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呼——”
“好險。”
“只差一點兒就被發現了。”
“好敏銳的感知力。”
“果然不能離他太近。”
左丘臨嘉跟東郭重錦兩人面色緊崩的屏住呼吸，連氣都不敢多喘一口，尤其當極陰老祖的目光凌厲的躲向他們所在方向的那一瞬，他們只覺頭皮發麻，頭髮絲兒都快要立起來了。
要是被他發現他們的蹤跡，後果不堪設想。
一直到他們確定極陰老祖已經收回了目光，甚至他都已經不再關注他們藏身的這個位置，兩人這才背靠着背渾身脫力的跌坐在地。
饒是如此兩人也不敢大意，依舊將呼吸放得既輕又緩不說，還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之心，沒敢放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果不其然，就在極陰老祖剛把目光收回去，他身邊就有人主動請命過來仔細探查搜索。
那人顯然是做這種事情的老手，起初很仔細很仔細的將他認為可疑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着重檢查極陰老祖目光流連最久的地方，也正好就是左丘臨嘉和東郭重錦藏身的地方。
耐着性子查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確認沒有任何的遺漏之後，那人才離開去向極陰老祖復命。
但不等左丘臨嘉跟東郭重錦鬆口氣，那人就出其不意的去而復返殺了一個回馬槍，這不是經驗老道又是什麼。
得虧跟蹤極陰老祖的人是左丘臨嘉跟東郭重錦，如若換成江湖經驗不怎麼深的，那可不就得被張強抓個正着？
最後也就只剩呵呵了。
“還好有你在。”左丘臨嘉扯着袖子抹了把臉上驚出來的冷汗，轉過身就一巴掌拍在東郭重錦的肩上，得虧是他捂住了他的嘴巴，不然就壞事了。
最近幾天他着實太過放飛自我了，以至於險些犯了這類最淺顯也最低級的錯誤。
剛才那樣的情況，假如沒有東郭重錦跟在他的身邊，那他必然就在張強去而復返殺回馬槍的時候被他撞個正着，暴露他自己的行蹤，將自己置於險地不說，還極有可能引發後續一系列的隱患，那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他是異能組之首，他的身份很特殊，一旦落入他人之手，交手時死了還好，要是被生擒的話......
嗯，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極陰老祖不是普通的對手，你務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他，跟他鬥智斗勇。”已經發生並躲過去的事兒沒必要一再反覆提起，東郭重錦只是單純的提醒左丘臨嘉不要輕敵，更加不要小瞧了極陰老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一個能讓極陰老祖無論走哪兒都貼身帶着的人，不管他的外表看起來多麼的平庸無害，他們只要知道極陰老祖身邊不養庸人就好。
沒點兒真本事的話，他們憑什麼去坐穩極陰老祖左右手的位置，又拿什麼去服眾。
“嗯，我知道了。”錯了就是錯了，東郭重錦已經給他留足了顏面，左丘臨嘉還不至於聽不進去好話。
“他修為在你我之上，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想到之前那萬分驚險的一幕，東郭重錦一張臉就黑成了鍋底，要不是他曾有幸得了一張上品隱匿符，只怕他跟左丘眼下已經是在跟極陰老祖拚命了。
那老東西三百年前就夠BT了，這三百年後只怕更BT，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的確已經不適合繼續再跟蹤下去了。
雖說他們的行蹤並沒有暴露，極陰老祖也什麼痕迹都沒有尋着，但既已經引起他的警覺，下次他們再想脫身就難了。
“不出意外的話九元首的回信應該快到了，不如我們就遠遠的跟着極陰老祖，只要弄清楚他走的大概是哪個方向就成，你以為如何？”
“可以。”
“那咱們之前計劃的......”
“按原定計劃行事，只是要加倍小心謹慎些了。”
“好。”本以為出了這事兒之前的計劃要取消，左丘臨嘉還在琢磨要怎麼說服東郭重錦，沒曾想他的意見跟他一樣，極陰老祖避是要避開的，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暗地裏給他找點兒麻煩。
不管他們要做的事情能不能給極陰老祖添上堵，又能不能讓他不痛快，至少噁心噁心他也是好的。
“那老東西肯定還有後手，此時我們還是留在原地會相對比較安全，不如咱們就趁這會兒功夫再完善完善我們的計劃？”
“難得你還有這份好心情。”東郭重錦把那個‘好’字咬得極重，難得沒有懟左丘臨嘉，而是欣然同意跟他一起商討並完善之前的那個計劃。
不出手則已，一旦出了手就必須要取得點成績才行，不然豈不是白忙活。
白用功這種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哪怕他面對的敵人強大如極陰老祖，他亦半點不會在他跟前露怯。
“我這是苦中作樂，你不懂。”
......
“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是，老祖。”
“安排人去打點獵物回來。”
“是。”
不過片刻的功夫，張剛就找到了一個臨水的且地勢相對比較平緩的地方作為極陰老祖臨時的休息場所，緊接着他動作乾淨利落的拿出一部分極陰老祖外出時慣用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擺放好。
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才恭敬的去請極陰老祖過來稍作休息。
另一邊張強喊過來三個人，低聲對着他們交待一番，然後才打發他們去樹林裏打獵。
“動作都利索一點，快去快回。”
“是。”
“別讓老祖等久了。”
“明白。”
將三人打發離開，張強並沒有急着往極陰老祖的身邊湊，而是一邊招呼人把火架起來，等獵物拿回來第一時間就可以放在架子上面烤，另一邊則是儘可能的湊齊各種調味料，生怕一會兒烤出來的東西不合極陰老祖的胃口，他們所有人都要挨罰。
口腹之慾什麼的，到了極陰老祖那樣的歲數他早就不在意了，平日裏基本都是服用避谷丹，俗世的食物就算再如何的美味，極陰老祖也是吃得極少的。
但偏偏他吃得少歸吃得少，卻絕對要吃得精，味道要是不好他鐵定會發脾氣。
以往在谷中的時候不管極陰老祖想要吃什麼，只要不是天上的龍和鳳，那就沒有他們弄不來送進極陰老祖嘴裏的。
可眼下這荒郊野鄰的，就算隨行的幾人中他特意帶了一個手藝極好的廚子，卻也不敢保證烤出來的野味能滿足極陰老祖那突然冒出來的口腹之慾。
畢竟這地方條件有限，哪裏能跟谷里相提並論。
去樹林裏打獵的三人很快就提着兩隻野雞，一隻野兔和一頭不足三個月的小野豬回來了，都不用等張強吩咐，他們就將野味提到水邊仔細的清洗乾淨。
看到這一幕的張強嘴角抽了抽，額上滑下幾條黑線，他是給了他們什麼錯覺？
心裏吐槽歸吐槽，該做的事情還得做，別人可以躲一躲，他卻是躲不開的。
再次實名羨慕張剛幾分鐘，真的，你說說當初他負責什麼不好，幹什麼要負責老祖的生活起居呢？
“老祖，奴剛看到他們獵到一頭小野豬，那般大小的野豬味道最好不過，一會兒老祖可得好好嘗嘗。”
“嗯，許久不吃這些東西，一時間還挺懷念那個味道的。”極陰老祖隨意散漫的靠坐在那裏，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打量着四周，更是利用他的神識看向更遠的地方。
一番查看未果之後他只道自己太過小心，以他的修為若是被人跟蹤了，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只除非跟蹤他那人的修為比他高，不然他被人跟蹤了還毫無所覺豈不是太打自己的臉。
暫不提國際上如何，單單就放眼整個華國境內，能悄悄跟在他的身後而不被他察覺的人不會超過一手之數，那些人大多都在閉死關，輕易不會外出。
嶼山傳承遺迹出世來的大多都是年輕人，有資格在他極陰老祖小黑本上留下一筆的那幾個老東西，只要他們現了身很快就會被他直接鎖定起來。
是以，排除掉那幾個老東西之後，極陰老祖思來想去最終認為是他想太多了，疑心也太重了。
根本就沒有人跟蹤他。
倘若真有人在後面跟蹤他，經過他的幾番試探早就暴露了，既然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可疑之處，那想來就真是他想多了。
大概是許久沒有出來走動的緣故，以至於他對外界的感知都太過敏感了些。
不好，這樣很不好。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留在外面，也是時候應該要好生適應適應。
“等會兒烤野豬肉的味道要是不錯，老祖可得多吃幾口。”
極陰老祖是誰，他哪能真聽不出張剛話里的試探之意，難得他心情不錯，也就樂意縱着他幾分。
“阿剛。”
“老祖，奴在。”
“你想問什麼？”
“老祖，奴就是覺着如果真有人注意到了老祖的行蹤，那想必就是上面的人。”一聽極陰老祖的話，張剛哪裏還敢藏着掖着，只得把他憋在肚子裏的話說了出來。
誰又能想到原本張剛隨意說出口的話，竟然就那麼湊巧剛好就是最接近真相的話。
“上面的人？”上面兩個字指的是什麼，又代表了什麼極陰老祖哪有不明白的，也正因為他明白才讓他猛然發現了一個險些被他所遺忘的事實。
有沒有可能是執掌異能組和特部的他？
如果是他，那之前的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只是據他所知，那人近些年來比他還要深居淺出，傳承之地裏面有什麼是吸引他的，又或者說是傳承之地裏面有什麼人是吸引他的。
好奇。
極陰老祖簡直太好奇了。
對他而言那人可是他的老對手呀，他所在意的事，他所在意的人通通都讓極陰老祖好奇到了極點。
這一刻，極陰老祖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麼，又或者說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遺迹裏面究竟有誰是得那人這般看重的，甚至不惜親臨嶼山。
咳...得虧九元首不知極陰老祖心裏的想法是這樣的，不然他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之前有沒有人跟蹤暫且不提，在此之後肯定不會有了。”在已經引起他警覺的前提條件之下，只要是個聰明的都該知道不能繼續再跟，否則會落個怎樣的下場就不好說了。
顯然，不管他之前是否被跟蹤，至少之後他的身後不會再有尾巴。
老話講的燈下黑大概就是這麼個理兒，在極陰老祖看來左丘臨嘉和東郭重錦差點兒暴露，肯定不會繼續再跟着他的情況之下，事實卻是那兩人打定主意還跟着他。
只是把跟着他的距離再拉長了那麼一點，再一點，卻也不至於把他給跟丟了。
“一出山門就遇到以前的老對手，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極陰老祖微閉着雙眼喃喃低語出聲，也不知他的思緒到底飄去了哪裏。
眼見極陰老祖已經沒了要開口的意思，張剛就低下頭垂着雙眼看他的腳尖，他不知道老祖口中說的老對手具體是指誰，卻隱隱猜到跟他之前問的話有關。
木頭就木頭吧，不能討老祖高興就不討唄，比起一個不留神就禍從口出，他寧可沉默是金。
......
刑西崖
“龍叔，你還好嗎？”
“少莊主不必憂心，我沒事。”
“龍叔，你若不舒服可不能瞞着。”龍珏栩本就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難得他對一個人這麼耐心，還肯耐着性子說那麼多的話。
“少莊主，龍叔向你保證我是真的沒事，也沒故意瞞着不說。”他的命是保住了沒錯，但如果要說他一點事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事實是他整個人都難受得不行，別說對敵之時給予龍珏栩什麼幫助了，現在的他完全就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現在的他身邊一刻也離不得人，否則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龍叔並不怕死，他只怕死得憋屈。
若早知活下來會成為龍珏栩和整個靈龍庄的拖累，龍叔倒情願直接被禁制抹殺而死。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說法已經騙不了我。”龍珏栩是龍叔看着長大的，在他眼裏龍叔於他亦師亦友，是一位他非常敬重的長輩。
白月氏大長老被禁制抹殺的消息傳來，龍珏栩嚇得面色慘白，如果早知道傳承遺迹中還有那樣一個禁制，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龍叔隱匿在暗處護他周全。
要是龍叔因他而有個好歹，龍珏栩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他自己。
“......”聽着龍珏栩難得孩子氣的話，龍叔沒崩住就笑出了聲，卻原來他仍舊還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孩子，倒是他待他的態度疏離了許多，“好好好，龍叔不騙你，你聽龍叔慢慢說。”
“你說。”
“命保住了，渾身都不舒服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一聽龍叔說渾身都不舒服，龍珏栩就顯得很是着急，“吃丹藥有用嗎？”
好歹他也是靈龍庄少莊主，每次外出歷練身上別的東西帶得不多，唯獨各種丹藥卻是不缺的。
尤其這次來嶼山，他隨身攜帶的各種丹藥是以往的三倍還有餘，大有一股隨便吃都吃不完的意味兒。
龍叔搖了搖頭，見他眼裏滿是濃濃的失望之色，不得不出聲又道：“吃丹藥的確沒什麼用，但吃了總比沒吃要好你說對不對？”
“......”
“好了，少莊主既然都說了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那就不要把什麼都擺在臉上，這樣哪裏還有一點靈龍庄少莊主的威嚴。”話落，龍叔拍了拍他的手，沉着聲又道：“跟死相比起來，少莊主會不會覺得龍叔我只是渾身不舒服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知曉禁制的那一瞬，龍叔其實沒覺着他還能活下去。
可幸運的是他活了下來，哪怕他活下來付出的代價一度讓他後悔得恨不能在之前就毫無痛苦的死去，但那也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幸運兒’的事實。
比起那些已經被禁制所抹殺的人，龍叔覺得他活下來實屬不易，即便渾身疼痛難受，卻也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唯一讓龍叔憂心的是他幾乎喪失了全部的行動力，這樣的他不但給予不了龍珏栩任何的幫助，還將成為他的拖累。
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候還好，他們人多聚在一起，一般人等威脅不到龍珏栩的安全，怕就怕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龍珏栩一根筋非要護他周全，屆時他極有可能因他而將自己陷入險境。
這才是龍叔最不能接受的地方，亦是他明明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卻不免又心生後悔之意的根本原因。
“就你會安慰人。”龍珏栩垂下眼睫從懷裏掏出好幾瓶丹藥扔進龍叔的懷裏，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到辦法讓龍叔好起來。
那麼厲害的禁制抹殺他們都一起躲過了，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可以找到緩解他渾身疼痛的辦法，也能想到根治的辦法。
他一個人想法有限，能力也有限，但他可以多找幾個人跟他一起想辦法。
“先吃兩顆丹藥試一試，其他勢力跟你一樣的人有沒有活下來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百里山莊和封神閣肯定有。”
“少莊主你是想......”
“先有白月氏大長老被禁制抹殺在前，后又傳來其他勢力亦有人死亡的消息，龍叔覺得你還藏得住，又或是那兩家的人還藏得住？”說白了龍叔又或是其他兩家的某人，他們的存在就只是一個沒有人會拿到明面上來說，但卻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罷了。
四大隱世家族其中三家跟龍叔一個輩份的人都藏身在暗處，不到他們性命攸關之際，他們不會現身亦不會出手，唯有白月氏是個行事特殊的。
白月川明目張胆的站在白月玉榮和白月歆紫的身邊，看似對白月氏的公子小姐都維護着，實則他在兩人之間是搖擺不定的，否則他也做不出冷眼看白月歆紫對白月玉榮痛下殺手而視若無睹那種事。
無論生前還是死後，大概白月川都不會想到，他死了對白月玉榮和白月歆紫而言才是最好的。
畢竟他們也怕啊，萬一看似幫着他們的人突然臨到頭時給他們背後捅上一刀，那他們得多慘。
還不如死了妥當，死了乾淨。
雖然白月川死了，他手下的勢力也成了一盤散沙，但若想要收服那些人為己所用的話也不是毫無辦法可言。
“倒是我想差了。”正如龍珏栩所言，其他勢力他們暫且不知，可百里山莊和封神閣卻是他們相熟的。
他一個人瞎琢磨也琢磨不清，還是得有跟他一樣的人湊在一起多多交流才成。
沒準兒還真讓他們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呢？
便是沒找到，他也有伴不是。
再往深里想一想，他們靈龍庄有他這個拖累，百里山莊跟封神閣同樣也有拖累，要是能徹底把他們三家綁在一起，又焉知這不是另外一條出路。
百里英騏和封世緣那倆兒小子的人品龍叔還是信得過的，是個光明磊落行事坦蕩的，少莊主與他們同進同退有益無害。
“倘若他們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她或許會有。”龍珏栩是個說干就干半點不帶拖拉的性子，一邊跟龍叔說著話，另一邊叫來龍碩，吩咐他將其他人都集合起來，一會兒他們就出發尋找百里山莊和封神閣的人。
刑西崖這個地方很大，別看那兩家也在刑西崖，實則他距離他們還挺遠的。
之前因為要顧及龍叔，龍珏栩還沒那麼迫切想要跟百里英騏和封世緣碰面，現在卻主要是因為龍叔，他迫切的想要儘快見到那兩人。
“他？”
“是她。”
龍叔聽得一臉懵，他跟她區別在哪兒，說出口哪裏不一樣，“少莊主說的是誰？”
“龍叔你見過她的。”
“我見過的？”
“嗯。”
“你是說...你是說特部的那位女隊長？”龍叔的確遠遠的見過顧琇瑩一面，對她最深的印象大概就是那姑娘長得賊漂亮，特好看，反正他活了這麼大歲數，生平見過的美女也夠多了，但他不得不承認沒有哪一個是能在容貌上跟顧琇瑩相提並論的。
除此之外，因顧琇瑩的感知能力太過敏銳，為免暴露行跡他就沒敢靠得太近。
不說他，便是那兩家的人也跟他一樣。
“對，就是她。”
見龍珏栩提起顧琇瑩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龍叔也不忍這個時候潑他的冷水，那丫頭給人的感覺的確很奇怪，或許她真有法子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