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解惑

合道境。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但是卻是實力的象徵。修鍊一途，本就是艱難險阻，一路曲折，而合道境，就是一個門檻。

踏過之後，仙凡有別。合道境的鍊氣士就是可以被真切的稱作仙人了，享有八百載的壽元並且青春永駐直到壽元耗盡容貌都不會衰老。

而合道境的大妖也是被喚作妖帝。至於武者一途和合道境對應的則是武道巔峰。

雖然修鍊一途沒有盡頭，武道也沒有盡頭，但是武者卻是有盡頭。武道巔峰便是武者的盡頭。

在合道境之前，同樣的境界之內妖族的戰鬥力明顯要遠遠高於人族鍊氣士，無論是妖族真身還是天賦神通。

人族鍊氣士只能通過各種手段，陣法，法寶來彌補自身肉身的弱勢。

當然，要是換作武者的話，打磨肉身，修鍊到高深境界，氣血翻騰之餘，力扛數鼎，焚山煮海都是不在話下。雖是沒有辦法使用術法，騰雲駕霧，但是武技在手同等境界之下也是不一定就弱於妖族。

而這三者個中之間的優劣強弱也是不好分說，但是這些問題，爭論到了合道境，或是武道巔峰便是不復存在了。

這等境界的鍊氣士，武者，妖族都是領悟出了屬於自己的道韻賜字，或是擁有了自己的武道文字。便可以藉此展開所謂的道域，自成一方空間，舉手投足之間便是可以藉助天地的力量來戰鬥。

如果說合道境的鍊氣士是仙人，大妖是妖帝，那麼武道巔峰的武者便是可以算得上是立地人仙。

畢竟比起前二者來說，妖族大妖距離人族太過遙遠，成為鍊氣士的條件也是有些苛刻。武者這種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常見的。

只不過達到武道巔峰的武者的數量還沒有合道境的鍊氣士多。武者一途入門簡單，但是愈到後面修鍊的難度便是成倍的增加。需要長久的堅持和大葯的滋補，說白了就是愈是燒錢，而鍊氣士則是對根骨和悟性的要求高，剩下的就是有天材地寶自然是極好的，要是沒有那就慢慢修鍊，靠時間的來熬出修為。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活得久的不一定是強者，但是強者大都活得久。

畢竟相對武道巔峰境界武者那只有差不多三百載的壽元來說，鍊氣士大都算得上長壽。就是資質再差，但是比不過人家活的久呀。

再一個就是武者大都在諸國的軍隊裏面了，依附這國家，靠着國家的資源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就有了諸多的限制，哪有鍊氣士們來的自在。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武者修鍊的法子需要的資源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除了國家，還真的不知哪裏能夠提供的起高階武者修鍊所用的資源。但就是他們那龐大的飯量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雖然這諸國之間的空白地帶大型野獸，甚至凶獸的數量都是並不算少，可以捕殺來添上食物的口子。但是單一武者獵殺凶獸的危險程度……嗯……九死一生。

再者熬煉武者體魄的凶獸的晶核，和那些大葯什麼的都是來之不易，價格不菲。武者不依附一些勢力連自己每天能不能吃飽都不好說，更別說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而且武者一途要是百歲之前不能達到武道巔峰。那麼這輩子都可以說是沒有踏入武道巔峰的可能了。修鍊，總會是有一個黃金年齡段的說法，這點在武者的身上體現的更為明顯。

所以同一時期在世的合道境鍊氣士的數量總歸是要多於武道巔峰的武者的。不過不要因為這麼說就覺得合道境和武道巔峰的強者不值錢。

要知道這個世界這麼大，數萬諸國（有的國家小的就和一個村子差不多，完全是湊數的。就比如夜郎自大里的夜郎一般。），萬里蠻荒，不見日出沒有太陽照耀的不落谷，極寒冰封之地和火海煉獄。再加上不知道有多寬廣的海域，海外諸島。

合道境的鍊氣士數量滿打滿算也沒有超過一百之數，這還是算上了不知道那座海島上的老怪物們。那麼多的武者，而武道巔峰明面上也就只有八人而已。同樣妖族的妖帝級別的大妖要是多的話又怎麼會被稱為妖帝呢。

要知道帝這個詞可是特別尊貴的稱謂。

難以想像合道境之上的被稱為世間頂級戰力，紅塵仙的大能，和妖族的大帝又是該是何等的風采。

想來一個時代里也就能出現那麼寥寥幾人吧。

所以，只要他願意，他就是合道境。

這句話的含金量可不謂不大。小猴砸對於它那族長老爹說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

“好漢不提當年勇？好像是有這麼一句話，不過老夫現在又不是什麼遲暮英雄，自然是當不起這句話的。最多，也就是一個厭倦了爭鬥的人罷了。我已經記不起來握劍的那個自己曾經是什麼模樣了。現在么，我只是想要找到某些答案。某些大人物明明知道卻又不肯提及的答案。”老道士一改之前的懶散，一臉嚴肅的對着猴砸說道。

“大人物？老頭以你的實力能夠被你稱做大人物的人還能有幾個？難道是你們人族的那幾個活了千載的老怪物和……”話說到一半小猴子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當下就是停了下來，一隻爪子捂住了口，一臉驚駭的神色。

“不必驚訝，你想的不錯，就是你腦子裏想的那些人，不過，有些事情，想想就好，有些名字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被那等存在感應到，心血來潮之下推算一下，隔空出手也不是不可能。”老道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緩緩說道。

“那我之前可是提到了我妖族的……不會有事吧，老頭。”小猴子有點心虛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膽子也這麼小了，世界上的生靈這麼多，提到紅塵仙，妖族大帝的人絕對不在少數，要是什麼人提到都要關注一下，那豈不是要被煩死。只要你不一直反覆提及議論就好了。剛才我不讓你接著說下去是因為那段沒有記載的歷史絕對是一段禁忌。那等存在必然會格外注意。小心一點總沒錯。”老道慢幽幽的說著。

“呼，那你一臉認真的模樣，嚇死猴子了。糟老頭子。”聽了老道的話語，小猴子也是放鬆了下來。

“話說老頭你帶着我一直在這些地方逛到底是在幹什麼？以你的實力為什麼又要裝作凡人呢？”

“當然是找東西了，找答案了，幾十萬年過去了，曾經的一切留下的痕迹也大都不復存在了，要想要找到什麼，自然是要四處走動了。”

“那這客棧里的有你要找的東西？”小猴子來了興趣。對於老道一直提及的幸密，它可是很感興趣的。

“沒有，不過有我想要喝的酒，還有一個有趣的小夥子。我感覺他會是我的徒弟。”老道說著便是指向了在一旁打呼的辰凡。此時的辰凡身上已經是多了一件衣服來。許是老道怕他着涼給他蓋上的。

“就他？這小子有什麼特別的。”小猴子撓了撓頭，滿臉的問號。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以老道的境界，要說有什麼感覺的話，那就絕對錯不了。這小子跑不了就是老道的徒弟了。

“他想年輕時候的我，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比我怕麻煩，他知道退步。但是我看得出來骨子裏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和我一樣，是一個對自己在乎的事情很維護的人。這小子對我胃口。我年輕那會要是有這小子這麼直截了當，有些事情不去爭搶的話，可能就不會後悔了。”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像你呀，老頭，你不是常說自己多厲害多厲害。這話說的怎麼像是你膽怯了。要知道，在我們妖看來，可以死，但是有些東西不能丟，妖的血性不能丟。”小猴子這時候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人了。還是妖簡單。卻是沒有發覺，雖然比起人族來說，妖族更加信奉實力，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它太年輕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以前的我解決問題的方法太過直接了，一般都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老頭幽幽的說道。“所以難免有的時候處理不當，留下一些後續的小麻煩。同時也得罪完了人。”

“呃，是挺直接的。”

“所以說這小子很對我的胃口。至於我為什麼要裝作普通人。現在的你不懂，凡事都要講因果，我等修行之人與這紅塵早就沒有了干係，要是在這紅塵中憑藉自己的鍊氣士的手段來做些什麼，開始可能沒什麼問題。等到了合道境之後，你就能感受到什麼叫做天地對你的限制，罷了人劫找上門來，你就知道了之前的因種下了什麼果來。所以大多鍊氣士都不會在俗世中顯露身份。只有那些心性不夠堅定，資質愚鈍，沒有希望更進一步的鍊氣士才會在俗世中謀個一官半職，享受榮華富貴。”

“人劫？那我們妖沒有吧。”

“人劫只是一個說法，又不是來源一定是人，這個人指的不是人族，而是他人。包括你們妖族。懂吧？除了人劫，我等修鍊之士若是對凡人大肆出手，便是會被天地記上一條。三弊五缺不是說說而已。”

“好麻煩，不管啦，小爺我又不像你們人族得天獨厚，後天道體，合道境離我還遠着呢。我們妖族壽命悠久，自然修鍊的速度也是比不上你們。雖然我們猴族和你們人族很接近，但是修鍊速度還是比不上你們。”小猴子沒有聽大明白老道的意思，直接說道這些東西離自己還遠着呢。

“也沒指望你現在明白，總之，不要干預俗世王朝之間的事情。好了，把這小子送回去。之後過來修鍊。我先會我的房間了。”

“什麼？不是你真打算在這客棧留下來？修鍊，修鍊，我爹都沒這麼催過我。真是的。”看着老道眨眼間就是消失不見，小猴子也是一臉懵逼。

“哎，小子，送你回去吧。”

小猴子吹出一口氣，把辰凡拖了起來，便是送着其朝着他自己的房間飛去。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