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不再聯繫
趙簡茹想據理力爭來着,可是付凌對着她搖了搖頭,示意不可再提,但也不是瞿剛真的不近人情無法溝通,而是付凌已經做好決定了。
“那行吧,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們仨好好考慮吧!機會難得,我就先走了,記得把這裏收拾乾淨!”
瞿剛吃干抹凈的走了,白羽燕只是看着付凌沒有說話,趙簡茹想說,但是被付凌打斷了。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是先聽我說可以嗎?”
“你說!我倒是想聽聽讓你放棄我和羽燕的理由是什麼,到底有多偉大你就聽從了黑剛子的建議,咱們還可以在爭取啊!不行咱就都不去了還不成嗎?”
“簡茹,我知道你是豪氣萬千的俠義之士,但是黑剛子說得有道理,當我們進入八連的第一天就註定了八連的兵,集體的榮譽是不能丟的。好在我們還有兩個名額啊,我想過了,你和羽燕去更合適!”
“付凌,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叫你一聲班長,你就可以編排我的生活和思想,你今天鑰匙不給我說說清楚,誰也別想下了這個桌。”
“這不是在說著了嘛!我覺得你們倆任何人去都比我合適,不管是腦子還是綜合素質,你們都比我優秀太多,還有就是我的目標只是初賽而已,並不是決賽,因為我上不了那個戰場!”
付凌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在她心裏面一直有個心結,就是希望九班可以在連隊風光一次,這個小小的心愿已經實現了,並且大大超過了這個預期,同時她也知道再繼續參賽意味着什麼,她不願意因為自己而拖了她們的後腿。
“我覺得你沒有把實情告訴我們,從我第一天進入九班,你就鼓勵我去參加團里各樣的比賽,怎麼現在我們這個小組已經開始展露鋒芒為九班贏得了一些榮譽,你怎麼不繼續了呢?”
“可不是嘛,我第一天的時候你也是跟我說要如何如何,怎麼現在自己先放棄呢?”
白羽燕和趙簡茹想不到有什麼原因可以讓付凌放棄比賽的,如果是因為瞿剛說的只有兩個名額,那更說不過去了,兩個名額又不是非得是趙簡茹和白羽燕,也可以是她倆中的任何一個和付凌組合啊。
“是因為我的一些個人原因,我不太方便透露,如果你倆真的為了我好,就去特訓班,如果能在全國比武上拔得頭籌,我和九班全體戰士為你們慶功。”
“付凌,你真不夠朋友!”
“行了,不說了,趕緊收拾了這裏,咱三去收拾行李去!”
白羽燕突然有些心酸,她不明白領導為什麼非要這樣安排,選拔的時候要以三人小組為基礎,選上了又只能兩個人參加,這叫什麼事啊!但是看着付凌眼裏的淚花,白羽燕明白如果付凌留下來的話會遭受什麼樣的非議,大概這就是付凌非要留下的原因吧,既是成全了白羽燕和趙簡茹,也是保護了她們。
趙簡茹全程都是黑着一張臉,越想越來氣,就越想去找黑剛子理論,這是什麼決定,純屬就是欺負人。
“簡茹,別衝動,你看付凌心裏也不好受,她始終作為班長,我們就接受她的好意吧,或許她還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你說咱要是真這麼衝出去一鬧,這讓付凌怎麼做人啊!”
“那咱們就這麼甘心讓付凌一個人承受。”
“當然不是,咱們得更努力的去達成目標以實現付凌的心愿啊!你忘了她剛才說的,自打咱們進了八連就是八連的人,一樣的,咱們進了九班就是九班的兵,咱們得告訴所有人九班不是慫兵。”
“就咱倆能行嗎?”
“我相信只要我們拼儘力了付凌是不會怪我們的。”
“好吧!暫時放過那個黑剛子,下次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嗯嗯,等會付凌出來了別再說那樣的話了,她也不希望我們背負着那麼多東西去參加競賽。”
付凌是紅着眼眶從廚房裏出來的,誠如瞿剛想的一樣,她對自己的實力再清楚不過了,全國比武不是地方上的集團軍自己小打小鬧玩玩,去參加也只是當做一種經歷,但是如果要她背負着全軍的面子去參見全國比武,付凌不認為自己還能那麼幸運,因為自己加上別人永遠只能是一加一等於二,但是白羽燕和趙簡茹加在一起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付凌啊!你就在班裏好好等着我們把獎盃給你端回來吧,到時候你得好好請團部編輯給我報道報道。”
“那是必須的,你們呀,就大膽的往前沖,這大後方啊,有我在呢!”
“那是自然,你是我們班長,可萬一咱們要是輸了,你得借肩膀給我們哭一場!”
“沒問題,兩個肩膀,杠杠的!不管是訓練還是比武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啊,不許受傷聽到沒有。”
付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得很開心,她希望此去兩個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凱旋而歸,那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獎品。
“放心吧,我們可不是左青陽那二貨,傻不拉幾的,受傷了還玩命,我們一定不會像他一樣,讓我們可愛的班長那麼擔心。”
“切!誰擔心他了,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快點收拾你們的行李吧,我去給你們拿手機,黑剛子說准你們用半天的手機,去特訓的時候不許帶去,讓你們和家裏打打電話。”
說到手機,白羽燕和趙簡茹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對方,好像現在她們已經不需要手機這種東西了,除了家人也沒什麼特別需要聯繫的,沒有手機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也沒想談情說愛,這樣的生活很寧靜,也很充實。
付凌走後,白羽燕和趙簡茹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談起手機這個別人歡天喜地的話題,對兩個人來說卻是那麼沉重。
“羽燕,你也不想打電話回去嗎?”
“嗯!不想,不知道說什麼,之前不打是因為自己想逃避,現在反倒不知道怎麼解釋發生的這一切,就讓他們以為我在國外生活得很好,我們不是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嗎?你呢!還在生然哥的氣!”
“倒也不是,不拿着手裏不會想聯繫他,雖然有很多話很多事想和他說,可是現在在部隊待了一段時間,發現很多優秀的人,你說我當初是不是目光太短淺,格局太小了?”
“我看你是想移情別戀逼我用手機吧!臭丫頭,你要是和別人跑了,然哥怎麼辦?”
“他也會遇上真正合適他的人啊!”
“可是他愛的只有你!”
“鬼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有小姐姐在投懷送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新人渡舊愛,看來我也要去尋自己的那根草了。”
“你就嘴硬吧,待會拿到手機可別第一個哭着鼻子打電話哦!我是不會給你遞紙巾的。”
“才不會呢!要打也是打給我爸,我爸還堅強點,要告訴我媽,那肯定得哭鼻子!”
“什麼哭鼻子?捨不得啦?沒事的啦,等你們回來的時候剛好是春暖花開的時候,那時候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我一定在五星紅旗下等你們回來。”
“當然是捨不得你啦!”
“可不是嘛,你不在我們都照顧不好自己!”
三個人抱在一起,感情來得濃厚,不需要太多的辭藻,只需要抱抱就能感受到所有的情誼。
“少貧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這是連長給你們下的命令!其實連長還是擔心你們倆。”
“他才不會擔心我們呢?那麼壞!”
“是真的,這是他讓我給你們帶來的葯,有外傷的,也有活血散瘀的,讓你倆一定帶上,畢竟那裏都是龍爭虎鬥的,可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這是你倆的手機,我給你倆裝葯,再看看還缺點什麼?”
白羽燕只顧着看付凌裝東西了,沒注意看身旁偷偷開機的趙簡茹,直到聽到手機短訊的提示音!一直響一直震動,大概持續了快兩分鐘。
“羽燕!我這手機是成魔了吧!好可怕!”
趙簡茹把手機扔到床上,手機還在床上滴滴作響,震動!
“不是你的手機成魔了,看來是有人想你想得快瘋了!”
“誰呀!誰呀!簡茹男朋友嗎?”
“不!準確的來說是前男友!”
“那肯定是知道錯了,請求你的原諒的,你快看看說的什麼!”
付凌見手機不震了,趕緊拿起來遞給趙簡茹,看來也是個痴情種啊!
趙簡茹接過手機,看着裏面的信息提示,不管是短訊還是微信,都快塞滿了,聯繫她的人除了父母,一些同學,消息最多的就是斐汛然了,多少還是有點感動的,可還是保持清醒。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感動到,就原諒他吧!”
白羽燕湊過去瞟了一眼,那消息可不得了。
“切!這麼三言兩語就想把我哄好,那我也太沒脾氣了吧!”
“你確定這是三言兩語?這都堪比論文字數了吧!”
白羽燕指着微信上那紅色醒目的999+都是斐汛然發過來,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個狠人。
“呵呵,我不打擾你們了,還得去帶班呢!”
付凌走了,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了白羽燕和趙簡茹。
“你把手機打開,我就不信你的沒有消息!”
“好!給你看!”
白羽燕開了機,看着趙簡茹好奇的樣,直接把手機遞給趙簡茹。
“你……真是個狠人啊!難怪那麼有恃無恐了,你這麼對自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趙簡茹打開了白羽燕的手機,根本沒有什麼消息,有也是一些推廣的垃圾短訊,而且手機裝的應用連QQ微信這樣的社交軟件都沒有安裝,她是把一切都和自己隔開了。
“不會啊!沒有這些東西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什麼期待了,更沒有什麼痛了,先自己挺過去再說。”
“我天哪!我勛哥這段時間可怎麼活哦!你也太狠心了,別到時候下不來台啊!那就不好了。畢竟我還是很看好你們的,但凡我們四個有一對成了我也高興!”
趙簡茹認真的看着白羽燕,她希望白羽燕能和蔣業勛在一起,因為這麼多年來認識蔣業勛,他生活里就沒有什麼旁的女生出現,白羽燕所到之處就是他目光所及之處。
“還是你和然哥的可能性大一些,其實你心裏早就原諒他了,只是你不太願意承認而已,雖然這部隊裏確實有很多優秀的男孩子,可是真正能入你的眼的可能也沒有吧!”
“就你知道,就你知道!”
趙簡茹笑了,閨蜜就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洞察你的一切,但是又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提醒這麼一句。
“行了,剩下的我來收吧,你看着給雪姨她們打打電話,也給然哥回個信,他該等着急了。”
“你確定不打個電話回家了?你也很長時間沒聯繫夏姨了吧,我入伍前她還跟我打電話問你來着,看得出來她很想念你。”
“不了,越是聯繫太多,牽挂就更多,我這心裏就更不好過,像這樣了無牽挂,一個人挺好的。”
白羽燕轉身回去繼續打包背囊,一個人怎麼會好,一個人要承擔所有的快樂和難過,快樂了沒人可以分享,難過了也沒人可以安慰,一人分飾兩角,一邊難過又一邊安慰自己。
趙簡茹看着斐汛然發來的消息,濕了眼眶,看得出來,斐汛然只要一拿着手機就給她發消息打電話了,從拿到手機到上交手機,每天消息的間隔都是那麼緊湊,真沒有時間去聯繫別人。
白羽燕打包好,坐着看書,心早已被打亂,也看不進什麼內容了,就是這樣獃獃的坐着。
“羽燕,羽燕!你快看,勛哥出國了!”
趙簡茹指着手機咋咋呼呼告訴她蔣業勛出國了,白羽燕快速合上書,衝到床邊奪過手機,看斐汛然給趙簡茹發的消息,生怕蔣業勛是出國去找自己去了,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以蔣業勛的脾氣,完全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