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躲與藏
蘇纖與秦興在無傷的敲死了征氏兄弟之後也對視了一眼。
隨後在秦興環視一圈之後便上前關掉了掉在地上的兩個手電,直接關掉收好在慢慢適應了黑暗后拉住蘇纖,指了指旁邊的一堆雜草叢和一塊矗立在那的大石頭。
隨後。
“啪嗒、啪嗒、嘩啦、嘩啦...”
......
在看到尚且還不知道名字的征氏兄弟死後,秦興撿起手電並按下開關受到影響最大的反而是劉莽。
本來就只能靠着光線才模糊的看到一點局勢,突然的關燈讓劉莽成了瞎子一般,之前調查員小隊與邪教徒人員戰鬥的地方如同罩上了不斷消退的迷霧一般。
當劉莽的眼睛再次適應,二十幾米外的戰鬥場地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反而是有一陣腳步聲...
由遠而近,在現在毫無生機的森林之中反而更加的駭然。
腳步聲慢慢放大。
劉莽的心跳也一點點提起最終加速到了頂峰。
兩個腳步聲。
...
第三個腳步聲!
第四、五、六......
前兩個腳步聲還算壓抑了一下,而後面響起的腳步聲卻是根本沒有壓抑,就是快步跑向了這邊。
踏...踏...踏...
突然,被壓低過的腳步聲消失了。
而遠處的燈光也在不斷的逼近。
趁着燈光還沒靠近將自己暴露,微微的側頭探出。
沒有人?
黑暗的夜晚..!!
默默的將頭縮回來。
沒有撤離這邊的意思。
既然自己能聽到別人的腳步,方向的思考,自己一走動馬上就會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相比自己在明敵人在暗,劉莽更想現在自己在暗敵人在明,哪怕不行也得是俱明或是俱暗,絕不能吃虧!
血腥味!
本是山中清新的空氣中混雜了一些血腥味!
說來可笑,從小到大最多打過下手殺雞的劉莽能深刻的記下血液的腥臭味還多虧了自己覺醒的那個山洞,血腥味、腦漿的腥臭味、屍體發爛蛆蟲生長,連在地上乾枯的血泊都有蚊蟲飛蟻在其中翻滾繁衍。
那個山洞裏的事情,那在山洞裏呼吸到的一切,劉莽絕不會忘記!
牢記於心卻無能為力,或許這段記憶唯一的作用便是不斷的警醒劉莽——調查員,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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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就在附近,別讓他們給跑了,給我搜!”一個眼角帶疤眼球帶翳的四十多歲的中年油膩男子板著臉發號施令。
隨着領頭的刀疤臉一聲令下,其他的邪教徒只是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是直接四散而去。
老實說,劉莽不想被找出來,未知總是最為恐怖的,更真實一點的說,劉莽擔心自己在打死這隊調查員之前死了,甚至因為自己與邪教徒的鬥爭讓調查員有了發揮的空間最終導致調查員得逞。
閉上眼睛,回憶着腦內的知識,喚醒自己肉體的記憶。
放緩心跳頻率,收縮着毛孔,貼近樹榦,將自己置身於黑暗,確定着自己處於他人視線的死角。
.rd潛行89=78
腦內骰子聲響起。
想要嘆一聲氣,卻是被強硬的肌肉和聲帶卡死一般,身體如同一個機器一般自動阻止了劉莽的慾望。
...
確保了自己能動能打,劉莽選擇妥協。
骰子...技能...希望能儘快掌握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夜色漸漸昏暗,黑雲越發的濃密,風也完全的停止了,山裏的氣氛...壓抑的讓人想要撞牆!
燈光,不斷的擴散,雖然擴散卻還是相距不遠,一但有什麼意外必然是可以快速支援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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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斷的加速,心跳,越發的急促,甚至有種眩暈的感覺。
蘇纖喜歡這種感覺,心跳加速熱血噴張,這是一種強烈的存活感,一種比極限運動更加刺激的快感。
燈光不斷的靠近,蘇纖看得到,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到。
很明顯的,要搜查肯定是往能藏人,能擋視線的地方搜查。
作為躲藏的地方,這塊石頭不合格!
你知道這裏好躲人,別人不知道?
只有一個人在靠近...至少是只有一個拿手電筒的人在靠近。
不可能出現毫無警覺的情況。
蘇纖很明白,自己只有一擊的機會,如同不能快速造成減員,那麼等人圍上來,以少打多他們將希望渺茫,不能寄希望於命運的仁慈!
也許骰娘是調查員的朋友,但是誰能保證骰娘就不是npc的朋友了?
骰娘背刺的還少么?
腳步慢慢的靠近了。
步子不算輕緩卻是沉着有力,很明顯踩的極其硬實,也是隔了這塊大石頭一點距離的開始繞行。
他不會靠近,只是打算用手電照一圈找人而已!
明白自己已經不會有更好的機會可以找了,蘇纖與秦興對視一眼。
勇!
腳尖一點,直衝而出。
兩人終究等不到邪教徒靠近做出最完美的偷襲。
只能選擇最合時宜的行動。
蘇纖憑藉自己有力緊實而富有彈性的大長腿沖在前面,打算搶先發起攻擊,如果運氣好直接一擊斃命,運氣不好也可以秦興來補充傷害。
.rd格鬥80+5(突然衝出的突襲性優勢)=29(困難成功)
.rd閃避60=68
.rd4+d8=2+5=7
.rd意志55=92(意志檢定失敗,陷入昏迷)
一馬當先,蘇纖舉着他的棒子,兩三米的距離瞬間拉近,沒有足夠距離去拖刀上劈,只是簡單粗暴的一記橫棍。
砰的一聲。
一棍子敲在了這倒霉娃子的腦殼上。
腦殼振蕩,再起不能!
被巨大的力道直接擊中了腦殼,帶着些許的驚愕,雖然反應過來有人襲擊卻是終究沒有擋住,懷着不甘的心態,身體跟着飛翔的腦殼被帶着飛出去了兩三米。
???
懷着一臉的尷尬與迷茫。
秦興如同傻子一般在後面跟了上來,本來應該補刀的他卻因為目標直接陷入昏迷而有些呆愣,從快跑走了兩步就停了。
“我是不是就不該跑出來?”懷着這樣的疑問,秦興極其從心的跟在了蘇纖的身後。
文明人為什麼要衝在前面?
打架的部分就應該交給莽夫去干。
我的工作不就是去為莽夫鋪路么?
明白自己的工作究竟是什麼,又或者可以說是成功說服了自己,秦興甚至打算繼續縮回石頭後面搞偷襲看看戲。
畢竟...他的戰鬥能力確實是約等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