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出所料
時間:4月25日
天氣:小雨轉陰
今天起得比較早,六點多起的,按說在4月份的南方,早六點已經得有很多人起床了,特別是市場的小販和學校的學霸,可是我並沒有看到幾個後者出現,至於我起這麼早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學校大門在早7點10分的時候就不允許出去買早餐了。
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向學校食堂這股黑惡勢力低頭嗎?
天真,太天真了……我直接早睡早起!
拖着還沒睡醒的身子,我慢吞吞地往校門口走去,現在距離校門口設立的“不允許外帶早餐”檢查開始還有一會,我一手豆漿一手油條地,大搖大擺地跨進了校門,那幾個為了學校食堂創收的老師,我告訴你們——獸人永不為奴!
第一節課就是安眠藥老師的課,再加上我的頭疼還沒怎麼好,開局6分投,在老師詢問過我一句“你還好嗎?”,而我只是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接着就倒在課桌上了。
迷糊之中,我覺着有點不對勁,朦朧間抬頭一看,一個臃腫的身軀擋住了我的視線,不用說肯定是安眠藥,怎麼我是在你課上打呼嚕了還是夢遺了咋滴,你用得着課都不講就下來處理我吧。
呃……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霧草!
我抬頭看去,安眠藥的兩隻小眼睛跟來姨媽了一樣佈滿血絲,而他現在正用這小姨媽眼盯着我,還對着我這個還算有點小帥的學生流口水……喂喂喂!你還拉絲了嘿!
“嗷吼!”只見我們這位老師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呻吟”了一聲,接着以不符合他體型的速度朝我撲了過來。
當時我的腦子是沒有身體快的,所以我的反應就是直接右手往桌角一抓,抄起我那保齡球瓶造型的保溫瓶,朝着那張離我越來越近的大肉臉招呼了過去。但是在我將保溫杯揮到半道中的時候,我開始反應過來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於是我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嘭!”
一聲悶響,安眠藥老師被我這大力揮擊砸得倒退了幾步,然後又剛好被講台台階拌得一個不穩,仰面往後倒去。而此刻,我已經環顧了一圈四周,血腥可怖的畫面和嗆鼻的銹腥味和刺耳的尖叫聲不斷地輸入我的大腦,右手因為反作用力而隱隱作痛的感覺讓我即刻作出了判斷。
危機,終究是爆發了。
很不幸的是,我左右兩個同桌看起來不是很友好,雖然目前還沒有朝我撲過來,但是現在已經是處於趴在桌上,身體不斷地抽搐並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階段了,我想要是我還有時間和心情去發揮着為科研獻身的精神,那我自然可以繼續觀察並記錄我這兩位同桌的變化。
顯然,在下自認為還沒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所以我當即彎腰動手,腳一踹手一拉就將面前的課桌放倒,給自己留出一些空間,然後隨手抓起我的書包——我基本上會在這個黑色雙肩包里放一些實用工具,因為懶,這第一節數學課我連書包都沒打開,在此我要感謝我的懶惰。
我的左手抓着背包,右手也沒閑着,直接就將坐我前面的一位女同學給拽了起來——雖然吧,這春枝同學平時老是動不動地就欺負我,但就目前這種情況,我肯定是能救一個就救一個。
我去!有沒有必要這樣啊!我這剛說完呢就還有一個!
坐在春枝前面的凱鴻也還正常着,所以現在無論從情理(同學)還是利益(在我的必經之路上)我都得再救一個他了。
肥腸蚝,肥腸蚝,在我的帶領下,我們各持一把單人靠背椅,以我為首,從講台的一頭沖向另一頭,那是教室前門,也是生死鬼門。
我注視着前方,但眼角的餘光還是免不了瞟到那些昔日的同學,他們如今只能稱為它們了,高二6班,整整40名同學,如今僅存我,春枝,凱鴻……
也許……還可以加上一個婷婷?
出了教室,我正準備帶着春枝凱鴻先往廣播室跑,但我在經過窗邊的時候注意到了我班的一個女同學,她正靠在窗檯前用椅子不斷地揮舞。
理科班女生不多,能看的更少,春枝算一個,婷婷也算,既然我有能力,為什麼不多救一個呢?
可是……其實……我要的是你們全部都在啊!
“幫我看一下!”我對春枝凱鴻說,意思是讓他們幫我看着點四周,我則是雙手伸進窗口,抓住婷婷的衣服就是一拽,硬是將她跟拔蘿蔔似的給拔出來了,不得不說她該減減肥了,當然,我說出口的是:“快!跟上我!”
因為這時候還算是上課時間,大多數學生和老師都是在室內的,危機和騷亂基本上還是限制在教室里的,所以當我們一行四人從第一棟六樓跑到第二棟四樓倒是有驚無險,當我們趕到綜合樓四樓走道的時候,用來防盜的拉閘門還沒打開,而透過拉閘門可以看到廣播室的木門也還關着,很明顯楊州還沒來。
“開門。”我從兜里拿出鑰匙隨手往後一扔,不管誰接到,能打開門就好。我自己則是轉身面向來時的那唯一一條道路,右手往身後背着的背包側一掏一甩,隨着“咔嚓”一聲脆響的發出,我知道摺疊刀已經完全展開並卡住,握着手上的利器,我逐漸沉下心來。
此時,我需要冷靜,我一定要冷靜!我只能冷靜!我可能是這個學校里對這種情況唯一有所準備的人了。
當然,我沒變成它們的一員,這也是一種幸運。
其實,沒變成它們一員的人都是幸運的,像春枝、凱鴻、婷婷,他們都是幸運的,我現在真的很希望像他們這樣幸運的人能夠更多一點啊……
現在春枝她們已經進入廣播室了,希望這相對黑暗密閉的空間能夠給她們一點安全感吧。我現在是不能進去的,一是要放哨,二是……
我希望楊州這傢伙能夠給老子過來啊!他X的跟着老子混了快10年了,你應該知道得往這來的啊,你一定要給老子趕過來啊!
終於,在我已經等不及了,轉身準備要進去廣播室的時候,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知道,他來了;我回頭看去,不止他,言華樂也來了;放眼望去,不止他倆,它們也跟着來了。
“我X你大爺的!快過來!”我爆着粗口吼道,並將沉重的拉閘門逐漸關上。
不負所望,楊州和言華樂卡着時間先後通過,我猛地一發力,將拉閘門關上,同時扣上鎖扣,只見跑得最快的那個傢伙直接就撞在了拉閘門上。
它生前是一個長相端莊氣質優雅的女老師,雖然並沒教過我。
我很奇怪,這時候,面對這些近在咫尺的恐怖傢伙,雖然我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但我竟沒有感到多麼的害怕,倒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奇怪感受,像是集合了緊張、興奮和害怕。
難道是因為有這道拉閘門在,我知道它並不能真正傷到我?可我也不應該這麼冷靜啊,難道說但凡提前有準備的都會這麼淡定嗎?還是說宅男的腦迴路不僅奇葩還特粗呢?
“這……這……這怎麼……怎麼……怎麼辦……”楊州在我身後不遠處顫聲問道,我回頭,道:“裏面的拖把和掃把,柄都給我拔出來。”
不到20秒,三根一米左右的木棍交到我手上,木棍的一頭是削尖的,就是為了插進拖把頭和掃把頭的。而如今,正好可以用來插進它們的頭。
當我將兩根較長(140公分拖把頭)的木棍交給楊州和言華樂的時候,拉閘門前已經被近10個那些傢伙給堵過來了,我數了數,一共七個。
“他們真的……成為了喪屍了嗎?”言華樂問,我也沒有回答,而是看着他歪了下頭。
在目前這種還沒有搞清楚所有的情況下,它們這些傢伙在已知屬性上確實可以劃分到喪屍類去,更別說我們這本來就是一本可以歸類到末世喪屍類的小說。
但是,我們這可是紀實文學,我們是嚴謹的、科學的、懷疑的,所以我決定,在沒整明白一切之前,只在與我的夥伴們交流時使用喪屍一詞,其他情況均稱為那/這些傢伙。
“暫時可以這麼叫它們,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來,我們一起上吧,它們不再是他們了。”我朝楊州和言華樂道,希望能用殺戮來鼓舞他們,可沒想到他們還是一副端着木槍(我覺得可以這樣叫)瑟瑟發抖的模樣,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繼而朝他倆大聲吼道:“你們他X的還算不算一個男人!就他X的手抓緊往前一送都不會嗎!”
“啊!”楊州大吼一聲,臉漲得通紅,我趁機往他屁股上就是一踹,只見他手中木槍往前一捅,插進一個傢伙的眼眶裏。
“噗通!”“噗通!”
楊州和那傢伙一同倒下,不過一個是累的,一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言華樂這傢伙神經大條程度在楊州之上,他在捅殺一個那些傢伙后倒沒像楊州那樣脫力倒下,我便讓他將楊州扶進廣播室。
“沒想到啊,在本書中第一個完成擊殺的不是我,而是楊州啊……”掂量着木槍,我看着拉閘門外那個倒在地上的傢伙道。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其實並不算勇敢,剛才我朝楊州屁股上踹上的那一腳,不只是為了給楊州打氣,更是為了給自己打氣,有楊州這個第一個開殺戒的,當我面對這些曾經的同類時,我才更放得開手。
“你們這些傢伙在這裏拍這拉閘門,很快就會把你們的同類召來啊……”我一手提着才一米一不到的木槍道。
接着,我抬起了木槍,伸手往一個傢伙的腹部捅去,它受力后踉蹌着退後了些。
我抽手拔回木槍,可見傷口雖然有一些黑血流出,不過它並沒有什麼事的樣子,仍是朝拉閘門后的我撲過來,撞得拉閘門嘭嘭作響。
“沒有痛覺?或者說痛覺大幅削弱?”
我自言自語道,然後抬手一送,將木槍捅進這傢伙的心臟處,一股更大的黑色腥臭血液從傷口緩慢流出。我現在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傢伙的動作慢了一些,撞擊過來的力度也小了一些,不過那傷口才沒幾秒就在肌肉的收縮作用下,停止出血。
“血流緩慢,是為了降低耗能嗎?在血流相對減慢的情況下,血液的載氧能力就會增強,同時肌肉耐性也增加?要害受傷會有影響,但是有強大的自愈能力……”
我仍是自言自語道,現在才5個那些傢伙在這裏,而且是被攔着的,我大可以趁此機會做一些小實驗,儘可能地了解一下我現在面對的是怎樣的一種怪物,而這一小段時間正好讓廣播室里的五人緩過神來。
“時間差不多了,剛剛是破壞大腦中樞神經就可以殺死么,所以其實基本上就是類似一種電腦病毒一樣佔據了人體咯……”
我如此想着,木槍槍頭上抬,往上一送,從下顎處捅進我的實驗體1號的腦袋,結束了它作為我的第一號實驗體這短短2分鐘不到的科研生涯。
接下來的另4個也被我用爆頭方式解決,解決它們5個用時不到兩分鐘,剛才的實驗用時近三分鐘,等楊州三分鐘,從教室到這兩分鐘多,從桌子上醒來到出教室不到兩分鐘。
滿打滿算,這短短的20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在我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更令人感到操蛋的是,現在到這裏也才3K多4K字,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這一章要完了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