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記不得了
“其實，我真的是一個高人。”
這句話一出口便是引得在座的酒客們的一陣唏噓聲。
“切，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呢，原來是個老酒鬼在這裏撒瘋呢。”
“咦~~，蒙誰呢。我昨天還見你欠老闆娘酒錢沒給呢。”
“就是就是。”
“是不是高人不一定，但是就這份閱歷便是在座的我們所比不了的。”還是有明眼人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老楊頭，你這話就是再說大傢伙們沒見識了？”
“你別激動嘛，肝火傷身。”
啪！
響木再次排起。
“大夥們別激動，老道我既然說的出來這話便是不怕大傢伙議論。
不過現在你們還想不想聽接下來的故事了。”
老道士透過屏風看着一眾酒客，不緊不慢的的說道。
“想，講呀。”
“對，接着講，講的還挺好，勾起勞資的興趣了。”
“……”
老道一臉的笑意似是對眾人們的反應很滿意，卻又一手敲着桌子，時不時的皺一下眉。好像是在糾結這什麼。
“這個……那個……少了樣東西，我講不出來。你們要是能給我，我就能接着講下去，人老了，上了年紀了，這記性也是越來越差了。”
“快說，少了什麼東西，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你說就是了。”
“就是，大夥可都是等着你的故事呢。”
“……這個，這個東西么，就是……就是我的肚子疼。”老道說著在屏風後面做出了一個揉肚子的動作。
“我當是什麼事情呀，這簡單，這客棧里別的不說，能看的了病的郎中我想還是有的。哪位上去給這位老先生看一下。”
這話還沒有說完，老道在屏風後面便又是說起了話來。
“多謝這位兄弟的關心，不過我這病郎中看不了，我這個病……病是肚子裏的蟲子在作怪。”
“啥？蟲子？讓俺來看看，俺是殺豬的，讓俺來看看你這肚子裏有啥？”一個穿着半開褂子的胖子說道，說話間，便是握起手中的刀要走上前來。
“唉唉唉，打住，老道我這蟲子和你們想的蟲子不一樣，我這是酒蟲，酒蟲！這個……酒的問題大家是不是解決一下。”說話間老道的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了起來。
“呃，嚇我們半天，原來是酒癮犯了。你這糟老頭子可是壞的很。”
“梅兒，這酒，我管了，記我賬上。讓着老道接着往下講。”說這話的人正是雲海商隊的話事人云海鵬。
“酒給你管了，一會就到，老道士，你接着往下講。”雲海鵬穩穩坐在二樓的雅間裏，一手扣着另一隻手拇指的玉扳指，緩緩說道。
“好嘞，等的就是這酒。那故事就繼續開始了。”接過陳二遞過來的酒壺，對着嘴先是喝了一口，老道接着開始講起了他所說的真實。
“這青丘呢，是一個好地方，當真是人間仙境，一個好去處。
但是它坐落在蠻荒之中，所以便註定了那裏沒有我們人族的蹤跡。
青丘狐族自從上古時期便是存在於這蠻荒妖族之中了，巔峰時期據說還出現過所謂的九尾天狐。
一直以來，青丘狐族都是狐族最大的一個分支，在妖族的時間裏一隻充當著智囊的角色。
所以就算現在不復當初的輝煌但是這青丘狐族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
至於你們所關心的狐妖呢，曾經可能也許就和說書人故事裏說的那樣讓人嚮往。甚至從前的狐妖一族是不反對族內的小輩去喜歡人類的。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一百二十年前，青丘狐族的天狐聖女突然宣佈改變族規，嚴禁族內小輩外出。禁止與人族的一切來往，封鎖族地。
從此這青丘狐族便是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這就是故事的一部分真相。至於剩下的部分，可能就要等我以後知道了才有可能講給你們聽了。
好了，講完了，我要喝酒了。
掌柜的，我記得這酒是管夠的，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故事講完老道喝起了酒還不忘對着不遠處的少女問道。
“表現不錯，雲伯都說了記在他的賬上，自然是管夠的。”少女也是淡淡的說道。反正是記在某人的賬上的又少不了客棧一個子。
“那，掌柜的你看你這麼年輕漂亮，這下酒菜，花生米……”得到了少女保證的老道接着試探的問着。
“……老頭？”
“怎麼，掌柜的？”
“你還真是要臉呀？”
“那可不？我可是高人，高人就要有高人的樣子。”
“……行行行，都管夠，好了吧。”
“謝謝掌柜的。”聽到這句話后老道的眼裏都是閃過一道精光。
忽然間，少女都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一樣。
客棧的生意繼續着，那些剛來的客人在聽即自己的朋友說道剛才的精彩內容時都是後悔自己為什麼過來吃個晚飯都要這麼慢。
“來，年輕~人，過來，一起~~~老~道我請你~~喝~喝~酒。”
“我？”看到老頭指向自己，再確認了一下自己周圍沒有其他人後，辰凡也是指了指自己問道。
“嗯~~就你~~就說你呢。~~~過來。”
“得嘞，那老頭，你給我倒上。停，你這手都抖到桌子下面了。我自己來。”
說話的功夫辰凡就是走了過去，和老道開始喝了起來。
“我是不是比你大，那我敬你，這一碗你是不得喝？”
“喝。”
“這頓飯是不是我請的？那我給你倒上了，你說該怎麼辦？”
“喝。”
“你說這……”
“哎，還說啥，喝就行了。”
“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這話倒是在理。來，喝。”
“喝。”
……
時間慢慢的過去。
客棧也是到了打烊的時間。
陳二起身把客棧的門關上，看着二樓上面還在喝着的二人。搖了搖頭，便是自顧自的回去了。
臨走時，還順手帶走了客棧里的一壺酒。
既然掌柜的都說了管夠，雲爺出錢，雲爺這麼有錢，有便宜還是佔一下的好。
“來喝呀？酒呢，倒呀，平時沒這麼喝過，今天發現，這感覺還真不賴。”
“可以了，這酒你是不能喝了，小夥子。剩下的是我的。”說著老道便是把手裏的酒壺朝懷裏縮了幾分。
“婆婆媽媽，你給我倒就是了。我自己來。”說著，辰凡便是要去搶老道手裏的酒壺。
“徒兒？”
“你叫誰徒兒呢？誰是你徒兒，老傢伙話可不能亂說。”搖了搖頭，揉了揉眼皮，強制自己清醒了一下的辰凡也是直接對着老道說道。
“你我有緣，跑也跑不掉，遲早會是我徒兒的。，早叫一會遲叫一會又有什麼分別呢。話說這天底下哪有徒弟搶師父的酒喝的道理。”
“哼，什麼有緣沒緣的，小爺我還就不信了。不過，你這總歸是請我好好的喝了，好好的吃了。謝了啊。看不出來，你講故事還是有一套的，那些都是真的啊？”
“嗯……就都算是真的吧！”老道聽到問話，含糊不清的答道。
“什麼叫就都算是真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是？這算是哪門子的事情。”辰凡顯然是不滿意老道的這個回答。
“假的東西相信的人多了就是真的，真實的一面由於被一些其他的東西掩蓋起來，自然也就沒有人去刨根問底，想要知道後面的真實是什麼了。所以，我才說那些就姑且都算作是真的吧。”喝着酒的老道停了下來，放下酒壺，緩緩說道。
“那就是說，都是真的嘍，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老頭？畢竟這些東西，之前帶了我一段時間的那個老師傅都是不知道，要知道，他可以說是算得上大夏國里除了皇室貴族們以外最有閱歷的幾個人之一了。”想了想，辰凡接着問道。
“你想知道為什麼呀，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老夫說的都是實話，老夫真的是個高人。”老道眯着眼，一臉欠揍的模樣。
“靠，老頭，你又來了，不想說算了。真的是，誇自己厲害很有意思呀。不聽了，我回去睡覺了。”
說著，辰凡便是起身準備離開。左右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把喝醉的老頭一個人丟在這裏有些不妥。
辰凡又是問道。
“哎，老頭，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呀。話說我這頭有點昏，站都站不直了。
不過沒事，小爺我什麼事沒碰到過。今天只不過是多喝了一點，來，我來扶你走回去，哎……我去。”
剛抬起腿，辰凡說著便是感覺天旋地轉，一頭栽了下去。
身後的板凳都是應聲翻倒在了地上。
“哎呦，疼疼疼。我這……不行，有點暈，站不起來，算了，歇一會兒吧。”
“年輕人，叫你不小心點，還要我這把老骨頭扶你，哎呦，我這老腰。動不了嘍。算了，咱爺倆就在這嘮嘮嗑的了。”看到倒在地上的辰凡老道剛準備起身扶一下，老腰便是咯吱一聲。
當下也只能是乖乖坐回原地。
“嘮嗑可以，但是這個輩分我給你說不能這麼算。”
“你個臭小子，老夫的年紀別說做你的爺爺，就是……那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老頭，你別吹牛好不好，你今年多大了？”
“記不得了，這是真的記不得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