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百年的因果反饋

第7章 三百年的因果反饋

陳盛果斷搖頭說道:“麻前輩,我考慮好了自然會告訴您!況且您這符篆一脈既然比不上四仙,我為何不去拜四仙為師?若是四仙看不上我,我再拜您為師不遲。此事不用說了。您老的小腿受傷了,我昨天沒有發現,現在先給您治傷!”

“你這筋骨,四仙又怎麼會看不上?!但你拜我為師,就是四仙的師弟!你放着師弟不做,要去做弟子?”麻符子有點惱怒地大叫。

“不用再說了!我既然要拜師,也是拜最強的人,學習最強的道法!”

陳盛不在意輩分,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況且,就以他的年齡,區區一十八歲,做師弟和做弟子又什麼區別?

這麻符子是一定沒有成就鬼仙的,不然茅山就不是四仙,而是五仙了。放着鬼仙師父不拜,做鬼仙師弟?師弟又哪有弟子親厚?

“你!”麻符子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

“麻前輩,既然我總歸是要拜入茅山的,您是不是先教我點護身本事?”陳盛眼睛一轉。

麻符子大怒,但是轉念一想,教他點護身本事又何妨,若是教多了,豈不是順理成章地拜自己為師了。他收斂怒容,看着陳盛:“沒問題,既然是我茅山的未來弟子,我一定盡心教導!”

“好,好,請前輩稍等。”也不知道麻符子的回答里有幾分真假,陳盛先為他治傷再說。

陳盛走進別墅大門,幾分鐘后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提了一個黑皮箱,身後還跟了一隻大黃。

他打開皮箱,取出雲南白藥,無菌敷貼,剪刀小刀等物品,麻符子只是斜眼冷觀。

陳盛走到麻符子的身邊,搬開他的腿,仔細打量了一遍。

麻符子的兩個小腿處被洞穿了幾個洞,血凝固后粘在衣服上。

實際上麻符子所受的傷勢遠比他看見的要重。他和白蓮教的護法七聖師徐月娥打鬥,胸口中了徐月娥的一擊,內臟如被車撞了一般,恐怕嘔血就能吐出碎片。只是麻符子精修上清天心真氣,用雄厚真氣護住了內髒的同時,反手也將徐月娥打的魂飛魄散,成了植物人。

陳盛不知道這些,他只是仔細地將麻符子的褲腿剪開,用酒精沖洗小腿上的洞口,認真地用鑷子夾着,一點一點地撕開粘在腿上的衣服。

他生怕弄疼了麻符子這名老人,所以動作極其輕柔。

看着陳盛頭上冒出的細微汗珠,麻符子心中再也無法惱怒起來,臉色也不知不覺間柔和起來。

“陳小子,老道我時日不多了,只想臨死前找個徒弟。老道一聲還未見過如你這般精、氣、神足滿,渾身自信之人。唉,真是個傳承我符篆之術的好胚子。”

麻符子一輩子走南闖北,見了無數的人和事,只不過他所見的年輕人要麼是形容枯瘦,皮膚黑灰的瘦弱孩子,要麼是錦衣玉食,皮膚白嫩,身體弱不禁風的書香門第少年。

清廷治下,底層百姓生活艱難不如畜生,士紳階層又被愚昧的思想禁錮,哪有陳盛這種身材高大,氣血旺盛,皮膚健康年輕,眉宇間洒脫,渾身洋溢着自信的少年?

在清朝末年時期,底層的平民孩子不僅身材普遍瘦弱,更是皮膚黯黑,宛如難民,哪怕是少數身體不錯的孩子,也沒有陳盛的這種洒脫自信的氣質。

後世也保留着一部分晚晴時期的老照片,裏面的士兵,平民等普遍黑瘦,簡直就像難民。

麻符子一直沒有收徒,一來是他醉心於符篆之道,眼光極高,二來是他也沒有遇見什麼出色的少年。

之前有些不錯的苗子,但是和陳盛一比,立刻高下分明。

再加上他深受重傷,時日不多,想在最後的日子裏留個傳承,這一見陳盛,立刻覺得是上天降下給他的弟子。

根據茅山歷代高人推測,茅山在此世因為有三百年的因果反饋,當為大興。果然,茅山連續出了四名鬼仙,震驚當世。麻符子走南闖北,一直將尋覓高弟子之事放在心底,只不過沒有尋到相中的,這才一見陳盛,相信了陳盛是天道因果反饋給他上清符篆一脈的弟子。

“麻前輩,別打擾我,一個不小心您的傷口就會崩裂。”

陳盛埋頭清理着血污,麻符子的小腿上分別有兩個大拇指粗的深洞,洞穿腿肚,而且小腿也骨折了,雖然被麻符子自己對接上,但是還是傷勢嚴重。陳盛只能去除掉表面的污血,再用酒精沖洗傷口,倒上雲南白藥,再用無菌敷貼將之敷好。

大約一個小時后,麻符子的雙腿的傷口被仔細貼好了。

麻符子對陳盛展露出來的醫術一知半解,此刻心裏認為陳盛用的是西洋醫術,大約他家裏應該是行醫的。他對陳盛的現代物品也不以為意,反正他也不看懂西洋醫術。

這就像普通老百姓看黑人一樣,基本上長的都差不多,分別不出來到底是南非的還是利比里亞的。

麻符子將陳盛給他處理傷口用的各種精巧用具,都統統歸為西洋醫術了。

“陳小子,你是從西洋回來的罷。茅山上我的師侄石堅,也是從英吉利的倫敦城留洋歸來的,你們倆見了,應該能說到一塊兒去。”

茅山掌門人石堅,師承茅山雷法一脈,年輕的時候遊歷西洋,曾經在倫敦留學。殭屍片里石堅雖然是個自視甚高、心狠手辣、溺愛兒子、視人命為螻蟻的人,但是他表面上卻能秉公處置,被逼大義滅親后又私底下尋仇。

至於九叔林鳳嬌的性格,那就是正義熱血、關愛弟子、不拘小節,但是有一個缺點,不太會教導弟子。他的倆弟子秋生文才非常不成器。

“麻前輩,您的傷只能這樣了,我不怎麼會醫術,只能簡單處理一下外傷。”

“呵呵,無妨。陳小子,你去幫我送信,此地離麻家鎮大概有二十多里地,你去叫鄉親們來抬我回去。”

麻符子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又撕下一片衣服包裹,遞給陳盛,吩咐道。

陳盛點了點頭。

麻符子的外傷雖然簡單處理了一下,但還是走不了路的,最好找人抬回家養傷去。

“將這枚玉佩給我孫女小翠。讓她叫人來抬我回去!”麻符子接着又仔細地說了一遍路上怎麼走。

原來此地是蘇省泗縣,麻家鎮在別墅的另外一側十幾里地外。

“行了你去吧,對了,記得把劍給老道護身,老道害怕突然來只狼將我這個不能動彈的人給叼走。”麻符子呵呵一笑。

“您老說笑了。”陳盛也笑道。不過他還是把龍泉劍放在麻符子的身邊,讓他防身用。

……

麻家鎮,坐落在一處鬱鬱蔥蔥的青山中,一條溪水蜿蜒從鎮中流過。麻家鎮因為距離茅山不遠,地理位置還偏僻,鎮民生活富庶安樂。麻符子的家在鎮上的祠堂里,他一生孤單,只有一個十二歲孫女相伴。

祠堂後院,幾個孩子在大門前一起大喊:“小翠,小翠,外面有男人找你!”

“吱扭”一聲,大門被推開,出來一名黑黑瘦瘦的小姑娘,她穿着深藍色的窄袖羅衫,袖口和衣角秀了一圈白色的花紋,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褲子,褲子腿口四周也秀了一圈白色的花紋。

她手裏拿着籮筐,臉色嬌嗔,唯有眼睛透着一股清澈的意味:“去,去,小皮娃子!小心我爺爺回來打你!”

“咳咳,小翠!我是你爺爺的朋友,叫陳盛。你爺爺在野外受傷了,叫我來找你喊人去抬他回來!”

陳盛站在門外,一臉微笑,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什麼!爺爺!”小翠驚呼出聲,她的籮筐在掉地上。

“你爺爺教我給你一個信物,叫你找人快點去抬他,晚了傷勢恐將加重!”說完,陳盛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

看到玉佩,小翠的臉上又白了幾分。

“先生,您稍等。”話沒說完,她就急忙走進院內,呼啦,院裏湧出來十幾位年輕的後生,焦急的問:“麻師父怎麼樣了,快帶我們去抬他!”

“麻前輩身體受傷很重,不能動彈,但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諸位鄉親,大家請跟我來,我帶大家去接麻前輩。我叫陳盛,是麻前輩的朋友。”陳盛笑着招呼道。

這十幾位年輕人年齡差不多都在十八九歲,身穿短打汗衫,胳膊腿露在外面,肌肉明顯,顯出矯健的身材。

“陳先生,我們跟你走!”

“好。”陳盛也不推辭,向所有人抱了一拳,轉身帶路而去。

到了別墅旁,麻符子還在地上躺着,大家七手八腳地將麻符子抬上一張舊門板,由四名矯健的小夥子抬着,去往麻家鎮了。

“陳盛,你跟我來。你必須也跟來!我一定要收你為徒!不然這柄劍老道一定不還給你!”麻符子躺在門板上,懷裏緊緊抱着龍泉漢劍,折起身體大喊。

這群年輕人看見了別墅,居然也不以為異,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與眾不同。

這麻符子還在想着收他為徒弟,陳盛聽到了麻符子的喊聲,微微一笑,跟着眾人:“麻前輩,這話您不要再提了。”

阿黃也帶着傷,屁顛屁顛地跟在眾人的身後。

“二叔,您收我為徒吧,我做夢都想做您的徒弟。”

隊伍中一個身材精壯,身手敏捷的年輕後生說,其他三四名抬門板的人也紛紛說:“二叔,我們也想拜您為師!”

“哼,你們給我閉嘴!”麻符子閉上了眼睛。

剛進入鎮,陳盛被路口黑壓壓地一大片人嚇了一跳。原來麻家鎮的男女老少都出來了,圍着路口,臉帶擔憂,議論紛紛。

“麻二叔受傷了。”

“麻二叔……”

“旁邊那個年輕人是誰,真是相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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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別墅穿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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