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譽如何守護
“你是說那彩綉也對王爺做過此事。”聽了錢潤顯的話,姚青青心中滿是擔憂,並不是因為那被發現的驚恐,而是擔心王爺會嫌棄自己。
“是。”錢潤顯認真的回答,認真的不能再認真,若是說這錢潤顯還有一點真情的話,那就是對於姚青青的了。若不是,錢家的正室是一直都是再給姚青青留着的。
“那,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王爺不再追究呢。”姚青青手指都在發顫。不敢想那之後的後果,若是此事傳了出去,自己進入王府將是再無資格。皇室之中是不能有污點的人進入的。
“就是將這彩綉變成不是姚家的人。我可以安排送她離開,以一個回家成親的理由,畢竟他的年歲也是到了。”錢潤顯眼神灼灼的看着姚青青。
“那,你是要我如何報答你。”
“山上滿是桃花盛開。我可否邀姚姑娘一游。”錢潤顯眼中光澤一閃。像是發現了寶藏一般。
真心喜歡的人是會小心翼翼的對待的。
“這個。”姚青青低頭微微蹙眉。“好吧。”還是有些勉強的答應了。
“那我現在就馬上找人將她送走。”錢潤顯一高興就要拉住姚青青的手。
“你幹什麼。”姚青青立馬就後退,臉上帶着微微的驚恐。
“呃。我就是太高興了,沒事,沒事。”錢潤顯一拍後腦勺,暗自是自己太過於着急了。感情是可以慢慢的培養的嘛。
“彩綉。”姚青青出來之後。“你去岸上的馬車裏給我把那盒胭脂拿來。”姚青青假意說道。
“是。”彩綉不疑有他。立刻動身,索性是這大船上有小船,直接就度了過去。
“主子。”漣漪扶着闌漪小心的下床。闌漪還是腳步虛晃。踏在地上都是軟軟的像是踩在了一團棉花上。漣漪滿是心疼。還是將主子的重量盡多的靠在自己的身上,讓她能夠體面的站住。
“我,姚闌漪,絕對不會虧錢別人的。這件案子,我會盡全力,兩日,必定給你一個結果。”闌漪雙手緊緊地攥住,任憑那指甲嵌進自己的手心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好,若是。”冷倦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女子。似乎,多麼的苦痛都不會讓他有一絲的憐憫。有的只是這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俄而已。
“沒有若是。只要是我活着,就有結果。”闌漪一句話接上。
墨空滿心的心疼,面上也不曾動容一次。
只是,關心則亂,控制得住臉上的神情也是控制不住心中的跳動的痕迹和呼吸的頻率早就已經出賣了他。
“主子,你喝了那葯之後就一直腹痛不止。這船上的大夫你又不肯看。這樣下去可怎麼辦。”漣漪給主子擦着額頭細小的汗珠。眼中的心疼就要溢出來恨不得為主子承受那痛苦。
“沒事,這葯我已經是吃了幾年。疼過了就沒事了。”闌漪說話都是腹部一陣一陣的疼痛。強忍着拳頭緊緊地頂着那腹部之處,略顯得蒼白的嘴邊扯出一絲的笑意。
“主子塗上胭脂可是真好看。”漣漪給沒有血色的闌漪上妝。遮住病態的蒼白的面孔讓臉上有了些許的紅潤。
“慢着,慢着。放下去。轟隆。轟隆。”臨近水邊的闌漪的窗戶外是一陣的嘈雜的聲音。
漣漪打開窗子。看着外面正在把一個小船放下去。
“你們小心點,我是給我家的大小姐去取及其的緊要的東西,要是晚了,就都把你們扔進水裏餵魚。”彩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指使着那些水手。
“嗯?”闌漪感覺有些奇怪。“那些水手一向是張牙舞爪,現在怎麼這麼的乖巧的在彩繡的手底下忍氣吞聲。”闌漪說道。
“不知道。”漣漪也想不明白,她覺得只要是能夠好好的守住主子就好了,別的事情她都不在乎。也不在意。
漣漪的眼神之中的含義闌漪並不是沒有看懂,過了十幾年寄人籬下的生活,闌漪自然是能夠讀的懂漣漪眼中的忠誠和熾熱。只是,自己是在害怕什麼。
“岸上的人的都已經安排好了,只等小船一靠岸,就會將她送走。誰也找不到她。”錢潤顯站在姚青青的身後看着江面上遠去的一面小舟。迎面而來的風帶着姚青青身上的香氣。
第一次,能夠與她站的這麼近的距離。
“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么。”姚青青滿是心事的嘀咕着。
“主子,那是姚青青和錢潤顯。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啊。”
“別多管閑事。”闌漪權當是沒有看到,轉身就向著背風的地方走去,難得來一趟,避開人多的地方看看江景也好。
“姚闌漪。”姚青青一抬頭正好看到闌漪從面前不遠處離開。心中一陣害怕。自己與錢潤顯站在這裏會不會被她看到了。她去的那個反向正是王爺的放向,而且,她的臉上竟然還是帶着妝容。心中頓時一股怒火,姚闌漪竟然也敢勾搭王爺。
“你會為我做任何的事情嗎。”姚青青轉過身含情脈脈的看着錢潤顯。
“對。”錢潤顯先是一愣,而後本能的以為姚青青是在考驗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極力的證明自己的滿心的喜歡一般。
“好,那你證明給我看。我要你當眾說出來你要娶姚闌漪。”
“這。”
“怎麼,你不願意,這麼一點小事你都不願意,你還敢說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
“好。我做。”在姚青青的面前,錢潤顯是沒有任何的討價還價的餘地。在喜歡的人面前,風流倜儻的公子也會是變成笨嘴拙舌的人。
“哎,在哪裏啊,我聽丫鬟說這邊有紅屁股的猴子呢。”
“是啊,是啊,我們來看看,在哪裏啊。”
闌漪聽到身後緊隨而來的幾個女子的聲音,前後看看,就只有這一條路,應該是來這邊的。
“咦?猴子呢。”是幾個小姐。綾羅綢緞,精緻妝容,身家寬厚的幾個小姐的身邊總是圍着幾隻聞到了肉腥味的公子哥。
“快去找找。”公子們訓斥這自己身邊的小廝,表現道。
“咣!!”的聲巨響。“公子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以後都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幾聲凄厲的叫聲之後伴隨着慘叫求饒的聲音。
“觀賞盛會,你竟是干出了如此的苟且之事。滾下船。”錢潤顯按照姚青青的意思,製造一場小小的躁動。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藉此,錢潤顯小小的與姚闌漪發生一下肌膚之親,算是定下這姚闌漪。
“說,那女人是誰。今日這裏如此多的女眷,你是如何熊心豹子膽敢侮辱小姐。”姚青青一臉的正氣的站出來,頗是帶有巾幗之鳳的指着那地上的小廝。
“沒,沒有。”小廝本來就被公子打了一頓不明不白的,這下子又被指出來是要承認與人苟且,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王爺。外面發生了事情。”墨空小聲的稟報。
冷倦的窗戶一側露出了面色紅潤的闌漪。側着的臉映襯着水面的波光粼粼。帶着女子的美感。
闌漪並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在看着自己。
“嘔。”一捂着胸口。乾嘔一聲。
“主子,這裏風大,我們回去吧。”漣漪馬上意識到主子的不對勁,扶着她就要回去。
“漣漪,我們先回去吧,我擔心娘。”
“好。”漣漪當然也是想要回去的。
“站住。”忽然身後一聲厲喝聲。“幹了如此的丟臉的事情還想跑。妹妹,我來幫你討回公道啊。”姚青青的一句話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正轉身欲離開的闌漪的身上,那個姿勢真的就像是要逃走。
“啊,莫不是這姚家的二小姐。”
“都說這姚家二小姐不喜見人,原來是不檢點。”
“就是,這是不敢見人吧。我剛才還聽見她乾嘔了一身,莫不是懷了。”
女人多的地方口舌就多。不一會,就毫無軌道的四面八方的額議論起來。
“大小姐,二小姐頭暈,不舒服。想要想回府,可不可以。”漣漪回身服了服身,頗是有大家丫頭的氣勢。禮,是都到了。
“啪。”只是對於挑理的人來說,這一巴掌總是打的有理有據。“一個丫頭,也敢護着你的主子糟蹋姚家的名聲了,我是姚家的大小姐,理應教訓不懂事,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的妹妹。”姚青青必須一下子打中闌漪的七寸,不能給她任何的轉圜的餘地。
“主子。”“你們要幹什麼。就算是主子犯了錯也不容許你們動用死刑。”漣漪嘴角還帶着血絲。起身就張着胳膊護在闌漪的面前。
姚青青一個眼神,幾個身強力壯的水手就上去出其不意的將漣漪死死地按住在柱子上,幾乎是再一用力,漣漪的脖子就會在那欄杆之中扭斷。
“姐姐,單憑一個奴婢的話,你就要對我下手嗎。”闌漪一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卻是不能說出一個字的漣漪。她心中不明白,時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姚青青非要如此的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下死手,就是在姚府也未曾如此的極端。
“不要叫我姐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你的裙擺上的血跡你如何解釋。”姚青青死咬住闌漪裙子上內側的血跡,因為那就是自己的葵水弄上去的,她確定姚闌漪的身上肯定也是有的。“那就是你與男人苟且的證據。”
“姐姐?”闌漪站着未動。不可置信的看着姚青青,這該多麼的不是人說出這樣的話。話到了嘴邊變成了。“如此就能判斷的出苟且之事嗎。”聲音輕的帶着委屈。
這下,眾人的視線又被轉移到了姚青青的身上。
“你的丫鬟是你的人肯定不會說實話,可是,這裏的人可是都會公正的,她們可是親眼看到你走進那個房間,與那男子久久沒有出來。還有你身上的血,這,就足夠了,姚闌漪,就算你自己的清譽不顧,你也不要姚家的面子嗎。父親母親知道了,該是多麼的痛心,他們在你的身上花費了如此多的心血,你就是如此的報答與他們。今日,長姐如母,我雖是極為的痛心,但是,大局為重,我只能先將你處置,再去想父母領罪。來人,將豬籠帶上來。”姚青青根本就不給闌漪反駁的機會,而且,闌漪一向是一被冤枉就焦急的說不出話,只會火上澆油罷了。
“嗚嗚嗚。”一聽主子要被浸豬籠。漣漪想要掙脫,在那柱子上滑下了一層的血痕留下。只能發出嗚咽聲。
“姐姐。你有人證,我有物證呢。”闌漪嘴角一勾。半分的可笑,半分的陰險。要怪只能是怪你們選錯了人。
生死之前,闌漪也是害怕,更何況昨日剛被浸過冷水,
“他的身上的絲帶,可是姐姐的衣服上的。”闌漪指着那鼻青臉腫的男子的手腕上露出來的一端的繡花錦緞。
那是闌漪之前給他的流血的手腕。而後她又與姚青青換了衣服。
“人證可以作假,你的衣服上的料子是怎麼跑過去的呢。”闌漪的一句話將那矛頭又是指向了姚青青。
“我們本是姐妹。今日我也會維護姐姐的名聲,若是有人敢因為此事要動姐姐的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有人欺負我身邊的人。都懂了么。”闌漪看着那壓住漣漪的水手。那清冷的眼睛似乎是會刺痛她的目光所及的地方。
姚青青被那目光刺到的時候,渾身像是被刺穿了的冰冷。
好手段。王爺忍不住心中感嘆道,這姑娘能夠以退為進。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保護姚青青的話。還是在姚青青做出此事之後,反敗為勝,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不僅僅是救下了自己的丫鬟,也不給姚青青後路。
高,實在是高!!!
“你肚子裏的孩子作何解釋。”一個船上的丫鬟忽然指着那闌漪大聲的叫嚷道。
那聲音極其的大,更多的是為了引人注目。
“我,我剛剛明明看到你乾嘔了,那只有是懷孕了的人才會有的癥狀。你還敢說你沒有苟且。”那丫鬟又是補上了一句。
此事,已經完全脫離了錢潤顯的掌控。他只能是愣愣的看着,剛剛是反應過來之後,還沒有開口事情又向著他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