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真是高人
“來來來！來吃飯。”
“開飯啦，都別客氣。都多吃點，吃飽了才能好好的幹活。為了我們客棧美好的明天，加油。”
“呼啊，開飯啦。”
時間也是來到了中午，客棧里的眾人吃起了午飯。
飯桌上面，老道也是被格外照顧。
“唉唉，怎麼就這麼沒眼力見呀。什麼都往你碗裏夾呀。這雞是梅姐的。這一隻雞多貴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旁的陳二一臉兇相，就是對着老道質問道。
說著也是夾起一塊雞肉一臉賤笑得往掌柜的碗裏放，“來，掌柜的，您吃，這雞可貴了，昨個還五十文一隻，今天就漲價了，可不是吃一隻少一隻。”
“老夫……”老道剛要說什麼，便是看到了眾人不善的目光，只得是低下頭，自顧自的吃起來酸菜喝米飯。
“唔~~唔~氣~~胡~人，老~夫我可是老年人，怎麼這麼欺負人。”
老頭一邊吃米飯一邊說話。飯都是險些要噴出來。
“老頭，我說你吃慢點，別噎着了。”
一邊吃着饅頭的辰凡隨口說道。
“咳咳，唔――誰，誰，水。”
猛地一下，辰凡整個人的臉色都是變了起來，喉結凸起，嘴裏不停的喊着水。一手不停的拍自己的胸口。
一碗茶入口，這才是舒服了點。
這下可好，還顧着說人家，自己倒是先咽住了。當下辰凡也是不再說什麼，默默的嚼起了手裏的饅頭。
不過，下口的力度明顯重了幾分。
哼，叫你咽我，我咬你，狠狠地咬你。
……
飯吃完了，很快就是該開始一天的評書了。
和往常一樣，辰凡的出場依舊是讓大多數人顯得有些激動。
讓場子安靜下來，辰凡便是開始之前的那個狐仙和書生的故事。
自然是引起了場下一眾常客們的歡呼來。什麼都有，回頭客一說，這聽故事也有這種說法，故事當然是聽連續的好聽。
客棧里的眾人都是安靜了下來，酒客們倒酒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斷了這動人的故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酒客們聽得很認真。
一尺屏風之後，彷彿就是另一個天地。那個天地裏面有狐仙，有書生，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個凄美動人的愛情故事，人與妖之間的悲哀，眾生的不幸。天地之間的無奈，規則之下試圖挑戰的……二個弱小的戀人的一生也是走到了盡頭。
他們短暫的相遇，書生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就是在古剎里躲雨的日子。同樣，小狐狸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她當時怎麼也沒有料到那個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只知道在檐下躲雨的書生，竟然就那樣走入了她這隻小妖的一生。同時再也沒有走出去過。
很自然，像世界上大多數的戀人一樣，他們義無反顧的選擇走到了一起。
雖然這樣的愛情大都沒有結果，但是在當事人的心中，它存在過，它絢爛過，它奪目過，如煙花一般璀璨過。
最終也如煙花一般凋零，消失在時間的星河。
故事的最後，二人都沒有留下什麼。非要說什麼的話，留下的就是我現在說的這個故事。
啪！
響木一聲收，故事裏的酒客們還在等待着，可能美滿的結局。
但是，辰凡可不這麼想，賺足了觀眾眼淚的故事才是真正的好故事，所以他必須停下來了。
“咳咳，那個，故事到這裏就該結束了。”
咳嗽了幾聲，我們的說書人也是講出了聽客們最不想聽到的這句話。
“哎，散了吧，散了吧。”
“都告訴你別聽了，故事會很慘，你還要過來聽，你學不會的。”角落裏一個中年人對着他旁邊的男子說道。
“哼，別說我，你已不是也學不會嗎？”
要是辰凡此時的目光在這裏，他就會發現眼前的這兩個人也是清水鎮上的同行。這種同行過來聽故事的行為，其實也不是什麼隱晦的事情。
一門行當，有了競爭才會有進步。
只不過，辰凡這出色的讓其他同行只能是底嘆仰望。但是用他的話來說，他能有今天的名氣，那都是得虧了同行們的襯托。
“好慘呀，怎麼可以這麼慘。這些迂腐的老道士，人與妖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萬物自有緣法。”
“說了你也不懂”
“……”
正當客人們準備起身走的時候，辰凡準備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時候。案板上的響木突然響了。
啪！
場面一度尷尬。
“你~你幹什麼，快下去，嗯嗯”看清楚了拍下響木的是誰的時候，辰凡也是嚇了一跳。
當下便是壓低了聲音對着老道士說道。
“你別給我添亂行不行，大爺呀，我求你了。”
伸手去拿老道士拍在案板上的響木，拿不動，按的還挺緊。用力吧，搶呀。拿起來了，我去，這老頭還在用力，我就不信了。給我起來。
結果老道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響木剛離開桌面又被重重的按了下去。
啪！
又是一聲。
客棧里準備走的，走了幾步酒客們都是再次走了回來。
等着看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場面再次尷尬了起來，客棧里的氣氛都是變的微妙起來。
“你幹什麼？”
看到場面即將失控，辰凡也是急了，直接問道。
“你講的故事雖然好但是總歸少了些許真實，年輕人，不要慌，你還是經歷的太少，接下來我來給你講一講真實的狐妖，真是的蠻荒，真實的世界。你想了解未知嗎，我來告訴你你所想知道的一切。”
“停，停停，打住，我不管你想要說什麼，總之接下來，舞台交給你了，你要是給我搞不定，你在店裏日後的日子必定不會好受。你自己斟酌吧。”說著，辰凡也是鬆開了握着響木的手。準備抽身退了下去。
突然響了二聲響木，把客棧里的梅姐也是搞懵了，心裏想着辰凡這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又是整出了什麼么蛾子。
正在納悶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從屏風后出來的辰凡。
二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梅姐便是快速朝着二樓跑去。
這時，屏風後面突然就是傳來了老道的聲音。
“各位，你們想要知道一切嗎？接下來就讓我來告訴你們。”
“什麼呀，這誰呀？”
“切，剛得我還以為今天還有份呢。”
“散了散了，沒看頭了。”
“……”
啪！
又是一聲響木。
“上古時期，仙人們長生不老，飛天遁地，朝飲白露，夕眠梧桐。過的是遊走仙山，尋仙訪友，喝茶論道的日子。
這世間也沒有什麼妖的說法，
事實上，那個時候，所有的仙人都不是人族，非要說什麼的話，大概就是仙人們中大多都是保持着和人族一樣的身體。
由於人族自身的弱小，和壽命之短，但是卻擁有了妖要修鍊好久才能擁有的道體。很快，人族就引起了大能的注意。
然後有大能忍不住傳了人類修鍊之法，人族崛起的速度之快，遠遠的超出了大人物的預料。
於是，世界的格局開始了轉變。
人族於蠻荒之中崛起。
很快，人族便是成為了大地的主人。在人族的族群的利益角度來看，大能中對人族崛起表示認同和中立的便是被稱作了仙，反之便是被叫做了妖。
至於其他的修鍊出靈智的精怪也是被統一給予了妖的名字。總之，除了仙人和人族，這天地之間剩下的有靈智的生靈都是被冠以了妖的稱謂。
不知從何時起，世界上的仙人，和實力相同的妖仙，都是從世間上小時了。
後續修鍊有成的後來者也是慢慢的從世界上失去了蹤跡。
沒有至強者的壓制，生物的本能開始發揮了作用。戰爭開始爆發。人族分成了各個部落，妖族也是分成了各個族群。
隨着時間的過去，世間也就形成了一個默認的局面。
人族大多都生活在了平原地帶，曾經的部落就成為了現在的諸國。大夏國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歷史好像是突然少了一部分，從中間斷開，不只是人族沒有相關的記載，就連我前些年遊走的一些小妖族群里都是沒有那段過去的歷史。
甚至你都不知道中間缺了多少年，就是這麼的可怕，老道我一直想要找到這段缺失的歷史。
所以這就是我，人現在為什麼在這裏的緣故。”
“難道不是因為付不起酒錢的原因？”一邊的辰凡喝着茶不忘吐槽道。
“不過拋開這些不說，人族留在了世界的中間部分的地域，那剩下的西北蠻荒地帶和南方的沒有日出的不落谷，處於世界邊緣的極寒之地和灼熱不堪的火海煉獄等等，這些地方便是劃分給了妖族。
而之前那位小哥所說的狐仙，狐妖一族的族地便是坐落在離這大夏國西北千里的蠻荒的青丘之中。
你們要是問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的話，不好意思，其實，我真的是一個高人。”
這話一出，別人先不說。
剛覺得場子被穩住心裏感慨這老頭瞎說起來也有一手的辰凡一口茶便是噴了出來。
啥？
你是高人！
好吧，你這身高還闊以。
高人就高人吧。
看你怎麼說下去。我先喝口茶冷靜一下。
哎，我茶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