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田興定毒計
“你們選擇海上襲殺丁幼麟,我大帆幫如何脫得了干係。”楊雄問。
“幫主,現在是風雷會。”王牙提醒。
“原來如此。”楊雄瞭然。
“到時候面對南海劍派的就是楊義會長了,我們那裏有膽子襲殺丁幼麟。”
“果然好計策。”
“幫主你是同意了?”
“同意。”
“好,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我已經和張騰商量好了,我們只需要在船員中混入幾個人就好,你我連人都不用出現。”
“好,就如此定計,你且去告訴張騰,一兩日內南海派就要啟程,叫他快些安排人手。”
“好,我這就去。”王牙抱拳告辭。
。。。
南山派一處密室,今日南山派掌門及所有長老都在這裏。眾人圍坐在一個圓桌前,氣氛凝重。
“我不同意,這是置我南山派於險地。”說話的是南山派內務長老許春江。許春江與許純一乃是堂兄弟。
“春江說的是,這分明是墨斗山的詭計。”護法長老趙宏光贊同。
“墨斗山雖然有利用我派的成分,但此次行動張騰也會直接參与,絕無法脫得了干係的。”陸廣知解釋到。
“他就出一個人,我們卻要出盡門派精英,我看他就沒安好心。”護法長老陳戒。
“墨斗山離寧海有兩天的路程,哪裏來得及派人前來。”陸廣知替張騰說道。
“陸師兄,難不成你哪裏墨斗山什麼好處,怎麼盡替張騰說話。”趙宏光是幾位長老中唯一比陸廣知年紀小的。他對陸廣知如此說辭非常不滿,說話的時候都站起來了,手上還指指點點。
“宏光,住口。”許純一訓斥到。
趙宏光不甘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趙師弟,你可以說我愚鈍糊塗,武功低微,但我的心從未有一時一刻不為南山派着想,更不會做出任何對門派不利之事。”陸廣知對趙宏光的指責非常在意。
趙宏光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陸師兄,師弟魯莽,向你賠罪。”說完站起身來拱手低頭,向陸廣知鞠了一躬。
“在坐之人都是我南山派棟樑,也都是為我南山派盡心儘力之人。”許純一感慨了一句,轉頭問身旁的傳功長老:“田興師弟,你怎麼看?”
“南海劍派之前與我南山派和墨斗山,三方各自鼎立,實力也都相差不多,但南山派最近兩年崛起了一個丁幼麟,年紀輕輕已經是頂尖一流高手。如不遏制,必成大患。”田興陳述着自己的想法。
“田興師兄所言正是我所想的。”陸廣知。
“卻是如此,不過墨斗山此次只出一人,卻拿我派當了槍使,着實讓人不爽。”說話的是另一位護法長老,名叫田旺,與田興乃是親兄弟。而且田旺是南山派目前的第一高手,實力達到頂尖一流高手的水平。
“事分輕重,我們需當考慮是如何對我南山派最為有利,而不是計較其他。”田興緩緩道:“現在南海派晉陞一流門派,以後於大悲寺那裏都能直接通話。”
“不錯,而且據說,大悲寺此次會前來觀禮,想來是要親眼看看這南海派的丁幼麟,據說前來之人可能是智見尊者。”許純一將自己得到的消息放了出來。
“大悲寺看來是極為看好這丁幼麟啊,往常觀禮基本都是普通的一流高手,這次直接是超一流的智見大師。”許春江感嘆。
“這就是潛力的價值啊。”陸廣知說出了因由。
“其實我也不是不明白這其中道理,只是同樣好處,我們卻要出死力。”趙宏光還是有些不甘。
陳戒也贊同的點頭。
“我到覺得,咱們多出些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田興有着自己的想法,其他人紛紛詢問為何。
“張騰只有一人,丁幼麟所帶之人也都是些普通隨從,連二流高手都沒幾個,大帆幫的船員更是普通人居多。”田興一點點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整個事件我派雖然出動人手最多,可多方比較之下,也是我派最能掌控全局。”
“田師兄的意思是?”陸廣知詢問。
“張騰此次前來,一開始應該只是與我們通氣,聯手抵抗南海劍派,而襲殺丁幼麟應該是他得知丁幼麟行蹤后臨時起意。”田興分析到。
“張騰的計策不是墨斗山事先計劃好的?”陳戒驚訝詢問。
“應當不是,墨斗山來我南山派需要兩日路程,而南海劍派到我們這裏也需要一日半。時間上算來,張騰不可能提前知道丁幼麟的動向。”田興說出自己想法,看了看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然後繼續道:“張騰既然不知丁幼麟動向,墨斗山自然不會制定出襲殺丁幼麟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卻說明了,墨斗山也非常擔心南海劍派的崛起,尤其是年輕的丁幼麟,如有機會肯定想致丁幼麟於死地。”
“田師兄莫非想?”陸廣知似乎明悟到了。
“想什麼?”陳戒、趙宏光同聲詢問。其他幾人也紛紛投去詢問眼神。
“陸師弟,你應該猜到了。”田興知道陸廣知才智,應該已經猜到自己所想。
眾人看向田興的眼睛,又都轉向了陸廣知。
“田師兄,你是想殺了張騰,嫁禍墨斗山。”陸廣知沉聲說道。
“正是。”田興承認。
“妙啊。”陳戒讚歎。
“讓他們兩派斗個你死我活,我們南山派高枕無憂。”趙宏光也感慨。
“陸師弟,我知你與墨斗山掌門張奔頗有交情,而張騰又是張奔的弟弟,可為了門派,有時需得犧牲些感情啊。”許純一看出了陸廣知的心思,出言相勸。
“我分得清那頭重要,掌門不必擔心。”陸廣知。
“既如此,我們詳細定下計劃,以確保萬無一失。”許純一望向田興:“田師弟先將你的計劃說來,其他幾位師弟共同參詳。”
。。。
丁幼麟溫練了兩邊南海劍法,剛剛收了勢。一旁的阿二遞過來一條毛巾:“少主擦擦汗。”
“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幼麟就行。”丁幼麟接過毛巾,看了一眼手上還纏着繃帶的阿二。
“少主,東西採買還挺順利,明天下午東西應該就差不多了。”阿二根本沒有接丁幼麟的話頭。
丁幼麟翻了個白眼:“你看着點就行,風雷會的船準備的怎麼樣了?”
“楊雄帶我去看過了,船都準備好了,而且楊雄還怕有些差錯,特意多準備了兩條。”
“那就好,我去見見我的大哥,你不用跟着我了。”丁幼麟擦完汗,將毛巾扔給了阿二。
“喲,大哥你在這啊。”丁幼麟沒走兩步就碰到了楊義:“我還說去找你呢。”
“有什麼事嗎?”
“指點我幾招啊。”丁幼麟同輩之中從未碰到過實力高於自己之人,直到楊義出現。雖然被對方擊敗,但內心對楊義還是頗為佩服。
“互相印證,談不上指點。”
“太謙虛,可就是虛偽了。”丁幼麟拍拍楊義肩膀道。
一旁阿二看兩人聊天,默默走開了。
“你這義兄?”
“阿二是我父親從小收養的孤兒,對我算是無微不至,可就是總把自己當下人。”丁幼麟說罷,哎聲長嘆。
“受人恩惠,自當想報,或許這就是他報恩的方式。”楊義看向阿二的已遠去的背影,淡淡說到。
“大哥似乎頗有感處啊!”
“來,我們切磋切磋。”
丁幼麟也是聰明之人,沒有多問,提起南海驚濤劍,與楊義戰了起來。
“大哥,你這功夫怎麼總感覺故意壓制?尤其是這步法,雖然精妙,但總感覺未全力實為。”丁幼麟眼光也是獨到,雖然不知道楊義用的是什麼功法,但是武道本就是殊途同歸。
“賢弟眼光不錯,不過原因我現在卻是不能告訴你。還請見諒。”
丁幼麟心道:看來誰都有些秘密,不方便與外人說。嘴上道:“無妨,只要能讓我戰個痛快就好。”
兩人插招換式,不一會已經戰了百十回合。
丁幼麟剛才已經練了一會,體力已有些消耗,這會與楊義對戰,也是全力施展畢生所學。楊義依然顯得輕鬆,不見任何脫力之像。
丁幼麟也是少年心性,憋着一股勁,想要看看自己能撐多久。
足足三百招,丁幼麟的手中劍都有些顫抖了。
“賢弟,我們歇歇吧。”
“好,歇。歇會。”丁幼麟已經氣喘如牛。若是平常與人對招,丁幼麟戰個幾百回合不成問題,若是與門中各位一流境界的師叔對戰,兩三百招也能撐住,但是與楊義過招,沒招之間消耗極大,自從自己成為一流高手之後,還是第一次脫力到如此地步。
丁幼麟一屁股就地坐下:“大,大哥,你,你真是好功力,好體力。”
楊義不見任何脫力的樣子,也沒有坐下,依然站着,微微笑道:“還好。”
“起止還好,簡直就是變態,我從沒見過向你這麼持久的男人。”丁幼麟依然喘粗氣,但說話已經順溜多了。
“你這翻誇獎,可是讓人多想啊。”
丁幼麟一思想,莞爾一笑:“大哥你這功力高深,我不稀奇,世間許多靈物草藥可以提升。但是你這體力怎麼練的?”
“你想有我這樣的體力?”
“當然想了。”
“不難,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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