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嚴厲張師傅
“好苗子?”那兩人面面相窺,說:“苗子一事幾乎都是交給張師傅去處理,所以你們應該上山找他,而不是來這裏。”
容桂當然知道這件事,他來這裏報備可是為了別的事情。“不是說給組織找到苗子就能有一筆獎金嗎?獎金呢?”
“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不是所有苗子都能發放獎金,還要張師傅點頭說可以才行。”其中一個人無奈地跟容桂解釋一番,“所以,你們還是趕緊上山找張師傅吧!”
張師傅,全名張愕,是影殺閣的第一批殺手。這一批殺手全都是閣主親手訓練出來的,如今還活着的人不超過五個,而張愕因為某次任務受了重傷,導致他日後不能再以殺手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張愕也接受了這個現實,閣主好心,就讓他成為新人的師傅,負責訓練新人。新手的訓練場就在漳州城四面環繞的山上,除了初六的大集以外,基本極少看到山上人下山進城。
容桂在這裏的了消息,就跟兩人告辭,帶着消息回到地面。
“走吧。”雲霜見容桂雙手空空地走出來,就知道他這次前去定然是無功而返。至於藺子衿這個人,他們自然要負責地帶到山上才算是結束了這次的‘任務。
這次他們倒是沒再騎馬,而是徒步盤山涉水,走到新人訓練的地方。這地方可大了,空出來的訓練場一共有十畝地的大小,周圍全都是蓋好的木屋或者是草屋,而中間有許多陳年老舊的木樁,有些已經被打壞了卻還沒有更換。
張愕正在訓練一批新手,讓他們拿着木匕首對打,誰先被刺中要害就算是輸,輸掉的人會有一系列的懲罰,而贏了的人需要繼續與人切磋,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個贏家。
看到容桂和雲霜前來,張愕先是皺起眉頭,這兩人怎麼好端端就會出現在這裏,後來看到他們帶了一個女娃前來,眉頭蹙得更緊,快要把蒼蠅給夾死了。
“你們怎麼來了?”張愕閉口不談女娃。
“給你送一個好苗子。”容桂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至於旁邊的雲霜早就轉頭看向別處,理都沒理張愕。
這兩人的反應,張愕看在眼裏,先是不屑他們的態度,明明都是他教出來的學生憑什麼這樣對待師傅?雖然他自己心中也不待見這兩個學生,一個實力不錯偏偏要和一個弱雞混在一起,一個弱雞得要死卻偏偏靠着骯髒的手段留了下來!
“苗子?你說的可是這個女娃?”張愕打量了一番藺子衿,見她右手上根本就沒有繭子,左手的食指上才有繭子,一看就不是練刀槍劍戟的人。這樣的人談什麼當殺手?果然弱雞找回來的苗子也是個弱雞!
“對。”容桂自然看到張愕眼中的不屑與不喜,想起當初雲霜通過考核時候所面對的嘲笑基本都是眼前人煽動才有的話,心中的不滿增加。“我見她身法靈敏,看起來是一個可塑之才,這才把人帶來了過來。”
“不是張師傅我眼光太高,只是你帶來的這個小女娃左看右看都不是一個習武之人,可是哪家的大小姐?”
這話說得有點誅心了,什麼叫做‘哪家的大小姐?
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以為他是從哪個角落裏面尋人湊數!
容桂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只不過當上殺手之後有所收斂,若不是看在張愕以前的教導之恩,他早就一拳招呼過去了!
還說什麼廢話!
“張師傅這話說得可不對了,小豆丁可是從正經的武學世家出身,只不過因為年紀小還沒有學習刀槍之類的東西而已。”容桂笑得僵硬,就連藺子衿這麼遲鈍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
“哦?”張愕挑眉,他可不認為這個小女娃能有什麼大本事。
不是他說啊,這女娃怎麼能跟男娃比?就衝著天生的力氣,女娃就比男娃要差多了,還動不動就嫌累,哪裏是好教導的?是組織訊回來的嬰兒就算了,他無法拒絕,但容桂給他尋回來的苗子還是個女娃,說什麼都要拒絕!
想了又想,只有讓他們知難而退才是好法子,所以就說:“既然你把她說得這麼好,不知道有什麼技藝是她拿的出手的?”
“子衿你可有什麼會的技藝?”容桂也沒有測試過,只憑着當初在青樓的一鬧就決定了人選。
“百步穿楊。”藺子衿說得極為自信,就連張愕有也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這裏有一把五石的弓,直接把在天空上翱翔的小鳥們射下來,我就承認你。”張愕從一旁拿出一張弓,遞給藺子衿,還抽出了幾支箭羽讓藺子衿使用。
百步穿楊變成了射殺天空的活物,這難度可不是提升了一點點而已。雲霜聞言終於肯正眼看向張愕,卻見後者輕抬下巴,一副‘你能拿老子怎麼樣?的欠揍臉。
張愕絕對算不上是一個美男子,臉上更是有三條猙獰的疤痕,貫穿了整張臉。能不嚇哭小孩子就已經‘阿尼陀佛了!
反觀藺子衿一臉不在乎,似乎胸有成竹。提箭拉弓放箭,動作一氣呵成,半點沒有停留,咻的一聲這箭直接刺穿了一隻小鳥的身子,直直往下墜。“張師傅,這樣可以了嗎?”
這一手驚呆的人不止是張愕而已,還有容桂和雲霜,就連一旁在對打得難分難解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看來他們將會多一個共同練習的夥伴……
“可以可以……”張愕連忙回,生怕丟了這一個好苗子。苗子好是好,卻是容桂跟雲霜推薦的人,他就生不起什麼親近之意。留着吧!能走多遠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他還是好好當一個冷酷無情,一視同仁的師傅就好。
“既然張師傅也同意了,那小豆丁就留在這裏訓練,我和阿霜就先離開了。”容桂對着張愕一拱手,就跟着雲霜一同離開。
張愕巴不得他們趕緊離開,所以也沒說什麼挽留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