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馬匹問題

結局很顯然，史進依靠着心境的突破最終邁過了那道坎，現在就算是他師父復生也不能那他怎麼樣了。

石寶雖然輸了，但是心裏還是很服氣的，後來雖然自己使盡渾身解數，招式用出來猶如羚羊掛角，但是往往都會被史進的簡簡單單的一擊擋住。

石寶知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至簡，所以很用心體驗史進招式里的意義，一場比斗下來感覺自己獲益匪淺。

同時心裏暗暗的羨慕起一邊的楊再興了，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好老師，自己或許能更進一步了。

“好！真不愧是超一流高手，很好！這次到西北前線好好乾，希望下次見你的時候能給你授予軍旗。”

石寶立正：“是！”

授予軍旗的意思就是讓石寶獨領一軍，一軍五千人是梁山的基本作戰單位中最大的一級，在往上那就只有戰時的臨時任命了。史進說等着他授旗也是暗示將為他組建新軍。

因為老的軍都是有旗號的，換帥是不需要重新授旗的，所以石寶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

史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乾，走！咱們先去吃飯，跟我聊聊你對西北的戰事的想法。”

石寶點點頭：“是，到了那邊服從軍校尉的領導，努力完成各項軍令……”

史進擺擺手：“不用那麼拘謹，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群策群力集思廣益，一直是梁山的傳統，你作為新人我想聽一些你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想法。”

石寶想想說道：“這個還真有一些，就是馬匹的問題，我在梁山學院裏學習的時候，研究了幾次梁山軍騎兵和西夏騎兵的交鋒，我們發現梁山的馬匹耐力更好一些，但是西夏的馬匹衝刺能力更好一點，如果兩軍斥候近距離相遇，如果梁山軍處於劣勢，往往會出現跑不掉的情況，不得不死戰到底！

這樣一來無疑會造成更多的無謂的傷亡，所以我想建議燕王給西北的梁山斥候換上西夏馬，到時候就能避免這種情況。”

史進人頓了一下，仔細想想問一邊的楊再興：“軍方提出過這個問題么？”

楊再興搖搖頭：“這個好像沒有在討論會上聽人說過，這麼多人為啥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呢？”

史進看看石寶，石寶硬着頭皮說：“我還是聽一個學校的同學說的，他就是斥候隊出身，所以聊起西北戰事他就說了這個情況，還告誡我不要距離對方太近，對方追了趕緊跑。”

史進嘴角抽搐一下，吩咐楊再興：“你現在去參謀處問問，有沒有人發現這個情況。”

楊再興領命去了，史進就跟石寶一起來到餐廳，史進住進燕王府之後就沒有在去食堂吃大鍋飯，現在是到了建立制度樹立權威的時候了。

為何王座要高高在上，為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反覆強調，為何法律要事無巨細的去要求人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這都是為了確立制度，確立權威，讓人心裏產生畏懼感。

以前史進固然要維持一個好的形象，跟士兵同吃，但是現在不需要了，現在他就是要讓普通人覺得他是神聖的，是不可侵犯的，這樣他賜宴才會變得珍貴，而不會像以前一樣。

所以石寶這頓飯吃的誠惶誠恐，飯吃到一半，楊再興匆匆趕來：“燕王，已經去問了，參謀處在觀看西線遇到的問題匯總的時候，只拿到了倖存者的口述統計，還有他們遇到的問題，所以那些統計上沒有反應出來馬匹速度不如別人的情況。”

史進方下筷子嘆了一口氣：“這個就是倖存者偏差！”

見兩人都不懂史進接著說道：“就拿這件事當例子，跑的慢的都死了，只有跑得快的活下來，那麼你問問題只問活下來的人，他們都不會覺得自己的馬速不快，就像你總是向勝利者請教所以勝利者會告訴你，勝利很簡單，只要你這麼這麼一衝就贏了，但是你永遠不會知道失敗者到底經歷了什麼才失敗的。”

兩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史進接著說道：“這件事告訴我們，收集成功的經驗很重要，但是收集失敗者的經驗也很重要，以後這個戰後總結也要加上這一條，多收集一些失敗者失敗的原因，多收集一些敵我雙方死亡的原因的數據，這些對於以後的勝利很重要。”

楊再興再次點頭離去，史進看看石寶笑着說道：“行，你這次說的這個情況很重要，給你記上一功，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

石寶撓撓頭：“其實我們這些學生都討論過西夏的戰事，您和參謀部制定的計劃已經無懈可擊，我們大家也只能在這個基礎上多做推演，想看看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這些都有記錄。

我說一下我的感受吧，西北這邊土地貧瘠，不適合大規模的作戰，也不適合長時間的作戰，以前西夏曆次入侵都是就食於敵，所以這種情況還不普遍，但是這次我們要反攻西夏，我覺得一個是從敵人的糧道入手，另一個就是對敵人的牧民和牲畜的處理，殺死敵人一隻羊，那麼西夏就少一分力氣，破會一個部落西夏就會少幾十個兵員的糧草供應。

所以我覺得前線的三步走戰略很重要需要穩紮穩打，但是對西夏的騷擾確不能停，這樣即使前線戰事不順，那麼最終西夏也會很快被我們拖垮。”

史進點點頭：“你的這個想法很好，而且這次讓你跟再興去西北前線就是想讓你們深入敵後，去騷擾破襲敵人，沒想到你已經想到這一點，不錯！”

石寶呵呵一笑：“這些都是我跟同學們討論的，不算我一個人的想法。”

史進點點頭：“游牧民族說難以管束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只要控制了他們的根本牧民，那麼他就什麼也不是，這次女真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僅僅一年多的時間，現在可還有女真族？

所以歷代邊患不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太仁慈，但是那是真的仁慈么？不是！那是拿咱們漢人的血肉去餵養那些游牧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