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就要學武
“唉……”藺相故摟過妻子的肩膀，無聲地安慰着她。他們的女兒終究要走上這條路，是無法反抗的命運……
“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咬緊牙關走下去，爹可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女孩子而對你手下留情。”
“沒關係的爹爹！”藺子衿可以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至少在藺相故眼中她就是這樣。不過既然她這麼有決心，藺相故也不好意思打擊她……
三歲生辰依然是在寒冬之中度過，只不過第二天的半夜裏她卻在藺相故的催促下，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溫暖的被窩。
“唔……不起來！”藺子衿抱着被子又翻了一個身。
藺相故好笑地看着這個娃娃，藺子襇在一旁只是扯出一抹嘲笑，抬腳就離開了。大冬天連被窩都無法離開的人，談什麼學武？還不如乖乖當一個大小姐，綉繡花彈彈琴就好。
舞刀弄槍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由他來做就好，哪裏需要一個剛滿三歲沒多久的孩子來幫忙？而且還是一個女生！藺子襇打死也不會承認，他就是不想讓藺子衿學習武功。
“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你爹和小小呢？”藺母看到藺子衿孤身一人走出來，不由得問。
昨天藺子衿決定好要一起練武，所以早早就睡下了，難不成如今還沒有起來嗎？
“爹正在和妹妹搶被子呢！那個大懶蟲我看是起不來的了，不過這樣也好，說明了她沒有這個習武的心。早些發現，免得到時候浪費時間。”藺子襇嘴上一點情面都不留，藺母聽了也不太高興。
為什麼會有這種心理呢？不是一開始就覺得女孩子學武不好嗎？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應該開心才對，而不是苦着一張臉。不過‘望子成龍這句話還真是用在所有父母上都非常合適，所以藺母在聽到自己女兒的壞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喜。
藺子襇就好像沒有留意到藺母變得臭臭的臉龐，反而繼續說：“武功可不是玩玩就能學得會的，如果她是這種態度，三腳貓的功夫也未必能夠學會！”
“才多大點事？不就是起不來而已，你以前也不是有過同樣的經歷，不過最後還不是習慣來着……”藺母笑着回答，只不過那笑意不達眼底。
藺子襇撅了噘嘴，知道自己不討喜也免得礙了自己母親的眼，所以走開，尋了個地方開始他今天的鍛煉。
藺相故跟藺子衿搶了好一陣被子才把人從被窩裏面帶出來，面對女兒那睡眼松惺，而且帶點兇巴巴的眼神，只苦口婆心說：“昨天不是說好了要學武功嗎？怎麼能在第一天就故意不出現呢？”
“昨天？”藺子衿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出了淚水的眼睛，頓了一下才想起來今天為什麼要早起。“啊啊啊啊！要晚了！”
“沒事沒事，你先穿好衣服出來洗漱一番！”藺相故按住藺子衿亂揮的雙手，從衣櫃裏面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直接改到藺子衿的臉上。
藺子衿扯開蓋在自己頭上的衣服，這件衣服卻跟她平時所穿的不一樣，是短衣長褲，而不是裙子。“爹，這身衣服是？”
“這就是以後你習武時候要穿的衣服，穿裙子多麻煩！你娘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藺相故一邊往外走，一邊回到藺子衿的問題。
藺子衿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愛美，藺子衿當然也不例外。要她穿這身單調無比的短衫長褲，不就等於奪去了她某個樂趣？藺子衿嘆了一口氣，或許她早就應該料到了，每天都看見哥哥那個艱苦的身影，就知道練武這條路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簡單。
但是她也不願就此放棄！
哥哥那帥氣的身姿，汗灑大地的身影是她童年唯一的記憶，也是她想要追隨的身影。為了追上那個身影，藺子衿可不會輕易放棄學武這一事！
“小小現在長大了就該跟哥哥一樣學習武功！”藺子衿握緊手上的衣服，跟自己說了這句話就開始換上。雖然不太喜歡這套衣服，藺子衿在換上的那一刻發現熟悉的感覺，似乎她穿短衫長褲這樣的男裝打扮是她很久以前就就這麼穿來着。
可是藺子衿絞盡了腦汁都沒有想起來自己在何時何地穿過這麼一身男裝，今天不是她第一次穿嗎？前世的記憶雖然隨着孟婆湯的喝下而消散，但終究沒有把全部喝下，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感覺。
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藺子衿最後放棄了思考這件事，換好身上的衣服就走了出去。因為是學武的關係，藺相故給她的衣服是藺子襇小時候穿過的衣服，顯得有些大，但也不妨礙她走動。
藺子衿搓了搓有點凍僵了雙手，雖然這裏靠近南方，但是冬天還是冷，手都能凍僵。只不過這家裏的人除了娘跟她特別怕冷以外，爹跟哥哥穿着跟秋天沒有什麼差別，而且還不會生病，這一點讓她羨慕了許久。
內力可以幫助主人控制體溫，甚至控制身邊的溫度，防止主人因為天氣的轉變而生病。但是這也是主人自己控制的，內力散發在體外可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至少藺子襇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內力對外散發要耗費不少精神，藺子襇如今還不能控制內力十分自如，所以內力有時候會消耗太快，所以很快就會覺得冷。但是那時候他已經耍了一套刀法熱身，少了內力的保護也不會覺得冷。
只不過一冷一熱，藺子襇的身體就算是再強壯也受不了這一冷一熱的夾攻。
藺子衿不知道此時，只認為自己的哥哥很厲害！只要她開始習武，總有一天會和哥哥一樣厲害，橫行在這個村莊裏面。
“小小出來了啊？”藺相故上前拉住藺子衿通紅的小手，透過皮膚的接觸渡了一些內力給她，讓她暫時覺得身體和暖。
“爹爹，我第一個要學的武功是什麼？”藺子衿睜大了水靈的雙眼，搖着藺相故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