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強大的正妃
只是這一具肉體遍體鱗傷,都與自己有關。
她手腕上的割口,是為了給自己換血留下的。
小腿上的傷口,是為了救呼延依瑪的孩子留下的。
胸口的兩處傷疤,一個人自己舊部下阿金刺殺的,一個是呂一傑刺殺的。
心口的這兩次重創,若是換了尋常人早就一命嗚呼。
可她依舊堅強的活着,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她都守護着大晉,守護着一個與她無關的國家。
如此高尚的一個女人,就因為她身體有一個千年前的惡魔,就要把她扼殺。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不管你是正是邪,只要所有人說你是正就是正,說你是邪你就是邪。
秦子越看着蕭條的山莊,似乎自打天玄婉儀出現之後,自己很少來山莊了。
也自從有了她,自己的生活才有了樂趣。
秦子越走到了後山,發現那裏有一片帶着刺的植物。
上面掛着紅彤彤的小果子,這果子,秦子越吃過很開胃的。
也許是因為天玄婉儀下落不明,也許是和火鳳爭吵的幾句,秦子越的心情很低落。
看着密不透光的林子,秦子越打馬走了進去,他想自己獵殺個獵物來做一次富貴雞。
天玄婉儀感覺自己的眼睛有溫熱的東西留出,摸了摸:“這是血吧?”
“你這眼睛,你不準備找個大夫看一下嘛,難道就讓它就一直黑暗下去?”
邪帝雖然說擁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可他不能控制天玄婉儀的身體,也控制不了她的思想。
現在等於說,一個身體裏住着倆人蒙獨立思考的靈魂。
“先進宮吧,很久沒有見到秦世琪了。”
天玄婉儀用了塊黑色的布將眼睛蒙了起來。
這樣也不至於讓人看上去覺得恐怖。
其實,就算天玄婉儀不蒙她的眼睛,此刻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層黑色。
再配上了她一身黑色的黑袍,怎麼看都覺得邪性無比。
秦世琪被立了太子之後也沒有入住太子府,一直住在皇宮。
宮外德王府的事還沒有那麼快傳進宮來。
他看着面前的奏摺,沒有心思去處理,只是在思考,為什麼把整個大晉都翻了過來,依舊沒有看到天玄婉儀的身影。
她究竟是去了哪裏?有沒有危險?
秦世琪心裏害怕,害怕天玄婉儀回到了她原來的世界。
如果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自己還能見到她嗎?
又或者說自己能去找她嗎?也許,這個世界和她原來的那一個世界是有一條通道的吧?
“誰!”秦世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被旁邊的響動被驚着了。
“我!”是秦世琪心心念念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就看到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婉儀,你去哪裏了?”秦世琪激動的站起來,將天玄婉儀擁在懷裏。
“你可知道,你不在的這幾日,我可擔心死了。”
還是熟悉的溫度,天玄婉儀全身心的放鬆了下來。
“我沒事!”天玄婉儀拍了拍秦世琪的肩膀。
秦世琪放開天玄婉儀,很敏感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秦世琪心疼的摸着流出來的血:“傳太醫!”
秦世琪根本不給天玄婉儀拒絕的機會:“你告訴我,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他。”
天玄婉儀笑了笑,秦世琪還是那個秦世琪,那個溫暖如春的男人。
就算自己眼盲,可只要聞到他獨特的氣息,那種心疼感窒息感依舊存在。
“你還笑……”秦世琪將天玄婉儀扶到椅子上,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上:“你看看,你把晉都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沒事,秦舒恆受人蠱惑,將我綁了去,可能是他的迷香下的太重了,所以才傷了眼睛。”
“秦舒恆?六皇弟德王秦舒恆?”秦世琪也十分驚訝。
這個皇弟一直都是都沉默寡言的人。
這麼遠的沉默寡言的人,如何會做出這種事來?
“嗯,我進宮來,是提醒你,小心秦舒恆,之前蒙和的事,人因他而起。”
“什麼!”秦世琪驚訝的站起來:“秦舒恆勾結蒙和?”
“別那麼激動!”天玄婉儀將秦世琪扯了下來:“我也只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之前,我也在猜測着,蒙和的事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卻沒想到這幕後黑手會是秦舒恆。”
秦世琪說完,自己都嘆了口氣:“有個強大的母族是件挺幸運的事。”
“我沒有母族,之前南宮軒父親說我母親是他們南宮家的,可至今我沒能證實。”
“婉儀,你知道嗎?”秦世琪扶着天玄婉儀的手臂:“雖然我如今是太子,可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天玄婉儀笑了笑:“所以,你需要一個背景強大的正妃。”
“……”秦世琪無語,難道她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殿下……”太醫很適宜的走了進來,化解倆人的尷尬。
秦世琪起身讓開太醫,太醫過來朝着天玄婉儀行了個禮:“天玄公主。”
天玄婉儀點了點頭,乖巧的坐着任由太醫查看她的眼睛。
傅明詔很認真的看着天玄婉儀的眼睛然後表情凝重的給她把了個脈。
“如何,公主的眼睛能康復嗎?”秦世琪看着傅明詔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
傅明詔放下天玄婉儀的手腕,又仔細的看了看天玄婉儀的眼睛,還是那副凝重的表情。
傅明詔看了看天玄婉儀,又看了看秦世琪,示意秦世琪跟自己出去。
“太醫不必忌諱,直說無妨。”天玄婉儀通過邪帝是能看到太醫的表情的,那個表情代表着壞消息。
醫者不當著病人的面說病情,這是業內不成文的規定。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直說了。”傅明詔在組織着自己的語言看看如何說才委婉些。
天玄婉儀點了點頭:“太醫請說。”
“公主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是這腹中的孩子……恐怕……”
傅明詔知道,這個孩子是嚴親王的血脈,只是這個孩子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早期的時候,公主可是受過重創?下身流血不止?”
天玄婉儀點了點頭:“在西北的時候,是受過重傷。”
“也找大夫看了,孩子情況是不樂觀,可我想着,這都六個多月了,孩子依舊還存活着問題應該不大。”
“公主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公主的身體本身就弱,不宜受孕,怎麼還要把這孩子留下。”
“這孩子就算平安出生,身體上也會有胸疾病,身體的血液不夠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