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驚又喜

又驚又喜

“我是北臨皇子,我要見你們皇后。”

兩個侍衛眼睛對視一眼,掃了一眼他和梧桐,然後對視一眼:“你稍等。”

其中一個侍衛往裏走去,另一個侍衛站在門前,面無表情眼睛直視前方。

尉尋搖着扇子,梧桐則像個乖孩子一般,只是從她咕嚕轉着的狐狸般狡猾的眼睛可以看出她的心思……

……

顧夏虞快步走進甘泉宮,見姐弟兩人正聊得開心,梧桐與七閩站在兩人身旁。

這梧桐正好奇的東張西望,見他進來,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些手忙腳亂的:“尉尋,這皇上……進來了!”

尉尋笑她:“這有什麼害怕的。”以後,你可是要跟我進宮的。

這幾人才看向門口的人,見他站在門口身影高大,尉濃站了起來,微微低了低身子:“皇上。”

顧夏虞連忙上去扶她起來:“不必多禮。”

尉濃:“……”

尉尋倒是笑着看着他:“皇上。”

顧夏虞點頭。

“皇上,尉尋來了宮中,我想讓他和梧桐在宮中呆兩日。”

“嗯……讓她們去虞安居吧!”

“多謝皇上。”又是微微低了低身子。

顧夏虞先看了一眼尉濃,才看向尉尋說道:“無妨,讓他們在宮中多歇幾日……只是不知道尉尋此番前來,有何打算?”

尉尋看了一眼梧桐:“就是來看看我姐,然後陪梧桐看看皇宮。”

尉濃皺眉看着他。

梧桐突然聽到他提及自己,眨了眨眼睛,他這算是什麼回答?

顧夏虞倒是笑了:“那你讓阿濃陪你多出去走走,免得她整日裏就在這屋中獃著。”

尉尋撇嘴,沒說話。

顧夏虞看着尉濃:“朕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有什麼需要就告訴元宵。”

說著,就往外走去,也不計較尉尋的失禮。

元宵走了進來,圓圓的臉笑着行禮,很是討喜:“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吧!……元宵你先出去守着,本宮有話與尉尋講。”

元宵跪安:“奴才告退。”

看着元宵走了出去,尉濃板著臉:“尉尋,你學的規矩呢?”

尉尋隨口就說:“阿姐,他不會計較的。”尉濃看着他坐沒坐相,腿大叉着坐着,臉上一副不屑的樣子,這樣他都能與我計較,他還配做皇帝的嗎?

尉濃看着他沉聲說道:“他畢竟是皇帝,你阿姐我也畢竟是皇后,你雖貴為皇子,那也只是在北臨,在外面還是要有規矩的,這樣才能顯示我北臨是一個重規矩守禮儀的國家。”

尉尋挪了挪屁股,好生坐着,心裏雖然很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阿姐說的對:“阿姐我知道了。”

尉濃點頭這才看着梧桐:“梧桐,你想不想去皇宮各處走走?”

梧桐有些猶豫,看了看尉尋,這才看向尉濃,不過看見她眼睛裏的一片真誠,笑着點點頭。

“那……我陪你出去轉轉,讓元宵帶人把虞安居收拾出來?”

梧桐點頭。

……

……

酒泠看着郁贏扶着椅子站了起來,心裏是又驚又喜。

“主子……”

郁贏慢慢往前走了兩步,腿還有些吃力,但現在能站起來,他心裏已經滿足了,嘴角也是這幾個月來第一次往上彎了彎。

郁贏再走兩步,就再也走不動了,身子有些軟。

酒泠趕忙把椅子放到他身後,郁贏坐了下去。

“主子,慢慢來。”

郁贏笑着說道:“好,一定會好的。”

過了一會兒:“你知道她的下落嗎?”

酒泠:“並不知道,從福運客棧出來,便不知道了,不過……她身邊的人並不是景王,但”有些不忍心,主子這是第一次那麼關心一個人:“但她身邊的人看上去也很矜貴。”

矜貴?

什麼樣的人才稱得上矜貴?

不是身居高位的文武百官,就是王室貴胄。

她到底是什麼人,只聽她提起她有郎君,但當時又沒細問,她郎君是什麼人,會不會是這個人呢……

想着心裏居然有些泛酸……郁贏低垂眼眸,看上去有幾分傷感,但酒泠也只能看着,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來……

……

顧夏虞回到甘泉宮的時候尉濃已經睡著了。

七閩見了他,低了低身子:“皇上萬福金安。”

顧夏虞沒理她,進了屋,看見尉濃斜躺在床上睡著了,肯定累壞了,連鞋襪都未脫。

搖了搖頭,走了過去,將手中的玉扇放在桌子上,又蹲下小心翼翼輕輕的給她脫了鞋襪,給她蓋上被子。

看着她白皙的臉龐上面有着幾滴汗水,用手輕輕的給她擦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也不熱啊。

尉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睜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顧夏虞正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一隻手還拿着帕子:“把你弄醒了……我看見你額頭上有汗,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尉濃好似還沒睡醒,但又看見了不知幾時點的燭火:“幾時了?”

顧夏虞:“三更了。”

尉濃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猛的坐了起來,顧夏虞捂着頭往後退了兩步。

尉濃捂着頭,只覺疼得厲害。

抿嘴看着他,見他的手已經鬆開了,此時白皙的額頭上正有着一個紅紅的印:“對不起。”

說完,尉濃又有些後悔了,自己這是怎麼了?

顧夏虞看着她臉上有些懊悔的樣子,低頭悶悶的笑了。

尉濃:“……”

顧夏虞抬頭看着她:“今日尉尋可有說什麼?”

尉濃眨了一下眼睛:“沒有!”

殊不知自己說話太快已經暴露了。

這尉尋自阿濃消失后,便對自己表示了不滿,現在進宮也有大半日了,定會知道許惠進宮的事。

這麼半天也不見來找自己,只怕是尉濃說了什麼。

尉濃見他不說話,岔開了話題:“我剛剛做了個噩夢,醒來卻不記得了。”

顧夏虞:“這樣啊?還睡得着嗎?”

尉濃眨眨眼睛,顧夏虞上了床……

……

兩人一夜好夢,和往日一樣,尉濃醒來,顧夏虞已經離開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

竟然會有些失望。

才離開一會兒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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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見阿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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