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土地兼并
隨着韓、張、錢、郭四家滿族被滅，接下里的編戶齊民格外順利，雖然仍有些不長眼的世家，但對於吳起而言，不過是幾隻螞蚱罷了，隨便羅織了幾條罪名，便被兩根拔起。
總而言之，只要有吳起在的地方，定會伴隨着滾滾人頭落地，一時間，秦國各地風聲鶴唳，導致世家每每提起吳起之名，面色皆白，渾身發顫。
於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吳起便將冀州編戶齊民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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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冀州之例，剩下的幽州、青州、河東之地的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紛紛主動配合地方州牧的編戶齊民，生怕重蹈冀州四大世家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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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年一月，秦國內的編戶齊民算是徹底完成。
這個時候的天氣不像是後世，裹着貂皮大襖，仍然感到些許寒冷。天空中飄蕩着雪花，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梅花在嚴寒當中，綻放着屬於自己的梅花香。
在這個亂世當中，能活一年都是一種運氣、一種幸運，正因為如此，每到正日（春節）之時，百姓才能發自肺腑的喜悅。
乾清宮內，秦天手捧收卷，右側則是點燃的火爐，其內燃燒着木炭，為其取暖；而左側則是婢子剛煮好的龍井茶，散發著專有的清香。
“王上，蕭尚書、郭尚書、吳尚書、房尚書，以及張侍郎等人在外求見！”
“哦。”
“那請他們進來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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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幾人聯袂而來。
“臣等見過王上！”
“些許禮節，私下裏就免了吧，”秦天放下手中書卷，看着幾人問道：“你們幾人聯袂而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相對於其他諸侯而言，秦天是最能折騰的，不是變法就是戰爭，一年到頭，秦國官員很少有空閑時間。
而此時六部尚書除了孔融這個禮部尚書，基本算是全部到場，外加一個兵部侍郎張良。
蕭何等人相視一笑。
“天降大雪，我們也是忙中偷閑，來王上這裏討杯好酒、好茶。”說著，郭嘉隨意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對於郭嘉的性格，秦天也算是了解，自然不會追究些許瑣事，只是微微一笑。
“哈哈，奉孝你還真是不客氣，就不怕孤治你個玩忽職守的罪名？”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奉孝，眼中閃過一抹調侃。
郭嘉毫不客氣地端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了杯茶，端起飲了一口，暖了暖身子，這才開口言道。
“王上，嘉的性格您也不是不了解，就算想要治臣的罪，那能不能賜臣一杯酒啊。”
眾人聞之，哄堂大笑。
秦天搖頭失笑，道：“哈哈，奉孝啊奉孝，這要是不讓你喝杯酒，豈不是顯得孤太過於薄情了。”
“好了，你們也別站着了，都坐吧。”
而後，秦天看向婢子吩咐道：“去熱壺好茶好酒，順便讓庖廚（廚房）準備一些好菜，今日孤就和各位坐飲一番。”
“諾！”
......
眾人分桌食之，每個桌案前皆有一名婢子，為其斟茶倒酒。
酒過三巡，待眾人吃的差不多之後，秦天這才發話。
“目前編戶齊民基本上算是完成，而今六部尚書除去禮部之外全部在此，諸位可以談談，接下來我們秦國該如何做？”
“此次編戶齊民，皆因王上全力支持，外加四州六十多萬大軍施加壓力，以及吳尚書的殺伐果斷，方能如此迅速的完成編戶齊民。”
郭嘉放下手中茶杯，眼中閃過一抹凝重，看着秦天言道：“只是推行編戶齊民，雖然使我國百姓人數大大增加，但是稅收的增加並不明顯，甚至連此次編戶齊民的一半都未能達到。”
“再加上冀州、青州、幽州三地受到太平道、黃巾之亂、以及袁紹、公孫家的影響，導致土地兼并嚴重。”
“所以，若想從根本上改變，唯有解決掉土地兼并問題，否則，無論如何變法，都只是治標不治本。”
話音落下，秦天眉頭緊皺。
土地兼并，一直以來都是歷代王朝最頭痛，甚至王朝滅亡的主要因素之一。
在這個農耕時代，土地永遠是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源泉，也是世家豪強實力的彰顯，也可以說土地是天下世家最後的底線，也是他們的命根子。
就算秦天是穿越而來，攜帶金手指，若是不謹慎處置，依然會重蹈歷代王朝滅亡的後路。
念頭閃爍，秦天掃視了一眼眾人，言道：“成義、奉孝、吳啟、房玄齡、子房，今日你們都在，就談談這個土地兼并該如何解決？”
隨着秦王話音落下，場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沉悶。
因為在座的都清楚，土地兼并的棘手難度，遠在編戶齊民之上。後者這些世家大族還能忍痛割讓，可前者對於世家大族而言，那甚至比自己的老婆還要重要。
“王上，其實在桓靈二帝期間，土地兼并就已經成了極其棘手的問題，隨着漢朝腐朽，宦官弄權，導致土地兼并的問題愈發猖獗。”
蕭何同樣是面色凝重，望着秦王侃侃而談。
“若不是王上執掌并州，乃至如今虎踞四州之地，方才遏制住了土地兼并的勢頭。”
“嚴格來說，如今的天下十三州，土地兼并最輕的恐怕就是王上治下。”
......
“如果土地兼并得不到解決，就算我們完成編戶齊民，可最根本的局勢依舊沒得到改善。”房玄齡亦是一臉難堪，看着郭、蕭二人。
秦天微微點了點頭，抿了口茶水，眉頭緊鎖。此事無法解決，如今的編戶齊民只能說是做了無用功，到最後，天下百姓苦於無地可種，只能給世家大族打工。
“王上，土地兼并情況必須要及時制止，只是編戶齊民剛剛完成，若再次出手，恐容易引起世家大族的聯合反彈。”
張良言道：“可待過了正日，也就是到了服徭役之時，開墾新田為官田，引佣戶前來耕種。”
“這樣以來，不僅可以減輕府庫的負擔，也能讓佣戶擁有田耕耕種。”
“子房之言雖然不錯，可新墾土地收成不高，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提高稅收，更何況國不與民掙利，此法斷然不可行。”
秦天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望着張良等人言道：“可土地兼并問題必須要解決，不然就算我等將來統一天下，那這大秦也無法長治久安，必然會重蹈大漢的道路。”
“所以，趁着亂世之際，當行破釜沉舟之策，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要知道大漢王朝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下場，最大的原因不外乎土地兼并，百姓沒有土地耕種。此事一日不決，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的掣肘，就永遠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