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四章 修士聚集的四合院
“受死！！”就在易生身形晃動的同時，一柄以血水凝結而成的血劍從虛空中突兀間刺出，血意朦朧、溫軟如玉，直抵易生眉心！
易生心中一震，強行蘇醒過來，身子在空中停滯，左手轟然向身前一拍，頓時虛空震蕩，那柄血劍直接被他這一掌拍成了血霧，而血劍的主人亦被拍得渾身破破爛爛，鮮血淋漓，活不長了。
“啊……”偷襲易生的傢伙是一位白衣年輕人，他的長相與易生抬手燒成飛灰的墨姓中年人很像，似乎是他的兄弟。
緊接着，那疑似血妖的中年人因為虛空的震蕩頓時清醒，八條章魚腿從其身側如八桿長槍一樣挺得筆直，向易生這裏刺殺而來，這是它的絕技，八爪連環腳，威力不算大，但看起來讓人眼花繚亂，可以在敵人分身時丟暗器。
“說了我是血妖你卻不信，下輩子一定要相信陌生人的誠實話語！”中年人冷厲，他知道這個對手的可怕，故而不敢大意，先是以八爪槍混淆視聽，而後一道道濃縮的血海之球憑空而出，粗略算來也有數百，此刻一股腦地掃向易生！
須知，一顆小小的血球就蘊含了足以毀滅一幢大廈的能量，更別提這麼多了！
可是，這些在易生面前卻如雕蟲小技一般可笑，他一步向前走來，揮手間有金光閃爍，頓時距離他最近的幾十道血球“砰”地一聲炸碎，而後他再次伸手一指點出，沒有絲毫花哨的光芒，卻是直接將其餘數百血球崩潰，血妖亦如遭雷擊，橫飛而去！
“什麼？！”
“噗！”血妖慘叫，身子直接爆碎，大片血霧，而後他張口一吸，又將這些血霧污吞入腹中，不浪費絲毫。
“且慢！不要殺我……”血妖焦急地大喊，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自己先前的話語只是一個笑話，欲用一張嘴阻止易生繼續攻伐。
“為什麼凡人必須修仙，為什麼凡人無法擁有大法術，為什麼凡人無法長生不老，為什麼凡人無法、無法……呃，抱歉詞窮了。”說到此處，血妖乾咳一聲，接著說道：“那個，可是不論仙凡，死後皆歸冥界，這其中有大蹊蹺……”
“反派也是有大夢想的，我的夢想就是研究出其中的奧妙玄奇，故此需要吞噬大量的凡人！”
“我可是一位有夢想有學識的有志男妖，雖然前方道路略微崎嶇，可我相信，這條路的盡頭一定充滿光明。”血妖慷慨激昂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血妖又發出一聲慘笑，心灰意冷。
“自詡正義之人也會做壞事，而那些被標榜為邪惡之徒未嘗不會做好事。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很多人卻看不清。?”血妖自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易生以一種看待白痴的眼神看向血妖，莫非是迷天草將這傢伙迷成了傻子不成？說話顛三倒四的。
“看看這個人的記憶吧，還有他們的，你就知道一切了。”血妖遲疑了一番，一片血海自其身後擴散開來，緊接着有一大群凡人從血海中跌落，粗略算來足有數千人。
這些，正是僅存的凡人。
“我從不窺探他人的記憶，這很不道德。”易生搖頭，但他還是揮手將這群凡人體內的血水蒸發，將他們救下。
“……你是沒這個本事吧，算了，我給你呈現出來。”血妖嘿嘿直笑，道
“不必了。”易生突然出手一指點在了血妖眉心，一道金芒，這是一道名為真言術的法術，可以對修為比自己弱很多的生靈施展，讓其吐露真話，類似於搜魂術、讀心術等，可卻比上述二者弱的多，唯一的好處就是對被施術者靈魂的傷害很小，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傷亡。
而後，他從血妖口中得知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是一個關於吃人肉的紳士，真實存在於人間的地獄的故事……
“這幢大廈，粗俗來講就如同豬圈一樣，不過是將其中的豬玀換做了人類罷了。”
“這些人幾乎都是從十歲左右被捉到，一般圈養到三十歲左右才會被運往各地銷售，可是還有，其中更是有一批人已經六十多歲卻依舊圈養着，為了不同客戶口味隨時添加不同‘飼料’。”
“亦有許多嬰兒，懵懂無知的活過了數十年，猶如井底之蛙，一生都在一塊牢籠之中，可笑的是，他們卻還將這些圈養他們的人的當作最親近的人，可最終卻被他們的“親人”屠殺，似乎，他們已經不是同類，而是食物、與冷漠無情。”
“他們將這些人類圈養在狹小的籠中，每日只有三件事，吃飯，排便，睡覺。日復一日，沒有希望。”
“而後，根據需求將他們送往各地，冷凍或密封、或成品。”
“我將那些凡人解脫，難道不對嗎？”血妖說到此處，血妖眉心的金芒散去，看向易生反問。
雖然血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他的話卻讓易生沉默了。
“你可以報警呀。”易生笑道，可他的心中卻有些迷茫，人吃人，妖吃人，本質雖然相同，可是性質卻大不相同。
“尼瑪……老子是妖怪，為什麼要報警？”血妖瞪眼。
“可你剛才不是要報警嗎？”易生冷哼一聲，方才他誤打誤撞將血妖最後一爐葯打斷，當時這傢伙可是口口聲聲要報警的。
“我是合法公民，自身利益受到損害當然要報警，這些凡人是我的血食，報警損害的是我的利益。”血妖聞言大聲辯解，同時心中悲憤不已，那可是最後的希望啊，可惜如今一切成空。
“他們，才是真正的惡魔！”而後，血妖一甩袖子，指向倒在角落的一群研究員、大人物，接著說道：“我殺的都是喪心病狂之人，禍首！那些被我囚禁的凡人我也僅僅是吸收了他們的血液而已，並未傷及無辜，待此行結束我會將他們放走，富貴一生！可是，我也不可能隨時監管自己的屬下，許多無辜之人都是被愚蠢的屬下偷吃的！”
易生知道，血妖說的大半都是真的，這幢大樓中的確沒一個好東西……包括這些凡人，妖怪，也包括血妖本身！
可是，為什麼天道沒有降下雷劫，難道就這樣默許了嗎？
這幢大廈中的絕望氣息皆是人吃人造成的可怕景象，若是不消除他們的怨念，或許會有大禍。如此惡毒的奴役、圈養同類，實屬該殺！
血妖嚴陣以待，化為本體出現在天台之上，竟是一頭血色的章魚，渾身倒刺密佈，根根如火焰般閃爍刺目的光芒，熠熠生輝。
與此同時，又有幾名渾身是血的大妖匆匆趕來，站在血妖身後，似乎是方才那場戰爭結束的倖存者。
“咣當！”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管我們非自然研究機構的……”這時，一位胖老者領着一群手持熱武器的壯漢氣勢洶洶地將門踹開，惡狠狠地掃向眾妖。因為大廈的陣法只能進不能出，故而他們可以暢通無阻地闖進來。
可當他看到滿滿一屋子妖怪的時候，頓時萎了，肥臉上的怒氣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阿諛之意，乾笑道：“哈、哈，呃，你們好啊，需不需要小弟給各位準備茶水、點心等，咱們邊吃邊談，我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哈、哈，啊！！”
他心中瘋狂罵娘，尼瑪啊……今天是妖怪聚會嗎？你大爺，什麼妖魔鬼怪都見着了，尤其是入眼那幾乎佔據了大半個屋子的章魚……啊啊啊，我是在做夢嗎？！
“奶奶的，你們這群白痴把那些破槍放下，沒看見我的朋友們在此嗎？！”而後，胖老者一腳踢向身旁一位已經嚇傻了的走狗，大聲命令道。
“啪嗒！”
“啪嗒！”
本就嚇得不輕的走狗們經老者這麼一喊，心理防線頓時坍塌，全部將手中的槍扔到了地上，甚至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那麻溜勁，似非常熟練這套動作。
“不必了，你們就是最好的食物。”血妖冷漠開口，身子蠕動間，觸手一卷，直接將其丟在嘴中，不顧慘叫與掙扎中吞入腹中。
“啊啊啊！”有人失聲尖叫，那是一位年輕的女研究員，長得很漂亮，但血妖並不憐香惜玉，同樣是觸手揮舞，將其丟入嘴中，吧唧吧唧地就嚼成了肉泥，而後將一件衣服吐出，當作餐巾擦了擦嘴巴。
一時間群魔亂舞，妖吼連連，被豬隊友坑下武器的士兵更如同拔了牙的小綿羊，任人宰割，在慘叫聲中皆是被大妖們撕碎、分食，非常慘烈。
“哈哈，這些畜生，將自己的同胞當作牲口販賣，當作食物，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死！”有曾被當作“豬狗”的妖怪快意無比，此刻眼中通紅，惡狠狠地衝著胖研究員吐出一口濃痰。
“住手，其實這算不得什麼，滿大街都有什麼雞鴨魚豬牛羊等不都是跟我們這樣差不多嗎？你不去管他們，來這抓我幹什麼呀！”胖研究員驚叫，連忙躲閃與求饒，同時據理力爭，稱這只是大勢所趨，不算什麼。
“而且，我給他們好吃好喝伺候，你知道那些均衡飲食要多少錢嗎？這算是等價交換！”
“這叫需求，若是沒有需求，老子犯得着這樣嗎？又是偵測記錄，又是近距離觀察身體情況，還要定期颳去皮層、毛髮化驗等。甚至一些珍貴的肉材需要圈養十到二十年，才能保證最佳肉質！那裏面滿是屎尿味，你知道多臟嗎？我還嫌噁心呢！”他也知道自己下場或許會很慘，索性也不再求饒，敞開天窗說亮話，將自己不滿與委屈通通道了出來。
“你說的……有點道理哈？”血妖伸出猩紅的觸手撓了撓頭，一臉求助地看向易生。
“有句話叫沒有買賣……呸，沒有生產就沒有殺害，就是你的錯！”易生道。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而且他們也並不一定死了，只是換一種方法活在別人的體內……”研究員顫顫巍巍。
“放屁，都成排泄物了！”一位粗獷的大妖怒喝，他是一頭海魚成精，早年許多親人都被大肆捕撈，十不存一，對此頗有感悟。
“我的意思是靈魂的融合……”
“六道有輪迴，人或許不是一直做人，也可能是妖、獸、蟲、樹木等一切自然物，或許你我就是恐龍轉世也說不定。”胖研究員一副神棍象，可心裏頭卻顫抖的要死，他知道今日很難善終，想着能坑一會是一會，同時在心中默默地想念着未曾謀面過的雙親，一時間悲涼感無以復加。
“有點道理……可是他是人類，應該是假話！”
“……要不我們拍死他吧？”
“我同意。”
一群大妖嘀嘀咕咕，眼中殺機畢露。
“啊……不要！！”胖研究員求饒，但卻無濟於事，被一頭從天而降的象妖鎮壓，變成了一張血色的薄紙。
“這我也沒有辦法，天地即將大變，成仙的寶物將要降臨，哪怕你道行再高也怕天刀，
“難道他說的仙寶嗎？”易生思忖，因為天界不會無緣無故派自己在這一段時間內下界，雖然沒有具體期限，但必定是這一年內！
可是，他卻是一頭霧水，本以為體內的仙心會指引他尋找到仙寶，可沒想到仙心僅僅是在帝蛇一閃即逝，再也沒有了動靜，且還不知道仙寶到底只是路過帝蛇，還是真的會在帝蛇降臨，這太讓人着急。
“爺爺！我爹、我爹死了！！就是此人乾的！！”突然，一聲凄厲的哭嚎聲傳來，一位年輕人從不遠處踉蹌而來，一手抓着一把灰燼，另一隻手指着易生悲呼。此人，正是被易生的墨毅，此刻，他的手中還捧着一截焦炭，上面的氣息正是墨龍王。
與此同時，後方小泥蛇、桂花等也都緊隨其後，在其屁股后追逐。
墨毅不愧是血妖的干孫子，竟然能擺脫了這麼多與他修為相當的妖怪，必定是有着強大的逃命手段。
“什麼？啊……我兒！！沒什麼好說的了……唯有一戰，納命來，臭牛鼻子！”血妖看到那捧灰塵后頓時目眥欲裂，他怒嘯着雙手一展，化作兩條橫貫天日的猩紅觸手在空中搖曳，倏地向著易生席捲而來，一時間妖氣衝天！
易生抬手一雙拳頭直接迎了上去，拳頭一震，頓時將那兩條觸手化作了碎片，且拳勢不減，頭直奔血妖本體！
“噗！”
“啊啊啊……”血妖痛苦的大叫，他被易生的拳頭打中身軀，骨血橫飛，鮮血飛濺，大片血肉化作泥狀，凹陷在體內，疼痛難忍。
而一群大妖見狀面色蒼白，身子發抖，一聲都不敢吭，怕被易生清算，白白送掉性命。
“轟！”
易生再次探出一指，一道金光從指尖射出，“噗”地一聲將血妖的下半身炸開，觸手都化作了血霧，非常悲慘。
“啊啊啊啊……你二大爺的！”雖然血妖已經知道易生的厲害，早有防備，一層層血海凝結在皮膚之上形成厚厚的防護層，可下半身還是跟一層紙糊的一樣破碎開來，如同被一頭人形龍象碾壓，他直接倒飛而去，鮮血再次狂噴，渾身沒一塊好地方，奄奄一息地癱倒在地上。
??“廢物！”見血妖落敗，墨毅不由得變色蒼白，這可是唯一能保他不死的人啊，居然就這麼被擊敗了！一想到血妖失敗的後果，墨力腦子一抽，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脫口而出……
??“孽畜！你敢罵你干爺爺？！”那與墨毅的老子長得很像的白衣年輕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他是墨毅的二叔，墨蛟龍。此人與墨毅他爹都是血妖的乾兒子，感情深厚，此刻怒極抬手一巴掌將墨毅抽飛，用力之大，差點將他的腦袋拍扁，可想而知此刻墨蛟龍的怒意是有多麼龐大。平白無故得罪了一個連老爹都鬥不過的大人物，還害死了自己的大哥，這就算了，可老爹還被這罪魁禍首罵成“廢物”，這就說不過去了……我去你姥姥，這逆侄不要也罷！
“啊，饒命，二叔、爺爺，我只是一時口誤！”墨毅頂着幾乎扁平的腦袋慘叫，連連求饒。
“別傷了小墨，打一巴掌就算了修整一下三觀即可。”血妖大口吐血，可卻分出一隻觸手阻止墨蛟龍，看得出來，他很在乎家人。
“送你們上路吧。”易生說道，別的不說，單就吞噬了這麼多凡人也是死罪。
“你活着就是為了阻止他人實現夢想嗎？就不能好好商量嗎？”血妖捂着零碎的胸口，看向易生不甘地怒喝。
??“我們擁有力量，憑什麼要與你們和解？”蟹將軍桀桀笑道。
血妖聞言沉默，你說的好有道理，我不想反駁……
“好小子，老夫倒是要看看，你這自信因何而來！”這時，一位背負龜殼的老者從遠處緩緩走來，顯然是剛剛到來，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其身後還很着一群笑容滿面的美麗女子，此刻龜殼老者赫然是要在這幾位女子面前展現實力。它長嘯一聲，向前殺來。
血妖掃了一眼龜殼老者，沒有說話，似乎也懶得理會了。
“什麼？這麼厲害啊？！你別過來，我害怕！”一旁的蟹將軍很壞，故作一幅害怕的樣子，可大鉗子卻沒有閑着，一剪向那來臨的老者揮去，專攻下三路！
“還想求饒……”老者桀桀怪笑，亦伸開雙臂直奔小螃蟹而來！
“噗！”
“啊！你偷襲！”老者慘叫，他的速度明顯不及小螃蟹，下身被打穿了一個大洞，前後透亮，而後以那大洞為中心，老者的身體不斷開裂，如一道道蛛網蔓延至全身，最終，他整個人像一個瓷器一樣化作碎片，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果然不行啊，你連化形都不完滿，也敢上前？”蟹將軍搖頭，吹了吹自己的大鉗子，一副高人風範，桂花與小泥蛇皆在肺腑，你自己連一根毛都沒有化形，也好意思說別人？太不要臉！
“你這個騙子，居然浪費我們的感情！”同行幾位女子嬌嗔，而後對蟹將軍獻媚討好，樂得蟹將軍豆大地小眼睛眯成一條小縫。可是，易生髮現這幾位女子身上亦充滿了血腥，且不比老者少多少，故而他抬手將她們一併化作飛灰。
蟹將軍見狀大怒，剛要發作，可見到出手的人易生之後，它卻立馬萎了。
“這老傢伙來自西海，與我們東海有大仇。”蟹將軍悻悻解釋，小鉗子對着龜殼老者的屍體比比劃划，抒發著自己的不滿。
一旁的血妖劇烈咳嗽，一大口膿血噴出，而後發出冷笑：“天道對我們妖族太殘酷，就是因為人類弱小，便只許他們欺負我們妖族，不允許我們妖族殺戮他們，這是何道理？可惜，天道我們惹不起，為了修行，我們只好殘殺同族了。這樣就是殘酷無情嗎？可是你看看，這些凡人難道不是在殘害同族嗎？所以我覺得我沒錯！”
這些披着人皮的惡魔將同類囚禁、似飼養牧畜一般圈養、研究，當作食物賣往各地，只是為了一己私慾與財富，實在是慘無人道。
最終，易生將僅存的凡人全都釋放了，可大多數人都沒有家人等，且許多人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一時間連怎麼生存下去都成了問題。
不過，阿貝卻將這件事包攬了，稱自己有門路，可以保他們可以吃上一碗活命飯。
易生點頭，並沒有殺掉血妖，任其離去。因為他在糾結與思索，血妖的話對他產生了影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是錯……
不過，他亦在血妖體內留下印記，若是血妖再吞噬凡人的話，就會被這道印記吞噬。不知易生是犯了惻隱之心還是遺忘，他並未禁止血妖吞噬同類，這就意味着血妖吞噬其他妖怪並不會觸發印記，這也算是留有一線生機了……
而後，他將這幢大廈之中的陣法徹底破壞，並且將所有的絕望氣息收集起來，也算是還了這處區域一片安寧。
……
皓月當空，清光瀉影。
人間雖然不如天界廣袤，但氣氛卻活躍不少，不像天界每位仙人動輒就坐擁上百萬里的領域，除卻有事相商基本互不來往，甚至有強大的仙人會造一些小世界安家，孤僻而冷漠。
幾人在一家酒樓大快朵頤，饕餮了一下午，而小螃蟹更是要了一桌子大公雞，稱自己最恨的就是雞崽子，其次就是死熊。雖然凡食不符合易生的口味，好在氣氛不錯，吃的很盡興。
“轟隆！”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徑直劈落在酒樓外，將大量的地磚、草木等炸成了碎片，且，其中還蘊含著……雷劫的氣息！
“不是吧……又要遭雷劈？！”易生一臉的鬱悶，是因為自己方才運轉修為了嗎，我連仙氣都沒動用呀……可是為什麼現在才降劫，難道是天道打盹兒了？
不對，現在是夜晚……糟糕！
“我要離去了。”易生將雷劫的事情告知眾人，決定立即離去。
“若是有事可以隨時找我們，我們是大仙您忠實的朋友！”阿貝、桂花、小泥蛇與易生揮手道別，心中不由都鬆了一口氣，怕惹易生不高興被滅殺。
而螃蟹精卻苦着一張臉，因為它似乎還沒有從易生身上得到任何好處，準備好的說辭也都還沒有道出，這該死的雷劫！
“轟隆隆！”突然，天降正義，一道紅色的閃電攜萬丈光芒噼啪而落，可它的目標卻不是易生，而是一旁詛咒連連的螃蟹精！
閃電勢凶，攜帶一絲天威，直接將它劈成了焦炭，小螃蟹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抖着八條腿，一時間此地香氣四溢。
不過，似乎這閃電並不是雷劫，僅有一絲天威而已，只是稍稍懲治一番小螃蟹，在吃了一大堆草藥之後小螃蟹好歹是緩了過來。
“你們快離開吧，雷劫不長眼，萬一傷到你們就不好了。”易生道。
這也不怪人間的老天爺降下雷劫，畢竟易生大發神威，屠殺了大量妖物，雖說這是無奈之舉，可還是殺戮過多、殺孽過重，且人間的天道非常針對他，若雷劫不來倒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