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自有安排
小洋是我很多同桌的其中一個,那時候我們做在靠窗戶的位置,她會抄我作業,也會和我聊天,因為是窗外,被老班抓過很多次,被抓以後的狼狽現在想來好傻,偶爾無聊也會看着窗外。冬天的時候我聽課,他給男友織圍巾。她很真實,會忽然哈哈大笑,會上課睡覺,會上課走神,除了不應付學習,什麼都處理的很好。
我們做了多久的同桌我已經記不清了,和她做同桌的日子,感覺像是被發配邊疆了。那時候,因為坐在外排,眼睛近視了,想當年我也是坐在最後一排不戴眼睛看黑板不誤的人啊。那段時間學習狀態特別差,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總是開小差,總是被數學老師抓。數學老師是一個留着留着中分沙宣身材瘦小氣勢強大的人,每次她叫我回答問題我都肝顫。有陰影了,數學怎麼學也沒起色了。我最怕的事就是被數學老師提問,因為我不會啊,即使會也嚇忘了。
提起數學也是一把辛酸淚,每次覺得自己學的不錯啊,可這個成績就是不咋滴,一開始把所有的自習時間全抵押給了數學。可是成績吧還是老樣子,最後看開了,乾脆給數學自由。
有一次,上政治課太無聊,聽也聽不懂。我就開始製作課程表,我借了很多彩筆,一種課程塗一種顏色,我自己忙的不亦樂乎,當然被老師發現了,老師說我不認真。老師走後,我自己嘀咕我不認真么。小洋說,嗯,不認真。你除了政治其他課都很認真。
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有些事認不認真結局都一樣,認真學的地理和不認真學的政治結局都在及格邊緣徘徊。
小洋的戀愛簡單而低調,沒有鬧到人盡皆知,我看得出來她因為他很幸福。偶爾,下樓梯我也會遇見她男朋友小軍,那一整個冬天小軍都戴着小洋織的圍巾,黑色的圍巾配黑臉。
就在這樣的緊張無聊中,高一結束了,闊別政史地。我去了一個理科班,小洋不再是我的同學,但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他男朋友小軍成了我同學。過去一年,小軍不知道我,但我知道他啊。做了同學,我清楚的認識到一個事實,小軍是真的黑。
小軍的第一印象當然是黑,後來大家相處久了知道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當然這一類人一般都有起鬨攪動整個班級的能力,在班裏有一定的號召力,當然了不討老師喜歡是一定得。他們一群人,在班裏結成一團,把副班長給ko了,據說是因為副班長告密。事發之後班主任嚴厲批評但沒上報,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除了他們當事人,我們都不太了解事情的整體走向,因為這事副班長還請他們吃了一頓飯。大家私下一直認為是討他們逼迫的。事實是怎樣,不得而知,如今一切都已過去,希望曾經的事沒有給彼此的心靈留下傷害。
分班后還是會偶爾遇見,小軍小洋一起吃飯一起漫步,一切都如曾經的樣子。
那一天,一如往常,放學后,小軍叫住了我,那個時候我們不怎麼熟,只是偶爾說話,對於他叫我的突然我還是很吃驚的,他說,把這些東西給小洋。那一刻,我知道他們的關係完了。
慢悠悠的戀情,被所有人祝福着,羨慕着,我們以為他們會走很遠很遠直到永遠。很多時候現實都會告訴我們,所有的一切並不會因為我們的期待而發生,一起結局早有定數只是你沒看透。
事後,我問過小洋,她只說沒事。那個時候,小洋已經開始聯繫書法,小軍也開始練習體育,兩個人對於自己的未來都有了各自的打算,只是再也沒有彼此。
時間帶走了他們曾經的戀情也為他們帶來新的,不就之後,小軍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小軍的新女友,是訓練認識的,兩個人志同道合,般配的很。作為傍觀者的我們也在慢慢淡忘小洋和小軍,也許大家都只是默契的選擇的不說吧。
相處的久了,我們越來越熟,他叫老彭每次都不好好叫,把老字的聲調拖的老長。小軍個性也鮮明起來。他很重情義,高中三年打過不少架,很少為自己打,他的體育成績很好,另外他也很聰明,他學的會我們都不會的物理。也是那個時候我開始漸漸承認男生真的比女生更適合學理科,他的數學也不錯。當然別的學科慘不忍睹了。
高三的考試特別多,搬書佈置考場成了那段歲月里鮮明的記憶。對於力量行的,會把書立連根拔起,像我一本本書搬吧。班級男生居多,體育生也不少,現成的苦力幹嘛不用。一般我都逮着誰讓誰搬,當然前提我們得還算熟悉,那一次劫了小軍,也劫過很多人,似乎劫了好幾次小軍。一般小軍不會爽快答應,他得廢話一會,例如工錢怎麼算。最後一次模擬考我回來的早就自己搬了。大家都回來之後,小軍說了一句我沒聽清,同桌說,他還指望你指使他一下來。。
他對待班裏人都很好,班級意識特彆強,運動會的第一天晚上藝術節,我們班也不知道占對位置沒,反正是個好地方。有別的班級來說是他們班的地方,而且語氣明顯的攻擊啊,當時小軍抗着旗指着他們說,滾,快滾。對方竟然真滾了,看來這真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小軍的身體素質很好,參加了空軍面試,死在第三關。他說,就當做兩次免費體檢了。
他的體考成績不錯,高考考的也不錯,英語考了100多分,他淡定的說他抄的。你看吧,這就叫本事。他順利的進入一個一本院校。
小洋留在本地讀了個專科,他們我都沒再聯繫了,只是偶爾看到他的動態,他們會互相點贊留言,但不再有別的,彼此給彼此祝福。他們都愛上了新的人,過上了新的生活。
小洋最近的一次動態是這樣寫的:2016年12月某天,我在XX,天氣很冷,外面更冷,我在上自習,喜歡的人在和另一個女生聊天。
小軍的最近一次動態是和舍友們在宿舍吃火鍋或者是忙碌的社團活動,他很久沒更,我也忘了。
他們都變了,在沒有彼此的生活里依舊活出了自己的幸福,一切都有結局,只是當時以為會是永遠。一切都會過去,我們會繼續走下去,也許偶爾懷戀過去和彼此,但不會再回頭。回不去的都停在記憶里變成了永遠的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