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單純?只是於心不忍
“快說，有屁快放，真是磨磨唧唧的。”賈詡看着躲不掉索性不躲了。
王牧撇撇嘴，但是還是老實道：“我想救蔡大家。”
賈詡怪異的看了眼王牧，發出怪異聲響。
“桀桀，蔡大家的小姐被你救了？”
王牧摸摸頭，就知道瞞不過賈詡：“您果然厲害，我還沒說您就知道了。”
賈詡翻白眼：“嘖嘖，您，求我的時候就知道低聲下氣，不求我了，一副我說了算，你這臭小子可以啊!”
王牧哈哈一笑避開這個話題。
“您就說能不能救吧。”
賈詡皺起眉頭，蔡大家的事他可是了解得很，這種人心一般是改變不了的，更何況這是蔡大家一人想為皇室遮羞，他'自己過不了這道坎，誰來也沒用。
不過，嘿嘿，對於他賈詡來說很難嗎？
“司徒想蔡大家死嗎？”
王牧一愣想了想，好像並不想，不過也不想阻止。
“應該不希望，但是也不想勸說。”
賈詡點點頭，果然，蔡邑和王允是一類人，都是皇室的死忠，這種情況他們無論是多好的關係也會淡漠許之。
這是他們眼中的天下!
“既然如此，那你過來!”賈詡示意王牧靠近。
王牧點點頭耳朵主動湊過去。
賈詡臉上詭異一笑，小眼睛眯起，看着白嫩嫩的耳朵靠近，狠狠一揪。
“啊～”王牧慘叫幾乎傳遍長安。
“賈詡你想做什麼？”王牧大怒，不是說注意嗎？
賈詡不屑的撇撇嘴道：“這個啊算是酬勞吧，早看你小子不爽了。”
王牧啞口，看着賈詡那張臉說不出話來，他畢竟在求人家。
賈詡看着王牧怒卻不敢發的樣子真舒坦，心裏暗道：“你小子有本事走啊。”
王牧一氣之下立馬喝了口茶，走是不可能的，‘有骨氣’這輩子也不可能，於是馬上臉上掛着假笑道：“那個，文和先生啊，你報酬也拿了該說說了吧!”
賈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求人的模樣嗎，頓時他感覺之前吃虧了，想這要不要繼續拿點利息呢。
不過看着王牧眼底那絲惶恐嘆了口氣，誰叫他心軟呢。
“我就如此告訴你吧……”
王牧越聽越點頭，最後真誠的對着賈詡一拜。
賈詡坦然受了。
王牧當即就想走，不過賈詡卻制止了。
“文和先生可有其他事？”
賈詡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僕人，後者立馬離開。
賈詡這才盯着王牧道：“你真得沒想過接受李儒的勢力?”
王牧愣住了：“文和先生說笑了，董卓李儒已死，呂布如今和司徒大人一塊收腹長安，董卓哪裏還有勢力啊？”
賈詡呵呵一笑。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當不知道？華雄在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今董卓李儒雖說不在，飛熊軍也沒了可是那西涼鐵騎還在呢!有這支軍隊怎麼能說董卓勢力沒有了呢？”
王牧面色露出猶豫。
賈詡搖搖頭：“你在我面前裝不了的，你不想要是吧？唉，我還真沒看到像你這麼傻的人，自己布的局，讓別人摘果實，說你是心善還是說你是傻呢？”
“牧不知道文和先生說的是什麼？”
“哼，夠了吧，你忘了李儒最後和你說過的話了？”賈詡聲音漸冷。
王牧神色閃過一絲黯然。
“哼!我可告訴你，這西涼鐵騎你收也得收，不收就等長安化作廢墟吧！”
王牧眼睛茫然看向賈詡：“文和先生可否說明白?”
“哼，你懂王允嗎？”
“這和王司徒有何關?”
“唉，無憂啊，我在這裏最後提醒你一句，這是亂世，不要放出你那害人的善心，你得記住了，上位者不當有所謂善念，心中仁義便是對天下蒼生的保證，可如果放出自己的所謂善，你將會害了無數人!”
“這?牧還好吧！”王牧還沒意識道什麼。
賈詡搖頭：“你知道王允想要什麼嗎？”
王牧搖搖頭。
“你知道西涼鐵騎，李儒董卓要什麼嗎？”
王牧依舊搖搖頭。
賈詡繼續道：“那你知道這天下蒼生要什麼嗎？”
王牧點點頭，這個他清楚。
“和平!溫飽!”
賈詡頓時嘆了口氣道：“可是無論是王允還是李儒董卓西涼鐵騎們心中所要的都不是所謂和平啊，你明白嗎？”
王牧似乎懂了但是立馬搖頭。
賈詡也不急只是輕輕將茶反到入壺中。
“這三者所虛的不再一個點上，後果是什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文和先生，你是想我成為其中平衡點!”
賈詡點點頭道：“西涼鐵騎你接手再適合不過，哪怕你殺了董卓，李儒，但是有李儒的那道信物在!你接手不過一瞬之間，而等你有了這道力量之後，王允也好呂布也罷都不會再對其動手，相反他們會依附於你!如此可保太平。”
賈詡眼睛放光，要是按照他的劇本，王牧幾乎就是接手了董卓的全部勢力，而且還坐擁天子喝令諸侯，而且西涼，并州，幾乎都是隨手可拿，坐擁嶢涵王牧完全可以笑看天下諸侯立於不敗之地!到時候天下可期!
然而王牧卻在這一刻做出了領賈詡匪夷所思的舉動。
“抱歉，文和先生，不需要如此，我去勸說司徒即可。”
賈詡茫然，這是那個王牧?為何之前願意為了天下蒼生取死，如今卻為了平定天下畏懼?
“你在猶豫什麼？你知道這放棄的是什麼嗎？天下啊!”
王牧搖頭道：“文和先生，您覺得如果這天下大家都不爭會如何？”
賈詡瞳孔一縮，這小子真的沒救了!
“你當真不要?這可是六萬西涼鐵騎和八萬并州軍啊!得此軍隊天下何人能及?”
王牧搖搖頭，他如果去爭，那麼遲到面對的是他最不想面對的兩個傢伙，可是這話他又如何能和賈詡說呢？恐怕後者只會嘲笑於他吧。
但是他真的不想。
“那麼這三者你怎麼處理?”
王牧望着天空。
緩緩道：“我可以這樣!”
賈詡聽完，沉默了，深深的看了眼王牧，他發現自己錯了。
王牧比他想得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