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挨打
魚大強追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其他鹿馬的蹤跡,而那群鹿馬所在地,是一片有荊棘叢的沙丘,地勢有些高低不平,此時現場是一片混亂。
魚大強停下來扒開面前的一叢荊棘,手上被割破了出了幾道傷口,他也不當回事的放在嘴裏舔了舔,繼續觀察敵情。
對於鹿馬的渴望讓他忘記了疼痛。
看清楚那幾頭鹿馬此時包圍着什麼,換了個角度再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裏面睡了兩三個有些狼狽的人,那兩三個人都捂着肩膀,應該受了傷,正警惕的看着那五頭鹿馬上的人,而那些人正在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一直朝中間的人呼喝,看起來態度有些囂張。
直覺的,這五個人比剛剛那五個人要厲害些,不要問為什麼,好歹這麼些天,在東城的比武場也看過好些所謂的修者,栯陽也會給他普及知識,所以他還是能辨別出一些修為高低的。
像現在這些的,估摸修為得中階,太陽穴有些外突,手裏也拿上了比較好的法器。
就是他們如今騎着的鹿馬,質量也比剛剛好了幾個層次,黑色的犀角更加的銳利,打出來的噴嚏也更加響亮。
魚大強已經開始琢磨着這個怎麼著也要加點價,不然總感覺虧大發了。
卻不知道他早就虧大發了。
而場上中間那三個人是特意做了偽裝的,頭上都帶着一頂帷帽,身上的披風也十分的寬大,甚至臉上還帶着眼睛都不露出來的白色面罩,將他們整個人都給包圍的嚴嚴實實。
魚大強是懶得聽他們有什麼官司的。
他只看中了那些鹿馬,而且剛剛那些鹿馬已經打出了心得,他現在都已經不先想着怎麼搞定馬上那些人,而是直接對着鹿馬下手,主要因為剛剛那批人看到他就跑了,魚大強一直有自我膨脹心理,導致他認為這批人說不定也會一樣跟着跑。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是一路追隨他而來的之前那一群黑衣人,個個都跑的氣喘吁吁的,迅速躲在一個土丘之後,隱藏起來觀察,越看心裏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尤其是黑衣人領頭的,自己好歹已經是一個中階五層的修者,但是竟然跑不過一個普通人。
最可怕的是哪怕他,也不敢以自己還是血肉的身軀直接去攻打五頭中階的鹿馬,可是這個年輕人,他的速度快的可怕,面對那些鹿馬毫無畏懼。
只見他再次撿起了一截大腿粗的斷樹,如法炮製的再次衝上去。
黑衣人蒙面人:…我不知道該說他是楞頭青還是敬他是條漢子。
發出靈力失效又被攻擊的鹿馬:…我們的能力竟然失靈了,太可怕。
突然遭遇襲擊被摔下六碼的那些人:…誰?又是哪一方勢力來搶人了?
眼前突然一亮沒了包圍的內圈三個人:…簡直天助,只是看那矇著面的神人,那身影為什麼那麼熟悉?
魚大強還是感覺氣血有些翻湧了,剛剛接收到的那些鹿馬發出的靈力,不知道因為太多一下子湧入身體太多還是自己跑的太快,胸口悶悶的感到不適。
不過咬咬牙還是穩下來了,想想搞定這些馬上就要有大幾千的晶石收入,完全可以把那個小院直接買下來,做一個能養活媳婦兒的大老爺們兒,他很是興奮。
樾家的那群人聚在一處,戒備得看着竟然敢襲擊鹿馬的陌生人?
剛剛他們也感覺到鹿馬是抬了蹄子伸了脖子攻擊的,卻最終什麼反抗都沒有被人一棍子敲暈,甚至最後還驚恐地發出了難聽的嘶喊聲,太可怕了。
第一次看到鹿馬敗得這麼慘,以前它們都多傲嬌啊,看不順眼的直接拿一個爪子就能踩死他,更甚至鹿馬一旦發怒,距離他百米之外就能被它攻擊的氣血爆破而亡。
可是今天彷彿就是待宰的羔羊。
樾棱領頭的應該修為最高,法器是一把三稜錐,指着魚大強,怒道:“豎子爾敢,到底是哪裏派來的人,為何不敢以真容示人?今日若不說出個道道來,我們樾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三個人中,一雙白衣白袍的領頭人捂着胸口,眼神複雜,沉默的看着像是根本不把樾家人放在眼裏的魚大強,對樾家那群人的質問充耳不聞。
魚大強正正兒八經上來研究,那些鹿馬被敲暈后,是拿藤條捆了拖過去給那群人,還是喊那群人直接過來。
但是他只有一個人,好像兩個法子,哪一個都不行不通,前者他一個人不可能把這五頭一下子弄過去,他力氣再大,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一下子拖着幾千斤的東西好了么遠,而後者的話,更不用提了,他一走,根本不會有人幫他看着戰利品。
樾家的那幾個人看到魚大強竟然無動於衷,真的是怒火中燒,二話不說九跳了起來,一起沖了過來,手上的武器利刃也都露了出來,乍一看都散發著藍色的幽光。
中間被圍着的那三人也一陣擔憂,他們之中雖然都是中階二層的修者,但是品階最高的也才中階但是對上品階能夠抵得上這些中階修者的鹿馬,加上五個中階修者,等於三個人對陣十個人,更別說中間還有一個中階四層的修者,每一個階層,對下一場而言,不是絕對的壓制也是如大山一般的沉重。這樣一來,他們就很會處在了下風。
想來樾家也是對他們手中的東西勢在必得了。
只可惜他們事前已經經過了周密的計劃,已經兵分幾路,最後還是被追上了。
原本剛剛領頭的白衣蒙面人本來都已經要認栽了,想要拿出東西保住自己的小命,結果半路殺出這麼一個愣頭青。
“魚兄小心。”那三個被圍着的領頭的蒙面人突然出聲,並迅速的不顧自己的傷痛,再次撲了過來,給魚大強擋了一道攻擊。
魚大強聽到熟悉的於胸,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是雲熙那個小白臉。
他想起來,早上去書局找他們的時候,那個老頭確實說小白臉要出個遠門,可當時說的是不日,卻沒想到今天就出遠門了,想到那個老頭是跟他說謊,心裏還挺不屑的,越發鄙視他們,小白臉他什麼時候出發?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真是個小人。
因為雲熙撲過來的時候,剛好擋在魚大強面前用,所以最先到來的那一個攻擊,一下子把本來就負傷了,他直接打飛了出去。
魚大強有些發愣,眨眨眼,看了一眼飛出去時落了面罩,吐出血的雲熙,有些納悶,為什麼他要上來找死。
反正換成他絕對跑的比誰都快。
另外兩個書局的兩個人也急着喊了一句:“少爺——”隨後也雙雙撲了上來。
魚大強眼不眨得看着這三個人都被打飛,最後兩道攻擊向他飛來的時候,他就站在那兒動也不動,然後伸出他的手掌直接接了下來,經過幾回的實驗,他已經發現這些人的所有攻擊只要是他伸出手掌接下來的,都會被他的手掌吸了進去,變成很一種奇怪的能量在他身體裏到處流轉,舒服的不行。
而眼睜睜看着那兩道帶着耀眼藍色光芒的攻擊,在他手心裏面消失,全場一陣靜默。
別說近距離看到這樣奇怪事情發生的人,就是後面追他來之後又悄悄躲起來的那群黑衣人,都忍不住集體咽了咽口水,就沒見過這樣的妖孽,竟然可以自動吸收攻擊。
可是吸收完之後卻還是感覺不到他有半點的靈力,這就很奇怪了。
天地間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體質的人。
講真,他們心裏都好嫉妒啊,他們誰都想要有這樣的一個特異功能吶,這樣子哪怕以後不是什麼修仙者,也可以成為在來去天地間都自如的自由人。
如果現在誰告訴他們,可以給你們這樣一個神奇的特異功能,但是你們一輩子不能修仙,他們也絕對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
這簡直比修仙還爽好不好?
魚大強從來沒有試過用自己的能量去攻擊誰,所以他們誰也沒有感覺到他本身具有的靈力。
“閣下到底是何人?又為何要與我樾家作對?”樾家那群人也目露戒備,想到剛剛雲熙喊的那聲“魚兄”,又道,“你是雲家的人?”
又在繼續籌劃要怎麼賣鹿馬的魚大強立馬抬起了頭,終於正眼看了一眼那個領頭的,嘿,長得那麼丑,眼神還不好。
魚大強冷漠道:“你才是他們雲家的呢,老子長得這麼好看,哪裏跟那個小白臉像一家的了。”
用那麼冷淡的聲音說著如此幽默的語句,配上他矇著臉的叉腰的造型,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讓人齣戲的感覺。
就是雲熙都忍不住面部有些抽動,他一慣知道這個雨兄對自己有些意見,卻不知意見已經這麼大了。
“既然不是一夥的,那麼請問閣下有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將那幾個來交給我們?”樾家的領頭人迅速調轉了話頭。
扶着雲熙的旁邊一個人,應該是雲熙的心腹,摘了面罩也不過是一個看着不到三十的年輕人,他焦急地道:“少俠,你可不能答應他們,你想要什麼也可與我們說,只要我們給得起的,你幫我們渡過這劫,我們家少爺絕不會虧待於你。”
魚大強:…我就是來打鹿馬的,我真的不關心你們之間有什麼糾葛,等我把鹿馬弄走之後,你們可以繼續剛剛的一切事情。
魚大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為了給他擋攻擊到現在還在不停吐血的雲熙,心裏特別的鬱悶,你說管他吧,還真不樂意管,是他自己上來找死的,他又沒有讓他上來。可是不管吧,又覺得他挺可憐的,後來又是因為他這樣子的,作為一個古道熱腸的大俠,不能看着以強欺弱的事發生。
而且那個小白臉那邊有人說可以給他好處,之前也問過了,這個樾家是想要衝擊第三的世家,而雲家一直是第三,想想應該也是雲家比較有錢。
所以魚大強扛着樹,看了眼樾家那群人,道:“這個小白臉我要了,你們就哪涼快哪呆去吧。”
雲熙:…為什麼我聽了這話會有一種有奇怪的東西亂入的感覺。
“閣下便是不好好談了?”樾家那邊人問道。
魚大強想,你剛剛還喊我豎子,打了我一頓之後,發現打不到,又改為閣下了,太沒有原則了,你現在就是喊我大爺,我也不會跟你談,老子可是很有骨氣的人。
魚大強面無表情時,那雙溫柔的長眸也變得犀利冰冷,他只是淡淡的抬頭,卻讓心有餘悸的對方退了半步,他道:“想打就上,別逼逼。”
眾人:…這是何等的猖狂之人。
於是樾家那群人就再次撲了上來。
魚大強:…還真來?這簡直在拆台!
魚大強沒特意學過攻擊的法術,栯陽也沒特意教過,所以他最熟悉的還是作為普通人會的那些招數,他擺出了猴拳。
雲熙突然就把頭扭開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那天魚大強也是用很醜的一個螳螂手跟書局裏的一個看書的下人打架,然後結果是,鼻青臉腫敗了。
雲熙有了預料,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尤其後面隱藏的那群黑衣人,更加是緊緊地盯着魚大強,就等着他展現他真正的實力,來確定他是不是那個越過城門的高人。
然而結果讓他們失望了。
最後被樾家那五個人不動用法術只按着人拳打腳踢的魚大強,臉上的蒙面布掉了,已經是鼻青臉腫,根本看不清人樣的豬頭。
後面黑衣人們:…。本以為王者,結果是個只有一樣保命法子的廢柴。
甚至這個法子還漏洞百出,人家不用靈力就可以。
魚大強也不是純粹挨打的人,許多年前,他挨打也是打出經驗了,十分會找空隙,這五個人打他,最後還是被他找到了一個空隙,突然一個用力滾了出去,然後爬起來就跑,一陣風的不見了。
眾人:…剛剛我高看他是我眼瞎。
就在大家發愣的時候,那一陣風又突然刮回來了,很快又颳走了,然後地上就少了一個雲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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