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荔枝
“公主,皇上在許惠處呆了片刻,便出來了,往御書房去了。”
尉濃:“還是稱呼她為惠妃吧!”
七閩點頭,她知道公主的用心。
“太后處,你去看看。”
七閩猶豫了:“是,奴婢先伺候公主睡下吧!”
尉濃:“不必了,你先去太后處看看,我這裏你不必擔心。”
七閩轉身出了屋。
尉濃眯眼,站了起來。
他畢竟是做皇帝的人,這後宮有了妃子才正常,不是嗎?
……
顧夏閔輕扣桌面,沒想到老九這麼瞞着眾人居然把許家千金弄進了宮,許子寅那老傢伙居然不反對?
實在有趣!
想到尉濃,他又笑不出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堙月看着他英俊的臉龐及嘴邊的邪笑,心“怦怦”跳着,卻低着頭,不敢讓他看出半分。
堙殤走了進來,停頓了幾秒看了她一眼,往前走去:“主子。”
顧夏閔抬頭,看了眼堙月:“你先下去吧!”
堙月點頭往外走去,堙殤看着她走遠,才說道:“主子,這顧夏殷每日便去那福運客棧坐坐,倒沒有其他動作。”
顧夏閔:“你還是和平日一樣,隨時關注他的動向,不要讓他發現。”
堙殤:“是……主子,屬下退下了。”
顧夏閔:“下去吧!”
這顧夏殷居然會把那間房間保留了下來,真是……不過,這尉濃誰也不能跟我搶。
她一定是我的。
……
顧夏閔趁着天黑,一躍而入進了皇宮,對皇宮的熟悉,讓他躲過了侍衛哨兵的巡視,很快便到了御書房外。
看着門口站着的元節,他嘴角冷笑,朝着甘泉宮而去。
一閃身,站在甘泉宮裏面,掀開帷帳,裏面的人居然不在?
顧夏閔皺眉,卻被人從後面扎了銀針,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尉濃掀下他臉上的黑布,看着是他,尉濃眯眼。
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慌忙間,她把顧夏閔塞進了床底。
顧夏虞進來見她站在床邊,一愣:“阿濃,還沒睡?”
“我起來喝水。”說完,便上了床,躺了下去,對着顧夏虞說道:“皇上,還是早些歇下吧!”
顧夏虞心裏有絲無奈,她對自己真的沒話說?
尉濃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顧夏虞上了床,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阿濃,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好嗎?”
尉濃並不想說話,閉了眼……
……
顧夏虞早早的就起了,看着懷中的女子,忍不住發笑,將她的頭輕輕抬起,因為自己的動作,她好像有些不舒服,顧夏虞把手抽了出來,讓她睡在枕頭上,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起床。
穿好龍袍,看了看她,她睡覺的時候最可愛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時的她是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對外界的人與事都少了不少警惕。
看上去,十分可愛。
……
尉濃起來,發現他已經不在了,手伸在兩邊,幫助自己起來,連床都是涼的。
看來是已經起來很長時間了。
站了起來,她才想起床下還有一個人,趕忙爬下去去瞧,發現顧夏閔不在了。
微微有些愣,他什麼時候走的?被顧夏虞看見沒?
……
坤寧宮
太后與許惠坐在一處,許惠正小心翼翼的剝着荔枝,太后看着她的樣子,嘴角彎彎……
林枝則在身後微微抬頭看着這一幕,並不多話,自從上次御花園一事,已經引起了太后的不滿。
尉濃走了進來,這七閩跟在身後,看到這一幕,不免在心裏罵著這許惠: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微微抬頭,看着太後身后的林枝,見她朝自己眨了兩下眼睛,七閩輕輕點頭回應。
“參加母后。”
許惠見她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尉濃嘴角含笑:“原來惠妃也在啊?”
太後站了起來,過去拉着尉濃的手,兩人坐在一邊,太后對許惠說道:“坐吧!”
“阿濃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眼睛卻是看着許惠,見她坐了下去,這才看向尉濃問道。
尉濃拿出藥瓶:“這是我從劉太醫那裏拿來的葯,不過我往裏面加了兩味葯……希望對母后的頭疼病有幫助。”
太後接了過來,打開藥瓶聞了聞:“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尉濃笑着說道:“母妃沒有學過醫術的,自然聞不出區別。”
“這樣啊?”
尉濃點頭。
許惠看着藥瓶,眼睛裏面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芒,但並沒有人發現。
太后將葯遞給了林枝:“好生保管着。”
林枝接過,將藥瓶小心收了起來。
許惠看着她將藥瓶收在了自己懷中,這才抬頭笑着看着太后與尉濃:“太後娘娘讓皇後娘娘也來嘗嘗嬪妾剝好的荔枝。”
尉濃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她剝好的一小蝶荔枝肉上,這荔枝肉不知道被她用什麼辦法剝下來的。
看着竟然像是只剝了皮的,顯得顆顆晶瑩剔透,果肉飽滿,再一看旁邊荔枝肉旁邊的小蝶子裏有核,自就知道原來是連核也弄乾凈的了。
“妹妹的手好巧!”尉濃突然笑着說道。
許惠聽到她的話,臉上有些紅了:“多謝皇後娘娘誇讚。”
尉濃:“我說的是真的,這肉竟然看着依舊完好,沒有一點受損害。妹妹倒是用心了。”
許惠低着頭:“只是家中母親也很喜歡荔枝,許惠看多了,也從丫鬟手裏學會了些。”
尉濃突然感興趣了:“妹妹,你可以教我嗎?”
許惠一愣,裏面笑着說道:“皇後娘娘那麼聰明,肯定看許惠剝一次就會了。”
接着看向太后,太后看着兩人如此和睦相處,朝着她點頭。
許惠將荔枝拿在手中,很快便剝了皮,然後用簽子輕輕開了縫,一顆完整的荔枝就這麼在她手中。
尉濃看着很簡單,結果拿着荔枝自己一剝皮,這一剝汁水就順着她的指縫流了下去,流到了她的手掌中央,尉濃皺眉,感覺手黏黏的,很不舒服。
許惠:“……”
七閩看見了,知道她定是不舒服了,連忙遞給了她手帕。
尉濃淡定的對太后說道:“母后,看來是我太笨了。”
太后笑着說道:“你還是吃吧!讓宮女們在惠妃這裏學了,回去再剝給你吃。”
尉濃點頭,許惠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