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口就是生產力
對於狗頭人的做法，庫曼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他看來這樣也好，要不然一旦將這些狗頭人納入自己的領地，遲早是一個問題，要知道庫曼的大沼澤，不管是曾經現在還是未來，主體種族都會是人類。
而這些狗頭人的繁衍能力太強了，就他們那堪比兔子的繁殖能力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話，那麼人類的主體種族地位就會受到嚴重的威脅，甚至在狗頭人的人口比例達到一定的地步的時候，有導致內戰的可能，這是作為統治者的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在庫曼的認知中，未來他的基本盤應該是人類，作為他執政核心的軍官和牧師這兩種階級的數量往往只能達到人口的百分之一左右，就算在加上官僚和其衍生的公務人員最多也就達到百分之二。
這麼點人口比例光是壓制人類的勞苦大眾就夠費力氣了，更不要說那些少數民族了。
所以這種消耗不管是對狗頭人來說還是對庫曼領地的其他種族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畢竟庫曼認為一旦那些少數民族威脅到主體民族的地位，那麼只能清洗或者靠內戰來解決問題了。
“那些屍體是用來幹嘛的？”他繼續問道。
“蘑菇，那些沒有價值的傢伙可以在死後給我們提供蘑菇。”狗頭人工頭繼續對庫曼的問題回應着。
“嗯。”庫曼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着對方，將自己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到礦脈和空氣之中，不得不說，哪怕是雪山之中，在這些礦洞裏面都非常的潮濕，索性他是有着幽能護盾能夠隔絕那些潮濕的氣候和那些潮濕帶來的腐朽味道。
看出庫曼的心不在焉，狗頭人工頭也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向前走着，因為鐵礦的緣故導致山體並沒有將外界的寒冷擋住，整個礦井中有些潮冷。
“你們大概能活幾年？”庫曼問道，他學習的書籍中鮮有關於這些狗頭人的記載，牠們的壽命一直是一個謎，有的礦坑狗頭人不過三四年的壽命，而有的狗頭人術士則是能夠活幾十上百年。
“不太清楚了，我沒有記過這些，畢竟我們只是消耗品。”
看着對方有些落寞的眼神，庫曼也有些於心不忍，不過在他看來如果想讓這些狗頭人成為他的領民的話，那麼首先就是要用計劃生育來讓他們無法威脅到人類主體民族的地位，而且還不能給與牠們完整的公民權。
因為人類自己都沒有完整的公民權呢，而且這些狗頭人暫時也不應該亂跑，必須把他們限制在黑龍雪山這個範圍內。
這主要是庫曼有着自己的私心，他並不認為這些狗頭人符合他的審美觀，反而有些醜陋，雖然他已經過去了那個以美醜來分辨是非的年紀，但是相比於這些小東西，他還是更喜歡人類。
哪怕這些人類的內心相比這些信仰他的狗頭人太過的醜陋，但是他相信，隨着自己的政令的改變，一切都會變好的，作為一個已經成為了一個長生種的人，時間對他來說足夠，足夠他將沼澤地變成一方樂土。
所以他得為以後想想，而且不管是作為統治者還是一個人類，他都傾向於人類，雖然這些人類其中的絕大多數現在還不是他的部下，而是將自己的心靈交給沼澤巫婆的敵人。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善待這些狗頭人，像是現在這種不使用工具的情況，他會改變的，而席格帶着的侍從和農兵打造的工具也是給大多數都是為這些礦工打造的，
在他的設想中，這些狗頭人會在將來他的國度中充當後勤部隊和礦工的任務，所以他並不打算只是單純將這些狗頭人當做奴隸來用，而是給與牠們中的少數個體知識和上升渠道，最後利用這些狗頭人來管理其他的狗頭人，這樣的好處是能夠轉接矛盾，讓原本狗頭人與人類的種族問題變為牠們內部的階級問題。
不得不說，庫曼的想法有些狂妄，要知道黑龍山脈的狗頭人有着一萬多人口，而且一旦掌握了工具，會提升牠們的人口的，而庫曼的領地中，人類有沒有一萬都是一個問題，想要提升領地的發展速度，那麼約里克領必須大量的收容其他種族的人口。
說到底在這種生產力低下的情況下人多力量大是一定的，當然無法將人口轉化為生產力的廢物們例外。
但是這種做法在庫曼看來有些類似飲鴆止渴，一旦作為主體種族的人類達不到一個足夠的高度，那麼非常容易造成政權不穩的情況，對此庫曼也不是兩眼一抹黑，根據他的經驗來說，有兩個辦法。
一個是強調階級的社會主義，在社會主義中，因為強調階級鬥爭導致種族矛盾並不是最重要的矛盾；而另一種則是神權統治，在神權的統治下，主要的矛盾是信仰者和不信者的矛盾，種族和出身反而沒有那麼的重要。
但是兩者的弊端都很嚴重，社會主義會讓他作為統治者的利益受損，而神權則是會禁錮智慧生物的思想，這是在毀掉他國度的未來，畢竟作為一個統治者的同時他也是一個觀測者，這種觀察者是因為他身體中學者部分的思潮。
他正在取捨，這個兩難的問題，兩者的優缺點都太鮮明了。
狗頭人們挖掘的供他參觀的過道並不長，所以他在心不在焉的視察完畢之後也沒有想明白，索性最後打算將這件事兒延後處理，畢竟他現在連統治權都還沒有拿到，等他的統治權根深蒂固才能進行這種國體的改革。
大不了最後乾脆弄出一個神權社會主義的怪胎來，他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到。
當他回去的時候，那些侍從和農兵已經在席格的帶領下完成了熔爐的製造。
“您看看這個熔爐能用不？”席格指着那些鍛造工具對庫曼問道，作為一個打造的菜鳥，不管是他還是那些侍從、農兵都不太確認他們製造的工具究竟能不能使用。
而庫曼則是用幽能掃了一下熔爐之後就充滿了熱情，“可以，大家動手。”他之前已經安排好了步驟和每一步的操縱員，所以直接打算開始工作。
這次給狗頭人製造採礦工具的工作很簡單，因為黑龍雪山地區的礦脈鐵含量很高，導致這些工具的製造難度並不高，只需要將鐵礦融化成為鐵水之後灌注到模具當中，而因為狗頭人身材的緣故，這些工具相比於人類的工具相當的迷你。
很快，在煤炭的燃燒下，那些鐵礦就融化成為了鐵水，然後農兵們就將那些鐵水用被幽能鍛造的大勺撈出來灌注到一個個用石頭製成的模具之中。
這些模具都是經過打磨的，兩面非常的平整，而中間有一個被挖空的迷你搞頭或者鐵鍬的空洞，在使用的時候講兩塊石頭對齊並在中間打出一個供鐵水通過的小洞。
“這就可以了？”看着這些簡單的步驟，席格有些好奇的問道，“當然可以了。”庫曼一臉輕鬆的等待着鐵水的凝固。
“雖然可能有些毛刺，同時也有可能損耗模具，但是已經夠了不是么？”庫曼打算在索克圖羅斯回來之前完成對這些狗頭人的換裝或者讓那些狗頭人掌握工具的製造，因為他有些着急回去了。
“那麼我們就發財了？”隨着那些鐵水的凝固，一個個鎬頭和鍬頭出現，席格一臉震驚的看着那些在他看來完全是財富的東西。
“不一定，回去還有巫婆在等着我們呢。”庫曼倒是沒有那麼樂觀，而是有些嚴肅的看着楓林的方向。
“西斯廷，讓和你一起被我啟發了靈智的小傢伙都過來，你們現在要學習一些知識，那些通道我們以後再挖。”庫曼那個陪同他的狗頭人下達着命令，之前他有些好奇對方的名字，但是卻得到了因為他們在索克圖羅斯和其他的狗頭人看來是消耗品的緣故，導致他們沒有名字。
對此庫曼雖然沒有打算改變大多數狗頭人的想法，但是還是為了方便給那個狗頭人起了名字，對此對方感激萬分的同時也非常的誠惶誠恐，對於庫曼的恩賜牠恨不得立刻將自己全部奉獻給他。
不過庫曼則是認為活着的西斯廷要比活祭給他的祭品有用的多，畢竟他並不是使用魔力或者其他五花八門的能力的，作為幽能的使用者，他只需要從遙遠的虛空中吸收能量就夠了。
“是，神……領主閣下。”西斯廷在接到了庫曼的命令之後，就一陣小跑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被派去監工的諸多狗頭人就回到了庫曼跟前開始聆聽庫曼的命令。
“看着吧，我還得帶着他們離開這裏，你們爭取在我們離開之前學會，其實也沒有什麼難度。”庫曼指着熔爐對那些狗頭人說到。
便開始指導這些有着不俗智慧的狗頭人們如何使用和製造熔爐了。
本來他沒有報什麼期望，畢竟在他看來，就算這些狗頭人能夠迅速掌握這種知識，但是牠們的身體也限制了牠們的勞動能力。
但是沒有想到，那些狗頭人在學會了之後，並沒有着急動手，而是直接組織了一些沒有被他提升智力的同胞，命令這些狗頭人開始了勞動。
隨着大量狗頭人開始加入煉鐵的生涯，庫曼有些無語的看着在索克圖羅斯的洞口被樹立起來的熔爐，嘴裏不住的嘟囔：“呵呵，還真是人多力量大啊。”。