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礪王有請!
第三重城門沒有前兩重門來得震撼,水晏師幾人邁進熱鬧之地,眼前就是一亮。
也許是上天的恩賜,進入第三重門,他們眼睛裏看到的就是一片繁榮昌盛,繁花似錦,建築物與外面的世界還是有幾分出落,他們的道路平鋪得很整齊,所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是有笑容的,彷彿是能感染似的,有一種叫淳樸的東西飄散而出。
從他們踏進這道門開始,隨地可見的花樹與花團,這個地方的人,似乎特別愛花,栽種得特別多。
不管是花樹還是花圃一眼望過去,令人眼花繚亂。
水晏師沒有想到這裏面會是這麼個景象,她以為的神殿會是一個權欲極重的國家,而非此般景緻。
這裏和外面是一樣的,有習武人,有平頭百姓。
但是他們和獄河不同,和任何一個國家也不同,他們和平共處,沒有紛爭,只有無盡的快樂!
水晏師策馬走在大街小巷中,可以感受到這裏的風土人情。
水晏師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即使這些東西只是一個表象,她也喜歡。
“統領,我們現在應該往何處去?”神殿和他們想像中的不一樣,一下子有些懵。
水晏師笑道:“這麼好的地方,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所有人跟着下馬,前去尋找客棧。
客棧很好找,也許是他們的穿着有些不對,行走在大街小巷的黑影們迅速的活動,彙報到各處的勢力耳中。
客棧的掌柜的是個女人,看到水晏師領着一群不凡的中年男子進門來,先是一愣,視線環了一圈,這才將他們招呼上樓。
這一看就不像是神殿的人。
老闆娘將他們引上樓歇息后就匆匆出了客棧,所謂的美好只是存於表面罷了,神殿的人,可都不是純粹的傻子。
水晏師推着窗縫往下看,等老闆娘的身影消失在街的一頭,她關上窗回頭對鄭闡宿道:“我們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東西,還是小心些。”
鄭闡宿也是感慨了起來,“這神殿竟是這般模樣,能夠護得如此完整,也真是不容易。”
水晏師坐下來倒茶,“連鄭前輩也是這麼想。”
這時街道上傳來一陣陣的熱鬧聲,街尾的方向很快就有一批黑壓壓的軍兵涌了過來,街道上的行人速速避開。
熱鬧的地方瞬間安靜了下來,這和別的國情沒有什麼不同的。
唯一不同的是,神殿自己就有一種優越感。
這讓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着,因為他們都知道,兩邊大陸的人都進不來,他們也不會出去。
夾在神殿這個地方生活,他們過得很好。
“人這麼快就來了。”
水晏師打開了半邊的窗往下看,黑壓壓的人群中走出一道年輕的身影,大步的朝着裏面走進來,須臾間就來到了二樓推開了門,凜凜的目光直視着水晏師和鄭闡宿。
水晏師站到了前面去,朝着對方一揖,“我們初到貴地,不知軍爺這是因何而來?”
水晏師一說話就出賣了她自己。
男子黑眸一眯,對着身後的人道:“將他們帶走。”
“是。”
前後進來數名黑鐵騎兵,瞬間就將他們圍住了。
鄭闡宿正要動作被水晏師給按住了,“我們是外來者,有點禮貌。”
鄭闡宿只好收住了手。
“我們隨你們走,”水晏師一副好脾氣的說。
他們被帶到了外面,受到了外面的人指指點點。
水晏師不動,大家也都不會動。
而前來押人的黑鐵騎兵很是警惕的看着鄭闡宿等人,對水晏師和納蘭燁倒是沒有那麼大的防備心。
從他們外放的氣勢上來看,就屬鄭闡宿最為危險。
這群中年男子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比他們這些所謂的黑鐵騎兵更厲害,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人,氣場如此之強。
水晏師負手走出來,正要跟着他們離開。
此時一道馬蹄聲從前面直奔而來,一個英姿颯爽的白衣女子拿着一個令牌沖了進來,來到黑鐵騎兵的領頭面前,用清冷的聲音道:“高文籌,這些人我帶走了,這是神殿最高喻令。”
守城的黑鐵騎兵領頭高文籌本來想要發怒,一聽到最高喻令就咬牙退了回去,“這些人是從外面而來,你們王爺可做得了主。”
“做不做得了主,就不勞你擔心了,”白衣女子利落下馬,站到了水晏師他們前面,“我們礪王有請諸位,請隨我來。”
女子容顏姣好,脫俗而清麗。
一雙眼似能說話般,一舉一動間全是神彩,一眯眼卻猶似利箭般扎人。
好一個絕女子!
礪王?
水晏師心口被撞了一下,沒料到自己進來,他就看到了。
那麼,他這麼久沒有離開,又是因為什麼?
水晏師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突然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這個女人是聞人礪身邊的人,是日夜陪伴的那種嗎?
“請。”
見水晏師他們沒有動,白衣女子再次做了一個請勢。
水晏師微微頷首,道:“有勞了。”
白衣女子一愣,她以為這些人的領頭人物會是鄭闡宿,沒想會是這個女子。
白衣女子僅是微愣,很快就回過了神來,帶着他們揚長而去。
街道再次恢復了熱鬧。
而那些守城的黑鐵騎兵也跟着後退散去,高文籌帶着一兩人飛快的朝着皇宮的方向去。
一路上,水晏師都能看到一個個寬大的府邸,這裏的府邸與外面的府邸修建得並不一樣。
門面是用白石砌築而成,裏面用的都是天然石陳鋪,每一戶大府的佔地面積極為廣泛,如果不是有一個門面擋着,水晏師都要懷疑這是修了一座球場呢。
有大有小的府門,等他們來到最大的府邸大門前,看到上面的兩銀色字體,書寫着“王府”二字。
門面之廣,竟然是二十多人手拉手也量不來的寬度。
水晏師抿唇沉默了。
守在門外的人也有不少,正冷冷的看着突然被領過來的水晏師等人。
白衣女子一下馬,守門的人便換上了一副溫和臉容:“離姑娘,這些是什麼人?可是犯了事的?”
被叫做離姑娘的白衣女子回頭看了眼水晏師,搖頭,“這是王爺吩咐帶回來的人,切莫為難了。”
大家一聽這才沒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