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故人

因為同是21世紀人，何昭昭和莫須有自然親近了許多，不說日日前往莫府，也是三兩頭就要去一次，鑒於何昭昭初次感冒讓莫老着實等了好幾天，上次見了之後，莫須有把自製的感冒藥丸送了何昭昭些，聽莫老說裏面含有菊花，連翹，桑葉，苦杏仁，甘草，薄荷，桔梗，蘆根。這完全也是中藥配方，只是製成了小小的藥丸，不過相比於一碗碗的湯汁要好很多了，這個就是治療感冒的，對何昭昭來說方便多了。

“昭昭，你確定在莫府沒事嗎？”倪戀兒邊整理床鋪邊問昭昭。

“哎呀，你放心好了。那莫老頭和我一樣，都是21世紀的，所以話多些。”何昭昭已經洗漱好坐在妝鏡旁梳着自己的長發。

“這樣啊。好了，來睡吧。”倪戀兒收拾好床被率先鑽進了被窩內側。

“好。”何昭昭應道，可是思緒卻回到了和莫須有的對話，第一次相見時，莫須有提及昭昭像他的一位故人，這故人還就是在古代相識的，最終也沒說這故人是誰。師傅也說戀兒像她的故人，這讓兩位前輩都相識的人肯定不是草草一生的匹夫，看來戀兒果真不是一般窮苦人家的女兒，照這樣下去，從莫老爺那也許可以知道，至於戀兒究竟是不是，也要看親人了。關鍵是還不知道戀兒手中到底有沒有什麼信物。

“昭昭，怎麼還在發愣？”

“啊，好了。”何昭昭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向床鑽入了被窩，躺下后，臉扭向倪戀兒，“戀兒，你之前的生活是怎樣的？”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事啊，我都和你講了那麼多我自己，而你之前具體的生活我都不清楚，萬一再跑出個和我們相像的人我怕把你弄丟了。”

“哇，今天是怎麼了？你這丫頭，一個你就夠了，再來一個我可招架不住了。”

“哎呀，你就告訴我吧。”何昭昭側躺着拉過倪戀兒的胳膊不住的搖晃撒嬌。

“好了。”看着眼前又孩子氣的何昭昭，倪戀兒很是無奈，像是看見了當年自己拉住娘的袖子撒嬌的樣子，“我告訴你就是了。”

“嗯，快說快說。”倪戀兒把被子掖好，開始講起當年的自己。

“從我記事起，我就記得我有個很好很好的爹和娘。”說起這，倪戀兒臉上的幸福狀映入何昭昭眼裏，這才是十七歲少女該有的樣子。“我爹爹是商人，我家雖不大富大貴可卻不愁吃穿，我在家也會有人服侍，從小我娘就教我讀書識字刺繡，並且請師傅教我琴棋書畫，女孩本就是不讓拋頭露面，所以這些東西學來用來提升修養也用來消磨時間，大家在憐香閣看到的都是我這十幾年練就的。”

“是，在我們現代，像樂器，舞蹈什麼的，也是有等級考試的，集訓和常年練習的結果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這也是你在這以清白之身能長待的原因吧。”

“是啊，死人和收益相比，你會選哪樣？”兩人都是以一抹苦笑來回答了這個問題。“我記得最深的是曾經有人說我不是我爹娘親生的，我委屈的哭了一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滴水不進，後來我聽說爹爹找到人家和人家打了一架，等我看到爹爹臉上的淤青時，更是放聲大哭，我抱着爹爹說他永遠是我的好爹爹，我長大后一定要對他很好很好，爹爹也告訴我說，我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寶貝，可是我長大了，爹娘卻……”雖沒聽見倪戀兒哽咽，可看向那張小臉，有淚珠滑下，何昭昭用一隻胳膊圈住她，“我沒事。”昭昭輕輕拍着倪戀兒的背問：“那你知道你爹爹認識莫將軍府的莫老爺嗎？”

“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交集，貌似不相識。”

“好了，不早了，歇息吧，我們的故事還很多，時間還長。”

“嗯。”

故人？究竟是怎樣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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