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儀式

祭春節很快就來到了，為了讓這個自己創立的節日取得開門紅，庫曼可以說下了很大的功夫，要知道他除了在學校教導那些孩子之外幾乎就只忙着這一件事兒了，而半神的能力再次在這個時候展現了出來。

不管是聚餐的食物還是祭祀活動的場地都是他一個人準備的，在幽能的加持下他的工程進度可以說的上是一日千里，如果不是他的強迫症老犯的話，這些工作加起來他用不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在他原本的計劃之中，祭春節需要的不只是一次大聚餐，最好還要有一次晚會，只是約里克領的條件實在是太過寒酸，先不說酒水早就沒了，至於文藝細胞的話庫曼可不認為自己的部下們有。

不過晚會什麼的完全可以用更加讓人民喜聞樂見的“燒烤”大會來替代，要知道庫曼已經對那那些只是在浪費糧食的巫婆們厭煩了，所以他打算通過火刑來讓自己的臣民們放鬆一下，要知道在這個缺少娛樂的年代，觀刑在大眾眼中也是一種不錯的娛樂活動。

為了讓所有的領民都能觀瞻這次“燒烤”大會，他將那個小廣場擴建了，並正式將那裏命名為奧托廣場，以紀念約里克領的開拓者們。

而祭春節的清晨就在“燒烤”中開始了，大量的民眾聚集在被擴建過一次的廣場上面看着一個個火刑架，一些傷殘的人類步兵和狗頭人被當做劊子手正緊張而又興奮的摩拳擦掌，對於殺死那些之前的大人物一直是一些平民們喜聞樂見的事兒。

這個時候庫曼從他城堡的陽台上開始了今天的演講：“咳咳，我的人民們吶，現在你們眼前的就是那些有很多人信仰過的巫婆，看看牠們醜陋的模樣吧。”隨着庫曼話音落下，一個個巫婆在步兵的押解下從城堡旁的地牢被拽了出來。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傢伙因為這些天一直在不見天日的地牢中關押着，導致牠們的眼睛很害怕陽光，而因為這些天一直清湯寡水的食物讓牠們連移動都很費力。

在這種情況下步兵們不得不“幫助”一下牠們，一些強壯而膽大的步兵們因為急躁乾脆直接拽着這些巫婆的頭髮像拖死狗一樣的拽着這些巫婆通過並不長的距離到達刑場，那些殘疾的人類和狗頭人們早就迫不及待了。

“眾所周知，我創造這個節日的目的就是為了祭奠那些讓我們度過寒冬的人，在這裏我保證，只要約里克領還存在一天，那麼這個節日就永遠不會停息，每年的冬去春來我們都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祭奠他們。”庫曼陳述着這個節日的起源，作為長生種的庫曼自信只要自己不被推翻這個節日就不會結束。

對於這個節日的意義那些領民們並沒有在意，而是對於那些巫婆在自己的親人手裏吃苦頭可以說是非常喜聞樂見的，之前只是因為他們相對弱小害怕報復而無所作為罷了，現在面對這些落水狗一樣的巫婆，他們可以說是大開眼界的同時對權威產生了一定的懷疑，不過轉眼看到正在喋喋不休的庫曼，他們就不在懷疑權威了，畢竟擊敗一個權威的往往是另一個更加可怕的權威。

當然在大眾們看着那些巫婆吃苦頭的同時，一些有心人也聽到了庫曼的話，這包括絕大多數的現役以及因傷退役的士兵們。

這讓他們有些感動，在歡呼的同時下手更起勁兒了，有幾個力氣大的士兵乾脆將一些巫婆稀疏的毛髮拽禿嚕了，只給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傢伙留下了一張流血的頭皮，至於那些沒有毛髮的巫婆，則是被士兵們拽着手臂。

對於這些巫婆所遭受的不幸庫曼並不以為意，因為牠們已經要死了，雖然不給死人以尊重其實挺不符合庫曼的三觀的，但是打好的日子裏面他也不會因此而讓自己的手下不開心。

隨着士兵們將巫婆駕到火刑架上面之後庫曼再次開口，“我認為祭祀那些為了讓我們能夠度過寒冬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用那些我們的敵人去當做祭品，所以我出於這個目的將那些巫婆們的命留到了現在，並沒有和牠們妥協的意思，所以請你們放心並和我一起戰鬥下去，直到我們取得最終的勝利或者失敗為止。”庫曼看着正在準備火刑的劊子手們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想想吧，你們的孩子有很多都會在未成年的時候被那些巫婆以祭品的名義帶走，我不知道你們是否會因此而憤怒，因為我不是你們，當然你們可以說，領主你和巫婆沒啥區別呀，當然，你當然們可以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會將你們的孩子從你們的身邊帶走，用最殘酷的教育讓他們成長，他們的未來可以是一個稅吏，可以是一個軍官，甚至他們中的佼佼者還可以作為我的副手一起統治這裏，那些巫婆可以么？

牠們只是想要你們孩子的命和肉罷了，就和一些貴族喜歡吃乳豬或者小羊羔一樣，你們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代罪的豬羊么？”庫曼有些大聲的質問道，因為幽能的緣故他也不虞領民們聽不到。

“當然不願意！”因為巫婆的權威在這些民眾們眼前被由自己的親朋好友組成的步兵們砸的支離破碎的緣故，導致這些領民們也終於敢於發出一聲怒吼。

“所以為了我們自己和孩子們，我們自然不會允許那些巫婆在那樣統治這片沼澤地，這裏是我們祖輩們開闢的土地，這裏是我們生活的土地。”庫曼開始模糊自己復仇的行為，把它形容成一種為了大眾的反抗。

索性那些領民們有些愚昧，基本上都是政治上的聾子和啞巴，或許會因為庫曼那蹩腳的煽動而發出怒吼，但是他們很少發出自己懷疑的聲音。

“想想吧，牠們保護你們什麼了呢？是保佑你們每年多收穫糧食還是保佑你們每年風調雨順呢？都沒有，反而是放縱和牠們一起的怪物襲擊你們的農田和牲畜。”庫曼繼續煽動着那些領民。

“但是我呢？我雖然強迫你們的孩子受到教育，但是同樣，我也在給你們帶來新的機會，一個全家都能吃飽的機會，看看莫妮卡一家吧，他們家以前什麼樣，現在隨着兔子的養殖，他們家說不定連肉都吃膩了呢。”庫曼說著被他當做示範者的羅伯特的姐姐一家。

“大家不要羨慕嫉妒，未來我還打算在我們這裏養殖雞鴨鵝，這些家禽的系統化養殖會讓我們這裏的每個人早餐都有禽蛋，午餐都有肉，而我們還會利用沼澤地發達的水網來養殖一些水產品，到時候我要讓你們每個人每頓飯都有肉吃。”庫曼用現實的利益來蠱惑着那些領民。

而這些傢伙還真的聽從了庫曼的蠱惑，他們對於那種每頓飯都有肉吃的日子可以說是非常的嚮往的咽着口水，彷彿那些食物就在他們面前一樣。

甚至於羅莎都對庫曼的蠱惑有些佩服，“不錯的誘惑，對於那些貧民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對此庫曼只是給了她一個基操勿六的眼神。

“但是，那樣的生活必須是我們勝利之後才能獲得的，畢竟連自己安全都保護不了的孩子如果拿着金條招搖過市的話，想必就是我們這裏也會有人心動並動手的吧？所以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我們必須和我們的敵人分出勝負，大家說是不是啊！”庫曼傲然問道。

“當然！”在每頓飯都有肉的蠱惑下，所有參加這次祭祀的人群們發出激動的高呼，而與此同時那些劊子手們也準備好了，作為行刑官的席格開始詢問庫曼的意思了。

這個時候庫曼也從城堡下來了，他一把接過一個劊子手遞過來的火把繼續大聲的說到：“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牠們不只是我自己的仇人，也是我們這裏每一個人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麼對待牠們就要像寒冬一樣的無情。”說完他就將那根火把扔到了火刑架下的火堆上。

“你們人人有份，每個人都來添一把火吧。”他讓維持秩序的步兵和狗頭人將一些干樹枝交給了一個個領民打算用這種方式讓領民的心理對巫婆們產生一種敵對的心理。

那些被“燒烤”的巫婆們在火焰燃燒起來之後發出了刺耳的嚎叫，在之前的關押之中席格曾經親自將牠們的舌頭拔下來，但是牠們的聲帶還是在的，所以這些嚎叫讓不少領民都有些膽怯，害怕這是傳說中的女妖之嚎。

不過為了讓這次祭祀活動順利的進行下去，在席格的示意下，一些步兵用長戟捅了一下那些巫婆，同時示意那些領民繼續，畢竟這並不是真正的公審，而是一種儀式性的處決。

不少被蠱惑的領民在聞到燒焦的肉味的時候不住的在咽口水，對此庫曼都看在眼裏，有些無奈的同時也放了心，現在他的領民還很愚昧，既好糊弄也因此而非常的愚蠢，但是等學校裏面那些傢伙成長起來就不會這樣了。

對此庫曼的態度是欣慰而苦澀的，作為帶來文明的統治者他自然很希望自己的手下都是一些精明的傢伙，但是同樣，精明的傢伙也都是一些不好統治的人。

在巫婆們時不時的嚎叫和領民退縮和前進的輪迴中庫曼看着那些被俘虜的巫婆們一個個被燒成了焦炭，然後那些領民們就因此而發出了一陣歡呼，因為他們總算是通過實踐明白了，就算是實力強大而又詭異的巫婆也是可以被凡人殺死的。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領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也是可以做到改天換地的事兒的。

“好了，都死了。”庫曼對着一直死死盯着那些哀嚎的巫婆的席格說到。

“不，還沒有。”大騎士看向黑索爾克山的方向，“我的戰爭還在繼續。”

“是的，不過不要着急，明年秋天還有一次大戰在等着我們呢。”庫曼也明白，隨着這次祭祀，他已經徹底和巫婆們走上了對立面，已經算得上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了。

而他之所以將下次大戰的時間放到秋天那是因為沼澤地的糟糕氣候所致，春天是化凍期，整個沼澤地完全是一片大號的爛泥塘，夏天是雨季，整個楓林以南都會變成一片澤國，雖然有着氣墊船，但是山體滑坡和泥石流依舊是很嚴重的自然災害，也就是秋季適合大規模的軍事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