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身世
1出了流光閣,郁贏看了一眼尉濃,就作揖告辭了。
這顧夏閔出來,倒是笑着跟兩人告辭了。
只剩下尉濃與顧夏虞兩人了,顧夏虞拉着尉濃的手,看着尉濃的眼睛:“他好看嗎?”
嗯?尉濃皺眉,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郁贏好看嗎?
顧夏虞看着她,直到她點點頭,顧夏虞臉色有些陰沉了,捏着尉濃的手也一緊。
尉濃:“我不喜歡他。”
聽到這話,顧夏虞臉色好看了一些,又聽見她接下來說的話,皺起了眉頭。
“我也不討厭他,畢竟他救過我的命。”
……
梧桐醒來時,已經夜半三更了。
“尉尋……。”隨着梧桐的一聲大叫,尉尋連忙看了看她,梧桐看着他關切的目光,一把抱住了他。
尉尋確定她沒有事,嘴角勾勾了。
“尉尋,你不會丟下我的,對嗎?”
尉尋摸了摸她的髮絲,聲音很輕:“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不會分開。”
梧桐放開了他,點頭。
尉尋看着她:“明日,我們便起程去北臨。”
北臨?那個傳說中的北臨?梧桐眼睛睜得大大的。
尉尋看着她的眼睛:“我和阿姐商量好的,在南殤太過於危險,阿姐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北臨。”
可我真的也能跟着你去嗎?……梧桐眼睛閃爍了一下。
尉尋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不用擔心,我父皇母后都是很好的人。”
還是讓阿姐提前跟父皇母后說一聲畢竟好。
這父皇母后都比較相信阿姐,阿姐如果提前告訴他們,自己要帶一個人回北臨,父皇母后應該不會反對的。
嗯,就這麼辦!
……
……
雲溪閣
念秋夜值,看見一個黑衣人進了太妃的寢宮,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偷聽。
“把孩子抱過來。”隨着一聲低沉的聲音,房間裏傳出了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
雲清抱着孩子哄了起來,這孩子也有一歲多了。
看着非常的壯實。
看見黑衣人的瞬間大哭了起來,黑衣人聽着他響亮的哭聲,反而心情大好:“這才是我的孩子嘛!”
外面的念秋捂緊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會發出聲音,因而喪了這條命。
屋裏,男人從雲清懷裏抱過孩子,孩子顯然不願意“娘,娘……”大叫着,雲清看着孩子:“你,別抱他了,他不願意的。”
男人哪裏會理會她說的話,終於將孩子穩穩抱在了懷裏,孩子嘟起小嘴,張嘴又要哭。
“你再哭,我可……要打你了。”男人此話一出,雲清翻了大白眼。
孩子雖小,但看着他的表情,皺起了眉頭,又發出了大哭,這次手還向雲清的方向伸着。
男人皺眉。
雲清可看不下去了。
從他懷裏抱過了孩子:“你怎麼來了?”
男人眯眼:“孩子都是我的,為什麼我不能來,何況”從上往下看了她一眼。
“何況,你哪裏我沒看過?”
雲清臉色不好了:“看也看過了,你趕快走吧!”
男人反而坐在了床上。
雲清抱着孩子到了外間,這裏有一張軟塌。
男子跟了出來:“孩子給我。”
雲清哪裏會聽他的,將孩子抱到軟塌之上,自己脫了鞋襪也上了軟塌。
這正值冬日,男子看着她冷哼一聲:“凍壞了你,沒事,可”看着孩子:“別凍壞了我的孩子。”
雲清皺眉:“別動不動就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睛裏儘是陰霾,從柜子裏抱出被褥丟給她,然後抱起孩子,朝裏間走去。
雲清將被褥打開,躺在了軟塌上,裏間傳來孩子陣陣哭聲,雲清用被褥蓋住了頭,眼角浸出了淚來。
過了很久,孩子好似睡去,也不再哭泣。
雲清才爬了起來,望望裏間,見男人上了床,孩子也睡著了,這才慢慢到了軟塌上。
雲清,這一夜未睡好,不知道是因為孩子不在身旁,還是在想什麼……
雲清醒來時躺在床上,太陽都出來了,孩子在她身旁,吃着手,吐着泡泡。
她將他嘴裏的手拿開,他又伸進了嘴裏,反覆幾次,他有些不耐煩了,撅嘴:“娘……。”
在心裏冷哼道:真是他的好兒子,連這脾氣都有些像呢!
念秋端着水走了進來:“娘娘。”
雲清面無表情:“嗯。”便坐了起來,接過帕子,洗了洗臉,然後擦了擦手,又將帕子遞給念秋。
“昨夜,你可聽見什麼聲音。”念秋接過帕子:“娘娘,奴婢許是吃錯了東西,一晚上入了好幾次恭,也未聽見什麼聲音。”
雲清:“孩子昨夜可鬧了,我都沒睡好覺。”
“奴婢罪該萬死。”
雲清:“跟你沒關係,何況,這人有三急。”
念秋低頭:“可奴婢沒能為主子分憂,只怕主子這一夜也未睡好吧!”
雲清:“你下去了吧,讓念淑來伺候。”
“娘娘,奴婢擔心這念淑笨手笨腳會惹娘娘生氣的。”
“沒事,你去喚她來便是了。”
“奴婢告退。”
這念淑是太後娘娘念及雲清有了小皇子,怕別人伺候不好,特意拔來給她的。
別看這念淑小,但對孩子還真有一套,這孩子前一秒哇哇大哭,后一秒看見她,笑得像個點了笑穴的孩子。
這雲清對她還不錯。
畢竟年齡小,雖然對孩子有一套,但在其他事上,還真不如念秋她們。
……
尉濃拿着手帕,看了看上面的字:雲清,夏王,孩子。
這有什麼關係?
將手帕收進懷裏,這才朝着顧夏虞的甘泉宮而去。
聽到裏面的笑聲,尉濃收住了腳步,朝着太后處去。
太后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這張臉可是與阿籠的一樣,念在這一次她有按照自己的吩咐辦事,才放了她進來。
雖然自己提前讓秀女進了宮,為了不讓皇上厭惡她這個母后,她讓進宮的秀女在各個宮中為婢,希望她們能自找機會,讓皇上欣賞她們,並自動將她們納入後宮為妃。
太后喝了一口茶水:“你不會怪罪哀家吧?”
“哀家也是為了你好,免得皇上那裏要氣惱你。”
尉濃:“臣妾不會。”
“這樣,就好。”
太后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本道德經:“這書,哀家也是自幼習讀,你下去閑着無事時,可以抄上一抄。”
她身後的雲枝皺起了眉頭,但不敢說什麼。
尉濃接過:“臣妾會好生習讀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