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雲龍虎
楚齊安跟着藏風門主進了一間古樸的大廳，不長時間后四位長老也來了。這四位分別是匿雲、抑龍、伏虎和專門負責文料記載、功法整理的傳功長老。
藏風門主開口問道：“楚齊安小友可知我九宗門請你來的用意？”四位長老則擺出一副充滿怨氣的臉。
“門主說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自然是不知道。”
“少裝蒜，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伏虎長老怒道。
楚齊安托着下巴略微一思考，回道：“看眾位的意思莫非是嫌我禮貌不周，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鳳棲山，有話直說吧！”
“好，我們覺得你與封禪堂必然有不淺的瓜葛。”抑龍長老直截了當地說。
“封禪堂？不熟。我所知道的也就封禪堂地處巴山，擅用毒，僅此而已。”楚齊安輕描淡寫的回道。
伏虎長老說：“如我所料不錯，你能抵抗住我的‘虎遁’真氣，也是依仗‘虎遁’真氣吧，韓歆也是你暗中施了援手吧。”
楚齊安念於韓家堡人幫助自己進城，雖說是小事但他不喜歡欠人情，所以才略施援手。沒想到這麼隱秘的出手竟然被識破了，心中暗暗敬佩這九宗門長老果然實力非凡。
“我不這麼認為，練氣法門眾多，如何見得一定是‘虎遁’。”楚齊安心一橫先賴着看吧。
“哈哈哈…”匿雲長老一陣大笑說：“當今中原，除我九宗門的功法外，再無其他練氣功法，小友可知？”
“早在七百年前，練氣功法就在中原這遼闊的土地上消失了。之後門派勢力紛爭甚至民間庶人爭鬥也從沒有過練氣功法的傳言。”傳功長老翻開一本厚厚的記事史書一本正經的回到，儼然一副老學究的樣，“直到百年前我九宗門第一任門主因為天賜機緣方才得到一本練氣秘籍。是以本門就有祖訓‘練氣之路，機緣為上。’”
“好吧。”楚齊安覺得無可辯解無奈的回到，隨後靈機一轉說：“伏虎長老，不巧的是你看走眼了，這不是‘虎遁’，是…哦，對了是‘龍遁’。”
楚齊安覺得反正就是要回答個不讓他們稱心的答案，看他們能怎麼樣。
“龍遁？小友可別大言不慚！”抑龍長老斜着眼露出一縷輕蔑的目光說。他想自己在修鍊龍遁足足用了十年才練通經脈，又十年才儲足真氣，再十年真氣方可化為龍形，足足三十年才有小成。瞧這小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就是從娘胎修鍊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而已，絕不會練成龍遁真氣，其中艱難只有他刻骨銘心。
“抑龍長老如何才肯信？要不比試一下。我自真氣練成還沒較真跟人動過手。”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必顧忌身份跟你這毛頭小子走兩招。”抑龍長老說完就起身正要動手。他覺得這楚齊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見他在競選場上的表現，料想他頂多實力和師弟伏虎長老不相伯仲。這回是他自己作死要比試，那定要讓他吃點苦頭。
這時門主一擺手：“抑龍師弟且慢，莫要動手。”接著說，“楚齊安小友，你說你修鍊的不是‘虎遁’是‘龍遁’，我信！”
“還是門主識貨，各位還有什麼疑問？”
“不過不管是‘龍遁’還是‘虎遁’皆出自於本門歷代秘傳的‘陰符九遁’。這下你可沒得抵賴了。”匿雲長老滿臉笑容說。
這時候楚齊安把在座各位都瞥了一下，瞬間覺得氣氛不對，被那些人盯的脊背發涼。藏風門主板着一張平靜的臉，看不出一點情緒，顯出一副門主特有的威嚴，匿雲長老臉上始終掛着笑容，抑龍、伏虎二位便是滿目嗔怒像是要吃人一樣。傳功長老埋頭在書卷中，目光卻是一動不動，顯然注意力並不是在書卷之中。
這時沒人說話，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着。
“噗”只聽是楚齊安喝了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笑着說：“這茶還真喝不慣。”這一開口打破了死寂的局面。
藏風門主慢慢開口，凝重的說：“十年前，也就是上屆的選徒競選時，有位來自封禪堂的少年頗具天賦，表現出眾，武力碾壓全場的競選者，並被收為門徒。可是隨後的一件事卻讓本門深以為恨。”
藏風門主嘆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很欣賞他的天資，他剛通過競選，我就收他為內門弟子，想來也是我犯的過錯。不料那孽障竟在我門的飲水中投放了他們封禪堂的鎮堂毒藥‘絕氣散’。
“要是平常對敵我們必是以真氣護住經脈，縱然那封禪堂的鎮堂毒藥也傷不得我們分毫，可是這毫無防備之下，我們幾位老朽竟是都着了他的道，頓時功力全失。
“更遭的是就在這時，他們暗中派遣六十餘名高手攻上來搶奪我們歷代傳承的‘陰符九遁’——這中原唯一的修真功法。這些人中不乏一些機關高手，竟然發現了我們的密室從中搶走了秘籍。”
“那麼你們懷疑我是封禪堂的人？”聽到這楚齊安才算是慢慢明白了。
“封禪堂又如何，他們那些人最後不全都死在我九宗門。”伏虎長老怒道。
匿雲長老終於收住了那笑容略帶傷感的說：“可那也仙逝了幾位師兄。”
“既然人全都被你們殺了，那你們的‘陰符九遁’如何失落？”
“唉，那封禪堂着實手段高明。那少年我們後來才得知就是封禪堂少堂主。在被我門人追入絕境之時，從天空招來一隻傳信雁，銜着帛書秘籍跑了，瞬息之間沒入雲里，無跡可尋。”傳功長老看着書卷說。這事已經作為一件血淚史被收錄著，鞭策着門人雪恥。
“那麼你們封山十年也必然是因為此事了。”楚齊安說。
“不錯，整整十年我們才恢復了功力，也是為了防止封禪堂的人在此期間前來攪擾，不過可損失了一些招收好門徒的機會。”藏風說。
“這此招徒，我們也是等着封禪堂的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沒想到只來了你一個送死的，莫非其他人偷學我門功法，練氣出了岔子，自行焚化了？”伏虎長老惡狠狠的說。
“哈哈哈…”迎着伏虎長老兇惡的目光，楚齊安大笑起來說，“我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