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臨行前的瑣碎
測壽實驗的完善讓代維臨行前的顧慮輕鬆了大半,這使得他在處理剩下的一些疑慮時都要更加的得心應手。
作為已經基本被完善的實驗數據,測壽之法比之其他幾項顧慮要更為容易帶走,而且最終的實驗已經被記錄,即便現在便將所有的實驗記錄毀掉,其所代表的意義依舊不會有絲毫的折扣。
所以,相對於其他幾個顧慮來說,測壽之法的實驗是最先被做好處理,且處理結果比較讓代維感到滿意的。
比之起來,不論是幾個特殊魔類的安排,還是可以算作魔族發源的天山山脈,還有那四十九名已經被初步打破教化桎梏的學子,這幾樣憂慮卻是需要代維花費更多的一些功夫。
特殊魔類作為代維培育出來的強大助手和戰力,對於後續的計劃擁有着巨大的裨益,這些特殊魔類對他代維有着不可或缺的意義,是以沒有什麼解決方式比帶在身邊更為讓代維感到放心了。
好在的是現如今培育出來的特殊魔類只有三尊,而且,不管是伏地魔錢駿馳,還是魅魔江婦美,亦或者是鬼魔熊吉,都屬於比較聽話的魔類,不會給代維造成巨大的困擾。
這其中或許有代維祖魔身份的緣故,也或許有現在特殊魔類比較少的緣故,所以幾尊特殊魔類很幸運的都是比較聽話的類型,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跟隨代維的時間還並不算長,在關係不算親昵的情況下,所以還未真正表露出屬於自己的本性。
即便幾尊特殊魔類都是屬於魔族的扛鼎任務,可代維對於他們依舊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生靈本身對於欲妄的追求,生靈被人所蠱惑后的盲從,生靈本身具備的嫉妒和野心……諸多因素都是會導致生靈的內心發生巨大的轉變,被教化桎梏的聖修和普通人可以被魔化,施放了本能的魔類也可能因為慾望而被自我或者教化所改變心性。
而且比之那些被教化所桎梏的聖修和普通人來說,魔類其本身因為並無人性,所以行事和思考更加沒用底線,也更容易被人或慾望所左右心性。
代維將三尊特殊魔類以及即將成為特殊魔類的秦勿用帶在身邊,一方面可以做到對幾個特殊魔類的隨時看照,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將這些特殊魔類進行約束、
特殊魔類關於代維後續的計劃,甚至可以說是代維後續計劃之中不可缺少的一環必要條件,與之相比,天山的祭壇和資源,還有那四十九名學子就要顯得更加勢輕。
天山的資源對於代維而言屬於雞肋,他不願意輕易捨棄,可又不想分心花費巨大的心力前去經營,大恩賢者給他提出的建議比較符合代維的預期,因而當即就應了下來,讓古聖院參與到了天山山脈的各項資源獲取和研究之中。
至於那四十九名學子,代維同意採納了大恩賢者的提議,為他們開啟了一條可以前往古聖院的道路,讓他們在以後的歲月之中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獲得進入古聖院的資格。
這般操作無疑會讓這些學子擁有更多的更好的選擇,但同樣的也代表着能真正與代維進行的接觸的學子只有寥寥,能對代維以後計劃發揮巨大作用的也只有寥寥。
個人悟性、個人資質,個人造化、個人努力等諸多的因素會使得這現如今幾乎處於同一起點的學子們走向不同的路。
或許其中會有一些人會很快在代維的安排之下通過古聖院的考驗加入到古聖院之中,但更多的學子卻也有可能終生與古聖院無緣,畢竟古聖院作為天下間所有聖院統轄,其本身對於子弟的吸收招納都具備着趨於完善的一套流程。
那些可以很快加入古聖院的學子無疑會給代維帶去巨大的裨益,讓代維可以通過他們在古聖院之中具備更大的操作空間,但那些無緣進入古聖院,亦或者短時間內無法進入古聖院的學子對於代維同樣具備着一定的可利用價值。
作為被篩選出來的年輕一輩佼佼者,其代表的潛力毋庸置疑,哪怕因為際遇和各種原因無緣古聖院,他們被分屬到各個聖院之中依舊可以掌控一定權柄,而這些權柄就正好可以被代維所用。
代維並不算一個精深謀略的智者,可能在面對普通人和一般聖修的時候憑藉著他超越一般人的思維方式和信息收集量可以僥倖地成功算計,可當他面對那些本身就精於計算的聖修,他的這種不算優勢的優勢就變成劣勢了。
比起耗費心力去進行謀算,代維更願意與人進行肉體上的戰鬥,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如此耗費心力讓自己獲得不死之身的緣故,他怕死是一方面,以此作為自身的戰鬥資本則是另一方面。
理透了這幾件讓他苦惱的事情,代維頓覺心頭的焦躁消散了大半,而距離大恩賢者提出的離去之期也近在咫尺。
大恩賢者作為古聖師此次前來的代表使者,不管他此行前來花費了多大的心裏和多少家族的努力,但能夠成功就足以代表其背後所隱藏的巨大的能量,然而,古聖院之中具備着巨大能量的聖修不用多想也知道不在少數。
作為一名賢者,若是在尋常的聖院之中肯定是擁有着莫大的權柄和巨大的自由,可是在古聖院之中卻並非如此。
雖然大恩賢者並沒有具體給代維講解過古聖院之中的風雲詭譎,可從他談吐的隻言片語中代維依舊可以感受到那個巨大漩渦之中的各種兇險和撕扯。
距離離去的時間已經近在咫尺了,代維一直都顯得有些忙碌,可若是要說他真的做了什麼卻又拿不出具體的說道來,只能說是無數瑣碎耗費了他巨大的精力。
在這幾天李安全一直都處於一種十分焦慮的狀態之中,甚至比起代維來還要顯得更加憂愁,代維忙碌於各種瑣碎無暇他顧,李安全也沒有主動提出,只是隨着離去的時間越來越近,他的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加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