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再遇連茹
“對了,剛才你說什麼?什麼項家。”
單文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拉住報信的保鏢問道。
“與葉塵起衝突的就是寧州項家,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
又是一個大家族,又是因為女人?
單文父子連生氣也顧不上了,面色都有些古怪。
“這次結果如何,誰受傷了,不會是項少吧?”單立峰沉吟了一些,又問道。
“項少沒有受傷,是項家的客卿柳白猿被葉塵打傷了。”
聽到項少沒有受傷,單家父子都舒了一口氣,心頭一松。
要是項少再出事,這次就真的難以收拾了。
“柳白猿?”
杜一劍聽到這個名字,輕聲咀嚼了一下。
“杜先生,你認識這個柳白猿?”
單立峰注意到了杜一劍的話,立刻問道。
“嗯,早些年在燕京,柳白猿也算個小有名氣的高手吧,想不到此次他也在這艘船上。”
“爹,這個柳白猿與您相比如何。”聞言,杜林生饒有興緻的抬頭問道。
杜一劍卻是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摸了摸杜林生的頭,沒有說話。
他們身後一直沉默的長衫男子卻開口說道:“師弟,柳白猿此人與你尚不能比,比師傅更是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了。”
“那算哪門子高手。”杜林生哼了一聲。
杜一劍笑了笑,對單立峰沉聲問道:“柳白猿再怎麼說也是武林人士,單家主,這個項家什麼家底,能讓柳白猿這樣的人效勞。”
聽到杜一劍問自己,單立峰覺的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介紹道:“杜先生不在寧州,您有所不知,項家雖然和我們單家一起被稱為四大家族,但論起底蘊和實力,算上覆滅的葉家,我們這三家都無法和項家相提並論……”
“而且,項家最可怕的是歷史極為悠久。”一臉陰沉的單文接過了單立峰的話,“寧州項家只是項家本家的一隻分支,主家好像在北方,實力雄厚,與很多武林上高手交往密切。”
“算上剛才的王李兩家,這已經是葉塵得罪了三家頂尖豪族了,而且這才剛剛開始,他為何能如此有恃無恐?杜先生,會不會這個葉塵有什麼後手啊,或者背後有人?”
單文不無擔憂的向杜一劍詢問,他內心已經開始有些恐慌了。
短短時間內,葉塵已經讓三個段位比他高的大少吃癟,自己這次搶了他的女人不說,再讓他知道自己找人算計他,單家就真的完了。
杜一劍還未說話,杜林生卻冷哼一聲。
“怕什麼?你腦子這個彎都轉不過來,這葉塵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別人能輕易放過他?這隻會對我們更加有利,至於葉塵,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沒有任何背景。”
“我兒說的沒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次老夫出手廢了葉塵,會讓我杜家也能名望大漲。”杜一劍讚賞的點了點頭,他對兒子的分析很滿意。
單家父子轉念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雖然單家也要為葉塵擦點屁股,但只要葉塵這次完蛋,單家和姜家順利聯姻,這點損失和麻煩自然算不了什麼。
葉塵,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看你這次不死?
單文在心中冷笑,心情又暢快起來。
“杜公子說的好啊,葉塵這次是自己要死,得罪這麼多人,有此好消息,豈能不飲啊?我那裏有瓶藏了十幾年的茅台,杜先生可要嘗一嘗。”
單立峰哈哈大笑,立刻吩咐手下上酒,幾人得意的碰杯。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明珠一號也已經入海,夜晚的海風有些微涼,之前人頭竄動的甲板此刻變的非常冷清。
在大廳引起軒然大波的葉塵又回到了甲板,他端着一杯酒,倚靠在欄杆上,微微閉眼,任由海風吹拂。
欄杆旁本來站着的幾個富家大少,正在高談闊論着,突然注意到葉塵,瞬間臉色齊齊一變,然後面目驚恐的互相對視一眼,立刻快步離去。
“就是那個人……”
“打傷李少那個?”
“還把王少丟海里了……噓,別說了,小心禍從口出!”
不過一言不合,兩個頂級闊少便被葉塵如此教訓,這幾個普通富二代如何不懼。
而甲板其他地方的人看到葉塵后也是吃了一驚,有人對着他偷偷指點,掩耳交談。
葉塵隨意望去,這些人瞬間噤聲,目光躲閃,這些在寧州也都是一方豪傑俊才,此刻竟絲毫不敢於葉塵對視!
更有幾個豪門小姐被葉塵淡然的目光嚇的膽寒至極,哆嗦着捂住嘴巴,不敢叫出聲來。
短短一會兒,由於葉塵的出現,甲板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剛登上船時,由於反感無聊的應酬和聒噪的人群,他還要特意找一個角落獨自安靜的享受美酒,此時倒是無需刻意了,再沒人敢靠近他。
葉塵看向遠處漆黑寂寥的大海,端起酒輕飲一口,心底又浮現出往事來。
當年葉家廣結善緣,母親長年從事慈善事業,父親交友廣泛,而且慷慨豪邁,為當時所稱道,葉家每逢節日也是高朋滿座,勝友如雲,但最後卻免不了落個家破人亡,無人幫襯半點的凄慘下場。
在這個世界,終究是實力決定一切,拳頭越大,你說的話就越有道理,別人就越發敬重你,德國的俾斯麥有句話葉塵很贊同,真理存在於火炮的射程之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縱橫捭闔,長袖善舞也就變成小丑遊戲了……
正當葉塵陷入思索中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葉塵,果然是你!”
一個略帶驚喜的女聲在葉塵背後響起,聲音葉塵很是熟悉。
葉塵終於轉過身來。
這個匆匆跑過來的女人原來是許久未見的連茹,火鳳樂隊的成員。
看到葉塵的正臉,連茹突然一陣失神。
她沒想到,一身正裝的葉塵竟有如此風姿。
看到這張英俊孤傲的臉,連茹沒來由的想起了那一夜的姻緣,畫著晚會妝容的臉上一陣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