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好男人都被豬拱了
醫院裏,許言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醫生終於出來了,摘下口罩。
“老人家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醫生的話鋒一轉,凝重的說道:“病情越來越嚴重,拖不得了,許小姐,是否需要手術,請你儘快做出抉擇;還有這次的費用,你去交一下吧。”
許言剛鬆了一口氣,聽到醫生後面的話,心臟處又難受滯悶起來。
做手術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之前醫生建議她放棄治療,可她做不到!
她想給外婆動手術,即使成功率低,她也想要讓外婆長命百歲。
許言看到外婆被送進病房后,她才拿着單子去交費處。
“小姐,你這張銀行卡沒錢了。”收費的護士將銀行卡還給她。
許言窘迫的收起來,在掉了漆皮的淡紫色錢包里翻了翻,翻出一張信用卡。
“刷這張吧。”
不一會兒,小護士說道:“刷不出。”
許言繼續翻錢包,又翻出一張信用卡。
小護士不耐煩的又刷了一次,語氣很不好的說道:“這張也不行。”
看來兩張卡都刷爆了,錢包里只剩下五十了,要怎麼辦?
一股無助在心裏蔓延開來,她懇求的看着小護士。
“姐姐,我能不能過幾天再交?我過幾天就發工資了。”
護士毫無情面的拒絕:“不行。”
許言的後面有好幾個人排隊等着繳費,許言這一耽誤時間,後面的人就開始催促。
護士翻了個白眼,很不耐煩的揮揮手。
“你要沒錢就去借,別在這裏磨磨唧唧的煩人,後面還有很多人等着交費治病呢。”
許言心裏一沉。
借……能借的已經借遍了,她還能去哪裏借?
這次的費用都交不上,而手術費用三十萬又該如何拿出來?
無形中彷彿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許言的肩膀上,她低落的轉身要走。
“刷我的卡。”
白時瀟洒帥氣的將一張銀行卡從窗口丟進去,清冷的眸子裏帶着對護士的不滿。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言驚訝的轉過頭。
“你,你怎麼在這?”
白時目光柔和的看向許言,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似有一絲寵溺在眼底泛濫。
“我一直都在,你居然現在才看見我。”
“啊?”
是嗎?他一直都在?在哪裏?
許言隱隱約約的想起來,他送自己來醫院后,好像是陪她在手術室門口等着,那時候她焦灼不安,根本就沒注意到。
護士看到這麼一個大帥哥,芳心一下子蹦跳起來,隨即看向許言的目光帶着羨慕和嫉妒。
就她那一副窮酸樣居然也能找到一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真是不公平,好男人都被豬拱了。
護士不甘不願的拿着卡刷了一筆,單據打印出來后雙手遞給白時,笑得特別嫵媚。
“先生,請收好您的卡。”
白時看也沒看她一眼,拿過卡轉身對許言柔和的說道:“走吧,去看看你外婆。”
他們走遠了,護士還眼巴巴花痴的看着,等着交費的人很不耐煩的敲了敲窗口。
“人都有女朋友了,你就別巴望了,趕快給我交費,不然我就去投訴你。”
護士回過神,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急什麼急,又不是不給你交。”
-
病房裏,劉桂芬醒了過來,許言連忙給外婆倒了一杯水,伺候外婆喝了一口。
劉桂芬看到凌立在一旁的白時,老花眼眯了眯。
“丫頭,這是誰啊?”
劉桂芬說話的聲音沙啞又虛弱,眯眼看清楚白時的長相時,眸光亮了亮,心裏驚嘆一聲,小夥子長得俊啊,比她老伴年輕時候還俊。
“他……”
“外婆你好,我是許言的男朋友。”白時走近前,自來熟的坐到床邊,然後握住劉桂芬的手。
許言皺起眉頭,將沒說完的那句‘是我朋友’硬生生的吞回去,而且也沒糾正白時的話。
因為她看見外婆在聽到白時說是她男朋友后,眼睛登時就亮了,還有了精神頭。
看到外婆想要坐起來,她連忙上前要扶,然而白時搶先一步小心的扶着老人家坐起身。
劉桂芬重新打量了白時一眼,就跟丈母娘看女婿似得,越看越順眼,滿意的不停點頭。
“不錯,面相好,旺妻,正好我家丫頭旺夫,以後你們呀,准能互相旺,大富大貴享不盡。”
呃……許言聽着都窘了。
她外婆有點迷信,以前給人看過手相和面相,人都說她眼光毒,看得准。
劉桂芬心裏高興,外孫女終於有主了,登時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拉着白時的手問了很多問題,而白時也都很耐心的一一回答。
許言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一句話都插不上,看着外婆臉上的笑容,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
醫生說了,保持好心情對病人的恢復有好處。
外婆自從生病後,就整天唉聲嘆氣,病也越來越嚴重,如今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看到她結婚生子。
想到這,許言心裏很不是滋味。
十幾分鐘后,劉桂芬有點累了,又喝了一點水,白時就扶着老太太躺下。
劉桂芬還不忘對許言說道:“丫頭啊,小白蠻好的,你要好好珍惜啊,外婆時日不多了,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有個好歸屬。”
“外婆,您別瞎說,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許言眼眶有點濕潤。
看着外婆臉色蒼白,頭髮花白,被病痛折磨得日漸消瘦的身體,許言的心就像被人撕開一道口子,疼得厲害。
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病房裏一股安靜壓抑的氣氛彌散開來。
看着心尖尖上的女孩如此無助悲傷,白時很是心疼。
他悄悄的走出病房,拐出住院部,去了內科醫療室找劉桂芬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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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反應過來的時候,病房裏已經沒有白時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對於這個剛認識就幫她付了治療費的男人,她連一句謝謝都來不及說,聯繫方式也沒來得及留下。
他走得這麼快,難道也嫌棄自己有個病重的外婆,擔心以後會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