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夜救治
“你是說她們母女在暗地裏謀划著什麼。”姚青青眼睛都放光。終於是找到了報仇的機會。“快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大小姐,二小姐和二夫人在房間裏做着某種儀式,不讓我看。”彩綉唯唯諾諾的說。“我看到了有火光。”
“火光。娘,一定是詛咒。她們母女躲在一邊定是在詛咒我。害得我被毒蜂蟄。還差點毀了我的臉。”姚青青說著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癢。
撓了一下。
“青青,你的臉上怎麼了。”這一動作汝冰清是完全的注意到了。
“有些癢。”
“大夫人,傷口癢那是長新肉了呀。這是好兆頭。”洛霞連忙說道。
“哼,那兩個女人受罪才是好兆頭,我不能白白的受這麼一場罪,還失去了成為王妃的最好的機會。”姚青青一想到自己那日在大皇子的面前醜態百出就覺得自己的臉上是一陣燥紅,咽不下這口氣。
“拿着這個。”汝冰清拿來了一點銀子放到彩繡的手中。
“多謝大夫人。只是,大夫人,我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看你的表現了。還有,這個。”洛霞遞上來一個布袋子,裏面有東西在不斷的蠕動着。
“把這個趁晚上放入她們母女的房間裏面。”汝冰清眼中帶着一抹的煩倦。彩綉也不敢再多問,麻溜的從大夫人的院子裏回去了。
回去了之後,彩綉先是找了一個罐子將那袋子東西藏好。上面壓實了一個石頭。
“怎麼回來這麼晚,飯菜已經給你放好了。”漣漪正收起來晾曬的甘草。“快去吧。”
“嗯嗯。”彩綉趕忙的拉拉裙擺,低頭跑過去了。離開漣漪的視線眼中就透着一股陰狠之色,今晚上之後,你們都去見閻王爺吧。
“娘,那些蛇,能把她們解決掉嗎。”姚青青不安的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動。
“那溪流居已經十幾年沒人居住,裏面有一兩個蛇蟲毒蟻的也是很正常。青青,你還是斷了與闌漪做姐妹的念頭。她決不能成為你的阻礙。”汝冰清眼中透着兇狠之色。
“娘,闌漪也沒有成為我的威脅。畢竟是姐妹。是不是。”
“青青,你怎麼婦人之仁,在你成為王妃之前,你的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聽我的安排,你還是早些歇息,對你的傷口有幫助、”汝冰清帶着一身的怒氣和背後那青青的癟着的嘴離開。
姚青青覺得這幾日娘變得好可怕。
一顆閨房之心從沒有如此的惴惴不安。
“嗯?”漣漪從彩繡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那是在她離開溪流居之前的身上的皂角的味道所不同的。
“嘩嘩嘩。”闌漪剛剛洗完了澡正從那屏風之後走出來,頭髮上還掛着水珠。看到漣漪在香爐里放着什麼東西。“這是什麼。”
“是一些甘草。”漣漪將書桌收拾好,主子一直有睡覺之前整理今日讀過的書的習慣。
“是娘的意思?似乎不僅僅是甘草、”那裏面的味道除了甘草的苦澀,還有一絲絲的清新的味道。
娘對於天花的事情耿耿於懷,一定是要在睡覺之前在香爐里放一些草藥。闌漪也是由着她。
“主子覺得像是什麼味道。”漣漪看得出來,主子並不討厭。
“有點像雨後空氣里的清新的潮濕的味道。很安心,覺得四周都被沖刷乾淨了。”闌漪感受那自己被這若有若無的淡淡的氣息所包裹。
“是薄荷。”
“難怪。很不錯。”
漣漪給闌漪將燈拿進了一些。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就好。”闌漪並未抬頭。
“是。”闌漪讀書之時總是不喜歡有別人打擾。漣漪輕輕地將門窗都關好,給闌漪留下一個右側一方的能夠一抬頭就看到明月的窗戶,那是闌漪要求的,也是習慣,她不喜歡完全的密閉的空間,即便是深冬。
“嘶嘶嘶嘶嘶!!”窗戶處一個細長的黑影爬了進來。向著這屋子裏唯一的一個溫熱的身體靠近。
闌漪嘴角輕勾着,昏黃燭光下一張笑臉映襯着不錯的心情。
闌漪現在才發現,娘親有着一手娟秀的字跡,說來慚愧。闌漪空有這些絕跡,竟是不能寫出一二。
“嘶嘶!!”聲不斷的從四面八方靠近。闌漪沉浸在對於真跡的滿足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危險伺機而動。
“噌。”一陣銀光閃過的同時,闌漪勾起手中的墨。伸手就向著窗口扔過去。
“啪。”那塊沉甸甸的墨被一隻手穩穩地攥在手中。
“斯斯嘶。”地上傳來了尖銳的聲響,還有因為尾巴拍打着地面的劇烈的聲響。
“蛇!”闌漪驚起。
“墨空。”闌漪抬頭,看着那窗口的身影。
一聲呼喚像是被雷擊了一般。
“闌漪姑娘,失禮了。”墨空一個寬厚的袍子將闌漪整個罩起。
再一睜開眼睛,闌漪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廳堂之中,四周的陳設比那溪流居更是古典沉靜,黑檀木與那紫玉結合的香爐之中的裊裊青煙仙女繚繞。沒想到那個男人竟是如此的深沉之人。
“姑娘,大人在這邊。請。”墨空在一邊引着闌漪來到了一間卧室之外。
“好。”闌漪輕抬腳步。
屏風之後那令公子臉上蒼白細汗,傷痛的緊繃的倒是顯得更多了一分的人間疾苦的滄桑感,少了眉宇間的一份冷酷之色。
“闌漪姑娘能夠治好我家公子一定也是能夠平安的見到二夫人。”墨空毫無溫度的聲音,闌漪自然是明白是什麼意思。
闌漪伸手探了探那冷倦的額頭。“啪。”冷倦伸手握住闌漪的手腕。就那一下又無力的縮開。闌漪的手腕差點被捏碎了一般的疼痛。
那一瞬間,闌漪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不安全感。在病痛之中無意識下還會用最後的力氣給予靠近自己的人致命的一擊。
額頭滾燙,闌漪判斷這男人並未用過葯。能不能救命刻不容緩。
“好。”闌漪知道自己並沒有談判的資格,況且,能決定事情的人並不是墨空。
闌漪的聽話乖巧很是出乎意料。緊攥着的拳頭放鬆了下來,手心之中滿是汗水,一股寒氣穿過手掌心。
“拿刀來。把他翻過來。”闌漪將那桌子上的藥材都仔細的看查一番。竟是都是那上好的藥材。
闌漪將那銀針在冷倦的傷口上一圈封住。傷口處已經有腐爛之際。闌漪拿着刀尖對準傷口。抬頭看了一眼墨空。
墨空似乎是比闌漪更加的緊張,剛才還是威脅闌漪的人現在竟然是對着闌漪看似信任的點了點頭。
身不由己的感情,闌漪負擔不起。
“呃。”冷倦呻吟一聲。一伸手扯過闌漪的衣角含在嘴中。
闌漪必須將這腐肉一點一點都挖掉。最後一刀之後,闌漪順着那一邊的冷徹的寒意看到了冷倦的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的眼睛,闌漪手中一震,這男人竟是眼睜睜的看着一把刀在自己的身上剜肉。
變態!!!
上好葯,傷口在肩膀處,若是闌漪給他包紮一定是會兩人難免的親密接觸。
“只剩下包紮了。一日換三次葯。每次換新衣,兩日就好。”闌漪放下一個青綠色的手指粗的竹筒。將手中的紗布遞給了一旁的墨空,意思很明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老娘應該做的了。
“嘶拉。”闌漪剛剛起身。還被冷倦僵硬的攥在手中的衣擺一下子撕裂。闌漪本就是一件裏衣被捉到這裏,這下子斗篷之下的春光外泄。
闌漪一時的慌亂,一扯袍子將自己露出來的雪白的有些刺眼的小腿包裹起來。
“這是我感謝墨空救了差點被毒蛇咬的恩情,我們兩清了。”闌漪並不覺得與這個男人扯上關係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吃點虧。“我要回家。”
“那蛇,不顧及這草藥還能找到你,躲得了一次未必能夠躲得了下次。”冷倦陰沉的說道,本就是乾裂的喉嚨冷不丁的說出的話有一種捏着嗓子的拿腔作勢。
闌漪一個是驚訝於他說的話,一個是驚訝於他像是公公的聲音。
頓時,屋子裏的氣氛極度的詭異起來。
“噗!”一個深色的墨綠色的袍子隨着那冷倦的大手一揮從天而降將闌漪罩在裏面從頭到腳。“滾!”不耐煩的滿是嫌棄。
“切!!”闌漪扭頭就走。心裏罵一句,變態。
回來的路上,闌漪偷偷的在袍子底下撒下一些標記。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覺,是關於這個男人。
“這蛇,我並未見過。”回來之時,屋子裏又多了幾隻蜘蛛在書桌上爬動。
闌漪皺着眉頭,看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樣子,潛意識裏覺得這東西自己不應該碰。
“這是高山上的毒物,不應是府中之物。”墨空看了一眼處理掉。
“我懂了。”
“主子。”漣漪焦急的推門而入。墨空連忙隱去。“主子,你嚇壞我了,你剛才在哪裏,屋子裏出現了好多的毒蟲。”
“娘呢。”闌漪一下子抓住漣漪的肩膀。滿是擔憂。
“夫人沒事,幸虧發現的早。夫人用一些甘草就把那毒蟲都趕走了,因為主子嫌棄甘草的味道重,所以我就多換了一些薄荷,我還以為我剛剛來沒有看到主子,還以為是我害了主子。”漣漪眼中還閃爍着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