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莫家血脈
江北川被他抱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頓時震的他五臟六腑都要翻滾一樣。
就在他一個愣神的時候,血影的拳頭已經朝着他的臉上呼了過來。
江北川最愛護的就是他那一張年輕的臉,如今被一個臭小子毫不客氣的往他臉上一頓亂砸。
“我殺了你!”他得從地上抓起一把劍朝着他刺過去,血影卻在他刺過來的時候已經閃身躲開。
這時候一個侍衛給他丟了一把劍過來,血影抓住劍之後回身擋住了江北川的劍,趁着他摸着自己臉的時候,一腳踢在他的膝蓋處。
緊接着握着劍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江北川狠心並說的不捉到了他的意圖,趕緊朝着旁邊一個側身讓了過去,隨後反手一劍刺了過來。
血影一個飛身躲開,手裏的劍揮舞着卷向他的胸膛。
江北川腳下一頓,強大的內力就朝着血影襲了過去。
血影的劍刺中他的肩膀,而自己卻被那股強大的內力彈飛了出去。
他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看着江北川握着自己的肩膀,一陣痛苦的模樣,他抓緊機會再次朝着他卷了過去。
江北川他的肩膀被陌允稀用小刀片傷過,如今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被他一劍刺中的肩膀,頓時就已經把關節斬斷了。
他疼得握不住自己劍,趕緊丟掉了劍。陳懷裏掏出一包毒藥灑向血影,而他自己則趁着混亂逃跑了!
無極門的人看着他跑了一個愣神就被侍衛反殺,頓時局勢就開始扭轉過來。
若炎和離洛楓還在纏鬥,血影抓起劍過去幫忙,一時間被兩個人壓着打,身上種了好幾劍。
最後他被離洛楓刺中了胸口,他抽出劍的時候帶出了無數鮮血灑在石板上。
當離洛楓舉起劍再次落下去的時候,若炎被一抹黑影帶走。
血影警惕地將離洛楓拉着向後退去。
釋雪塵將人給帶出來之後,趕緊給他止住了血。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我沒事。還撐得住。就差一點了。差一點就能夠將他殺了。”若炎說著很是不甘心,他離卿宸那麼近,卻只能看着,他就那樣被兩個人堵住了,頓時感覺自己特別沒用。此刻還得讓釋雪塵救他出來,感覺到有些無能,無地自容,無法面對他。
“沒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把毒娘子的人全部連根拔出。”釋雪塵說著給他輸送內力。
“那東西我們沒有找到。”若炎說著,愧疚地低下頭。
“不妨,那東西不在皇宮裏。”釋雪塵將他扶起來回到了無極門。
“你好好養傷,我們暫時修整。”釋雪塵說著離開了他的房間。
卻要看着他負手離開的背影雖然極具風華,卻多了一份孤寂和落寞。
他清楚地知道是因為誰。
尤其是他那一頭白髮,生生地刺疼他的眼睛。
他從小就跟在釋雪塵的身邊,知道他所有的過往和事情,他知道那個人是他生命里的光,卻也是他生命里的劫。
他也曾經試圖着勸解他,只不過他也知道那樣一個驕傲的人是聽不進去的。
如今他也知道,有些東西需要自己一個人啃噬,唯有自己放過自己,才不會那麼痛苦。
這是在蒼蕪走後他這段時間才悟出來的。
巷子裏的房屋裏,一室的綺麗,陌允稀熟睡在冷淞身側,她的睫毛映在眼瞼處,就像是兩把漂亮的小蝴蝶。
冷淞伸手將她的髮絲整理到了而後,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從前他孤獨一人,每日都在劍鋒上生活,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天就會被其他人殺死。
但是他只要手裏有劍就會拚命地活下去,勇敢地廝殺。
他自己知道自己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一醒來就在毒娘子的清波湖,她要他練武功,他便練了。知道他成為了江湖第一殺手。後來再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毒娘子告訴他,這一次無論他成功與否,都再與她沒有關係。他可以離開。
那一次,他雖然成功了,但自己卻半死不活,被釋雪塵救了。
曾經他也問過自己一個沒有過去的人為什麼要生活的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拚命活下去?後來他想明白了,他想要拚命活下去的理由,一定是為了遇見她。
這,或許就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陌允稀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灼熱,微微轉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繾綣地望着自己。
她臉上一紅低頭依偎在他懷裏。
“允兒~”
“嗯~”
“我愛你。”
“嗯。”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冷淞說著有些不安地望着她。
今日她就在山崖之上,她一定知道了。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我最愛的人。”陌允稀說著靠在他的懷裏,“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和師兄他們的。”
聽着她軟言細語的聲音,冷淞信都要化了,他曾經見過因為釋雪塵欺騙他,她的失望。
他也害怕自己的隱瞞對她造成傷害,讓她從此恨上自己。
可是這一刻,她卻說她相信自己,冷淞心裏無比感動。
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謝謝你。”
他將下巴抵在陌允稀的額頭說道:“當初從沐王府帶走我的人就是她,我之前收到重傷的那一次,其實與她已經斷絕了關係。”
“只是後來我被江北川帶走,本來已經要死了,是你師父吊住了我的命,卻是她用蠱蟲暗中配合救了我。卻也是為了牽制我幫她找到她的孩子。”
陌允稀聽着,說:“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我不在意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那她得孩子找到了嗎?”陌允稀抬頭望着他。
“找到了。練紅盞。”冷淞說著摩擦着她的頭髮。
“竟然真的是師兄。”陌允稀說著,“我之前就曾經懷疑過練大哥也是沒有父母,也是從小在師父身邊長大,一開始我沒想到是她,是在皇宮的時候莞昀說她的孩子還活着。後來師父又說,她殺了練紅盞會後悔的。我這會兒想起來,一定是他了。”
“嗯。他是莫雲亭的孩子,所以他的手上不禁有月行胎記還有肩膀上的梅花印。”冷淞說著。
“莫家的孩子?所以,他莫家的人,是莫青鸞的哥哥!”陌允稀說著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當初她還以為那是一個巧合。怪不得他和莫青鸞相處很是融洽。有時候就像一家人。就連莫青鸞那樣張狂的個性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