臉側的地面上。因為是泥土地,所以斧頭一砸,陷入一個角,就整個立在了那邊,彷彿斷頭台的鍘刀一樣。
“噌”的一聲,陶鈺顫抖着轉頭一看,磨得發亮的口子幾乎都能看見他的臉。
“哇……你敢砍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告訴爸媽,說你要殺我!”陶鈺徹底崩潰了,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的陶鈺還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殺死,他已經害怕的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而且雙腿間還一陣溫濕。
又惱怒又害怕的陶鈺當即還想用爸媽威脅,因為他感覺這是他最大的法寶,就算陶榕瘋了,她也不敢跟爸媽作對的。只要搬出爸媽,她也會害怕的。
現在的陶鈺也不管慫不慫了,只要能逃出陶榕的魔掌,之後他一定要她好看。
可是還沒有等陶鈺威脅的話說完,陶榕就直接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用力的往地上按,力道上彷彿想要把他按進地底似的。
陶鈺掙扎間吃了一嘴泥,其實他如果不是被嚇得腿軟還尿褲子,絕對能掙扎着逃出去的,而現在只能任由陶榕欺負了。
“放開我!放開我!阿爸!阿媽救我!”
陶榕死死的按着陶鈺道:“還想告狀?”
“哼!到時候有的你怕的!”陶鈺幾乎是一邊哽咽一邊試圖威脅。他還是沒法接受自己跟陶榕的地位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真是愚蠢啊!陶榕不得不感嘆,於是用力抽出立在地面上的斧頭。
陶鈺看着閃光一閃,脖子上就有涼涼的感覺了,顫抖着垂下眼珠看着,果然看到斧頭鋒利的口子正對着自己的脖子。
“你……你瘋了嗎?我是你弟弟!你要殺人,你真的要殺我!”陶鈺不敢置信道,猛然看上去跟陶榕的眼神對上。
一瞬間陶鈺的心都涼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什麼陰氣極重的鬼盯着似的,那雙眼睛真的像是在看死人,哪怕下一秒手起刀落,估計她的眼神都不會變吧。
什麼時候開始她擁有了這麼冷,這麼狠的眼神,那琉璃色越發的淡了,讓陶鈺終於本能的心裏發杵了。
‘她會動手的’這樣的想法頓時深植他的意識中。
“大姐,不要,我是你弟弟啊,你就算在生氣也不能……”
“還要告狀?”陶榕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說道:“如果你敢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我被打沒關係,但是我一定會砍死你,把你當柴一樣,劈了,再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抽出來,全部砍碎!”
隨着陰沉的聲音和恐怖的話語,陶鈺已經徹底傻了,整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陶榕,好像靈魂出竅一般。
落差有多大,心裏的衝擊就有多強烈,這不是一個平時比他凶的人說出來的威脅的話,而是一個一直被他欺負的人說出來的狠話。
而且是在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況下,這在心裏形成的陰影對一個未成年人而言,真的是短時間內都無法抹除的了。
陶榕見他已經這樣了,突然就收斂臉上的殺氣,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收起了斧頭,拎着他的衣服將人拉了起來。
而陶鈺就跟木偶一樣任由陶榕操控他。
陶榕的笑容標準,但是眼中卻透着寒意,“跟你開玩笑的,姐弟間小打小鬧很正常。”
陶鈺驚恐的看着陶榕沒有回答,渾身因為陶榕說話時的每一個小動作而顫抖,微壯的身體恨不得在陶榕面前蜷縮起來。剛剛那個樣子,他可一點都不覺得是在開玩笑。
陶榕聲音緩緩的卻沒有一點聲調的問道:“怎麼?還打算告訴爸媽我打了你,欺負了你,威脅要殺你嗎?”
陶鈺立馬緊張的搖頭。
陶榕點點頭道:“很好,那這樣,我也不會告訴爸媽,你曠課,逃學,幾年來作業都是我幫你做的,還跟你的同學們賭錢。”
陶鈺猛然一下抬頭,幾乎用看魔鬼一樣的眼神看着陶榕,那樣嚇他還不夠還要加上這些威脅嗎?
難道剛剛說要殺他,真的就是開玩笑?
不管是剛剛的恐怖威脅,還是現在的口頭威脅,陶鈺都無法反抗。
因為陶榕手上掌控的那些黑料,足夠他倒霉的了,尤其是最後一項簡直是阿媽的致命底線,他再調皮都行,就是不能賭博,不能學老爸。
他真是從任何角度都被壓制的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