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鳳歸40

290鳳歸40

小錦在虎長老看不見的地方冷笑,虎長老似乎也是喝了點小酒,高興過頭,擁着小錦便要往小錦臉上親。

可是到底小錦還是躲了過去,虎長老一鬆手,小錦便又馬上抱着虎長老的脖子說道:“長老乾什麼這麼沒耐心,閉上眼睛吧!”

虎長老又道:“我老虎從來不打盹的,眼睛也從來不閉上。”小錦又對着她甜甜一笑說道:“虎長老模樣長的是好,就是這一雙眼睛真的跟老虎一樣,小錦瞧着害怕。”虎長老便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你倒來挑剔我,好吧,閉上就閉上,不過我要你主動。”

小錦壓着聲音輕聲道:“那自然是了。”見虎長老當真閉着眼睛,小錦慢慢靠近之時,便一口咬在這虎長老的脖子間。霎時鮮血直流,染的小錦一張芙蓉面上也恐怖了許多。

虎長老大吼一聲,小錦連忙一隻手摟緊了虎長老,然後又從袖中掏出那把匕首來對着虎長老的脖子間就要割去。

可惜被虎長老一手拿下,之後便踢着小錦一下子摔到在門柱子上。

小錦頓時口吐鮮血,其吞咽了幾下又忍不住吐到了地面上。

緊接着他便感覺那人虎行幾步來到了自己身邊,一把拽住了自己的頭髮對着自己說道:“賤人!原來是打着這個謀算,哈哈哈,我今天就叫你知道虎穴裏面進不得!還想着殺虎嗎?哈哈哈……”

小錦面上不知道遭了此人幾腳幾手招呼着,可是皆都不反抗。那虎長老又拿着掉落在旁邊的匕首對着小錦的背部刺了幾下,頓時小錦大聲嘶吼了幾聲,可是很快就湮滅了聲音在喉嚨里,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了。只因為被面前這個冷下臉的虎長老點了啞穴!

虎長老從來也沒看見過這樣一雙眼睛盯着她,不是憤恨也不是痛苦,只是平淡的瞅着她,甚至只會在自己刺上此人幾刀的時候。這個人的眼睛裏面才會有一些反抗。

之後也是很快就消失了痛苦,再也沒有一雙麻木的眼睛死氣沉沉的盯着自己要來的更恐怖了!

他已經死了嗎!虎長老每次刺下去的時候總要問自己。可是每一次都會在此人眼裏看到一些掙扎着求生的痕迹!

虎長老突然有一些害怕起來,她瞧着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人說道:“你看什麼!是你不自量力要來殺我!為了給飛無跡報仇嗎?哈,看來她是真的要死了!”隨後虎長老又使勁的往小錦瞪着她的眼睛上踩上一腳!

並且瘋了似的厚道:“你也快要死了!被我捅了這麼多刀還不死嗎?這樣一直看着我幹什麼?能把我看死嗎?哈哈哈……”

虎長老似乎是累了,她也歪靠在一邊的桌子上休息了會。又去看躺在地面上已經不成人樣的小錦,小錦始終堅持着不斷氣。可是明明小錦的腦袋在被虎長老踩踏之下,已然癟了一小塊下去,鮮血染紅了小錦的眼睛,使得那雙眼睛更加鬼魅起來。

虎長老大驚之下看見那雙眼睛裏面突然閃過一絲不屑之意。她又怒了,對着小錦道:“你得意什麼?!難道到現在了你還在為終於咬了我一口,替飛無跡那個色胚出了一口氣嗎?我告訴你,她根本在我手下過不了三招。就是我打她了又怎樣?還不是跟你一樣乖乖的讓我打,任由我打嗎?”

但是此時的燭光搖曳中,虎長老卻覺得渾身冰涼不已,她猛地低頭去望小錦想要看看他死透了沒有。可還是不能完全辨別的出來,小錦已經一動不動了,他趴在地上面好久了,只是那雙眼睛始終盯着的方向是虎長老這裏。

想了想后,虎長老輕輕又解開了小錦的穴道對着小錦說道:“我發發慈悲,最後你想要說一些什麼?要不這樣吧,等到明日,飛無跡也死了之後,我就把你們這對怨侶埋在一起怎麼樣。”

小錦的嗓子此時如八十多歲的破鑼嗓子一般,果然沙啞的聲音對着虎長老又說道:“虎長老,你怕是美夢要落空了。飛長老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虎長老吃驚道:“你說什麼!”

小錦瞧着她笑,然後說道:“虎長老你是不是覺得小錦沒有武功,還這樣自不量力的殺你很愚蠢?”

虎長老看了他一眼道:“原來你自己也知道啊,我還說你為了飛無跡沖昏了頭腦,所以干下這樣的蠢事!哼!無知小賊。”

小錦嘴巴歪了歪,似乎是想要裂開嘴笑得更大一點。可是他現在好像已經痛的不能控制面部的表情了,只能瞪着那邊的虎長老。

他便又輕飄飄的回道:“虎長老當心哪!”

虎長老身軀一震,對着他質疑道:“我當心什麼?!”

小錦從嘴裏突然發出幾聲古怪的聲音,又是把虎長老嚇了一跳,然後說道:“虎長老你瞧我剛才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

虎長老皺着眉道:“要說快說!”

小錦又用那種麻木空洞的眼神看她,突然認真了點:“是我看見了幾處黑影,可能真的是有地府裏面的人來勾我了。”

虎長老笑道:“你別想叫我懼怕,實話告訴你,你也活不成了。”

小錦呵呵一笑又道:“我本來就沒指望能活下來,我告訴你這是因為我想告訴你,我不願意和飛長老葬在一塊。何況我們飛長老活的好好的呢,怎會叫你這小人殺害了。”

虎長老聽他說話只想發笑,又聽他道:“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知道了原來真的可能人死之後會有擾人的東西,那麼我也不希望有人能擾到我的飛長老。就是你,我不希望你死之後又去打擾我的飛長老。”

虎長老面上一僵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小錦又笑道:“我的遺願就是和你這個小人葬到一起!我要生生世世的盯着你,不叫你死了也來作惡!叫人噁心!”

虎長老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說道:“你糊塗了……”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扯着小錦的衣領對着他說道:“什麼事?你說!到底你還使了什麼手段!”

小錦對着她搖搖頭笑道:“你去看看鏡子就明白了。”

虎長老便把桌上的銅鏡拿來一瞧,發覺竟然自己一張面孔泛綠,實在是不正常。

又提着小錦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錦笑着看着她脖子上的傷口,對着她道:“我咬了你一口你不知道嗎?我在牙齒上抹了斷腸草。呵呵哈哈哈哈哈……”

虎長老一把鬆開了小錦,又摔下了銅鏡對着小錦指責道:“真真是毒夫也!難道你不知道這斷腸草的毒性嗎?你也是一個死字!

小錦瞧着她搖搖頭道:“本來我就沒想着獨活,你死了我也死了,好像沒什麼不好的。”

虎長老指着小錦似是要走過來幾步,可是突然也一下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肚內腸攪如痛。她翻來覆去,撞到了不少桌椅還是緩解不了這番疼痛。

這番動靜驚動了院子裏的人,她們闖進門來看到這副場景都是大驚。便連忙四處去尋掌門通告。

不一會其餘三位長老和掌門也都過來了,看見這番慘景一時又是淚流。忍不住被人攙扶道:“虎長老!這是為何啊!”她命人把虎長老翻過來一看,耽誤了一會,明顯虎長老已死。身體發青正是中毒之兆。

再看另一邊的小錦更是沒個人樣,滿臉鮮血,眼珠都是紅的。

江日雪一見也是一驚,去了那小錦身邊蹲下身子時,突然感覺小錦抓上了自己的鞋子。

本來想要退縮,可是江日雪忍住了。他低着頭皺眉瞧他終於是說了一聲:“你這又是何苦。”

小錦不知道這不是飛無跡,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了,還不嫌棄已經是很大的歡喜了。便又對着江日雪說道:“飛長老……安以……身旁再無猛虎卧榻了……”

江日雪愣道:“你是因為我說的那幾句氣話,便才如此的嗎?傻瓜,傻瓜!”

小錦笑着道:“我再也不怕了,長老答應我……額!你……為什麼……”小錦突然抓緊了江日雪的衣衫,緊緊盯着的是江日雪身後的地方,沒有人聽到小錦最後講了什麼,只有江日雪聽到了,小錦彷彿看到了什麼幸福又痛苦的東西,最後扯着江日雪的肩膀盯着他疑問道:“你不是她!你是誰——”

江日雪背對着眾人把面紗摘下了一瞬,又很快的蓋在了臉上。然後對着小錦輕聲道:“對不起小錦,飛長老幾日前就意外死了。我是冒充的,說的那些傷心的話就隨風去吧!你此後好好跟着飛無跡吧……”

小錦再也沒有一絲牽挂了,他終於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真的就像江日雪說的那樣隨着風而去了。

掌門還在扼腕痛悔,事情最後被認定成了小錦被虎長老趁着酒意拉入屋中,強逼之下小錦只得與虎長老玉石俱焚。

江日雪不準任何人替虎長老求情,她讓人把虎長老吊在門派門前三日,之後丟到山林間喂那些野畜牲。吩咐下去如鐵令,眾人不敢有求情者。

江日雪把小錦就安葬在飛無跡的院子裏,在飛無跡院中坐了一日後便又想着下一步的計劃。本來他也是要去到鳳白熾那邊把自己姐姐的屍體拿回來,但是又怕門派不穩之下不安穩。恐生事端,所以便不下山。

這個玉掌門似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江日雪向掌門請求去外出出巡,找那個打殺自己分派的人尋仇。可是玉掌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也不讓江日雪再出去。像是懼怕着什麼一樣,每日還吩咐龍長老給江日雪講講道理。

江日雪最煩這些,根本不去理會。幾次下來龍長老自己也不去了,為什麼不叫青長老。呵,也得青長老自己願意啊。青長老更是在小錦死後想要搶屍體,可是江日雪不許,便又更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青長老把小錦的死歸到在江日雪這個飛長老身上,更是憤恨。可是江日雪才把一個長老掛在屋前鞭屍,這等手段下誰也不敢去觸他的一根逆毛,加上玉掌門漸漸的出來少了,又命令江日雪去代掌門。上下更是對着江日雪聽令非常,終於四個門派成了一團和氣的景象。虎長老死後,門下弟子投奔的投奔,不走的便留在各派做一些雜事。

江日雪這般在大刀派得意,鳳白熾這邊是不知的,只因這幾日又不見江日雪讓人來送信。所以她們便帶着江庶的屍體開了船,可是想不到的是,幾日過後竟然在河面發現了鳳塵的官船。

本來想要躲避,可惜的是李鹿帶着眾侍衛苦苦哀求,希望能有王女照顧五皇女,只因為鳳塵在中了一箭之後在金城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傷勢越重,已經昏迷了幾日。見着了鳳白熾便想着能不能衝著王族貴氣給鳳塵沖一衝晦氣。

鳳白熾挨不過她求便答應了,自上的船來,每日裏在鳳塵床邊陪着,有時候也侍奉一二。可是就是不見也在船上的謝青雪等人。

江庶的身體已經在船上放了兩天了,又見鳳塵久卧病榻,便有侍衛找到了江庶的身體說是江庶妨礙了皇女醒過來。要把江庶直接投河,還是船上的謝青雪認出了江庶的面孔,一打聽下竟然是這樣個理。一時無法只能勸說道:“將江女俠好歹放到一條小船上憑着她去吧!何必為難一個死人呢?”

侍衛們見他說的有理,便真的用一條小船將江庶放在其中。順着水飄了開去,是隨着水遊盪了也好,隨着水流落到哪地好心人給安葬了也好。總是好過於投身河裏,餵食這些魚腹中要好的多了。

可是這件事被碰巧回來的鳳白熾看到不由分說的,指着謝青雪訓斥了一通,指責他不該討好媚上,使的江庶如今孤苦無依飄到何處都不知道。

這件事誰也不敢插嘴,只能由着這誤會被這謝青雪吞了。

鳳白熾回到屋裏還是氣憤不已,可是現在河水一過半日,又能去哪裏找呢?

到了這日夜裏也真是奇怪,鳳塵竟然醒了,明玉日夜守在鳳塵旁邊,見她醒來自然是高興,可是不免還是一頓數落:“你說你呈什麼能呢?叫侍衛去抓就好了,偏偏要自己上,覺得我自己刀槍不入嗎?”

鳳塵醒來也怪,竟然話也不多。只是對着明玉忙碌的身影有點反應,開口說道:“你不是一開始嫌棄我,不肯替我療傷了嗎?怎麼現在又來!可見是個奇怪的。”

明玉一聽這話倒不是生氣,反而是愧疚上來,對着鳳塵到:“是我不好,那幾日和你賭氣,任由那些庸醫給你治差了!可是現在我悔了,我一定好好照顧你了,再不敢丟三落四的了,明珠。”

鳳塵一怔,也只有明玉會這樣如珠如寶的喊着自己明珠,想是自己在生死關頭遊盪的時候也只有此人在喊着自己吧。

其他的誰會真正的在乎自己呢?可是到底鳳塵喜歡的也只是那一抹心頭的白雪,感情這一事始終是勉強不來的,於是這此後她對着明玉稍微有了那麼點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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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國之鳳白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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