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為無痕的超級粉絲加更
森王猩的眼神散煥,不是很懂發生了些什麼。
低頭一看,有一隻手,並指成刀,穿過了自己的胸膛。
開什麼玩笑。
自己的身體才沒有那麼的弱小,區區人類的手,就將自己的身體給打穿?
做夢呢?
但是,森王猩的胸口傳來的痛苦,卻告訴森王猩,這一切是真實的。
“噗——”
森王猩的嘴巴剛剛要吐出一口血來,後面伸過來了一隻手,看來是右手,從它的脖子旁邊繞過去,握住了它的嘴巴。
“喂,你剛剛是想要殺掉我的,對吧?”
森王猩的眼睛突然間瞪大,這個聲音,是自己剛剛殺死的那個傢伙的。
只是這個聲音似乎有些怠惰,還有些瘋狂。
一張臉從森王猩的後面出現,貼着森王猩左邊的臉頰,然後看着前方的那個白虎,說道。
“你看,我活的好好的。”
那張臉上,本來應該是帥氣的臉,可是那人卻是吐着舌頭,瞪大着眼睛,臉上的表情寫着扭曲,一邊吐着舌頭一邊說話,倒是沒有怎麼口齒不清,因為那人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在鬆口的時候,舌頭會恢復過來。
感覺像是某種不可言語,不可描述的克蘇魯的世界裏面跑出來的東西。
只不過沒有那些觸鬚和奇怪的眼球而已。
遠處,白虎的腳步停了下來。
它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
那是一種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東西。
因為如果只是靠着言語的話,實在是過於的無力了。
大概的景象是一片血紅色的世界。
或者是森王猩的那裏,是一片血紅色的世界。
而這片血紅色的世界,正在不斷的蔓延。
地面上的草木,都被染得血紅,然後開始動了起來。
倒不是那種風吹動了草木的樣子,也不是那種森王猩無聊的時候,給植物腹語一些簡單的意識,那種快樂的舞動。
更加像是某種可怕的動物在蠕動的樣子。
那種樣子,讓白虎想到了某些像是蚯蚓,或者是某些蟲子之類的東西。
白虎突然間想起了以前的時候,自己曾經見到過幾個商人帶了一種貨物經過山林,那種貨物裏面有着一種奇怪的生物,身體滑滑的,有着很多的觸鬚,觸鬚上面長着吸盤。
白虎所見到的應該是章魚了。
它襲擊了這些商人,然後抓走了一些貨物。
聞起來很香,商人的很多的從海邊運過來的小吃就沒有了。
沒有了的,還有一隻章魚。
那隻章魚是自己跑到白虎的身上去的。
那個時候,靈氣還未復蘇。
世界,還是武者和邪神殿的地盤。
白虎發現了那隻章魚。
章魚很是噁心。
那隻觸鬚蠕動的樣子,讓白虎想起了一些蟲子。
白虎弄斷了章魚的觸鬚。
章魚的觸鬚開始抽搐起來。
更加的噁心。
白虎不喜歡章魚。
它的口感感覺不是很好吃。
白虎如此覺得。
但是,章魚斷掉的觸鬚的抽搐,是因為疼痛。
而那些草木的蠕動,則像是瘋狂。
白虎不明白,不了解。
那是什麼東西。
草木在瘋狂的抽搐着,就連樹木也是如此。
不是說,那些抽搐的是樹葉,樹枝之類的東西,而是整棵樹,包括地上的樹根都開始扭曲起來。
僅僅只是單純的扭曲的不知道在幹什麼的亂動。
有些植物開始發生了更加可怕的變異,開始扭打在了一塊,並且是屬於單純的拚命,像是一條瘋狗一樣的和附近的植物扭在一塊,就算是把自己的根莖給弄斷了,葉子掉落了,樹榦斷了,也要用上最後一口氣,破壞這個世界。
什麼鬼東西?
白虎不清楚,不明白。
這種可怕的氣息,比起自己所擁有的那種破邪破魔之力來說,根本就是小巫和大巫之間的區別,當然,自己是小巫。
而在那片血色的天地當中,有一個可怕的身影在那裏站立。
那是一個奇怪的生物,全身血紅色,三頭六臂,手中持着血紅色的長劍,長槍,苗刀,盾牌,弓箭。
皮膚是極其詭異的樣子,不僅僅只是血紅色,並且這些皮膚還會不斷的蠕動,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有一種感覺,就像是這些皮膚,都是用眾生的血液來製成的。
皮膚開始更加詭異的蠕動起來,慢慢的聚集起來,變成了一套鎧甲,鎧甲護住了全身。
鎧甲是黑色的,那種黑,是殺戮太多的人,血液濺在上面,變得黑色的。
噁心的感覺在充斥着身體,嘔吐的感覺在胃部翻滾,疼痛的感覺在大腦當中顫抖。
大腦在顫抖。
吐出了一口血之後,白虎竟然跑了。
就像是生命的本能一般。
不管是什麼生物,在這等可怕的傢伙的面前,都會逃跑。
“沒有錯,那個傢伙,那個傢伙,那個混蛋,竟然是血魔在這個世界的繼承者。”
“開什麼玩笑,血魔這種可怕的東西,就不該存在於世界上好嗎?”
“魔氣雖然會讓眾生有着殺戮和各種不好的慾望,但是血魔就是一個單純的瘋子,是為了摧毀生命而存在的。”
“最早的那個血魔是對殺戮感覺到了無聊,然後才將自己身為血魔最重要的瘋狂給斬斷,離開了那個時代。”
“但是,斬斷了之後,就沒有成功的出現過一個真正的血魔。”
“最早的血魔是因為眾生的可怕的負面情緒才誕生的,而不是這個世界催生了血魔。”
“是這個世界的眾生,而不是世界。”
“這樣誕生的血魔,不僅僅受到了世界的邪惡的力量的加護,還有着超過這個世界的能力。”
“那個傢伙,明明早就有着將世界給輕鬆毀去的能力,同時也有着讓世界重新恢復原樣的力量。”
“但是,即使是如此,那個瘋狂的傢伙,也不斷的在做些扮豬吃老虎的事情。”
白虎想起了傳承當中的一段消息。
關於這個世間曾經的大魔。
冰魔在幼年期的時候,被一個不死境的傢伙製成了一把武器,將不死境的傢伙給咒死了。
火魔被水之神打的粉碎,再次出現,要很久之後了。
金魔被斬斷了身體,分成了上下兩半,封印起來,不知道去了哪裏。
木魔融入了大地,不知所蹤,但是現在的靈氣復蘇,好像是木魔將世間的負面力量給吸收掉,轉化為靈氣的。
不用說了,這其中又有那個血魔的影子。
是個被帶偏的可憐的娃。
土魔被打的粉碎,木魔將土魔塞入了大地當中,似乎是被用來製成檢測強者對於世界破壞的程度了。
雷魔被初代血魔打殘,然後被一個路過的最弱神明給封印在了天空當中,用來斬殺世界上不該存在的強者,就是那些破碎虛空的傢伙,原本的天道出現了殘缺,雷魔倒是湊合著暫時作為修復劑。
只是那個所謂的最弱神明,怎麼看都是初代血魔假扮的。
天知道血魔又抽什麼風了。
這個傢伙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那種程度,不亞於一個普通的人類將自己的身體放在液壓機下,讓液壓機破壞自己的身體。
水魔被貌似被假裝成火魔的初代血魔給抓走了,貌似是被當做了壓寨夫人的情況。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風魔被一個神明給打散了身體,用來修補這個世界的殘缺的規則,只是那個神明被血魔給打死了,貌似是因為做了血魔想做的事情。
陰魔被血魔打的殘血,丟人了神明當中,神明們趁機將陰魔給徹底殺死,無法再次恢復,突然間血魔大吼一聲,說是要為陰魔報仇,然後把那群神明給打死了。
關鍵是打完了之後,來了一句“為他報仇,我自己都不信。”
估計又是單純的腦子抽風了。
至於陽魔,倒是沒有血魔什麼事情,只是因為血魔還沒有來得及弄死她而已,但是如果陽魔活的久些,沒有碰到那群神明,多半也是和陰魔一樣的下場。
自斬己身,以螻蟻之身,戰勝諸天神明。
那是真正的螻蟻之身,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給斬斷,沒有了魔氣,沒有強大的肉體,沒有一點法力,沒有強大的靈魂。
但是,即使是如此,也不知道為何,能夠將那些神明視作螻蟻一般,隨意屠殺。
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啊。
那個血魔既是冷靜的,也是瘋狂的。
因為在瘋狂的時候,是可以冷靜的。
而後面出現的靠着功法製造出來的血魔。
那些傢伙,也是瘋狂而又冷靜的。
他們瘋狂是對外的,破壞着這個世界。
而他們的冷靜,是對自己的,不會去傷害自己的。
而那個傢伙,他的冷靜,是對着敵人的。
是為了殺死敵人,而冷靜的思考如何做到更大規模的殺戮。
他的瘋狂,是對自己的,我為了在一邊殺死敵人之後,一邊殺死自己。
最終,變成了單純的徹底無法抹去之物。
這個傢伙未必能夠成為初代血魔,但是也不會平凡到哪裏去。
我要活下去,將血魔再次誕生的消息告訴這個世界。
我要。。。。。。。。。。。
“嘭——”
巨大的聲音響起,白虎的頭被按入了大地當中,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改白虎向前前進。
當然,這個倒不是說,白虎自己向前,而是白虎本身的慣性,再加上將白虎的頭給按入了大地當中的那隻時不時變成血色的手臂的白凈手臂。
似乎是向前的力量太大,當然,主要的向前的力量都是來自於那隻手臂。
“你跑不掉的,哈哈哈哈哈哈。”
白虎的頭被提了起來,倒不是白虎的頭被弄斷了,那隻手臂抓着白虎的頭皮,然後將臉貼在了白虎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要殺掉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想要將我復蘇的消息告訴這個世界的人,然後讓他們過來圍殺我。”
一張帥氣的白凈面孔用一種極其扭曲的表情看着白虎,臉在白虎的臉頰上不斷的摩擦着,白虎都感覺到了臉疼。
“第一,他們不會信你的。”
那人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白虎的臉上的毛,舌頭一甩,很多的口水濺在了白虎的臉上。
“第二點,他們都不知道血魔是什麼。”
白虎的眼神突然間感覺到了絕望。
將整個世界和破碎虛空之後,才能夠到達的神界都能夠破壞的可怕的傢伙就要降生了,但是現在的人為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都不知道要來阻止。
那可不是小說當中的魔王和勇者的故事啊,勇者最終往往能夠將魔王給打敗,而這個魔王,能夠讓其受傷的,只有自己而已。
成長起來之後,就沒有辦法阻擋了。
“第三,我現在只是剛剛變成了一個弱小,弱,的血修羅而已。”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被咬斷的舌頭像是那隻章魚的觸鬚一樣亂動,說完了話之後,他將舌頭給撿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嘴巴裏面,將舌頭給咬碎。
“好吃——”
他高興的手舞足蹈,讓人以為那是什麼山珍海味,其實只不過是自己的舌頭罷了。
過了幾秒之後,舌頭再次長出。
“第四點。。。。。。。。。。。。”
他似乎在思考什麼,但是沒有想出來。
“啊——————”
讓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白虎一臉痛苦的看着那人。
沒有錯了,大哥做了錯事,咱們不該去惹那個可怕的傢伙。
鬼知道他會變成血修羅啊。
成為了血修羅,就會開始真正不斷的變成血魔。
每一個血修羅,都是不斷的向著初代血魔成長的腦殘。
但是,沒有一個血修羅,像是初代血魔那樣,只有自己才能夠傷害的了自己,但是卻連自己都打不死自己。
血修羅這種東西,只有破碎虛空的老傢伙才能夠與之一戰啊。
白虎的眼睛當中滿是絕望和害怕。
白月衫對着白虎拳打腳踢,每一次打下去,都讓白虎的骨頭斷裂,白虎痛的剛要大吼,突然間,白月衫一拳頭將白虎的頭骨打碎。
“嘭——”
倒是很是清脆的聲音,白虎的頭骨被打的粉碎了,天靈蓋都被打到了下顎的位置了。
“你對我的小弟在做些什麼啊?”
一道吼聲傳來,一個巨大的綠色拳頭將白月衫給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